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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鱼 Alvaros 3469 2024-05-22 00:00:00

她消失在人流中,颜真谊看着她的背影想她大概也会很精心地保留今日的票根吧。

一场庆功宴,老周抱着颜真谊哀嚎,随后是接不完的电话和广告商。

颜真谊的个人演出计划不在近期,但已经有许多人闻到风声前来打探。老周又笑容满面地一边骂娘一边接起了电话。

回到酒店后,颜真谊在浴缸中戳戳点点贺越的脸,“我在台上停下来的时候看到你低着头,贺越,你不专心,看我表演敢开小差。”

贺越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我在哭。”

这一句话让颜真谊笑出声,“我不喜欢总是哭的Alpha…”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有三个铺子的? ”

说罢抱着人用力地往上顶了顶,颜真谊大叫了一下紧紧抱着他,“当然最喜欢你…”

陆婉晴送他的那本书静静地躺在床边,贺越随手拿过后翻了翻。

颜真谊从浴室探出头,“你帮我查一下林汀会有新书签售会吗?我想去。”

吹干头发后贺越抄过他的腰把人搂在怀里。扉页的插画有些眼熟。

颜真谊手指点在那里,“好像彩虹之家的大门,是不是?你看这条小河。”

画中的小河旁也盛开着白色小花。

春天的时候河面波光粼粼,阿姨会带着他们去捉河中的小鱼。看着这些图画,他竟有些没来由地思念那里。

“贺越,到时候你陪我去签售会。”

“没有签售会,这本书不会发行的,颜真谊。”

颜真谊扭过头疑惑地看他。

“躺下,我念给你听。”

世界上仅此一本的睡前故事,写了只叫做“一一”的小蝴蝶,它在暴风雪中失去了那双美丽的透明翅膀,再也无法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颜真谊听到故事的开头瞳孔似有闪烁,他在被窝中露出一双眼轻声询问:

“结局是幸福的吗?”

“嗯。”

〈完〉

----

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完结的好时候。

故事的灵感来源于一朵下水道中的白色小花,那天经过看到时脑海中便有了颜真谊。

写出一些碎片常常愉悦我,我总是在想我只会写一些细碎的东西,一些情绪?

至于能否写出完美/完整的故事需要细致的推敲,一个故事的落成需要时间,我没有耐心也无法企及,当然也可以说已经尽力。

不过我不想再找自己的缺点了,它一直在那里没有办法改变,自是我的一部分。

第31章 许·四季

许青蓝的蜜月旅行去了一个欧洲小镇,地方是贺既明挑的,安全、隐蔽。

在途中他总是接到下属打来的电话,他擅长决策,这是他的工作。

“除了我父亲以及市长意外死亡之外,不要再打电话来。”

许青蓝心想,不知道那位鼎鼎有名的贺大法官听到之后作何感想。

一个深夜贺既明的电话响起,许青蓝在黑夜中坐起警觉地问他:“谁死了?”

贺既明看着他严肃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你希望是谁?”

身边的人板着脸噎了他一句,“反正不是你。”

电话来自家门口的保镖,说贺康送来了新婚礼物,一把法槌。

贺既明幼时曾羡慕父亲的无上权力,贺康裁定生死,而他喜欢制定规则。他选了和父亲不同的道路,贺康很期待他的成就。

他们的婚礼贺康没有到场。

分歧倒也不是因为他娶了谁。

只是结婚前贺既明在电话中拒绝了一纸调任通知。这代表他的仕途今后基本就停在了这里,再无别的可能。

这是贺康对许青蓝不满的缘由,也是他对贺既明失望透顶的开始。

贺既明有自己的考量,当然许青蓝的出现或多或少影响了一些些,但他认为许青蓝不是根本原因,不需要成为被怪罪的对象。

如果一个Alpha人生的成功与否需要从伴侣身上找原因,那未免太过可笑。

和父亲的谈判失败后家中门口多了两个保镖。

婚礼当天乃至他们蜜月归国,贺康都对外称病。

贺既明打电话过去询问病是否好了些,他要带许青蓝过去探病。

只是贺康不愿意见他的枕边人,贺既明了然于心:“那以后都别见了。”

是过了很久,贺康才知道儿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之后贺既明门口的保镖会目中无人般拦住这位前任大法官,说这是贺议员的住宅,闲人勿进。

他们的婚姻不算成功,状况百出。

就像婚礼宣誓后众人面前的亲吻,许青蓝咬烂了贺既明的嘴唇,却还是说了我愿意。

那声“我愿意”多少带了些赌气的意味,回去的路上司机停在了路边随后下车等待,一等便是大半夜,直到车窗边垂下一只莹白无力的手。

许青蓝在满是信息素的车内重复了几百遍我愿意,听起来很是百转千回,心甘情愿。

贺既明狡猾善辩,许青蓝辩不过他只能在吵架后收拾东西躲去崇市的任何一个角落,眼不见为净。

而标记后的发情期令他苦不堪言,贺既明每次从小旅馆里抱出全身湿透的他,一路上还要受点皮肉伤。

他以为这是许青蓝的乐趣,许老师长大了却爱玩捉迷藏,偶尔自己也有些乐在其中。

议院里常有人好奇地看着他下巴上的抓痕,不信那是家中太太的杰作。

公事繁忙时的争吵,贺既明会选择把他拷在家里,当然出于民主还是给了他选择的。

“拷在家里还是我的办公室?”

因为忙起来他就没有时间陪家里人玩捉迷藏。

许青蓝认为这是贺既明的乐趣,贺议员爱玩密室囚禁。

但无论是哪个游戏,总要两个人才好玩。

*

孩子来得很快。

应该是某次易感期和发情期交叠在一起时的结果。

由于许青蓝把他不停震动的手机扔进了鱼缸,贺既明的秘书在他失联十六小时后上门,最终被砸在门上的花瓶赶跑。

保镖无辜地用眼神示意花园中一地的碎片。

他不是上门的第一个人。

三天后贺既明站在门口给一份份文件签字,秘书口若悬河传达着近日的要闻,尽量移开自己的视线不去注意老大那张气压过低的脸。

以及全是咬痕的手臂。

“有话就说。”

秘书欲言又止,“明天…”

贺既明点头,明天差不多了。忽听房内传来清清冷冷的声音,“贺既明,关门。”

终究是迟了一日回去。

许青蓝在医院中拿好验血报告单转头看到了温庭筠和他的母亲。

他总是不讨长辈喜欢,无论是贺康还是面前这位。

只不过在贺既明那里,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他的原话便是如此。

温母仰起下巴,虽态度略显不屑却还是与他打了个招呼,毕竟许青蓝摇身一变成了贺太太。

而贺家虽抢了人却把温庭筠送进了司法部,做了宋章的下属,温家不好多说什么。

温庭筠对着许青蓝询问:“身体不舒服吗?”

“怀孕了。”

这个消息,贺既明还不知道。

当然温庭筠其实更不想知道。只不过他还要说什么时,许青蓝直接打断了他,“好好工作。”

温庭筠站在原地良久,面色煞白。母亲走到他身边时不解他脸上的难堪,仍说着许青蓝诸多性格上的缺点。不懂事故,不够圆滑,惯会给人使脸色。

“贺既明和他结婚一点好处都没捞着,图什么呢?”温庭筠甩开一边的母亲大步往前去了。

许青蓝给过他机会。

而他在家中的施压下接受了贺家给他的康庄大道,这个举动像是甩了许青蓝一个耳光。

回家之后许青蓝因为怀孕这件事总是恍神,贺既明掰着他的脸,脸色不佳。

“在医院里说什么了。”

“你找人跟我?”

又是避免不了的争吵,许青蓝拂袖而去,说他有病。

只是许青蓝难得的在冷战四十八小时后跑去议院找他,通知了他怀孕的结果。这个结果他早已知晓。

贺既明说过不要孩子,因为应激症很容易遗传。

但是许青蓝很坚持地要留下小孩,也许肚子里会是一个omega,绝不是因为他爱贺既明。

“周末麻烦你陪我回家,他们要是问起以后我还跳不跳舞,你就说不跳了。”

贺既明挑眉,“许青蓝,我可没说。”

杯子掷在贺既明眼前,许青蓝穿上风衣,“我走了,不要忘记。”

贺既明拉住要离开的人,“挨骂的话怎么办?”

许青蓝看他手上的动作,腰间的系带被松开,贺既明重新给他系了个略显舒适的结。

谁敢骂他?“别装了贺既明。”

贺既明听后笑了一声,许青蓝才想起来,好像自己前天才骂过。

而为什么吵架,他却不记得了。

贺越偶尔是个讨人厌的Alpha小孩。

许青蓝常常需要拿一根水管在后院里反复冲洗贺越身上的泥土,才能让他显现出本来的面貌。

贺既明带他做过很多次多动症测试,显示一切正常。许青蓝说,“Alpha小时候都是这样的。”

“我不是这样的。”

“你说得又不算,这得问你爸妈。”

贺既明想起许久没见的贺康,想起母亲。他们在家中从来不吵架,也从来不说除了工作以外的话。

母亲每日给父亲留下的亲吻,像是一种例行公事,那种吻没有温度,至少比自己脖子里许青蓝留下的牙印要淡漠得多。

许青蓝爱不爱自己是未知数,但母亲不爱父亲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然她不会听见父亲不回家吃饭便由衷快乐。

颜真谊的到来证明了Alpha确实很讨人厌。

许青蓝常和他坐在庭院的摇椅上看落日,看飞机尾翼后长长的白色痕迹。

贺越的足球往往会在此时飞过来,把刚种好的树苗踢得歪七扭八。

许青蓝会叹口气,“贺越,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颜真谊会笑着跳下来,去把小树苗重新扶好。

许青蓝很喜欢颜真谊,但他没有说出口过。

只是有一天看到电视上的寻亲报道生出了担忧,也许颜真谊真正的父母有朝一日也会找上门来。

贺既明在客厅里翻报纸说不会。就算发生了,他也有一百种方式解决。

“什么办法?恐吓?”

贺既明知道许青蓝最讨厌他哪一点,他合上报纸虚伪地说:“动之以情。”

人类脆弱的地方太多了,事实上恐吓也算不上什么好手段,某种程度上的哄骗,引诱,让猎物自己走进来才是最好的陷阱。

而颜真谊偷听到之后躲在厕所中哭了,他才不要离开贺家。

作者感言

Alvar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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