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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养后的日常 久眠青衣 3784 2024-05-22 00:00:00

第15章 对与错并无界限

两人最终以不欢而散告终。虽然过后萧良节觉得自己的脾气来得很莫名其妙——都快人人知道的事了,多顾荆之一个又有什么稀罕的,干嘛要发那么大的脾气。

但毕竟那句“多管闲事”已经吼出去了,“对不起”他是不可能再说的,大不了过两天把顾荆之给他的报酬全部换成吃的玩的还给顾飞白。萧良节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沉下气后坐电梯回到家中,一推门就被亮瞎了眼。

原来是罗丽丽将家中又重新收拾了一遍,还调整了许多家具的位置。比如打开门后,原本摆在正对面的花架被挪到了阳台,花架后面的墙就露了出来,这便给了他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回来啦。”罗丽丽一边拖地一边说。

“嗯。”萧良节环顾四周,发现有变动的地方还不少,而今天中午他离开的时候,家里还不是这样的,这让他十分惊讶,“婶子,这些都是你用一下午的时间收拾的?”

罗丽丽说:“是啊,我今天休息,没什么事就把家里收拾了一遍。你也别这副表情,这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事,现在的家具跟我们以前用实木做的家具不一样,很轻很轻,我一个人就能挪动。”

萧良节说:“那也很辛苦啊,叔叔也不知道帮帮您。”

“他还要上班呢。”罗丽丽擦了擦脸上的汗,“他开公交车也累啊。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等天黑了才回来,够辛苦了,让他休息吧。”

萧良节说:“婶子,你体谅叔叔,他可不一定体谅你。”

“你是觉得我太心疼他了是吗?”罗丽丽撑着拖把棍,笑呵呵地说,“不是的。我跟他结婚十多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在这段婚姻里,我既没有委屈自己,也没有亏待了他。或许在你看来,我跟他总是吵架,家里什么活儿都是我来干,但其实我和他之间,是少了谁都不成的。”

萧良节心道:“那你们家十多万的债款是怎么来的?”

“我先回房间了。”他说,“今晚就不吃饭了,不饿。”

“等一下。”罗丽丽叫住了萧良节,“良节,你是在楼下那个小伙子家吃的?”

萧良节说:“不是,只是单纯地不想吃。”

“婶子也不是过问你的私事,纯粹就是关心。”罗丽丽字斟句酌地说,“那个男孩是什么人啊。我看你最近几天和他走得很近,是新交到的朋友吗?”

萧良节说:“算是吧。”

“有新朋友也好,这样我也不用一直担心你。”罗丽丽笑道,“行了,旁的我也不多问了。你进屋休息去吧。”

“嗯。”

罗丽丽看着他进了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抻了抻腰,正打算把剩下的地拖干净时,萧良节忽然就打开了门:“婶子,你进过我房间是吗?”

罗丽丽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说:“是。”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过你房间里的东西我什么都没动,就扫了扫地,然后用墩布拖了拖。”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纸条?”萧良节焦急地问。

罗丽丽回想了一下:“好像有吧。”她进萧良节的房间之后,看他的房间有些凌乱想帮他收拾,但害怕萧良节会介意她乱动东西,思来想去就没敢动,只是把地面收拾干净,扫出去一些浮土、纸团以及小不点弄出来的猫砂。

萧良节一下急了,他大步走出房间。罗丽丽循着看去,发现他是想去翻垃圾桶:“已经倒过了。”

面前的垃圾桶刚套上垃圾袋,还没来得及往里面扔一点垃圾,萧良节一下愣在了原地。

“是我不小心扔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罗丽丽小心翼翼地问,“不应该啊,我就是扫了扫地,连床底下我都没敢动。”

“没事,婶子,这事不怪你。”萧良节无力地说,“你本是好心,是我自己没把东西放好,所以才会丢了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罗丽丽焦急地问。她明明记得没扫出去什么东西的。

“是一张纸条。”萧良节说,“从一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小块,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那上面的字,是我奶奶写的。她老人家前不久去世了,因此凡是和她有关的东西,我都想保存起来。”

“何老太太给你写的!”罗丽丽大惊失色,“那对你来说的确是贵重的东西……这样,今天的垃圾应该还没收走,你等着,婶子下楼去给你找找。”

“不用了。”萧良节拉着罗丽丽不让她去,“不用了,婶子,我还有照片,还有许多奶奶留给我的别的东西,一张纸条而已,丢了就丢了吧,你千万别去翻垃圾,不值当。”

说完,萧良节就失魂落魄地回了屋。罗丽丽站在他后面,双手一直紧紧揪着领口,无比自责地说:“我今天干嘛就非得打扫房间不可啊。”

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其实萧良节根本没法不在意。休了个周末,他一直都在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辗转难眠。到了周一开学的时候,他甚至不得不顶着黑眼圈早起去上学,为此还被顾飞白笑话了一路——也就是没力气跟他斗嘴罢了,不然也容不得他如此猖狂。

到了学校以后也是一脑子浆糊,趴在桌子上,根本就没怎么清醒过。还是靠着彭源推他,他才终于睁开了眼。

“滚蛋!”萧良节骂道。

还没听到彭源的回骂,一根粉笔头就正中他的脑门。萧良节抬起头,这才看到站在讲台上的韩爽正瞪着自己。她明明长着一张很显小的圆脸,此时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颇有几分彭源他们口中“爽姐”的影子。

“萧良节!”韩爽站在前面的讲台上说,“我说没说过咱们要互相尊重?我叫你回答问题,你会不会先放在一边不提,总要先站起来吧!”

“你先别急着骂我,站起来啊。”彭源拼命地给他使眼色,眼睛都快酸了,“站起来,告诉她你不会,她就让你坐下了。”

萧良节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我不会。”

果然如彭源所言,韩爽没说什么就让他坐下了,只是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现在是上课时间,你连书都不拿是不是?”韩爽又问,“你从上课开始就在睡觉,我是不是没有搭理你?让你回答问题,也不是专门针对你,是从前往后一条龙式挨个回答我提出的问题,你前面的人都已经回答过了,其中不乏有被叫醒了回答问题的,他们都没说什么。答对了就坐下,答错了,订正之后也坐下了,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么特殊。”

萧良节不想多说,韩爽也无意继续纠缠下去。正当她要拿起书继续讲下一道题的时候,底下有学生嘀咕了几句,韩爽听不到是什么,但萧良节听得出那人是在说他。

“你说什么呢!”萧良节当即就急了。

“我说什么了?”说坏话的那人反问道。

眼看这俩人要明目张胆地在课堂上吵起来,韩爽用黑板擦猛敲讲台:“闭嘴!”

说罢,她忽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晕晕乎乎地就要向后倒去。柴歆予和乔添双双站起来,想扶她一把,被她挥着手拒绝了:“我没事。”

柴歆予问:“老师,您身体不舒服吗?刚一上课的时候就觉得您的脸色不太好。”

韩爽吸了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一些了。她说:“我从第一天带你们班的时候就说过,我们互相尊重,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可你们一个班上四十几号人四十几张嘴,一人说一句,我怎么可能吵得过你们!”

乔添说:“老师,我们不吵,你别生气了!”

韩爽说着就情绪崩溃了:“怎么这么难!”她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了,赶紧转过身去,仰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班上陡然陷入了沉默,萧良节看着韩爽,哪怕他坐在最后一排,也看得出来韩爽很憔悴。过了一分多钟后,韩爽转过身来:“我最近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你们是不是也看出来了,甚至想象过我得了不治之症?”

班上的人一阵呵呵笑,显然是说中了某些人的心思。

“其实这对我来说,是坏事,也是好事。”

班上立刻有学生说:“怀孕了?”

韩爽愣了愣,然后就笑了起来:“对,没错,我就是怀孕了。不管是我卸任班主任还是教学风格的变化,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教室里变得更加寂静。

“我今年33岁,虽然不算多么高龄,但跟23岁的小姑娘也是比不了的。怀孕六周不到七周是什么概念,就是还不到两个月。老辈子的人都说不满三个月不能说,而且去医院检查很多项目都不达标。医生以及我的家人给我的建议都是卧床修养。但我还是个老师,距离我能以生产为由休假还有半年的时间,如果我现在就休息,其他的老师会很麻烦,所以我就想,多少坚持坚持,实在不行了再休息。”韩爽慢慢地说,“我的家人建议我,别管什么忌讳,如果有需要,就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因为你们只是爱调皮捣蛋,你们并不坏。”

“原来是这么回事。”彭源有些震惊,“难怪她最近都素面朝天,脾气也变好了……我去!”

“闭嘴!”苗畅的手绕到后面去,掐了彭源的大腿一把,“都这样了,你还敢说话!”

彭源立刻意识到不应该,很利索地把嘴闭上。不过这不耽误他左顾右盼,他看向萧良节——这个将事情引燃的导火索,只见他低着头没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注没注意到班上许多人都在看着他。

下课铃响,寂静的教室依旧如故,只是多出了韩爽的脚步声。

“我出去一下。”萧良节说道。

萧良节走后,苗畅转过来跟彭源说道:“萧良节今天有些不太正常,他什么时候跟老师顶过嘴呀。”

“你问我,我问谁去!”彭源说,“谁知道他今天抽得是哪门子风。”说着,他突然飞了一根笔过去,对那个说坏话的男生吼道:“看你妈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男生说:“我看你了?多管闲事。”

“对,我就多管闲事了,怎么着吧!”彭源索性直接撕破脸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左手边斜对桌的男生骂道,“有本事你就跟我打一架,没本事你就管好自己的眼睛还有那张臭嘴。”

“就是。”这回连严铮都很不屑,“看不惯萧良节,又打不过萧良节,就剩下一张嘴还能在背后叨逼几句脏话,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男生也丝毫不惧,只不过对骂的对象变为了严铮:“你少来,萧良节来得第一天你就跟他打了一架,还被打得挺惨。如今你倒是有脸来说我了,我呸!”

“呸你个大头鬼!”严铮骂道,“狗比玩意儿,身上插两根毛就把自己当鸡毛掸子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身上有几斤几两肉,连跟萧良节叫板的资格都没有——而且,在这个班上,除了女生以外,哪个人没跟我打过两回架?”他伸出一只手,大拇指向下,表情极为不屑:“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

作者感言

久眠青衣

久眠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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