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前或多或少都有粉丝，也算是好好开张了。
*
“专注一点，我可是把你包圆了的大金主。”高佑洋双手捧住他的脸，把辛一维游离的视线掰了回来，“看着我。”
“金主好。”辛一维乖乖的转回视线，看着高佑洋的眼睛，“金主想要我干什么。”
“唔，”高佑洋摸摸下巴，目光似有若无的在辛一维的嘴唇上打转，“你涂了口红？”
“演出要化妆的嘛。”辛一维原本想拿纸巾擦掉，忽然会过意来，坐得离高佑洋更近了一些，“金主想要亲亲吗？”
高佑洋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模样，轻咳一声道：“公共场合接吻多不好……”
他话还没说完，辛一维已经捧起他的手，轻轻落下一个吻。
手心里瞬间有了一个淡红的吻痕。
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高佑洋还没回过神，辛一维抓着他的手盖在了侧脸，再松手时，高佑洋的脸上印出了清清浅浅的唇印。
“四舍五入就是亲了，盖章成功！”辛一维偷笑道，在他手背上又盖了个唇印章，这次亲的重重的，图案很清晰。
高佑洋心里被撩拨得躁痒难耐，都想捏住辛一维的下巴狠狠亲上去，但顾及公共场合，只能望梅止渴的捏捏辛一维的脸，手指不经意的擦过他的嘴唇。
“那个……请问辛一维有空拍切吗？”有个穿着洛丽塔的女生怯怯的道。
两人受惊般的立刻分开，热情招呼道：“有的有的，有空的。”
高佑洋嘴上说包圆了切聊券，但还是留了十余张给后到的粉丝，刚刚辛一维面前没人，所以他们才若无旁人的卿卿我我。
如今其他粉丝来了，两人也不好腻在一起了。
辛一维收拾好慌乱的情绪开始营业切聊，高佑洋则在一旁帮忙拍照。
辛一维聊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个名叫小柚的女生其实是同期的地偶女团成员，她刚才也有上台表演。
小柚刚出道没名气，跳舞也不太好，脸蛋也没那么可爱，没有粉丝来握手……所以比较空闲，就到其他摊位转转。
选中辛一维，是因为小柚看到两人的亲昵互动，腐女的本能被激发忍不住先磕为敬，借着买特典券切聊做借口，凑上来聊聊天加个好友。
如果是纯粉丝真的不好私联加好友，同行的话就不一样了，加好友属于互通有无……
辛一维有了个新朋友挺开心，拉着高佑洋一起和小柚聊天，他还反手买了对方的特典券，多聊了好几分钟。
小柚被扫了付款码，惊得连连摆手想拒绝，辛一维却道：“万事开头难，我已经帮你开张啦，接下来你会越来越有人气，到时候你要记得我是你的第一个拍切粉丝哦。”
小柚见木已成舟，只能用另外的方式回报，大声保证道：“我以后就是你们俩的铁杆cp粉！我磕我磕磕磕……”
不止辛一维，连高佑洋都被这小姑娘逗笑了。
像小柚这样变身粉丝，和小偶像切聊的小偶像也不少。
好多小偶像被choice的颜值所吸引，化身粉丝跑过来聊天，就是聊着聊着会变成地偶交友会。
除了小柚外，辛一维也接连迎来了好几位粉丝，还有两个老粉匆匆赶到，一个是妈妈粉，一个是泥塑粉，辛一维知道后哭笑不得。
诺言也来了，带着诺亚方舟的几个兄弟来捧场。他们主打一个端水，见choice哪个人粉丝少就往他队伍里一站，给对方充当气氛组，营造出虚假的热度。
热热闹闹的特典会终于结束了，高佑洋仍然拿着相机对着辛一维，记录恋人的一举一动。
辛一维刚换下演出服，一出门发现高佑洋还在录像，他忍了忍，忍不住道：“你不觉得你这个行为是不是有点……”
高佑洋：“有点什么？”
辛一维：“有点像百变小樱，我像小樱你像知世。”
辛一维补充道：“你对着我一直拍拍拍，就差没给我准备各种各样的漂亮衣服了。”
高佑洋被他点醒，琢磨道：“你如果想，我也可以……”
第66章
第一场地偶live活动结束, 柯娜召集choice五人开会：“目前看来choice大多都是颜粉、路人粉，真正愿意为你们消费的真爱粉比例还是少了点，我们需要制定新的营业方针。”
她专门搞了个PPT, 用投影仪投射在幕布上，上书三个大字：“立人设。”
范里盎：“都快三十了, 还立什么人设啊。”他随心所欲惯了，受不了半点人设束缚。
侯一东同样挠挠头：“娱乐圈那些明星立人设我懂, 地下偶像用不着搞得那么复杂吧。”
柯娜：“你的人设够鲜明，才能在粉丝的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象。他们记得你, 才会进一步想要了解你，为你消费！”
柯娜：“而且你们不用搞什么复杂人设，做你们自己就好了。”
柯娜一指范里盎：“bking拽哥。”
再指侯一东：“害羞型男。”
然后是谷中梁：“温柔人夫。”
再来是秦间：“寡言小狼狗。”
最后是辛一维：“阳光可爱美少年。”
辛一维哀嚎：“姐, 我都25了！”
柯娜改口道：“甜美可爱小奶狗。”
辛一维：“……”
柯娜的PPT有二十好几页，前面为大家初步立完了人设, 后面给大家举例了一个H国知名顶流爱豆：“这名爱豆已经公开性向男，拥有众多富婆姐姐的支持，他自己也非常上进，富婆姐姐给他安排相亲，希望他和其他男星多交流多互动，他都很乖的照做, 并且化对方的资源为以己用, 一步步往上爬……”
choice五人听罢后怀疑人生, 侯一东更是直言道：“姐, 我们只是平平无奇的地下偶像。用不着卖腐吧？”
“你不用。你旁边不是有现成的吗？”柯娜的视线扫过辛一维、谷中梁、秦间三人。
性向为男的三个人：“…………”
辛一维斟酌道：“要不然，我们还是走传统路线, 每个月多参加几次线下live，慢慢积攒人气……？”
“工作肯定是要继续的, 立人设的事也不能落下，要双线并行！”柯娜摩拳擦掌，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写企划书，全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
辛一维脸上的郁闷持续到了中午，高佑洋捏捏他的脸，询问道：“怎么了？”
辛一维把早上开会的事说了，趴在桌子上提不起劲。
辛一维：我不是很想用自己的恋情做人设卖点。秀恩爱死的快。”
高佑洋忍俊不禁，想了想道：“要不然我把欣姐借给你们吧？”
辛一维转头看他：“？”
高佑洋：“欣姐能力很强，做营销很有一手，说不定会给你们带去很大的惊喜呢？”
老板派活，钱给的够够的，刘欣哪有不去的道理？下午和柯娜探讨，晚上就出了营销方案。做自己擅长的方面，钱不要太好赚。
隔天早上，choice五人拿到计划书翻看了一下，脸上都挺意外。
欣姐：“做地下偶像就是要接地气，立人设反而离粉丝远了，况且人设崩塌容易面临粉转黑的风险。所以我建议用接地气的、不容易塌房的特征，来制造记忆点。”
欣姐侃侃而谈道：“地下偶像大多数都是兼职，离开舞台就是平凡的普通人。但一站上舞台，就像辛德瑞拉穿上水晶鞋，绽放出十倍百倍的光彩，你们不觉得这很有反差么？简直是普通人的做梦素材！”
欣姐提出来一个类似快闪的短视频策划，主题是“白天上班，晚上变身男团爱豆”。
拍的短视频剧情大致是白天上班工作累死累活，下班把衣服一脱，露出酷炫亮眼的演出服，其他团员迅速聚集，一起开始畅快的唱跳劲舞，台下一群观众为他们打call喝彩。
choice五人刚好五个职业，正好可以拍五个主题剧情。
辛一维的拍摄剧情：身穿西服，抱着一堆资料在律所到处跑腿还被上司骂的小助理，下班后一改社畜的丧气，眼睛亮晶晶的、活力四射的开始唱歌跳舞。
高佑洋还在台下当粉丝舞了段wota艺，虽然背对摄像头没露脸，但挥舞成幻影的五彩荧光棒非常的抢眼。
柯娜看了初片素材，赞不绝口道：“我觉得很好。刘欣你这个策划太棒了，我怎么没想到！”
“你们不觉得，有点尬尬的吗？”辛一维回看自己拍的视频，不忍直视的捂住脸。
欣姐大手一挥：“大俗既是大雅，配上合适的音乐再好好剪辑一下就好了。唔，我得好好挑一首你们的歌做视频配乐，火了以后又是一波宣传……”
高佑洋也道：“哪里尬？很可爱啊，你跑快了还有一撮呆毛在飘。”
辛一维一呆，抱住高佑洋的脑袋，不让他再看大屏幕：“你这是有滤镜！啊啊不要看了，等片子剪好了再看！”
高佑洋见辛一维羞赧得快要把头埋进土里，只好闭上嘴，回头让欣姐给他转发了一份，存进云盘好好珍藏。
*
刘欣预判的不错，变身视频发布之后，在网上引起了相当多的热度，还带起了热搜#白天上班，晚上……#，许多路人可能觉得有意思，也发布了类似主题的视频，短时间掀起了不小的风潮。
choice五人的视频均点赞过几十万，评论过万，粉丝关注量唰唰往上骤增，全平台粉丝数合计超过了六十万大关，其中围脖粉丝量达到了二十四万粉，新开的斗音号从零猛涨过二十万粉，算是非常有人气了。
辛一维眼睁睁看到自己的个人账号粉丝量涨过了十八万，震惊的原地跳起，宿舍里踱来踱去，怀疑的看向高佑洋：“你没有帮我买热搜吧？”
“没有没有。”高佑洋无辜的摆手，“买僵尸粉只是面上好看，重要的还是把路人转化为活粉，欣姐做的这个营销策划怎么样？”
辛一维用力扑倒高佑洋，吧唧一口亲住男人的嘴：“棒呆了！爱你！”
五天后，choice大号全平台粉丝量稳定在一百三十万粉上下，五人的个人粉丝量多则五十三万，少则二十一万，辛一维的粉丝量都有四十六万。
虽然说全平台粉丝量，但也足够让辛一维吃惊了，好像做梦一样。
柯娜趁热打铁，火速牵头组织了地偶live活动，特意找了个大场馆，能容纳一万余人，以choice为主要演出者，邀请了五支知名地偶女团做嘉宾助阵。
*
到了演出当日，一万人的座位坐得满满当当，宽敞的舞台前有一百平米的“E人专区”，活泼好动的粉丝可以在这儿站着为偶像助威，或者跟着偶像一块跳舞。
辛一维悄悄看了眼观众席，都惊呆了，腿脚都有点发软，一直在抖。
他闭上眼不断深呼吸，连续捂嘴吞了三次字，才控制好自己的紧张。
高佑洋匆匆买回了电解质水，径直向辛一维走去，瞧见辛一维背对着他的小动作，手心抓握着什么在吞咽，还连吞了三次，他狠狠愣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