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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行人 风拾野草 3624 2024-05-22 00:00:00

《夜路行人》作者:风拾野草

文案:

疯批偏执攻X坚韧懂事受

(宁湛城X陈昀)【总裁 X 穷学生】

宁湛城为了寻找能够以身犯险拿到资助侵犯丑闻证据的学生接触到陈昀,却不想在他的帮助下自己也沦为情感的困兽……

当一个坚韧懂事的孩子遇到一个表面理智实则偏执的疯批……

以下为正式文案:

成长就像走夜路

总有时候要摸索前进。

那地板是潮湿的,天色是黑的,走在黑夜里的路人,都像无数蝼蚁被往前驱使。

无论是宁湛城这个人,还是他的复仇,都与我无关。

我只是机缘凑巧遇到了他,他帮了我,所以我也帮他一把,仅此而已……

“尽管好几十万人聚集在一块不大的地方,而且千方百计把他们居住的那块土地毁坏得面目全非。

尽管他们把石头砸进地里,害得任什么植物都休想长出地面。

尽管出土的小草一概清除干净。

尽管煤炭和石油燃烧得烟雾弥漫,尽管树木伐光,鸟兽赶尽。

可是甚至在这样的城市,春天也仍然是春天。”

——列夫·托尔斯泰

写给每一个在成长中挣扎的你

感谢各位看客

第1章 送烟

1

一个人一旦独自处世久了,整个人就会像在云端,也像在黑夜,单一的视角会让人像在走夜路。

走夜路。

一个摸黑行走的夜路行人,一个蒙在鼓里的回声。

有的回忆很远古了,但却历久弥新。

我致力于忘掉一段记忆,但又总是在努力的过程中愈发深刻。

梅老师说是因为我对此太执着所以才会这样。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所以我开始学习怎么解绑自己。

这个过程并不是很轻松。

十八岁的我也并没什么不同,可能少了点自信的底气,但总归来说算是个阳光开朗的少年人。母亲买了一个大蛋糕回来,妹妹和父亲都很开心,我吹灭蜡烛的那一瞬许了许多愿望,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唯一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蜡烛油滴了一滴到我手上,留下了一个小坑,至今还在。

高考之后我第一次跟班上的几个同学去通宵骑行。站在群山尖上,下面是星星点点的灯火,星罗密布,非常震撼。

和伙伴们站在山上迎着山风,我第一次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希冀,远方的天地世界,我第一次感到向往。

可那向往的蓝图还没来得及描绘,就戛然而止了——

当我第三日回到家,在经过菜市场的时候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她说,父亲车祸,你快来。

我车都没锁就奔去医院,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是轻轻掀起被子看了父亲最后一眼,就再也无话能说了。

事后比我想象中更加冗杂和疲惫。吊唁的人一波接一波的来,各种酒席,上香,致礼。

整个丧事办了七天,母亲一直跪在地上,妹妹时不时地把头上的白头巾扯下来玩。

来的人很多,一上来就两眼泛红,然后跪了跪就起身,之后就再也不知去了那个桌。我一边忙着招呼,一边又要忙着防止不认识的人进到房里偷东西。

我本人倒是挺冷静的,上下打理的时候并没有哭。我听到来吊唁的亲戚对我的小声议论声,但我也没什么在意的,只有麻木和空虚,通过一阵一阵的冷汗表达出来。

终于等一切都结束寂寥无人的时候,灵堂里只剩我一人。父亲的照片面容苍白,但还是好看的,毕竟还年轻,看着端端正正的,很俊朗。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父亲前几天的叮嘱,说骑行回来后做平锅水煮鱼给我吃,那鱼是他半个月前在老家钓的,七斤六两,他当时拎着鱼走到客厅喊我:

“昀儿你看!只有怎么老家才能钓到这么好的鱼!”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只是当时外面的风很应景的一灌进来,冷得我打了个寒颤,然后我眼眶里一滴泪就落下来,很重。

我在灵堂里最后再给父亲许下一次承诺,然后就送他走了。

父亲一去,我的计划便全部打乱,我原本的择校,旅行,想做的事,便都成一张废纸。

本来可以上外地的一个好学校,但我放心不下母亲和妹妹,便填了本地的一个普通本科,选了一个经济学专业。

我第一次开始着手为家里计划理财,第一次考虑妹妹的学业和未来的教育费用,还有家里的各种大小开支,水电煤气,网和油钱。

我终于意识到,家里只剩下我一个男人了这件事,我大学即将支出的损耗,这一部分不能让母亲承担。我已经成年了,我不能让母亲和妹妹受苦。

以前父亲母亲从不让我操心钱的用度,我也没太当回事过,但当我真正开始赚钱才明白钱的来之不易。

母亲本来是兼职工作的,现在因为家里的原因变成了全职。妹妹上小学,我要上大学,母亲有哮喘,还有高血压,一直在吃药。还有家里的柴米油盐,离不开的,样样都是钱。

我从前觉得一点小钱斤斤计较很庸俗,现在却样样都开始精打细算。而这样的、我以前看来称之为俗的行为,现在却让我感受到责任的意义。

家里的房子是之前父亲赚的钱加上借了一点亲戚的钱买的,现在父亲人不在了,但人情还在,我不能把父亲的名声断了,我得把借亲戚的钱还了。

我开始找上门家教的服务,但我人脉圈子还很狭小,又还没上大学,家长很难买账,找了几圈,实在没戏。

机遇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全国各地外卖业务因为一场直播界的“文艺复兴”突然发展迅猛。新兴产业的出现于我而言简直是绝处逢生,我便开始去送外卖,一个月保底3000。

带我的那个骑手听说我之后要去上大学,问我在哪里读书,我说,就在本地,靠近爱丽丝的那个,他拍拍我的肩笑:“有出息啊小伙子,考这么好!”

听到这句话我就释然了。因为那些亲戚朋友听说我要上的大学就在本地时,摇着头说:

“读那么多书最后也只读了个普通大学呀。”

而在这个狭小的牛肉面店,带我上路的老外送员坐在木桌上跟我一起等外卖单,说“考得不错”时,我就突然觉得,不过如此。别人的话其实也就是一个屁而已。

送外卖是个十分累人的活,我早上起来总是头重脚轻。我的手本来很修长,但也开始因为骑车冻出一层糙皮来。还有好几次都超时被投诉,各种不文明的顾客等等不胜枚举。有一次晚上还碰到一个变态。

那天我快收工了没穿外卖服,穿了我妈的一件羽绒服,结果那傻逼把我当成了女孩,上来就摸我脸,我差点把电动车抡起来揍他。

但我还是忍住了,只是用力踢了他蛋就走了。毕竟我手上这单有点值钱,而那个死变态看上去也痛到了,我就赶紧溜了。

母亲总是要我别去打工,要我专心念大学。但我渐渐发现家里的东西开始变少,萧萧告诉我是母亲把家里的东西卖掉了。

我知道这件事后难受了很久,因为家里的所有家具和装饰都是母亲精心挑选才买的,每个物件买回来的时候她都很珍惜,她对我说过,小昀,家里要有温馨的感觉,要有烟火气。

可我难过又能怎么样呢?情绪在事实面前是最无用的东西,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执着于钱。我口口声声说要成为家里的支柱,可事实如今却自顾不暇。

钱,钱,钱,我现在最缺的就是钱,最起码要先手里有点闲钱把开学时的学费和买军训服的钱给交了。

骑电动车慢慢变得很熟练后,我开始意识到光送外卖还是太单调,家里开支无可避免也越来越大。我开始想着给附近小区买码的人做庄,听说这活不累,而且不赔。

我买了条中华找到领头人让他给点关系,但那人看我是个毛头小子压根不理我。我在他家楼下蹲了三天,刚好那三天雪下的贼大,我站在他家电杆下感觉自己快被冻死了,想着要是在这里冻死了,一传出去是为了求人让自己帮着做庄入门,想想都觉得丢人。

正当我要走的时候,那人母亲回来了,看我站那就问我,我说我是宁先生的朋友,她就带我上了楼。

上去了之后才知道那女人只是宁湛城的小姨,她给我倒了杯水还把火炉拿出来给我烤,言行举止跟宁湛城那家伙完全两路子,我不敢太接着,因为那家伙坐在椅子上只顾看手机一言不发,看我进来这里很不耐烦的样子。

宁湛城:“你年纪太小了。”

我:“我学东西很快。”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走过来,把我手上提的那条烟拿过去。

“你抽烟?”

我意识到不能让他小瞧,很冷静地说:

“抽。”

宁湛城皱了皱眉,“帮你找个别的路子,你把烟戒了。”

我:“什么意思?”

宁湛城:“大学生可以干点大学生的事,你把烟戒了,我帮一下你。”

他没说太多,最后留了个电话给我,然后就把我轰出去了。

第2章 戒烟

2

很多东西是用肉眼看不到的。

就像某一天突然开窍般的懂了小时候大人意味深长的谜题,也像半夜突然觉察到抽筋般的生长痛,和潜移默化中自然形成的缄默。

与其说是它们是成长的代价,我更愿意把它们归咎为成长的伤疤。

母亲身体越来越不好,一洗完头,厕所就堵,我已经能很熟练的把厕所里的头发处理好,每次看着母亲偷偷捡地上的头发,我就忍不住躲到房里。我不敢面对她。

我知道自己为家里做的远远不够,母亲一个人承受着家庭内外的双重压力,还要天天演戏给我和妹妹看。

我不敢想她心里的压抑程度,我只想赶紧赚钱养活她们,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

春去秋来,日子很快地划走,但生活却从一而终,我每天依旧这么行尸走肉地浑浑度日,然后是累死累活地睡过去。

又一天我刚从经济学院出来,想着去取自行车,远远的,在校门口看到了宁湛城。

他换了一套衣服,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年轻了很多,光看脸也像一个大学生一样,但周身的气质还是像个大老板——很气派的样子。

第二次见宁湛城,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主要是他这种人,见过一次就很难忘记,很有气质的感觉。

去年说要帮我找路子的事没兑现就敢跟我碰面,我暗想这家伙完了,今天我非当个无赖找他要个说法。

可还没走几步,宁湛城就向我挥了挥手。

虽然这家伙很难评,但长得还不赖,最少在我认识的人里面算个大帅哥,站在大门口这么一挥手,确实让人觉得有点面子。

作者感言

风拾野草

风拾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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