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步寒冬闭着眼睛,左手拽着自己已经掉到胯部的裤腰。
夏司听着狗爪子踩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远,眼睛才敢睁了条小缝儿,看着它真不在了,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下巴抵着步寒冬的肩膀深呼吸了好几口大气儿。
不过这几口气儿全吹着步寒冬后脖子里了,吹的他大脑都空了。
“你还要在我腰上...展示多久你的柔韧性。”步寒冬身体绷直。
缓过来的夏司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丢脸到姥姥家的蠢事儿!怪不得这股茉莉花的香味儿突然这么清晰!
“我去!”夏司赶紧从他身上蹦下来,尴尬的往下拽着衣服,“不...好意思,惊吓...过度了。”
“把包子和药捡回来,”步寒冬没看他,“我...去个厕所。”
步寒冬关上卫生间的门,坐在马桶上低下头看着自己起了生理反应的某处,烦躁的扶着额头
“操!”
夏司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点了根儿烟,看着脚边的药袋儿,刚才那事儿属实闹的挺尴尬,不过按理来说,两个老爷们搂一下抱一下也没什么的,以前谢盟喝高了上来亲他两口都是常有的事儿,不过现在最主要那老爷们儿是步寒冬,尤其是在他确定自己的性取向之后,这搂一下抱一下在他这儿可就不是什么单纯的事儿了,都赖那条破狗,吓的他魂儿都快散没了,才干了刚才那傻逼事儿,搞得自己都没法儿进去直视他了。
“吹凉风有瘾?”步寒冬站在他身后说。
夏司听着声音,把烟头踩灭了,扭过头看着他,心里那股尴尬劲儿还是散不干净,他注意到步寒冬换了一条宽松的黑裤子。
“你这去了趟厕所,怎么把裤子还给换了?”夏司摸着下巴打量着,“你不会...”
“不会...什么”步寒冬把视线挪到别处,有点紧张。
“不会拉裤子上了吧。”夏司笑着说。
“滚。”步寒冬转身进屋,顺便松了一口气。
这么轻松的两句调侃之后,总归是没有那么尴尬了,夏司站起来拍干净屁股上的土,拿着东西进了屋。
步寒冬家的厨房和客厅是连在一起的,有点像酒吧的吧台,没有餐桌,直接是大理石台面前边儿放着两把高脚椅,上边儿挂着水晶吊灯,灯光是暖色调的,是那种很温馨的设计感,不过也能嗅出孤单的气息。
“你经常一个人吃饭?”夏司把包子和药放在台面上,单腿撑地坐在椅子上。
“嗯。”步寒冬在冰箱里拿出来几个鸡蛋,顺便把包子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抽烟机的声音让安静的房间有了烟火气儿,五分钟之后,一盘冒着热乎气儿的炒鸡蛋就摆到了夏司的眼前,不知道是不是饿的缘故,闻着贼香。
“想不到啊,您还会下厨?”夏司低头闻了一下炒鸡蛋的香味儿,“来点儿葱花就完美了。”
“别事儿多了。”步寒冬拿出来两套碗筷,把热好的包子也端上来,自己又拖进去一把椅子,坐在夏司的对面,“吃完喝药。”
“我胃没那么疼了,”夏司拿了一个包子,夹了一口鸡蛋,“不吃也行。”
“随你,”步寒冬倒了一杯热水推到夏司手边,“疼的又不是我。”
夏司瘪瘪嘴,吃完手里的包子后,把药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来:“有你这么劝人喝药的么,阴阳怪气。”
“好使就行。”步寒冬浅浅的笑了一下。
“咋吃?”夏司看着药盒上的鬼画符。
步寒冬打开手机备忘录递到夏司面前,“自己看。”
夏司看着备忘录一个一个的对应药盒上的“符号”,这才一副原来这个字是次,这个字是日的恍然大悟的模样。
等他费劲的仰脖子一片一片的把药咽下去之后,佩服的看着步寒冬说:“哥,医生写的这东西你都能认出来,你应该也挺适合当医生的。”
“哎真的,要不你当个医生得了,”夏司开玩笑的说,“正好我抵抗力弱,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就直接找你。”
“不怕我毒死你?”步寒冬问。
“哪能啊,您舍得么?”夏司杵着下巴,眼睛里边儿藏着笑。
“要点脸成吗?”步寒冬看了他一眼,把两人的碗摞在一起,转身放到洗碗池里,只不过心脏跳动的频率...出了错。
等收拾利索之后,也差不多快九十点钟了。
“那我先回去了。”夏司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说。
“季海川的车刚回来。”步寒冬说。
然后夏司又重新坐回来了,他烦躁的摸兜去掏烟,看了步寒冬一眼后,忍住了,他今天是真不想回去,那房子里的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儿来,他想了老半天才开口说道,“能...收留我一晚吗?”
“嗯,”步寒冬说,“跟我睡一屋,有问题吗?”
“当然有!”夏司反应有点大,“我...睡客房就行。”
“可以,不过我睡得浅,你要是半夜敢鬼哭狼嚎,我肯定毫不犹豫的把你扔出去。”步寒冬说。
“我有病啊,半夜鬼哭狼嚎。”夏司翻了个白眼儿。
“客房在二楼,布朗也在。”步寒冬说。
“我跟你睡!”夏司说。
步寒冬的房间和他想象的差不多,干净整洁,布置的比较简约,旁边还放着一架钢琴,浓浓的艺术气息,可另一边儿书架上摆的满满的各种习题集,还有所有学科的高考必刷题,又是满满的学习机器的气息。
“你找地儿坐会儿,”步寒冬说,“我先去洗个澡。”
夏司点点头,在床和椅子之间选择了椅子,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儿,夏司的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他随便拿起来一本数学题集开始在旁边的废纸上解题,可耳边的水流声越来越清晰,好像步寒冬是站在自己面前裸|着全身洗澡一样。
操!
夏司使劲在纸上胡乱划拉了几笔,自己对他的想法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纯洁了!
可话又说回来,步寒冬长得帅,身材也是没话说,穿着校服都看出来宽肩窄腰的,自己的性取向又在心里摆的跟明镜儿似的,要是对他没啥想法,才他妈不正常吧,所以自己为什么脑子短路了跟他睡一块儿,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找不痛快么,归根结底还是赖那条狗!
“我洗好了,你可以进去洗了,”步寒冬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从浴室里走出来,又从衣柜里拿出来一套睡衣递给夏司,“这衣服是我的,昨天刚穿了一天。”
夏司心虚的都没敢抬头看他,拿过来睡衣就往浴室里走,可却掉出来个东西,他弯腰捡起来发现是条内裤,顺嘴就问了一句,“这也是你刚穿了一天的?”
刚问出来,夏司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好像喝了假酒变成了智障!
“当然...不是,”步寒冬看他的眼神也像在关爱一个智障儿童,“这个是新的,你穿应该会大。”
“呦,您这是变着相的夸自个儿呢呗。”夏司恢复了一点他不要脸的本质。
“嗯。”步寒冬把毛巾挂在脖子上,瞟了一眼夏司下边儿。
“有胆儿比比。”夏司丝毫不畏惧的朝着他下边儿看回去,这种事儿关乎尊严问题。
“怎么比?”步寒冬挑了一下眉尖。
“脱裤...”夏司刚要说出来,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件儿傻|逼事儿,抱着衣服就进了浴室,“你就当我他妈的假酒喝多了!”
第十八章、真特么的帅
夏司进去的时候,浴室里漂浮着湿漉漉的白色雾气,墙壁上沾着小水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男士沐浴露的香味儿,他转身想把睡衣挂在旁边的晾衣架上,却看到上边儿挂着一条刚洗完的内裤,裤脚还滴着水,这个一看就是他...穿过的。
操!
这他妈的不硬他都对不起自己这意气风发的十七岁!
夏司把衣服脱了甩在架子上,假发摘了扔到衣服上边儿,打开花洒,把水温调到偏凉水那面,双手撑着冰凉滑腻的墙面,让水流浇了个全身,说实话,要不是他残存的理智提醒他这是别人家,他真想手动泄个火。
快速的冲完之后,夏司套上睡衣就出了这间让他萌生邪恶想法的浴室,他的头发偏短,随便擦两下就干的差不多了,出去的时候,步寒冬正坐在书桌前边做题,台灯的光很柔和,打在他的侧脸上
是真他妈的帅!
夏司在心里狠狠的夸了他一句
“有吹风机。”步寒冬抬头看了他一眼。
“没事,干的差不多了。”夏司坐在床上,又擦了两下。
步寒冬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才发现,夏司的头发颜色除了主银灰色还夹杂着雾霾蓝,很...漂亮,而且他本来就长得白净,这么一衬,白的都快发光了,可...
“你...这儿怎么红了?”步寒冬指着自己的眼尾,“两边儿都红了。”
“奥,天生的,”夏司拿出手机屏幕照着用手指蹭了两下,“热气一蒸就会比平时明显。”
“看着是不是特好欺负?”夏司笑着问。
“的确,”步寒冬转着笔,“尤其是在床上。”
“操!”夏司惊了,“你丫跟这儿说什么鬼话呢!”
“是实话,所以把你卖给富婆肯定是笔不小的财富。”步寒冬说的一本正经,“开个拍卖会怎么样?”
“对,然后买我送你,咱仨一块儿,来个3p,挣了钱你七我三,”夏司双手朝后压着床,“够意思不?”。
“屁...”步寒冬转头继续做题。
夏司笑了两声儿,拿出手机刷着微信朋友圈,看着谢盟那货又在那发没营养的无厘头视频,是个类似于推销荧光笔的,在石头上画了条线,灯一关发蓝光,他还配了个刷存在感的文案,等我挂了,拿这玩意给我墓碑描个边儿,谢谢。
夏司从下边评论:不客气,爸爸我亲自给你描。
几乎是秒回复:呦,您还健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