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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我还打听你近况 执江子 3235 2024-05-24 00:00:00

紫色头发瞬间被染黑了一坨。

“靠!”佟深一薅看见满手黑,震怒道,“涂嘉致!你弄我头发!”

“反正迟早会秃。”涂嘉致说,“整天折腾,顶一脑袋大红大紫,你不秃谁秃。”

“涂嘉致!”佟深快气疯了,“小兔崽子有你这么恶毒的吗!”

“哦,有,我就是。”

涂嘉致转身走到厨房门口,望着里面那片狼藉,咬牙道:“我还能更恶毒——

“我祝你耳洞明天就长好,打一次长一次,这辈子都不能再戴耳钉。”

“操!”佟深下意识摸了摸耳垂,难以置信地吼,“反了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嘉崽:垃圾耳钉丑死了,不准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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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章 

没多久,佟深再次怂成一团,窝在餐桌旁的椅子里。

他本来是很有气势的,仗着自己比涂嘉致虚长几岁,以长辈的身份自居,想叫这没大没小的兔崽子学会尊老。

……很快就以失败告终。

因为涂嘉致在收拾厨房里他留下的烂摊子,而他站在旁边束手无策,想帮忙却反倒添乱。

涂嘉致冷冰冰叫他离远点的时候,他半个反驳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一个小时后,涂嘉致把剩下的那小半锅粥端到桌上,并且只拿了一副碗筷,自顾自坐下吃起来。

佟深愣愣地看他:“我的呢?”

涂嘉致把粥盛到碗里,尝了一口,动作微顿:“……你这粥里放了什么?”

“糖,还有盐。”佟深答道,“我怕白粥不好吃。”

“……”

“还是难吃?”佟深倾身,“给我尝尝。”

“你别吃了。”涂嘉致把粥挪到他无法触及的地方,仰头干完手里那碗,又舀了一大勺,“这是给病人吃的,你自己点外卖吧。”

“……哦,也行。”佟深本来就不想吃这种寡淡的白粥,闻言立刻缩回去,摆摆手,“那你吃吧。”

涂嘉致看他一眼,随口问:“你刚刚在里面敲锅干什么?”

“哦,我本来是想给你炒个青菜的。”佟深摸了摸脖子,讪讪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把青菜下锅,那个火嘭的一下就窜起来了,吓得我……”

说着他还有些得意:“不过我这点常识还是有的,知道这种时候要把锅盖盖上,所以我就盖上锅盖出去等火熄……”

顿了顿,他再次往后缩:“但是我、我今天守了你一早上,确实也有点儿困,就睡着了……然后,就,锅烧糊了……我洗了半天都洗不干净,就想把糊的那块儿敲下来……”

“哦。”

涂嘉致埋头用碗遮住唇边的笑意。

佟深隐约听他低低嘟囔了一句什么,狐疑地问:“你是不是骂我呢?”

“嗯。”涂嘉致抬起脸看他,“确实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小混蛋。”佟深这会儿没力气跟他呛,恹恹地骂道,“兔崽子,没上没下的东西。”

“嫂子也是平辈。”涂嘉致正色道,“你不能算我的‘上’。”

顿了顿,又说:“但你想当‘下’倒是可以。”

佟深在桌子底下踹他:“滚蛋!深哥的便宜你也敢占!”

“而且我怎么就成‘嫂子’了?”佟深哼道,“从来都只有别人当‘嫂子’的份儿好吗?!”

涂嘉致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

不多时,半锅粥下肚,涂嘉致起身要去洗碗,被佟深拦住:“我去洗!洗个碗我还是可以的,真的,肯定可以!”

犹豫片刻,涂嘉致点头,把东西交给他,回身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两口灌完,空水瓶哐当飞进垃圾桶。

佟深把锅碗放在流理台上,看了会儿,实在有些好奇自己第一次下厨做出来的东西到底什么味儿,便用手指沾了点锅底的粥喂进口中——

“呸!呕——”

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佟深冲到水龙下漱了好几遍口,才把那又咸又甜、还带着几分焦糊的苦味儿洗淡。

缓和须臾,他回头看向空荡荡的客厅,纳闷地嘀咕:“这小崽子是没有味觉吗?”

一锅一碗洗干净,佟深这次终于顺利地完成任务,叉腰站在原地长舒一口气。

涂嘉致自觉浪费了一个早上,整个下午都在埋头刷题。到傍晚时佟深点了外卖给他送进来,发现他脸色又有些不正常的红。

“量体温了没?”佟深放下东西就去摸他的额头,“嘶,怎么这么烫!”

“没事。”涂嘉致挡开他的手,“我再睡一觉就行。”

佟深皱眉:“跟我去医院。”

“不去。”

涂嘉致生病后比平常还要固执,佟深絮絮叨叨劝了半天,他充耳不闻,起身往床边走。

高大的身躯摔在床上,被子一掀蒙住脑袋,佟深半天没能扯开,只好让医生上门。

少年期的小男孩儿身体强健,寻常很难生病,一病却恍如山倒,又急又烈,反反复复。

佟深守到凌晨四点多,平常泡吧喝酒这会儿都得歇了,他生物钟催得厉害,手肘抵在床边掐自己下巴,眼皮仍然一直打架。不得已,他只好给自己设个闹钟,十分钟一震,总算熬到点滴打完。

涂嘉致倒是睡得多,所以天还没亮他就醒了。

发烧时不停做梦,睁眼后他还有些不辨今夕,呆呆望着天花板瞧了许久,鼻间闻到一股浅淡的香。

是佟深的发香。

他中午砸锅弄得满脸黑,吃过午饭就去彻底收拾了一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牌子的洗发露,淡香味牵丝似的挠人心口。

涂嘉致这会儿已经感受到身侧还有一股热源,僵着脊背没敢动,只用手指悄悄往旁边探,挨到了佟深蜷起的膝盖。

“……”

他喉结滚动两下,屏住呼吸,闭上眼,良久,缓而轻地吐出一口气。

屋内一片静谧,涂嘉致数着旁边人吐息的节拍,确认他这会儿睡得很沉,才慢慢翻动身体与他相对。

眼前是佟深放大的脸,自认识以来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对方。

确实长得好看。

难怪会有要来争宠的“朋友”。

涂嘉致将目光挪到佟深耳垂上,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摘掉了耳钉,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洞口。

他想起昨天那个人,脑海中难以遏制地发散开来:他们晚上睡在一起了吗?

……舒柏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吗?

上高中以前,涂嘉致奔波于自己的生活与学业,两耳不闻窗外事,压根儿不知道世上还有同性恋这种群体。

后来他偶然听到班上同学谈论,有人说这圈子其实很乱……联系佟深的行为,涂嘉致忍不住想,难道舒柏不仅对此心知肚明,而且还默认吗?

否则,他怎么能放心丢下这么个漂亮又稀罕的东西,孤身跑去国外呢?

眼前这人二十岁,却仍然不谙世事得像个小孩儿,一看就是被家中娇宠着长大的。

涂嘉致在心里给他贴标签:长得好看、有钱、还傻白甜,简直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快来骗我”四个大字。

……正是因为他看起来这么好骗,所以即便知道他背着舒柏与其他男人暧昧不清,涂嘉致也很难发自内心地责怪他。

总会忍不住为他开脱,会想:兴许他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行为过界,兴许是那个“男小三”哄骗他——毕竟他这么粗神经,兴许会以为朋友之间也可以戴情侣耳钉呢?

“……”

涂嘉致越想越觉得自己仿佛中了蛊似的不可理喻。

渣男就是渣男,还分天然不天然吗?

又想起佟深否认自己是“嫂子”,那岂不是只能舒柏当“嫂子”了?

虽然舒柏长得清秀,但他骨子里极其强势,愿意委身人下肯定是因为爱得不行……佟深他怎么敢!

“渣男。”涂嘉致小声骂了句,觉得气不过,又在佟深小腿上踢了一脚。

佟深本来就睡得不舒服,再加上心里牵挂着崽子的病,很轻易便被惊醒。

他迷茫睁眼,还没看清东西,骤然感觉旁边一轻,涂嘉致已经起身。

“你醒了?怎么样,还烧吗?”佟深一骨碌滚下床,伸手想去摸涂嘉致的额头,被他侧身避开。

“没事,不烧了。”涂嘉致退后两步,“我去洗漱。”

关上门,涂嘉致撑在洗漱台边缓解情绪。

对他而言,佟深是恩人,所以无论心里怎么想,他都不能当面让佟深难堪。

更何况这是舒柏的私事,他最多只能私下告知,万万没有越俎代庖的权利。

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熬过今天,下次再见得是几个月后了。

为了强迫自己忘掉这事儿,涂嘉致后面连电话也很少打,只在放假到家时给佟深发了个短信报平安。

正月初八,佟深穿戴整齐去参加罗婉的婚礼,进门时以罗婉朋友的名义随了几千块份子钱,婚礼结束后他没立即离开,找机会把罗婉单独拉到旁边,偷偷给她塞去一张银行卡。

“这……”罗婉错愕地摊着手不敢接,“这是干什么……”

“收着吧,舒柏给的。”佟深压低声音道,“他说对不起你,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幸福。”

“可是……”罗婉轻轻抿唇,“之前已经赔偿过了,犯错的人不是他,他没有必要……”

“也不全是为了你。”佟深说,“你就当他是为自己心安。”

作者感言

执江子

执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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