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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勾狗勾 宴惟 3646 2024-05-21 00:00:00

狗勾狗勾

作者:宴惟

简介:

乖乖老婆就是用来欺负和抱的

车祸死去的爸,癌症去世的妈,上高中的弟弟——周澈需要钱,但是要跟陆砚峥睡觉才能得到的钱,他不想要,但好像……由不得他不要。

傲娇腹黑攻×自卑笨蛋受

陆砚峥×周澈

第1章

四月的夜,难得有雨,雨大风急,扑开走廊尾小窗,阿金踏上最后一层阶梯,伸手把窗关上,一转头,迎面看见周澈。

周澈手上正拿着瓶白兰地。

见周围没人,阿金眼里升起打趣,笑着把他拉到窗边,“又是陆总要的?”也不知是在包厢里闷的,还是为着阿金的笑,周澈脸上红红的,抿唇点了点头。

“这是连着多少天了?”阿金煞有介事的掰着指头数,“十五、十六、十七——”边数边盯着周澈的脸笑,数清楚天数是次要,逗人成了主要。

周澈给他盯得脸更红了,知道他想说什么,先把话头截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样,陆总,陆总……大概看我顺眼?”他不敢说陆总是要和他做朋友,他哪有那个格呀!

他心里想嘴上不敢说的,阿金却知道,压低了声,“我可告诉你,来这儿的,可没有多少正经的,你男的怎么了?男的他们也有爱的,你可别傻!我看他对你不一般。这酒一瓶多少钱你不知道啊?咱想清楚点,拿提成多没意思,哄他点钱用才是真!”

他话说得直白,听得周澈耳朵都热了,借口再说话包厢里得催了,匆匆走了。阿金看着他的背影,是悠悠叹了口气,心里骂他笨。

他俩以前是同学,又玩得好,阿金对他家里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他爸被人撞死了,赔了十来万,留下寡母拉扯他哥俩,两个儿子拉扯大,原也有些盼头,可谁知周澈上高中的时候,母亲查出乳腺癌,又手术又化疗,钱花去债欠来,人还是没好,抛下周澈和他弟弟。

书,是周澈自个儿想明白不读的,他学习一般,给弟弟读,弟弟脑筋比他好。

未成年,能打的工有限,一边是母亲治病留下的债,一边是弟弟和自己的生活费,周澈为此很是苦捱了两年。

成年了,能比之前好点了,周澈想得远,弟弟现在上高中,之后还会上大学,用钱的地方海了去,窝在小县城不成,赚得太少,一合计,问了阿金在哪儿混,坐了火车过来。

那是去年的事,那会儿阿金还不是“泠泠”这儿的主管,就是个酒吧营销,可耐不住他嘴甜会钻营呀!量还好特能陪,男客女客都爱找他订台,不一年功夫,就升了。

他升了,自然想着周澈。周澈在这个城市落脚后,先是做了大半年的工地,挣是不少挣,怪辛苦,项目一结,他正打算找点什么新工作,租的房子楼下,一间不过十五平方的早餐店,原是对老夫妻在经营,家里儿子出了事,要回老家,不做了盘出去。

周澈天天在这儿吃早餐,一听动了心思,接了过来,辛苦还是那样辛苦,但毕竟是当了小老板,心态不一样。

这做了早餐,晚上的时间自然是空出来的,他闲不住,考虑要不去夜市摆摆摊?阿金就找来了。也不要他做酒吧营销,他不能喝,也不要他去做荤场,就做素场,帮客人点点歌搬搬酒什么的,一个晚上一场,挣得也还行。

周澈想着有阿金,出不了什么事,年后就来了。

开始一个多月,什么事也没有,直到碰上了陆总。陆总是老板的朋友,这“泠泠”上下谁不知道?更知道他一般都去八楼。那天也是巧,陆总朋友说“688”这个数字好,吉利,也就碰上了周澈接待。

自打那天起,陆总是八楼也不去了,周澈负责哪个包厢他订哪个包厢。包厢消费的酒水,是算提成的,啤酒和一瓶就近两千的白兰地,那提成是一个天一个地。

周澈是个笨的,只知道陆总回回来,他回回挣得多,心里感激他,月底请阿金吃饭说起来,才被点开了窍。

说是开窍,也不十分,阿金说的他并不相信。一来自己是男的,陆总不像喜欢男的。二来他有自知之明,他又不好看,陆总喜欢他什么?但有一点,阿金倒是点醒了他。

陆总对他这样好,让他挣了不少钱,他总得谢谢人家,山珍海味请不起,一个夜宵总可以。

心里想定,周澈深吸口气,推开了包厢的门。

包厢内的气温比走廊更冻。男男女女,玩骰的玩骰,点歌的点歌,唱歌的唱歌,斑斓灯光穿透香烟雾,落在陆总眉眼。

周澈抬眼接住了陆总扫过来的目光,抿唇笑了笑,去小吧台拿酒杯,开酒。

陆总陆总,在周澈没见过他只从阿金嘴里听过他时,还以为他怎么也是个三十岁往上的企业家,见了才知道,他原来这样年轻,比自己大五岁却像个大学生,长得鼻高唇薄,穿着清清爽爽,气质也这般,淡淡的,疏离着。

也不知道请他吃宵夜他会不会答应?周澈边倒酒边想,不免又紧张了,在小吧台磨蹭了好久。

陆砚峥吃着手上用签插好的莲雾,眼里状似什么也没放,余光却一直落在周澈身上,见他在那儿磨蹭,刚才又出去了很长时间,不由好奇,起身装作要去洗手间,脚步却一转,站在周澈身边,用吧台的平板点歌。

“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点了什么歌,点好端起一杯盛好的白兰地,抿了一口,声音淡淡问起来。

刚才……刚才,周澈耳边响起阿金的话,霎时更紧张,陆总没有那个意思,他可不能误会了人家,更不能让人家误会了他,因此他的用词十分斟酌,“您待会儿……唱完有空吗?我想请您吃个宵夜。”

加了冰块的白兰地,喝下本应十分愉人,可陆砚峥心底却无端升起股烦躁,您?自己很老吗?还是自己的行为很老派?

他放下酒杯,声音仿佛被酒冰冻了,“我不吃宵夜。”

周澈显然愣了愣,有一会儿才低声“哦”了下,面上像是失望了,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就知道,阿金就是在乱讲,还好还好。

他低头倒着酒,陆砚峥又点了两首歌,点完站了会儿,忍不住补了句,“我健身。”

包厢里有人在唱歌,他说话时正赶上一段高音,周澈没有听清他的话,端酒过玩骰那边。

陆砚峥顿时握紧了盛酒后凉沁沁的玻璃杯身。

第2章

今晚这个包是陆砚峥订的,他要唱,自然不必等,都让着,把他点的几首全顶了上来。周澈端完了酒没什么事,坐到了小吧台旁的矮沙发上。

素场的包厢管家就这样,不难做,客人不叫服务的时候就在旁边听他们唱歌就完了。

陆砚峥共点了五首,两首国语三首粤语,都是情歌。他拿麦唱着,心思却不在歌上,看周澈乖乖坐在那儿,想人刚才到底听没听见他说健身的话。

心不在焉唱情歌,结果自然是跑调。周澈一直听着,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行动比想法快半拍,转过头来。

他没料到唱歌的陆砚峥会在看他,四目相对,小动作被抓包,登时心口咚咚跳,下意识低了头,想了想觉得不好,又抬起来,冲陆砚峥笑,腼腆无比。

陆砚峥倒不觉得唱歌跑调有什么臊,嗓子清都不清,继续唱了下去,宛若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十一点过后没多久,陆砚峥先站了起来,说要走。他这个订包的要走了,其他人自然跟着出了包厢。

周澈打扫完包厢的卫生,伸了个懒腰后,给阿金发消息,问他在哪儿。陆总不吃宵夜,他自个儿吃,也给阿金带。

陆砚峥出了包厢后,并没有给司机发消息,而是转身上了八楼找“泠泠”的老板陈松屹。

他进去时,陈松屹正在打台球,见他进来,笑着递杆给他,重新开了一杆顶顶漂亮的球。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第一杆是陆砚峥,他俯下身,“不怎么样。”

球进洞,陈松屹收回目光满脸的不信,“不怎么样?不能吧。”

“爱信不信。”

轮到陈松屹,他的这一杆,也很顺利。陆砚峥看着球进洞,似若有所思,慢悠悠补了句,“他太笨。”

陈松屹一听就拿肩撞他,笑开了,“他不笨你能惦记?惦记就别嫌人家笨呀,笨可以教嘛。”

“你不懂。”

“好好,我不懂。该你了。”

两人是一边胡吹一边打,打了两场,陆砚峥把杆一放,“走了。”

“走这么快干嘛?”

陆砚峥理都不理他,出了他的办公室,电梯下楼,司机已在大厅侯着。

雨还在下,却小了,厅外满是雨后的湿凉气息,司机收了伞,刚要启动车子,陆砚峥出声了,“等会儿。”

泠泠前的楼梯上,正匆匆过去个人,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周澈。陆砚峥开始只觉得眼熟,确定是他后,推门下了车。

司机跟着出来,撑伞站在他身旁,“怎么了?陆总。”

“没怎么,碰到个熟人。”

原来周澈要请陆砚峥吃宵夜的地方不远,就在泠泠出去左拐的巷里。那儿生意好,下雨天又是一个人,周澈不想在那儿孤零零的吃了,给自己和阿金都打包,这不买好了送过来给阿金。

远远的,陆砚峥见他俩在大厅里碰了头,是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周澈把东西递过去后,阿金还捏了把他的脸。

实在大厅里人不少,司机跟着陆砚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倒是陆砚峥的脸色冷了下去,不等他开口,先上了车。

上车后,他不说话,司机也不敢出声,一时只有雨刮的动作声。

“走吧。”

“诶。”司机被他声音里的冷意冻得一激灵儿,系上了安全带。

黑色汽车渐渐驶远,周澈也从泠泠走了出来。他撑着伞往公交站走,手机还在跟阿金聊天。

阿金给他转烧烤钱,他不要,捧着手机发语音,“你再这样,下次我就不给你买烧烤了。”

“你不领是吧?明晚你来我直接塞你兜里。”

周澈念着阿金的话,直笑,到了公交站,百无聊赖,看着城市在雨泊中模糊的倒影,想起陆砚峥来。

陆总不要他请烧烤,那他就在别的地方还点人情好了,不然他心里总是不踏实。

淅沥滴答的雨声伴随了周澈的夜间梦境。早上五点,他照常起来到市场买店里需要的各种东西,伊面、河粉、猪肉猪肝、生菜……买回来切的切,腌的腌,洗的洗,摆桌摆凳,一晃儿到了忙的时候。

雨天人们更愿意吃点热乎乎的东西,因此这天的生意格外好,周澈一人又忙煮又忙打包,简直脚不沾地,十点过后才好些,拿剩下的生菜猪肉做了午饭吃,上楼洗澡午睡。

作者感言

宴惟

宴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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