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下次呢?
凭此人睚眦必报的性格,承受了这么大的羞辱,一定会驶出更加的危险的手段对付他。
“顾市长,我和二哥并非要以昨天晚上的事情让你站到袁氏这方。只是比起个人单打独斗,拥有财阀力量可使用,能让你更安全,位置也更稳。”
袁宴分析利害道。
江城换届选举的市政府领导班子,背后有四大财阀参与推动斗争,每一届也都是由本地政府领导人换届上去的——外调来的顾清除外。
这就是四大财阀为何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市政府内部官员,有着自己的派系,和财阀们背后支持。
这点顾清应该明白,否则就不会上下班亲自开车,拒绝任何人接送了。
“袁氏不需要你的力量,但你可以使用袁氏的力量。”袁谆开口说道,“我不希望因为袁氏,你再次陷入险境。”
“不会有再次了。”顾清回答,算是拒绝了二人的话。
“你可以尝试相信我。”袁谆认真看着他道。
“和相信与否没关系。希望袁董能够明白,与任何一家财阀存在过深联系,对我来说,是极其危险的。”顾清语气疏离。
“顾市长,一而再拒绝我们袁氏的,你是头一个。”袁宴笑道,甚至想竖起大拇指。
“过奖了。”顾清淡淡附和。
“你果然对我胃口。要不再多住几天吧,不然小爵老想往外跑。”
“不了。”
见他不接招儿,袁宴没法地瞅二哥。可二哥目光黏在对方身上。
又留在袁家一会儿,顾清告辞离开。知道他要回家,小爵把装好的驴打滚和管家清洗烘干的衣服送上,亲自送他上二叔车子,甚至钻进去跟到家里为止。
袁宴见小的趁机钻车子,赶紧捞出来。
被三叔控制在怀里,他只得对车窗挥手说“顾叔叔再见,下次再来做客”。
顾清微笑挥手“再见,一定再来”。车窗打上,缓缓地驶离临湖花园别墅。
“到江城大酒店,我去取车。”他说道。
袁谆一声“好的”,送他过去。
到达距离市政府不远的江城大酒店,顾清提东西下车时,袁谆抓住他的手腕。
“如果身体不舒服,告诉我。”
顾清看了他一眼又避开,抽回手下车去了。
袁谆等在外面,亲眼看到市长公务车辆开出来,才掉头回临湖花园别墅。
顾清开车回小楼街。到了家里,他换上拖鞋放下手中物品,脱掉身上衣服,更换居家服。
当脱下提花衬衣,他低头看身上性爱痕迹和被吸吮充血肿胀的双乳,觉得有些刺眼。
身上这些醒目的痕迹,没有几天消不掉。好在,这两天休息直接衔接周六日,能够一个人度过四天时间。
穿上纯棉宽松居家T恤,再脱掉西裤,套上夏季宽松短裤,他直接到房间里开空调睡觉。
保持窗口开着三分之一,他躺到床上盖上薄被,疲倦地闭上眼睛。
昨天晚上,被逼迫折腾到凌晨,加上难以入眠,他几乎保持着清醒到天亮。
对谢氏接下来该如何,待睡醒后再进行思考。
关于谢简逸在MicroBlog上引发的娱乐舆论热点,依靠那个被控制把柄的当红明星“澄清”,算是躲过一次危机,到了下午热度渐渐降下来。
可江城商道里的都是人精,孰真孰假,大家心里门儿清。
薛氏财阀的掌权人,更是一眼确认,被挂路灯上的就是他本人。
办公室里,看着电脑上流传开来的照片,薛定控制不住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第29章 拜访
薛定吃着谢氏继承人的八卦,猜测事情多半和袁家有关,要说江城里头,也就其他三家财阀敢这么动手。除开他不算,申家虽与谢氏有点小摩擦,还犯不着把大少爷挂路灯上。那么就只剩下与之有恩怨的袁家了。
谢疯子为了袁谆,什么事都敢做。
而袁氏那对兄弟,真被惹毛了,别说挂人路灯,还会神不知鬼不觉背后运作处理事情,让人完全查不出来。
但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让袁氏这么羞辱他?
他很好奇,遂派人去调查。
事实上,和江城商道上的人一样,他多少有点瞧不起谢简逸。这位从小养尊处优被捧在手心养大的少爷,只因这一代生的女孩多,加上他是正统本家人,才会视为继承人培养。不论在外面惹出多大祸事,都有谢氏家族兜底洗地。
和谢氏完全不同。在薛家,不管男女,只要有足够实力,尽管斗争往上爬。他就是从一众恶劣的家族环境里厮杀爬起来的,掌控薛氏财阀一切。
这也造就了他不择手段的一面,强硬逼迫顾清站在薛氏这方。因为他无法放任能够威胁自己东西和人存在。
如无法控制在手里,宁愿摧毁掉。
这个习惯,便是从薛氏内部斗争带来的。
顾清正是看穿了这点,才会说他惧怕他。
因为,其手中政治权利,是能够颠覆江城的武器。
和以往被四大财阀推动互相牵制压制的执政者不同,这位外来市长,对四大财阀的威胁性更大。可一旦用好他,就能成为毁灭对手的力量。因此,绝不可能让他保持所谓的中立。
他只能选择他薛定。
“去问问顾市长今天工作安排。”他把助手招来交代道。
助手回道“好的,薛董”,电话至市政府内部的人。两分钟后,其挂断电话告知顾清身体不舒服休息两日,没有去上班。
生病了?这么巧?
“他在市委大院还是小楼街?”
“市委大院没有市长公务车,应该在小楼街。”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本计划约上顾市长再好好谈谈,既然生病了,就上门拜访探望一下吧。
带着一丝浪漫风情,繁花盛开的小楼街,与往日无异。家味水果店二楼,陷入睡眠的顾清,睡得并不安稳。
他在做梦,满头汗水。
梦里面,他和袁谆赤身裸体地性交,不停喘息呻吟。接着,黑暗有声音传来并吞噬他,袁谆消失不见。随后空间扭曲出迷幻的色彩,有如火焰般的红色铺来,烧得他浑身炙热。
“嗯……”他嘴唇微开,难受的呻吟声溢出。
呼气与吸气之间,仿佛有刀子刮在喉咙,有些刺疼。
他真的生病了。
带着这个意识,他缓缓睁开眼。
窗外,天还亮着,自己却仿佛睡了十年之久。
抬起手指放到唇边,呼出一口气,灼烫的气息喷在手指上,他知道自己发烧了。这或许是昨天晚上,冲了太长时间凉水导致的。
家里没有备药,好在小楼街有药房。他疲惫无力地坐起,穿上拖鞋慢腾腾地走出房间。就在他走过客厅时,门口“叩叩”响起。
“顾清,在家吗?”
外面,传来薛定声音,他下意识停下脚步。
“叩叩——”
他沉默站定,不想回应,更不想让门外的人进来。
“你不开门,我可就按照自己的方式进入了。”
薛定语气,暗藏威胁,不容拒绝。
“你先等会。”
他被迫开口道,嗓音沙哑。
“好,我等着。”
外面的人回答。
返回房里,他把仍在椅子上的白色提花白衬衣和黑色西裤穿上。之后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逼迫自己清醒,随后去开门。
门口开启,门口处的男人无礼地扫视他不正常的病态脸庞,目光定在脖子上的吻痕。
“你和别人做爱了?”薛定质问。
眼前的顾市长,头发微乱,和上班时头发梳定型,一身西装革履把自己打理得仅仅有条时不同,有种疲弱美感,仿佛很容易操控。
“请不要随意询问别人隐私。”顾清说道,没有让开身体请人进去。
“从你第一天来到这,就没有隐私可言。”薛定神情露出一丝不悦。
“如果你到这里只是想说这个,请回吧。”顾清赶客道。
“不……咱们还是进门谈谈你身上的痕迹。我很好奇,不愿和任何人往来的你,会和谁上床。”薛定抓住他的手腕,当感受到手下的温度时,皱眉道:“你身上真烫。”
“放手。”沙哑而冰冷的语气命令。
“如果你能挣脱,我放开你。”薛定说道,强行拉着他进客厅,把人甩在沙发上。
“唔……”浑身无力的顾清,摔落沙发里。
薛定欺压上来,手指微微撩起白色衬衣,查看醒目的性爱痕迹。
“上你床的人,对你的占有欲可真强。”
不用看,也知道因病烫热的身体,布满了吻痕。
“昨天晚上你和谁一起?”
面对强硬的质问,顾清内心感到可笑,嘴角露出淡淡的讥讽笑容。
脑海闪过与顾清有过接触的人,他最后定在一个男人脸上。
“是袁谆?”
昨天晚上谢简逸被袁氏的人挂路灯,以为是袁家男孩引发的,难道真相是因为眼前人?想到他本利用谢袁之间恩怨,压缩顾清的安全空间,逼迫其寻求他的帮助。可一旦谢疯子,使出极端方式诱导刺激袁谆呢?
如果昨晚真相才这样……他瞬间变了脸色。
“你选择了袁氏?”
顾清冷漠地看他。
继续说保持中立这句话,对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薛定脸上各种表情交织,最终变得晦暗不明,他抚上烫红的脸颊,笑得令人胆寒。
“我说过,你只能选我薛定,怎么就是不听呢?”
“薛定。”顾清清冷的眼神,直视对方仿佛暗藏风暴的双眼,“你现在转身离开,我还能原谅你。”
“原谅我?”薛定仿佛听到什么笑话,“顾清,你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么?”
顾清不语。
“是三大财阀有可能的联手。”
抚着他脸颊的手,慢慢滑到领口处,解开了第一颗泛着光彩的白色贝壳纽扣。
第30章 警告
他在一步步侵犯他。
他的手指,缓缓地解开贝壳纽扣,衬衫覆盖下的身体,逐渐暴露。
犹如美艳盛开花朵般的吻痕,充血红肿羞怯的双乳,在无声地散发着撩人的春色。手指仿佛被勾引,触碰瑰美的胸膛。
“真美……”薛定低语。
他承认,从来不喜欢成熟男性的他,对眼前男人产生了某种……施虐性的欲望。这种欲望,来自被侵犯留下的痕迹,还有对方的身份。
江城市最高的行政长官,人前精英得体,很难想象会伏在他人身下被侵犯。
可光是这么一想,就引起心底最强烈的破坏欲望——比以往更加地强烈。脑海也禁不住幻想,这个人赤身裸体地在身下流泪,和颤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