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舅。”
“你最乖了。”
“嗯，小舅，我可以换个人带我吗？”
“不可以。”
顾家祖传的牌技稀烂在今晚再次达到了辉煌。
小舅在牌技上受到了侮辱，于是开始划拳的时候胜负欲忽然就冒上了头，我还真没见过他那样。
他平时不跟人喝酒，有应酬就意思意思，在家里倒是喝，但就是饭后漱口，每次小半杯，这样撸起袖子干的时候我总感觉粉丝滤镜有些破了。
我本来准备给他挡，但他把我推一边去了，说我小孩子家家馋什么酒精，我趴他耳朵边上说你操我的时候可没顾忌我是小孩子。
小舅从背后捏我屁股，说回去我们在床上好好讲讲未成年的成长发展问题。
他这儿我也拦不住，随便他去，喝软了我还少受罪。
李老师洗完碗说他电脑上有个东西不会操作，我跟他去书房，他指着腾讯会议说他一退出去整个会议就解散了，问我有没有办法让他讲完就退出，但让会议照常进行。
这东西我高中参加一个全国英语交流会的时候用过，可清楚怎么摸鱼了，给他讲了一遍怎么设置联席主持人的，李老师高兴了，又拿起桌边的橘子投喂我。
我剥着皮的时候李老师就问我有没有想好志愿，我说想好了，就A大，他点头笑了笑，说可别让你舅给骗了，A大水平跟B大还是很有差距的。
“小舅没骗我，我就想在A大待着。”
“我儿子当时也是一根筋要上A大，因为高中谈的小女朋友没达到B大的分数线，但一年后两个人因为各种问题分手，他B大的那些同学又跟他超出一段距离，他怎么看A大怎么垃圾，就开始怨我。”
李老师扶了扶眼镜，“你看，就算是他们都会产生这样的问题，何况你和你小舅。”
我手里的橘子滚到地上，我发现指尖在不停地颤，我想把它躲起来但是我四肢僵硬的无法动弹。
我脑子里开始滚过各种意识，小舅被辞退，小舅上了社会新闻，小舅被当街骂喊，小舅被车撞死，我一身冷汗，死死盯着李老师。
我想我不应该让他活着走出这个屋子。
2021-02-17 14:47:27
第27章
我从李老师书房出来的时候小舅已经喝高了，他那一群学生个个都是生意场上的精，一群人挑我舅一个，能抵住也算他顾云菖神仙人物了。
“我外甥哪，快把我外甥给我找来。”他扶着额头到处乱摸，我凑过去架着他，说这儿哪，他当即捧着我的脸吧唧一口，我朝大家讪讪笑了笑，说别介意，年纪大了就是粘人。
我小舅忽然把张鹏拉过来，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金屋藏的娇娇，他小时候...
“不用说了顾哥！我们已经知道你外甥八岁那年忽然开口说话了，叫的第一句就是小舅。”
“也知道你把他接回家的第一天半夜他钻了你的被子尿了你的床，揪了一晚上你的耳朵。”
“还知道他每次吃饭都会找个借口把你支走，然后偷偷把碗里的肉埋在你面条底下，装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有口欲期亲不到你就会害怕，他精力不好没你在身边就睡不着，他拿你当爸爸却活的像你老婆，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不用再端着茶杯趴我们耳朵边上声情并茂地讲了！”
我真的风中凌乱，在那一瞬间差点以为全世界都知道我和我小舅乱伦了。
顾云菖的车开不回去，我还没有驾照，李老师非要拦我们住下，我可不敢，小舅万一犯病了当着人家面压着我操，李老师估计得当场猝死。
坐在出租上顾云菖就开始拉着我搂搂抱抱，把额头抵在我肩上摸来摸去，一会儿摸我耳垂一会儿捏我胳膊，前边司机转过来看我们，我说我爸有些老年痴呆，他看我的眼神挺怜悯的。
或许我没有必要那么躲躲藏藏，那些犯了滔天大罪的人在史书上也不过寥寥几笔带过，我不过是把亲情向爱情推了一把。
我也没必要去要求别人去接纳我们，一个理智的人可能会理解躺在床上的肺癌病人有多不幸，所以给予他一点安慰和劝告，但他不会把自己的健康分出去一点。
人一旦过度敏感，就会像是一只捉着自己尾巴的猫，进入永远都退不出来的困境。困顿是人的天性，我以前以为死亡才是解决这一切的唯一出路，但好像今天的所有事情都在打破这个长期以来形成的谬观。
一个小时前，就在我四处寻找器物想要把这个偷窃到我隐秘心思的人砸死的时候，李老师俯身把橘子捡起来，放在我手里，轻轻摸了摸我的头，问我，“你小舅没告诉你我知道你们这事吗？”
“....啊？”
他笑了笑，“这事吧，我从你高一起就知道了。”
我高一？
我高一都还没跟顾云菖上床吧，你为什么会知道？
“你小舅当初读书就是我的学生，后来研究生选导师也是我，但那天系统出什么问题了，你小舅的意见没有成功申请，所以他就落选了，最后给划到老王那里去了。”
老王就是压榨我舅那老师，现在出国访问去了，三个月后才回来，走那天我在后院放了一串炮。
“我和我小舅....”我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不知道小舅是怎么跟李老师说的，李老师有没有误解，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我现在受到了冲击。
李老师却清醒，“我知道，谈恋爱嘛。”
“....啊？”
我是真的赶不上时代的潮流了吗？
“那您...您不觉得恶心吗？”
李老师摆摆手，“谈不上谈不上，刚开始知道的时候是觉得挺膈应的，我年纪大，确实有点接受不了，同性恋我才刚普及到，这有血缘关系的，直接就给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对不住啊。
“最开始有些抵触，但我每天看你小舅嘴里三句不离我外甥我宝贝的，可能是念叨多了，慢慢就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李老师跟我说了很多，他说小舅其实很早来他家做客的时候就跟他说自己不正常，他喜欢男人是没错，但他好像对自己的外甥有点不太一样的情绪。
他有点烦躁，一烦躁就来烦李老师，拉着他一起烦躁，有时候两人就在相互凝视呆呆坐一钟头，小舅在思考，李老师在怀疑人生。
“安慰的话我不会说太多，你自己也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的，但是周归啊，以后如果，我说如果，如果哪一天你觉得你有些后悔了，就直接告诉你小舅吧，别瞒着他，因为他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一些。”
我把顾云菖的脑袋压在我肩上摁了一会儿，他哼哼了几声，终于肯乖乖待着了。
“你摁我脑袋。”他掐着我手抱怨。
“我就摁了你能怎么样？”
“...好吧，”小舅好像真的困了，他紧紧抓着我的手，慢慢闭上眼，呼吸热烫地洒在我脖子上，小声地说：“那你下次轻点。”
我怀疑我把天上的月亮摘了下来，又卑劣地，悄悄捂烫了他。
2021-02-17 14:47:30
第28章
我把小舅从车里扶出来，夜风一吹他有点醒了，看着远去的出租车问我他干嘛去了，我说他回家了，小舅皱着眉对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然后双手合十，说“希望人没事。”
我给大叔默默道了个歉。
“小舅，小舅你站稳点，别太压着我，再压就要倒了！”
他一路拽的我差点栽过去，咬着牙才把人扶进了家门。
等把顾云菖扶进了卧室，我自己已经快成个雪糕了，化的全是水。
小舅趴床上被捂着了，可怜地叫着小外甥救救我，我把他翻过来，他大呼一口气，说还好人没事，我挺想给他捂回去的。
小舅闭起眼睛眼睛来要比醒着更美，又会变得纯真，睫毛黑长地覆着，像鸦羽，会随着呼吸浅浅地扇动，带着温湿的酒气。被自己呛到后又哼哼唧唧的，还不比小孩。
我看着他那不太聪明的样子，没忍住趴过去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
他撅起嘴巴来还想再亲，我用手指给他按回去，“等着祖宗，小的去给你拧毛巾。”
“好吧，”他拉平嘴角，“那你麻利点。”
小舅的毛巾太大了，弄湿了不好拿，我看了半天，还是决定贡献出自己平时用来擦屁股的小方巾，用温水淘了几遍，拿着毛巾刚走出洗手间就听见小舅又在神神叨叨念着什么玩意儿。
我走近一看，靠，居然录起视频来了。
我几步走过去跟他抢手机，他捏死了不给我，最后直接塞自己内裤里了，拍了拍已经勃起一大团的鸡巴，说有本事来取。
故意的吧。
“我不取，你自己拿出来。”
“不要。”
“你要是不取，我就不跟你睡觉。”
小舅那双平时狡黠明亮的狐狸眼里霎时间充满了委屈，杯子碎了会涌出玻璃，小舅的眼睛碎了大概会生出星星。
他望着我，嘴角慢慢下垂，眼里像潮水般堆积起浓厚的大雾来，他让我觉得惭愧，好像我不是把月亮摘下来捂热，而是用一滩泥水裹脏。
我终于不忍，想给他舔舔鸡巴，却又见他把手伸进内裤里，掏出手机交我手里，说好吧。
我看着手机旁夹杂着两根粗黑的弯毛，旖旎的心思顿时灰飞烟灭。
我以为小舅也在学年轻人玩抖音，他那副样子要是开账号，我正宫的位子时时刻刻都能叫人惦记，但我打开手机，见他其实连摄像头都没打开，屏幕还停留在微博页面上的一个视频评论里。
视频名称——挑战不用筷子吃完八碗饭。
我舅评论——挑战不用避孕套干八次外甥。
我日。
我赶紧把评论删除了，将手里的毛巾盖他脸上，“自己擦。”
小舅嘟嘟囔囔，开始耍赖，说自己擦不了，脑袋晕。
“我看你打拼音打的挺带劲的。”
小舅不说话了，吸溜吸溜鼻子，“阿归太凶了，真是白养这么大了，早知道当初就养条哈士....”
“闭嘴，我给你擦。”
本来想直接拉人去洗澡，但他的鸡巴没和他一起醉，直立立挺着，我害怕一到浴室他就间歇性清醒，给我一顿操，于是就简单给他擦了脸和四肢。
就这还出我一身汗，他不老实，一会儿揪着毛巾角说好香，一会儿咬着我的小指说好吃。
全部折腾完以后都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小舅这会是真困了，抱着被子睡着了，我去洗了个澡，然后去他边上睡下，瞌睡来的快，没一会也也开始做梦了，但这梦...
怎么还会辣腿。
我忽地醒过来，果然见自己趴着，而顾云菖这个醉鬼就在后边操我腿。
“你憋疯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