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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金大佬追星法则 雍年 3545 2024-05-22 00:00:00

江逾想了想,说:“我想听‘苍鹰’,方便吗?”

这是何臻扬的出道曲,两年前的少年张扬热烈,每一个音符都带着抑制不住的蓬勃朝气。

何臻扬找工作人员要来吉他,没有放伴奏,而是选择自弹自唱。

明朗清越的声音在吉他的弦乐中响起,少了些年少的轻狂不羁,多了份历练一趟的沉稳积淀。

“这小子挺有能耐啊。”林韬白听了会,说,“还真不错。”

江逾暂时关麦,侧身和林韬白交谈:“之前是谁说人家唱歌难听的?”

林韬白竖起拇指:“江总这是捡到宝贝了。”

江逾用拳头抵在嘴边笑了一下,把目光重新投向屏幕里的人。

何臻扬弹完最后一个音,把吉他放到一边。他像个急于得到大人夸奖的孩子,迫切地问道:“走水哥哥,我唱得好吗?”

“很好听。”江逾含着笑说,“很棒。”

于是何臻扬从急于得到夸奖的孩子变成了得到夸奖后兴奋不已的孩子,快乐的情绪溢出屏幕。

品牌方见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赶紧以时间紧张为由掐断了他们的连麦。

何臻扬看上去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乖乖服从了安排。他小幅度地撇了撇嘴,又对镜头露出标准的笑容。

接下来又是互动和打广告环节,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江逾便调小了音量切成小窗播放。

林韬白在一旁刷着手机,见江逾这边没声音了,问道:“结束了?”

江逾把手机息屏,“没有结束,我看累了休息一会。”

“怎么不看了?”林韬白奇道,“你还真是个送财童子啊,砸完钱就走。哦,走之前还收获了一波倾情连麦的福利。”

“又取笑我。”江逾露出无奈的神情,“你不是说美色误国吗?”

林韬白欣慰道:“原来你也懂这个道理。”

“林总自我提出资助小何的想法之后,似乎就一直处于一种十分亢奋的状态。”江逾撑着下巴,侧头看向林韬白,“难不成林总也想成为我们小何的贵人?”

林韬白大惊,连连摆手,“我哪敢横刀夺爱啊,更何况是您的爱。”

“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江逾关上电脑,起身绕过林韬白,“我先回家了,你走之前别忘帮我锁门,谢谢。”

林韬白在原地转了个圈,表情愤懑不已。

他还真想看看何臻扬到底是怎么把江逾这样的人都蛊惑得神魂颠倒的。

于是他也去微博搜何臻扬,进入直播间。

刚进去,就见屏幕上又被五彩斑斓的礼物特效糊了满屏。他点开排行榜一看,果不其然又是江逾干的。

人还没弄到手呢,就砸了这么多进去了,到时候两个人合约一签,江逾不为何臻扬倾家荡产都说不过去。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吧,钱多得没地方用,全花预备小情人身上了。

江逾把何臻扬的直播放了一路,到家后直播已经进入到了尾声。主持人还在聒噪地和何臻扬谈天侃地,何臻扬依旧是用他那最完美的笑容迎合着,但很明显状态大不如之前。

江逾坐在沙发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只扯松了领带,把衬衫解开两颗口子。

此时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个兢兢业业和品牌方走流程的、表面开朗善谈实际仍有些拘谨的男生,那个偶尔用手撑着头休息、下一秒又因为工作而振作起来的男生。

他等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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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臻扬:他是大富婆,我是他的小白脸~

第3章 想吃天鹅肉

秒针精确地指向“12”的位置,门外传来三下敲门声。

江逾放下手中的杂志,从沙发上起身,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这才不疾不徐地朝门边走去。

甫一开门,却被一道凌厉的拳风打了个措手不及。

江逾毫无防备,趔趄了几步,扶住手边的墙面。右脸已经有了肿胀感,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

他从小到大没跟人动过手,也没被人单方面动过手,这次被下了狠手地往死里打,一下子觉得头疼又好笑。

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耳鸣声缓了一阵,他终于听清何臻扬在说些什么。

何臻扬“呸”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说:“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狗屁老男人!”

要不是半掩的门影响发挥,他本来可以一拳把人揍到地上。他最烦那些觉得自己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人,尤其是把算盘打到自己头上来的。

何臻扬大步走近屋子,两手环在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在墙边的人。

果然和他想得一样弱不禁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承受不住了,到现在还在喘,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不过别说,喘得还挺有两下子。

那人还弯着腰,发丝从耳后垂落下来挡住侧脸,何臻扬只能看见他的一头黑发。

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气音,真是做作,不男不女。

他下意识想到了那天慈善晚宴上见到的人,又下意识把他们比对了一下。

还是那次那个好看,简直完胜。

何臻扬站了一会,不耐烦了,大手扣着人的肩膀把人翻了个面,那人的身体又晃了一下。

江逾直起身,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便用这只沾了血的手伸向何臻扬,缓缓开口:“何先生,幸会。”

何臻扬瞬间傻眼了。

……原来是同一个人啊。

江逾见何臻扬没有动作,从善如流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抱歉,我的手不太干净,稍后清理一下再做正式的握手吧。”

何臻扬的手还垂在裤子两侧,只是刚才攥成的拳头已经松开了。

他毫无骨气地想,让这种人当金主爸爸,光是摆那就够赏心悦目了,管他有没有什么不良癖好呢。

江逾今晚没有穿西装,而是披了件风衣,没有那么正式,但也看得出他对这次见面的重视。

何臻扬直勾勾地盯着江逾,总觉得这次见到的人好像和上次在宴会上见到的感觉不太一样,大约是换了个场合,又或是换了个身份。

如果下次能看到这个人穿休闲一些的衣服就更好了,那一定又会是另一种气质。

江逾拿消毒湿巾擦了擦手,说:“我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很外向,今天不打算说些什么了吗?”

说些什么?说我不想被玷污但是你真的太符合我的审美了,还是说早知道是你我就换一套对待方式了?

何臻扬摸了下鼻子,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他张张嘴,勉强维持住最后一点尊严:“我是唱歌的,不是出来卖的。”

江逾听后只是笑了笑,俯身贴近何臻扬。

他伸手,把何臻扬刚才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甩到身后的卫衣抽绳拿到前面,从顶部缓缓捋到低端,在何臻扬的匈前摆正,指节有意无意到隔着布料刮擦过何臻扬的身体。

何臻扬此时满眼只有江逾垂落到自己身上的长发,以及那双捏着自己抽绳的手。

他们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以至于江逾的发顶几乎抵在了何臻扬的鼻尖,馥郁的玫瑰味不住钻进何臻扬的鼻腔里。

江逾抬起头,把头发别到耳后,用商量的口吻问道:“先聊聊吧,好吗?”

何臻扬早已被江逾搞得晕头转向的了,哪还有反对的精力。

今晚就算交代在这里,他也认了。

江逾订的是酒店最高层的套房,视野和布局都是一流。何臻扬猜测这家酒店应该是江逾自己的产业,不然他怎么能够如此自如。

江逾指了指沙发,做了个“请”的手势。何臻扬这才发现,茶几上的两只杯子,其中一只里面是红酒,另一只则是奶白色的液体。

江逾动作自然地把后者推到何臻扬的面前,自己则呷了一口红酒。

“别担心,里面没有东西。”

何臻扬浅尝了一口,是牛奶,甜的,还是温热的。

江逾在对面优雅地品着红酒,而他在这边喝着加热的甜牛奶。

他都想笑了,哪有二十三岁大好青年和自己金主第一次见面用牛奶代替酒水的,这不逗呢吗。

可惜还真有,还是金主亲手准备的。

有钱人的牛奶确实好喝,何臻扬一下子喝得有些猛,脸颊被牛奶灌得鼓起,嘴角还渗出来了些,眼睛也不自觉睁大。

江逾忍不住笑道:“慢点喝,小心呛到。”

他抽了张纸巾,探身,帮何臻扬把嘴边的牛奶擦干净。

何臻扬这次是真的被呛到了。

江逾等何臻扬咳嗽完了,解开一颗衬衫扣子,舒适地交叠起双腿,两手随意搭在腿上,是一副很放松的姿态:“认识我吗?”

何臻扬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闪。

江逾又问:“你来之前,没有调查过我吗?或者说,你对我一点也不好奇吗?”

何臻扬诚实地摇头。

他根本没有想要了解过这个人,除了公司高层说这位大佬位高权重不可不赴约之外一无所知。

而且这人之前还骗他是同行,明明涉及领域根本不是一条路。

江逾面对何臻扬的冒失一点也没有恼怒,再次向他伸出手:“我叫江逾,‘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的江逾。”

何臻扬握上他的手,不仅握住,还握得挺重,江逾几次想要抽手却发现何臻扬不肯卸力,只得作罢。

何臻扬把江逾的手指攥在手心里,叫道:“逾哥。”

“这么自觉?”江逾又忍不住逗道,“如果我说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呢?”

何臻扬想了想,改口道:“江哥。”

被称作“江哥”的江总失笑,收下了这个称呼。

“还是逾哥好听。”何臻扬自作主张地把称呼改了回去,“叫江哥显老,虽然哥一点也不老。”

江逾笑问:“你知道我比你大多少吗?”

何臻扬仔仔细细端详着江逾的脸,猜测道:“四五岁?哥看着很年轻。”

江逾说:“我三十二了。”

何臻扬飞速接话道:“那好啊,我就喜欢成熟的。”

江逾笑了起来,何臻扬在他轻柔又撩人的笑声中红透了脸。

这张破嘴怎么什么都往外蹦,丢死人了。

不过江逾看起来性格很好,他不会介意的吧?

江逾笑够了,话题一转:“你刚才打我,是因为不想和我牵扯上关系吗?”

何臻扬打量着江逾那张本该完美却因为自己而变得不对称的脸,少有地心虚起来。

他小声说:“之前是的,现在不是了。”

江逾明知故问:“‘现在不是’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先入为主了。”何臻扬承认道,“以为你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呢。”

江逾又笑,和刚才不一样,这次极为轻佻,尾音也是细细酥酥的。

作者感言

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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