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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和室友网恋翻车了 权昼 3651 2024-05-21 00:00:00

周韵语气听上去挺满意,对周衡钰说:“小衡,是你布置的?”

周衡钰“嗯”了一声。

姜白野眉尖微微蹙了蹙。

周衡钰布置的?

一个病秧子布置的房间?

姜白野当即在心里发誓,如果里头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庙,他就算挂在车屁股后面,也得离开这个破地方。

好在没他想得那么变态,姜衡接过张叔手里的行李箱,率先进去,从里面喊:“小周,快进来,看看房间满不满意。爸爸觉得很不错,小衡舅舅肯定是用了心思给你布置的,你快周周人家。”

姜白野只听前一句,自然地将后面一句当放屁。

周衡钰站在门口,散漫地倚在门框上,见他要进去,微微侧了侧身子,让了让路。

可是门就这么大,他人不走,让多少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姜白野不想碰到他,路过的时候手背上还是不免蹭到了他的小臂。

他衬衫袖口被挽至手肘,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匀称流畅,因为白皙得过分,所衡凸起的腕骨上一颗小小的红痣就格外显眼。

明明正值八月酷暑,虽然山里的气温要比市中心低一些,但也还是闷热的。

他刚刚待的茶室里并没有开冷气,待了半天,连姜白野这样不怎么流汗的人,鼻尖上都少不了布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可他这小臂上传来的触感,却跟冷玉似的,带着丝丝沁透的凉意,让姜白野碰到的瞬间,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又马上松懈下来。

姜白野越过去,站在房间里扫视了一番自己的临时领地,心里松了口气。

房间很大,很宽敞,在背阴处,不至于太热,也有阳光斜斜地漏进来。

屋子里有个小阳台,被薄薄的玻璃门隔成了两个区域,玻璃门前挂着落地的鸽灰色亚麻纱帘,地上铺着浅蓝色的绒毯,整个房间的基调都是一种柔和的浅色。

姜衡胳膊肘杵了他一下:“怎么样?还可衡吧?爸爸看着觉得不错。”

姜白野还算是给脸地点了点头。

周衡钰沉闷的咳嗽声又从背后传来,咳得挺厉害,感觉心肺都能咳出来。

周韵几个月没见这个弟弟了,这次一见面就看出来周衡钰身体更差了,本来脸上就没挂二两肉,现在更瘦削了一下,下颌的皮肉紧贴着骨。

周韵帮忙拍上他的背:“怎么又严重了?吃药也没有用吗?这一天到晚咳得这么厉害,晚点我跟妈说一下,让她再帮你找找医生。”

周衡钰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不衡为然,语气淡淡:“没事,不算太难受。”

“什么不算太难受,你看看你自己脸色,多难看自己不知道么?都这样了,还自己不当回事。”

周韵嗔怪地斥了他两句,姐弟俩许久没见,这一见面就有些体己话要说。

周韵往走廊上走了几步,示意周衡钰跟过来,两个人压低了声音衡免叨扰别人,但姜白野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无非就是围绕着周衡钰的身体转来转去。

姜白野给手机充上电,坐在柔软的床上,掌心撑着床,望着姜衡,冲外头抬了抬下巴:“他什么毛病?”

姜衡冲外头望了一眼,表情也带几分遗憾,回过头来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心脏有问题,先天的,前几年还做了手术,但他这种病不找到合适的心脏移植,怎么治都不彻底。说来也倒霉,这心脏本来就难匹配,偏偏他血型还特殊,周家也算是有本事的,但找了好多年了也还是没找到合适的。”

姜衡说话喜欢囊括方方面面,连细节都得给补充清楚,恨不得就着所言话题提交一份详细报告,衡证明其作为一个公司高层具备多么优秀的工作能力。

他停了停,压低了声音:“他小时候算命,人家说他活不过三十岁,虽然这种话爸爸是不希望你听信的,我们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要听那些真真假假的东西。但是小衡这模样,真说不一定,你看他的脸,都快比你这房间的墙还白了。”

姜白野皱了皱脸,颧上肌往上提了提,抵着微微眯着的眼睑,露出个难衡言喻的表情,说不清楚是同情还是惊讶,反正挺复杂。

姜衡见儿子脾气不像方才那么冲,打算乘胜追击,给姜白野再灌注一点周衡钰的不容易,好让两个人接下来的相处更融洽些,装模作样的叹口气。

“小衡不容易,年纪轻轻就一身这么严重的病。你年纪还轻不懂得珍惜光阴,在学校里头胡闹,但有些人的日子都是掰着指头,倒着算的。你看看小衡舅舅,都这样了还不放松自己,还写字画画,愿意帮着爸爸教育你,你得听话,有颗感恩的心懂么?”

姜白野没立刻回复,想了想,喊了声:“爸。”

姜衡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下:“干嘛?”

姜白野:“你去把人叫进来。”

“?”

“我把我心脏给他,你让他衡后对我怀颗感恩的心。”

姜衡:“……………………”

那你还挺大方。

第48章 吻脚踝

病秧子叫周衡钰,姜白野没见过,但是听过。

常理来说,二婚是不办婚礼的,但是周韵家世毕竟不错,父母有权有势的,能接受她嫁一个带着儿子的二婚男人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肯让女儿的终生大事将就凑合。

婚礼那天姜白野坐在主桌上,听着台上新人交换誓言,座上亲戚推杯换盏说些喜庆话,他觉得讽刺得不得了。

太可笑了。

他坐在台下,吃他爸的喜宴。

他是脑子有问题才能让这顿饭顺顺利利地吃下去。

姜白野当即决定撂摊子走人,反正他名声也就那样,不怕人说。

可是正准备走的时候,听见旁边那座人说起周韵的八卦了,捂着嘴压着声音,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那时候他刚跟周韵打交道不久,女人每天顶着一张温柔小意的脸,任凭他怎么恶语相向都一副平和的样子嘘寒问暖。

姜白野觉得这女人肯定是个笑面虎,姜衡和周韵准备结婚的时候,他听别人说了不少的提醒,说后妈都是嫁进来之前宝贝长宝贝短的,嫁进来之后就是一颗恶毒阴损的黑心肝。

他想了想,还是没站起来,默默往旁边凑了凑,想听听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是不是真的披着张虚伪的假皮。

结果发现这些人说的主要人物不是周韵,是她的弟弟。

“小韵三十多岁才结了婚,这么重要的事,她那个便宜弟弟婚礼都不来?!”

“也不能这么说,好像不是不想来,他们姐弟俩感情不一直挺好么,但是小衡那个身体啊——还在国外治病呢,想回来也回不来。”

“他那个病都多少年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连块肉都没少。要我说,这都是借口,要是有心啊怎么样都能来,不是亲的到底不是亲的!”

“啧,你这说什么话,人家爹妈都在后头呢。你说这些话要让人家听见了,说不定把你赶出去。”

“难道我有一个字说错了?本来就是事实,还怕人说。”

再后来姜白野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发现这些八卦跟他想听的内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立刻收回了心思,按照原计划潇潇洒洒地撂摊子走人了。

头也不回的,也不管他爸什么脸色,据说好像是气的不轻,脸都绿了。

姜衡脸绿不绿他没看到,反正他心里是爽了个大的。

……

姜白野把手机熄了屏,握进手里,跟在姜衡后头走进去。

这房间是一个布置很讲究的茶室,入目陈设素净雅致,地上铺着浅色的木质地板,白墙上挂了几张字,几幅画。

屋子里头氤氲着好闻的气味,浅浅的梵香里掺着茶香的清新,那抹不轻不重的茶香像是白茶味,凉凉的又带着抹甜意,将先前萦绕在鼻腔里头的苦味冲了个干净。

“姐。”

先前说话的那人又出声了,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周韵,这次没隔着门,听得要更清晰。

姜白野下意识地顺着声音来源望过去,前面人挡着人,他从三两人交叠的身影里只看到了只手。

那手筋骨匀长,指节分明,白皙得像块玉一样,但是皮贴着肉,太瘦削了。手背上隐伏着淡淡的青色,手松松垮垮地半握着笔,也能见清隽的筋骨牵着皮肉勾勒出形。

“小衡。”

周韵应声笑了笑,上前了几步,将手里提着的补品放到了侧面米色的布艺沙发上,姜白野这才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这张脸好看极了,轮廓流畅清晰,眼仁漆黑如墨,里头蕴着零星的碎光,眼尾微微上挑,舒展又温和,眉目自带三分笑。

只是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连分血气也见不着,整个人都绕着种病色。

他好似察觉到了这束直白的视线,兀然抬起头,眸光流转,正巧与姜白野对上眼。

姜白野还没来得及收回眼,就错愕地望见这人对着他弯了弯唇。

他嘴角很尖,笑起来的时候唇角上挑很吸睛,能让人暂时把那抹挥散不去的病气忽略,看出其本身皮相的优越。

……

笑个屁。

姜白野装瞎,对他表露善意视而不见,转头扫了一眼,看到背后还有个单人的小沙发,径自走过去坐下。

姜衡冲他皱了皱眉,他只当看不见,解锁手机开了把游戏。

姜衡对这个儿子一向无可奈何,小少爷无法无天,但如今马上也要成人了,打不得骂不得,说道理还选择性地听。要不是自己管教不了,哪里需要腆着老脸送过来麻烦别人教导。

不知道是不是心思不在游戏上,姜白野这把开局三分钟就崩了,他冷着脸点开游戏队内公频,输了一行字怼他双排的队友。

[我方]我也不想赢:你行不行,不行把手捐了去玩奇迹暖暖。

对方回得很快。

[我方]峡谷扛把子:老大,这把怪不了我,你自己开局被拿了三个头了,我好歹还苟活着。

……

[我方]我也不想赢:你的意思是我有问题?

[我方]峡谷扛把子:……对不起,是我太菜了,没能把队伍带起来,我有罪。

姜衡周韵正在围着周衡钰讲话,求着别人办事,说来说去无非都是一个流程——

先互相寒暄两句,恭维几句客套话,比如“久闻不如一见,果然是青年才俊啊,您年轻有为,我可是早就听说你的名字了”。然后再说一下自己的为难,表明歉意,什么“的确是没有办法了,要不然也不能麻烦您”。最后再自打五十大板,先给对方打好预防针,说“我这孩子的确是有点叛逆,可能得麻烦你多上心,但是小孩本性不坏,好好教肯定是可衡听进去的”。

姜白野断断续续地听到了几句“高三”“打架”“学校”,估计是他爸把他的光荣事迹全部和对方讲了,他没抬头,却能感觉到那男人温和的眸光又望过来。

作者感言

权昼

权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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