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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齿 隔岸观火 3531 2024-05-22 00:00:00

说白了,他就是拉不下脸主动去和沈延馥聊,想找个能让自己心里过得去的借口。

而且苏玉茹那件事,还待调查。只要是跟这个女人有关的事,沈延宵是绝不可能轻轻揭过的。

晚上,沈延宵还是联系了陶辛。

沈延宵:苏玉茹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陶辛:哎呀沈二少,我都说了这是客户隐私,你别问了!

沈延宵:行,那我也委托你调查苏玉茹。

沈延宵:你开个价。

陶辛:好好好,还是咱宵哥上道啊!

陶辛开了个价,然后告诉沈延宵,苏玉茹现在在澜城的市精神卫生中心住院,已经住了一年多的时间了。

沈延宵:住院了?

沈延宵:什么病?

陶辛:躁郁症,就是双相。

沈延宵:怎么进去的?

陶辛:抑郁发作之后差点自杀,被她老公送进去的。

沈延宵找陶辛要了苏玉茹的病房号,打算明天下班后过去看看。

翌日早上,沈延宵告诉魏黎,自己晚上要去见人,会晚些回来,不用给他准备晚餐了。

魏黎有些放心不下,说什么也要跟着。

沈延宵好笑:“我去见我曾经的小妈,你跟着去做什么?”

魏黎略微尴尬了一下,又很快地调整好表情,说:“我怕你脾气不好,动手打凨䈒人。”

沈延宵:“……”

“你认真的?”沈延宵反问,“我都说了我现在是文明人了,能动口的绝不动手。”

魏黎点点头:“认真的。”

假的。

最近的沈延宵太过敏感,他不是很放心。

这才是魏黎最真实的想法。

而且一听沈延宵说是要去见“曾经的小妈”,他就更想跟着去了。魏黎觉得关于沈延宵的事,他还知道得太少。

唉,怎么这么多年了,爱管闲事的毛病就是改不掉呢?

魏黎心想,明明连自己的事都自顾不暇了。

通勤的路上,魏黎时不时地看向自己的手机,但并不打开,只是沉默地盯着黑洞洞的屏幕,和映在上面的自己的面容——纠结,愁苦。

沈延宵让他找父母问清楚钱的去向,但他到现在还是有些鼓不起勇气。

魏黎很清楚自己父母的性格,若真开口问了这个问题,少不了要和他们大吵一架。这样的情况,对他自己而言也是一种情绪的消耗,他或许要花很长时间才能疗愈好自己。

这就是他选择回避的原因。

可是他都那么苦口婆心地劝说沈延宵了,自己却踌躇不前,这样真的合适吗?

或许是当老师当习惯了吧,魏黎总想成为学生的榜样。

正是这点莫名的执念在支撑着他继续向前进。

纠结了一路,魏黎还是在出了地铁站之后,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播出了父亲的电话。

铃响了半分钟,电话接通了。

“儿子,怎么了?”魏父的声音有点喘,可能是刚刚干完什么体力活。

魏父没有固定的工作,每年总有几个月在建筑工地,又有几个月在快递中转站打工,靠出卖体力过活,很是辛苦。

也正是因为父亲过得辛苦,很多事情魏黎并不想过问太多。每次要钱,他给也就给了。

而母亲,自从她之前工作的饭馆倒闭,加上她生病坏了身体,就没有再工作过了,一直待在家里休养。

一个家庭之中,要做到真正的平等是非常难的,夫妻二人总有一个强势一个弱势。相对传统的家庭中,弱势的一般都是女方。

而魏黎家里情况不同。在他家里,强势的人是母亲而非父亲。

母亲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曾经魏黎还在家的时候,她连魏黎每天穿什么衣服都要指指点点,仿佛不按她的审美穿,就像犯了天条似的。

在还未长大的孩童时期,魏黎也曾莽撞地怼过母亲几句。但这个女人并不会因为孩子的几句话而改变,对他的掌控欲反而更强了。

度过短暂的叛逆期后,魏黎意识到这个家里已经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否则他和母亲都会疯的。

所以经过慎重的思考后,魏黎打算离开这个小地方,于是在高考结束的时候,他故意选择了离家更远的学校,只身一人来到了澜城,并且研究生也选择了在这里读。

事实证明,只要他和母亲不在一起,他们之间就不会有过于激烈的矛盾。

因而,魏黎更不愿意回家了,与父母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只有冰冷的金钱往来每一个月都在发生。

要钱的人总是父亲,这是为什么,魏黎心里有数。

母亲又强势又好面子,很多她觉得丢脸的事,就会交给父亲去做。

父亲是她的背锅侠。

“爸,我有点事想问你……”魏黎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之前我给你们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啊?”

【📢作者有话说】

以前是魏老师影响沈同学,现在是沈同学在影响魏老师啦

◇ 第59章 苏玉茹(1)

电话里,魏父的声音支支吾吾。

“也、也没花到哪里去……一部分替你妈看病用掉了,剩下的都存着给你当彩礼了……”

他的回答听起来没什么底气。魏黎知道父亲并不是个很擅长撒谎的人,只要一被戳穿,马上就会开始心虚了。

看病、存彩礼,说不定都是假的。

于是魏黎接着追问:“那可以让我看看账户上的存款吗?我想知道存了多少了。”

“啊?”那头魏父哽了一下,又干笑了一声,“等你找到合适的对象了再说嘛,上个月问你你不还说没找到合适的。”

或许是出于想要刨根问底的决心,又或许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魏黎竟然下意识地顺着父亲的话说道:“我找到了。”

说完,自己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魏父的反应比魏黎大多了。

“真的啊?!”他惊喜地喊着,音量都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不少。

魏黎母单了这么多年,连恋爱都没谈过一场,魏父听到儿子有了适合谈婚论嫁的对象,自然是高兴得不行。

瞎话都说出口了,魏黎只好硬着头皮说:“……真的。”

魏父忙问:“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啊?多大了?家里做什么的?对你好不好哇?”

“她……”魏黎噎了一下,慌乱之中,他选了个和自己走得最近的人作为原型来捏造这个莫须有的“对象”。

他选的是,沈延宵。

“挺好一‘姑娘’……性子稍微有点急,但心眼是好的,家里做生意的,对我很好,比我小七岁。”

“急性子啊?也不错。你性子,正好跟你互补了。”魏父笑着说,“家里做生意的,那肯定条件不错也不缺钱吧?年纪好像稍微小了点,小你七岁,那才二十三?大学刚毕业呀?”

“嗯……”

“也好,也好。刚工作的小丫头要单纯老实些,你处着也能安心点!”

单纯老实?

这俩词跟沈延宵是一个都不沾边啊……

不对。

差点就跑偏了,他编了这么一个谎言是为了问钱的去向的。

那头魏父还沉浸在儿子终于有着落的欣喜中,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带那姑娘回来见见我跟你妈吧?”

魏黎赶紧把话题转移回去:“这个先不说了,爸,所以你们帮我存了多少彩礼钱了?”

“就算人家家里条件好,该给的还是得给呀。”

“这……”魏父咽了咽口水,“这样吧,这事儿晚点再谈吧,你过年先带那姑娘回来给我们瞅瞅,我们饭桌上谈。”

听到父亲再次找借口拖延,魏黎心里也大致明白了。这钱多半是没了。

他的脸色沉下来,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只是轻轻应下了父亲的话。

实在是太久没有回家了,是时候得回去一趟了。

沈延宵说的没错,他这些年来辛辛苦苦省下来的钱,总得有个交代才是。

正好这个周末沈延宵要回家给父亲过寿,不用他照顾着,学校里也没有别的事,魏黎打算趁这个机会回老家一趟。

晚上下了班,魏黎便跟着沈延宵去了一趟市精神卫生中心。

沈延宵已经提前打点好了关系,一进了住院区就有人带着直接去了苏玉茹所在的病房。

路上,沈延宵问起苏玉茹的情况:“她在这里住多久了?”

护士道:“一年多了吧,当时是她老公送她过来的,但后来也没怎么见人过来探望她,可能是嫌她累赘吧。”

“她病情很严重吗?”

“挺严重的,这一年多吃药下来人还是有点疯癫,一到晚上就开始念叨什么沈先生沈老爷。她老公听到都要气死了。”

苏玉茹嘴里念叨的人,自然就是她的前夫沈思行。

沈延宵扯着唇冷笑一声。

这个疯女人,都离开沈家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当初的荣华。也真亏死老头能够容忍这种图财图利的女人待在身边。

更何况,苏玉茹还不止是贪图荣华而已,还是个会拿小孩子发泄情绪的虐待狂。

快到房间时,护士有点八卦地问了一句:“小沈总,她真和沈先生有关系吗?”

“没啊,有什么关系。”沈延宵冷冷道,“她现在什么也不是。”

虽然魏黎能理解护士想要吃瓜的心情,但是他生怕对方又问出什么问题惹了沈延宵不快,连忙轻声朝护士道:“你先去忙吧,我们自己进去就好。”

护士这才五步一回头地走了。

魏黎稍微松了口气,一回头,看到沈延宵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你担心我啊?”

魏黎看到他嘴角抿着,憋着笑似的,于是抱怨道:“……你刚不还生气呢么,怎么一会儿一副面孔啊?”

沈延宵说:“我对不同的人,当然是不同的面孔。”

对喜欢的人和讨厌的人态度不同,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魏黎注意到沈延宵说话时眼底的笑意,心里有点点不自在,于是推了他的腰一把,小声道:“你快进去吧……”

不等两人拉开门,病房内就已经传出了苏玉茹的声音:“是谁在外面?!”

这个曾经风情万种的女人有着一副黄鹂鸟般婉转的声音,即便如今年华逝去,嗓音也依旧清脆动听,只是不知为何带着一丁点黏着的鼻音。

沈延宵不急着进去,隔着门道:“是我。”

苏玉茹病了,似乎失去了对声线的判断力。她有点神经质地大叫起来:“沈延馥?!你来干什么?!”

听到哥哥的名字,沈延宵眉头一跳。

看来这下是不得不问个明白了。

沈延馥瞒着他到底做什么了?

沈延宵隐约听到苏玉茹下床的动静,他刚伸手打开门,那道穿着病号服的瘦弱身影便朝他直直扑了过来,许久未经修剪的指甲死死掐在他的胳膊上。

作者感言

隔岸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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