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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不敢咬 际歌林 3682 2024-05-22 00:00:00

丁翊摇摇头,“他再砍狠一点,我材料费都得倒贴。”

“那就去吃饭,不为这些傻子浪费时间。”

“好,吃什么?”丁翊问。

秦成狄凑在徐驰耳边说话,两人走到前面去了,“粥底火锅,学校附近就这个最好吃。”

丁翊没意见,和邹天南小声吐槽:“只是他自己爱吃而已,就踩了其他店。”

两所大学离得近,美食街也是共享的,邹天南对那家店有点印象,“你不喜欢?”他问。

丁翊叹气,或者说是长舒一口气更恰当,“吃什么不重要,不想在这地方待着。”

“想聊聊吗?”邹天南不喜欢绕弯子,而且对着丁翊这种人,如果他不想聊,哪怕铺垫几百句,他也能绕过去。

“看到我画了吧,秦成狄那大嘴巴,早给我宣传出去了。就那尺寸,算上画框材料费都要两千。给我一通砍价到三千,我不卖,他咬死不加价。本来到这就该不聊了,老师也是好心,觉得期末作业能卖当然好。在他喊出四千的时候,我就憋了一肚子火,本来也没想卖掉。”

“为什么不想卖?”

“我没想过靠画赚钱。”丁翊笑了一下,“不是说我不差钱,因为没想过靠画养活自己,所以它能否赚钱都无所谓。不想卖就不卖了。”

邹天南直直看着他,直到他讲完这一番话,才移开视线。邹天南听懂了弦外之音,在丁翊的人生规划中,没有当画家这条路。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不可避免会越发沉重,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就更不合适了。

邹天南转而问:“那幅画里,你加了什么材料?纹理很特别。”

“锡纸、宣纸、麻绳。我那是来不及慢慢磨了,想着这样更省事。”丁翊看着他,“很喜欢?送你吧。”

“我是很喜欢,但白要你一幅画,有点过意不去。”邹天南莫名觉得丁翊是喜欢这幅画的,哪怕价格合适,他也不一定想卖掉它。

“这么客气下去没完了,你带我徒步,还有做标本,虽然还没兑现,但总归也是麻烦了你不少事。”丁翊拍了拍他的肩膀,催着他走快点,好像离教学楼越远就越轻松。

徐驰和秦成狄本来是走在最前面的,此刻却停下了脚步,和一同学交谈着,那人一进学校就遇到了他们。丁翊也看了过去,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秦成狄朝旁边跨了一步,挡住了那人的去路。那人看到他们,径直走了过来,“好久不见,丁翊。”

丁翊虽然笑着,却有些冷淡地问:“你放假了?”

“嗯,来看看宋老师。”男人不到一米八,体型单薄,长相气质都是柔和的。即使他没有释放任何信息素,也能一眼看出是个Omega,现在他看着邹天南,“这位是?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邹天南从这个笑容里读出一些敌意,莫名而直白。

“没什么必要吧。”丁翊还是保持着笑容,却没有让步,“不耽误你了。”丁翊推着邹天南的后背,两人一起离开。

邹天南闻到了微乎其微的凉雪味,他不知道这是丁翊故意释放的,还是因为情绪激动而外溢的。

前面的秦成狄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此刻正等着他们,“他是不是又惹你了?”他问丁翊。

“没事,他这人就这样。走吧,再去晚点得排队了。”丁翊答道,一脸不想聊的表情。

他们到店里只剩两张小桌子,都是贴着墙的,所以他们不得不挤在一起坐。徐驰和秦成狄自然是要坐在同一排的,邹天南和丁翊坐下后,几乎都要腿贴腿了。

调料台挤了一堆人,邹天南和丁翊就没去凑热闹,邹天南忽然起了八卦的念头,他擦拭着筷子,问:“刚才那人是你前任?”

丁翊转头看着他,这下是真心实意地笑了,没有任何压抑的不快。“您还挺敏锐。他这人……”丁翊顿一下,“学艺术的都有点神经,他就是属于比较严重的那类。在一起没多久他就开始疑神疑鬼,怀疑我和同学的关系,他觉得我和秦成狄背地里都有一腿。他想进雕塑系失败,决定出国,我们就分手了。而且他不光怀疑,还会骚扰我身边的人,所以我不想他知道你是谁。”

丁翊讲完用腿撞了撞他,不知道算是安慰,还是无意识的动作。

“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人。”邹天南感慨一句。

“哎……”丁翊被气笑了,看到邹天南也在笑,才反应过来他在开玩笑。

“但是,你一点也不神经。”邹天南说。

正在点菜的丁翊,从菜单上抬头,“我只是混个学位证,学艺术的才不和我这种人同流合污。”

邹天南不赞同丁翊妄自菲薄的态度,但这轮不上他来评价,所以他只是略一点头。

第14章 没谈过

放假的第一天,丁翊送来了画,还是上次的车子运来邹天南家里的,据他说再大一点后备箱就塞不下了。

邹天南四处寻找能放画的地方,看了一圈似乎只有书房合适。丁翊看不下去他的纠结,说道:“你随便放哪都行,没那么精贵。”

“你坐会儿,我等会要做标本,你有兴趣看看吗?”邹天南说。

“好。”丁翊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他。

余光之中,看到有鸟停在阳台上,准确来说是停在小花园一般的阳台。满是绿意的花园,有着在深冬也能盛开的花种,难怪野鸟也会光顾。

“带你看看我的标本收藏。”邹天南站在书房门前,郑重其事为丁翊打开了门。

然后给他发了一双手套,如果他能更新恒温恒湿系统,还会要求丁翊穿上一次性隔离衣。但他没刻意寻找名贵植物,所以也就没那么多要求了。

三面墙的立柜,分门别类存放植物标本,每一格抽屉上都标注了植物类型。邹天南拉开石松的抽屉,熟练地抽出一本翻到卷柏。

“我没记错的话,卷柏属有86种不同的植物,我采集到的就这四种。上次你找到的是垫状卷柏。”

丁翊眼神都看亮了,固定在台纸上的标本脱干了水分,即使不再鲜艳,依然保持着原本的色彩。尤其是每一份标本背后都有一段特殊的故事,采集、带回、制作,热爱让植物躲过了凋零。

“你收集这么多标本,花了很多时间吧,我看这一本的标签,最早都是十年以前的。”

“我记得是十三年前开始的,在外面看到好看的植物会想要带回来,慢慢学着做标本,学习认识更多的植物。”邹天南说。

丁翊摇着头,感慨道:“八岁,我只会在外面傻玩。怪不得我妈总说你是学霸,你这是真爱学习。”

邹天南对于这类评价早就见怪不怪了,笑着说:“今天我要做一株瓜叶菊的标本,这是我刚种出来的,感觉和采集回来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感觉更残忍了,还是更名正言顺了?”

邹天南无视丁翊的调侃,还有那勾着嘴角的坏笑。

他拿出工作台下早已准备好的标本夹,两块木板的绑带被解开,打开木板是蓝边白花连带枝叶脱干水分,花瓣被压实平铺,没有任何重叠。

“这是压了几天才有的效果?”丁翊问。

“四天,不提前准备好,你就只能看着我压好两块木板,然后觉得很无聊。”邹天南说话时,已将瓜叶菊转移到台纸上。

“那也是我没看过的,怎么会无聊。”丁翊说。

“你试着固定它,会用针线吗?”邹天南在针上穿好棉线,递给他。

“大概知道怎么用,但没到缝好扣子的级别。”丁翊指了几个部位,“我固定这些地方,没问题?”

邹天南第一次见他束手束脚的样子,有些想笑。“放心弄,没那么容易坏。”

一看丁翊的动作就知道他是用过针线的,并且认真学习过标本制作方法,一来先固定住萼片下缘。

穿针引线,留出一定的间隙,丁翊将针穿到台纸背面,“下一步是该打结?我只会随便打个死结。”

邹天南的强迫症被“死结”两个字触发,虽然台纸背面没人看得见,他也不允许是一团糟的状态。

“在针上多绕几圈线,再拉出针就打好结了。”邹天南比划道。

丁翊模拟了一圈,“那不还是个死结?”

看着邹天南要爆发的表情,丁翊收了玩笑,认真照做。他绕好线,捏着针问:“这么穿出来?”

邹天南眼看解释不通,直接握着丁翊的手运针,又覆盖上另一只手压着线,一个固定性良好的结出现在他们手下。

“学会了吗?现在连扣子都会缝了。”邹天南偏头看他,才意识到两人离得极近,他甚至能看清丁翊耳廓上有一颗痣,继而发现他整个耳廓都是红的。这样的发现,让邹天南也觉得双颊发烫。

“你再不放开手,就有点耍流氓的性质了。”丁翊玩笑似的警告他。

进而,邹天南闻到了新雪,好似整个人被扔进雪地里降温,却只剩满心的滚烫。他没有松开手,顺势握住丁翊的手腕,信息素压了过去。

邹天南吻了吻丁翊耳朵上的痣,一触即分,“这才叫耍流氓吧。”

两人刚拉开一点距离,丁翊放掉手里的东西,肆无忌惮地释放信息素,邹天南就好似被雪压了满身,茶香一点点地缠绕上去。丁翊吻上邹天南的唇,舔了舔他略带干涩的下唇,才分开,直直望进他的眼里,“你那耍流氓的水平,也就只有初中生才会干。”

邹天南捧着丁翊的脸,还要捏着他的侧颈灌信息素进去,然后撬开了丁翊的牙关。两人拥吻倒在小小的单人沙发上,手脚都没地方放,只能毫无间隙地攀在对方身上。邹天南吻技不如丁翊,每一次呼吸都好似把雪吸进肺里,后知后觉发现是丁翊在抢夺他的空气。

忽然,一声巨响炸开在书房中。

两人下意识分开,才从浓烈的信息素中嗅到一点新鲜的空气。不知道是谁踢倒了靠着墙的油画,邹天南起身把它放得更远一些,顺便背对着丁翊拉扯一把宽松的居家裤。他回头发现丁翊也坐起来了,把抱枕放在腿上,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等待混乱的信息素被稀释干净。

丁翊先回到工作台旁,继续固定标本,磕磕绊绊又打了一个结才算是彻底掌握了方法。邹天南站在工作台侧边,没有靠得太近,始终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丁翊的手很好看,即使做着不熟练的动作,也算得上赏心悦目。想必这样的手握着画笔,会更好看。

“是不是还需要胶水固定?”丁翊问他,邹天南才从他手上收回视线。

他递过去白胶,“叶片只要不重叠,随你怎么固定都行。”

剩余步骤比较简单,很快就完成,邹天南拿出标签纸,刚想写字又让给丁翊了。“基本都是你做的,你写吧。”

丁翊接过笔,填写到采集地停下来,“这是写你家阳台,还是原产地?”

作者感言

际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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