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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桉低声呢喃着,胃里的灼烧感愈来愈甚,林桉这才惊然发觉,他如今身患癌症,以后能否活下来还是未知数,如何开始下一段感情呢?

如果真是跟夏景逸在一起了,要他以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缠绵病榻,想想也太残忍了。

林桉迟迟不说话,夏景逸盯着他红润的薄唇翕动,一时难以自持,慢慢地靠了过去,在上面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吻。

“!”林桉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红成一只熟虾米,连带着耳根都红了,惊慌失措地低下了头。

夏景逸满足地舔舔嘴唇,因为林桉的沉默微微有点失落,却仍然朝他笑道:“没关系,小桉,我可以等你,我相信,我能等到你说‘好’的那一天。”

林桉看着他俊秀精致的脸庞,有些迷茫,他已经不年轻了,比起那些新鲜小男孩,他远没有他们青春有魅力,而且,被江绪玩了五年,是人家不屑一顾的东西,夏景逸却能对自己如此珍视。

真的会有人喜欢他吗?还是说,也和江绪一样,把自己当做谁的替身?

“夏师兄,我......”

“砰!”

车窗处传来一声巨响,林桉错愕地向外看去,看清来人的那一刻,不禁毛骨悚然。

“夏景逸,妈的你个小白脸,撬我墙角?!”

江绪站在车门外,愤怒地咒骂着,后面的车嫌他们阻塞了交通,把喇叭按的山响,江绪的几个好哥们极力劝阻着他,林桉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柳明辉、文天幸、李岩,甚至沈清安,全都拽着他往回走,骂骂咧咧地叫他别丢人。

“林桉!滚出来!”

江绪完全听不见去别人的劝阻,他接到小助理的电话,知道夏景逸陪着林桉回别墅了,还一起上了车,心里就大呼不妙,果然,等他一路狂追见到夏景逸那张帕加尼,兴奋地刚想下车去把人叫回来,谁知道却看到他们在接吻!

妈的,林桉胆子也真是肥了,吃着自己的,用着自己的,外婆的医疗费还是自己在交,居然还敢给他戴绿帽子?!

江绪疯狂地捶打着门,夏景逸一向爱车如命,看到挡风玻璃上如同蜘蛛网般的裂痕,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下去把这鳖孙一脚踹沟里。

林桉见势不好,立马伸手拉住夏景逸的手臂:“夏师兄,别冲动!”

夏景逸根本听不进去,他是个暴脾气,哪里肯吃这个亏?掉了个头把车停在路边,外套一脱,猛地推开车门下去,揪着江绪的领子就是一拳!

“唔。”江绪闷哼一声,差点栽倒在地,惊愕过后后立马还击,挥舞着双拳就朝夏景逸身上招呼。

江绪常年健身,之前还学过泰拳,虽然两人身量差不多,但江绪近身搏斗的技巧明显比夏景逸强了许多。夏景逸小腹、头上挨了好几下,打的头破血流,还是嘶吼着冲上去跟他拼命。

沈清安见状不好,这样下去谁赢谁输都得打出个好歹,要是被狗仔拍到,那更是不得了了,可能得上一周的头版头条。

“住手!”林桉见两人拳脚生风,完全是往死里打了的架势,也顾不得胃中疼痛,踉跄几步从车上下来,横在他们中间。

第三十二章

夏景逸和江绪见状都住了手,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林桉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是没想到,都这个岁数了,居然还能看到有两个男人为自己打架。

夏景逸的金边眼镜框被打歪了,连带着满鼻子满脸的血,江绪也是下了死手,一点不带念及往日情面的。当然夏景逸也不是善茬,把江绪那张引以为傲的脸抓出好几道血痕。

“你他妈的,老子今天非宰了你......”既然撕破了脸,江绪也不想再在夏景逸面前装什么绅士,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不顾众人的阻拦还想上去给他一拳。

夏景逸冷哼一声,一把把林桉拽到自己身后,冷笑道:“江绪,你好歹也是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这么恬不知耻,都什么世纪了,还搞软禁那一套,我真看不起你!”

“你看不起我?!”江绪气得快要吐血,要不是沈清安拦着,他一记飞踹早就到夏景逸脸上了,“你他妈的勾引我男朋友,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沈清安明显浑身僵硬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低下了头。

夏景逸纵横京城十几年,从没在任何人手里吃过亏,既然他打不过江绪,那就算膈应也得膈应死他,伸手把林桉揽进怀里,语气极尽暧昧:“你男朋友?江影帝,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我承认你们曾经有过露水情缘,但我夏景逸是个爷们,不像你跟个娘们似的介意来介意去,我喜欢一个人,我就爱他的全部。”

林桉怔愣在了原地,不得不说,夏景逸是会火上浇油的,此言一出,江绪只差头顶冒烟,双目血红地死死盯着他身后的林桉,怒不可遏:“林桉!你真是胆子肥了,敢给我戴绿帽子?你只顾自己快活,连你的亲亲外婆也不管了是吗?!”

果然,一提到外婆,林桉便像瞬间被掐住了命门,急急地从夏景逸身后出来,“我不是!我没有......”

江绪看到他这个表情,知道胜券在握,得意地扯了扯嘴角:“既然没有,那还不赶紧从他身边滚过来?我可告诉你,你外婆最近马上要进行一台大手术,医疗费可还没缴呢,要是惹得我不高兴了,嘿,那我可就不管了,毕竟你的外婆,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桉张了张嘴,步伐迟疑地朝江绪迈了一点,夏景逸见状忙拉住他的手臂,眼里满是恳求:“小桉,冷静一点,你说过,外婆的事儿,你会相信我的。”

林桉手足无措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有些崩溃,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不是他不相信夏景逸,而是他不敢赌。

对于林桉来说,江绪无疑是个万丈深渊,但至少,他能给自己一个攀附的缰绳,可夏景逸就像大海里的一叶孤舟,虽然总有上岸时,但在那之前,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凶险与考验。

他真的痛恨,痛恨江绪的威胁,也痛恨自己身无分文,只能像个乞丐一样求着别人的怜悯来过日子。

“林桉!”江绪见林桉迟迟没有动作,怒气更甚,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林桉看看身后的夏景逸,苦笑一声,朝他做了几个口型。

夏景逸愣在了原地。

江绪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霸道地揽着林桉,在一群哥们的簇拥下笑着离去,高调张扬的不得了,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遍体鳞伤犹如小丑的夏景逸。

等寒风灌进衣领,脸上的伤才火辣辣的疼起来。

夏景逸赌气似的坐进自己被砸的稀碎的帕加尼,在空旷的大道上飞驰,感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想起林桉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夏师兄,对不起,我不值得你救我。”

我不值得你救我。

夏景逸狠狠地砸了几下方向盘,在车里愤怒地大声嘶吼起来。

发泄过后,夏景逸精疲力尽地把车停在路边,给自己点了根烟,望着郊区一望无际的田野,静静地抽着。

半晌,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手上,夏景逸愣了愣,伸手一摸,满手湿润。

自己居然哭了。

他父亲乃是军官出身,母亲也是那个年代的高知女性,从小教育他的,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在国外那两年,玩过极限运动摔的肋骨断裂,又或是到很乱的街道跟人打枪战,硬生生没有麻药从小腿里取出两颗子弹,他都从没掉过一滴眼泪。

现如今,他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哭成这幅狗样,真他妈丢人。

夏景逸狠狠踹了一脚身边的树,把眼泪擦干,可又止不住地流,他觉得以前贪玩受伤,那疼的都在外面,这一次,疼的是在心里。

一包烟抽尽了,夏景逸掏出手机,给远在国外的哥们打了个电话。

“天斌,你最近在忙什么?”

那边,被称为“天斌”的男人嗤笑一声,语调轻佻:“怎么?你无事不登三宝殿,遇到什么麻烦了?”

一想起江绪这个混蛋,夏景逸就恨得咬牙切齿:“别说了,兄弟托你找个人,叫刘绮琴,估计六七十岁了,生病了现在在住院,你多往江绪手下的产业查查。”

天斌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扬了扬嘴角:“行,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文家跟江家合作的产业很多,但涉及医疗的就那么几个,这边的公司都是我在管,你既然开口了,兄弟我帮你这个忙。”

“多谢文兄,回来我一定把那套黄花梨的茶桌送你。”夏景逸感激地冲电话说道,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林桉,你说你不值得我救,我还偏要救你,我一定、一定会把你从江绪这个烂泥潭中拉出来。

夏景逸暗暗发誓,拖着一身伤痕,怀揣满腹计划回了家。

这边,柳明辉他们把江绪和林桉送回家后,好言相劝了一通,当完和事佬也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不想掺和江绪林桉夏景逸三个人之间的破事儿,只有沈清安眼睁睁看着他们都走了,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绪动作粗暴地把林桉推进房子,看沈清安还站在门口,关切地过来拉起他的手,柔声道:“清安,今天多谢你。”

沈清安还在为江绪打架时那句“男朋友”耿耿于怀,他一直觉得,他们是两情相悦,只是碍于性别才让秦素捡了便宜,可林桉算什么?他的一切,都是江绪按照自己的模样一点点雕琢的,就算要论起“男朋友”,那也是非他沈清安莫属。

“阿绪,你还记得,你跟夏景逸拳脚相向时,都说了什么吗?”沈清安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江绪,原本以为自己在他眼里独一无二,虽然有了林桉这个替身,但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如何能跟正品相比呢?

可江绪今天为何会说那样的话?

江绪知道他不高兴了,但他打架时全无理智,哪还记得自己说了些啥?一时间愣在那里,尴尬地进退两难。

“清安,发火上头时说的话哪能当真?”

沈清安看他回避问题,心里的疑虑更深,皱了皱眉头,淡道:“你说林桉是你的‘男朋友’。阿绪,从心而论,我从没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但是你对林桉的偏执和占有欲,着实令我不安和恐惧,我怕你忘了,谁是真,谁是假。”

江绪闻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谁是真,谁是假?这个问题或许对于大学时那个狂热爱慕沈清安的江绪有意义,可对于现在的江绪,已经没有意义了。

自从上次林桉和自己闹分手,江绪便深刻反省了自己的感情,悲哀地发现,不管自己刚开始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跟林桉在一起的,他都已经离不开林桉了。

作者感言

作者 饮露菌

作者 饮露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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