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喝水吗？这里有多的。”宋见星蹲下身在一堆背包中间翻了翻，翻出两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抛给他。
越晗接了，但是握在手里没拧开。
“学长，我……”
话没说完，因为他突然听见宋见星很轻的笑了一声，未落的话音转瞬就淹没在宋见星微微上扬的语调中。
“还叫什么学长啊，不是都看见了吗，以后就叫姐姐吧。”
怎么说呢，越晗握着塑料瓶的手紧了紧，他语调那么轻佻，但却总感觉并不怎么高兴，眼神也冷，非要说的话就是根本没在看他。
“学……姐姐。”
宋见星被他低低的声音喊的腰眼发麻，身上的骨头都像是泡进汽水一样。他还在思索自己是不是又在犯浑的路上越爬越远，视线就被越晗放在手心上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一只看起来就很眼熟的星星发卡，宋见星想，他从地上站起身来，刺眼的阳光在他眼前散开大片的光晕，我的，他嘴唇动了动，那是我的。但很遗憾他并没有发出声音，所以越晗没有发现他的异状。
“我是想把这个还给你，之前落在我家的，但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找到你，托别人转交也不太好，姐姐？”
找我？还给我……宋见星突然从越晗手里把那只小发卡夺了过来，力气很大，指甲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谢谢你。”宋见星把手背在身后，扬起脸来又是笑眯眯的，但那只发卡却好像真的变成了星星，滚烫的热度从手心沿着血管向上，一路过来把他整个人都要烫坏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明明这段时间他活得这么糟糕，还以为物极必反，没想到还能更坏一点。宋见星按住自己发抖的手，强迫呼吸维持在一个正常的频率上，对越晗说：“你可以走了。”
宋见星把这种状态称作生病，每个月呈不定周期复发，没得治，只能自甘堕落。每到这个时候他总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所以急于向人求救，任何人都可以，只要能让他不这么冷就可以了。
但是小学弟属实不该蹚这趟浑水，现在还能让人走，已经是他作为年长者对后辈极大地关爱了。
“你没事吗？要不要我……”
但总有人不识好歹，越晗抓住了他的手腕迫使他无法继续闪躲，宋见星感觉到自己被握住的那一圈皮肤已经快要融化了，就跟越晗的手掌黏在一起，割不断撕不开才好，他可是已经把所有善事都做尽了，可这人非要往泥坑里跳，那就不能怪他了。
“行啊。”宋见星低笑了一声，反扣住越晗的手拉着他往一旁的公共洗手间走。这会儿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还要帮其他人看东西，也管不了越晗离开这么久他的同伴会不会找过来，他只知道如果再不快一点，他就要死掉了。
狭小的隔间很难算得上干净，但因为到这里来玩的人很少，所以并没有什么异味。越晗刚走进去就被人推到在门板上，滚烫的气息贴过来，惹得他眼眶泛红，宋见星手臂虚虚的环在他脖子上，微踮着脚凑上去吻他，他们靠的太近了，胸膛的温度都混杂在一起。
“学，学长？”
这点程度对于宋见星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他太渴望触摸了，舌尖舔开越晗颤抖的唇缝探进去，含着他的唇吮吻，他拥的很紧，半点都不想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叫姐姐。”他听见宋见星低低的嗓音，暧昧的勾人痒，因为距离很近，越晗只要垂下眼就能看到学长的眼睫和小痣，他哪里敢乱动，惊慌之余只能任由宋见星索取，双手扶在他腰间也不敢用力。
好热。
“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好不容易等越晗回了神，两个人才从紧紧纠缠的状态中分割开，宋见星额上满是汗珠，风一吹钻心刺骨地凉。
他靠在越晗身上喘息，手指擦过对方下颌，在越晗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嗤笑，可他声音还是很轻柔，像是在哄人一样。
“害怕吗？我病了，越晗，你救救我吧。”
第5章
越晗印象中的宋见星学长，永远是干净的、张扬的像夏季树荫下的那阵风一样，尽管眼下的情景混乱交杂，这个印象还是没有变。
但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在的状况，宋见星的双手撑着他的肩坐在他身上，样子看起来难受极了，他试图做些什么去帮他缓解这种痛苦，但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加剧苦难。
“别动。”宋见星摇了摇头躲开他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骑在他身上小幅度的晃动着腰身磨蹭，“你要是……不想让事情变得无法收场，就，就快一点，帮帮我。”
时间久了，其实宋见星对自己的状态有很清晰的认知，他知道自己在完全失去理智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但现在还远没到那种程度，之所以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毫无预兆的状况，只能是因为那束花。
宋见星叹了口气，低头去吻越晗。不对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出手是他对自己的要求，郑曜曾经说他是自己所认识的这群混蛋中唯一的正经人，算不算正经宋见星不知道，但现在确实是挺混蛋的。
“摸摸这里。”宋见星拉过他的手按在两个人接触的下身，他的声音里带着央求和一点喘，听起来娇娇的，头发也散开着汗湿了，贴在耳后和白皙的颈上。他明显感觉到越晗也有了反应，硬硬的东西鼓鼓囊囊的一团抵着自己，牙关咬紧了，喉结止不住的上下滚动着。
“你在那里不动，是想要我自己来吗？”宋见星也不管被自己堵着嘴的人能不能发的出声音来回应他，自顾自的抓着越晗的手动作起来，这样的刺激稍微缓解了一点他的焦躁，他低头在越晗肩上蹭了蹭额上的汗，张开眼睛盯着小学弟紧绷的下颌。
想接吻……他不合时宜的吞咽了一下，但那会给小学弟带来某些不必要的暗示，他向上去看越晗的眼睛，那双黑亮的眼瞳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种青涩羞恼，以及无法遮掩的紧张都明晃晃的昭示着，倘若他继续刺激这个小朋友，给出某些更加亲密的信号，后面的事情就麻烦了。
还是得快点结束。宋见星忍不住叹气，那股暖热的气息拍打在越晗胸口，让他的心跳声更加剧烈，好像这个狭小的隔间满是砰砰砰的声音。
“弄出来就……会好些吗？”越晗的声音干涩，他自己并不常做这种事，动作也很生涩，不知道这样做宋见星会不会舒服。
宋见星瞥了他一眼，被他骤然加重的手劲儿摸软了腰，身子也滑下去了一点，又被越晗拉回去了。他抓住越晗的手转到自己身后，半褪的裤子已经滑倒了膝弯，他可以很轻易的带着小学弟发着轻微的颤的手指找到那里。
“那样不够，”宋见星说，“你要弄这里。”
他说完，就沉下身吞吃进去一个指节。隐秘的缝隙和穴口都不再干涩，手指的进出很顺利，越晗是个很好地学生，在宋见星的引导下很快就掌握了能让他舒服的技巧，好不容易等宋见星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两个人都已经是满身的汗了。
宋见星趴在他身上歇了一会儿，伸手用指尖在越晗依旧硬挺的东西上划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含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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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晗在水池边洗手，他的透过身前的镜子看到宋见星，他的长发被随手用一根黑色的小皮筋绑起来了，这会儿正懒洋洋的靠在大理石台上，低着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的给什么人发消息。
刚才的事情就像做梦似的，但是……皮肤温热的触感还留在手上，这要是做梦，也，也太糟糕了。越晗手指捏在池壁上，有点懊恼自己刚刚的表现实在太糟糕。
“行了，别浪费水了。”宋见星哒的一声锁了手机收回口袋里，抬手把一直哗哗淌水的水龙头关了，对越晗说，“走，带你去吃东西。”
一直到照到外面的太阳，越晗还是没能回过神来，他刚刚和学长……学长还给他口了，但是学长看起来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
明面上风轻云淡的宋见星学长，在跟祝愿发完消息让他们先回去之后，又面不改色的敲了六十多个‘啊啊啊’发给了郑曜。
犯病了，还不要脸的撩拨人家小朋友。
他倒是宁愿越晗觉得恶心大骂他一顿然后离得他越来越远才好，可怎么看都不太像，小朋友怕是没什么经验，这么一闹可能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误解，所以有些话或许听起来会很绝情，但还是得他来说。
“你……”
“姐姐。”
两个人同时开口，俱是一愣，半晌宋见星拉了他一下，把他拉到路边来躲过来来往往的车辆，道：“你先说吧。”
“嗯。”越晗含糊地应了一声，小声说，“可以不要拉黑我吗？”
宋见星被他这么可怜巴巴地盯着看，一下子就心软了，点头的动作快于理智，只好顶着他的目光拿出手机把他从长长的一串黑名单里摘了出来。
越晗没想去看他的手机，但这么长一大串风格迥异的头像躺在黑名单里，也很难不注意到，为了防止自己再被放进去，他忍住了没开口问。
被他这么一打岔，宋见星想好的说辞都开不了口，看着现在时间也不早，两个人都饿了，宋见星对这片街区还算熟悉，带着人找了家人不太多但味道还不错的店进去随便点了堆东西吃。
两个人坐在靠里的转角处，宋见星犯病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胃口，餐盘里的小蛋糕被他用叉子戳来戳去弄得面目全非。
“我上次去找……姐姐，没想到会这么巧碰到，也没认出来。”越晗在有意避开那些尴尬，宋见星察觉得到。
“哦对，是有这么回事。”宋见星喝了一口桌上的冷饮，冰凉酸涩的味道一入口就让他拧起眉，他气呼呼的把杯子推远了点，“你是要借什么东西？”
越晗觉得他这些小动作挺可爱的，眉眼弯了弯，说，“是原片，篮球社那边想要借来招新，他们那边好像很缺人。”
“谁让你来先找我要的，没听说过我脾气很差，借东西要收报酬的吗？”宋见星终于挖了一勺蛋糕送进嘴里来缓解那股酸劲儿，要是郑曜在这儿，一准儿要把他发的六十多个‘啊’字全都抠出来塞回他嘴里，但郑曜现在不在，宋见星又是口无遮拦惯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越晗手里的东西没拿稳掉进了餐碟里，他抬起头来问，“什么样的报酬？”
“啊……”宋见星眨了眨眼，欲盖弥彰的端起杯子抵在唇边，“嗯，就是替摄影部打打杂之类的。”
“好啊。”越晗眼睛亮亮的，“那姐姐记得喊我。”
现在叫姐姐叫的还挺顺口，宋见星又抿了一口果汁，他这会儿也尝不出酸味儿来了，只觉得这块蛋糕太甜，得多喝几口压一压。
越晗确实是个好孩子，宋见星只能用这么普通的三个字来形容他，这真的是夸奖，不带任何讽刺意味的那种，跟他相处的时候很舒服，稍微留心一点就能能察觉他的周到，不是那种刻意表现能做出来的地步，说白了就是有分寸感，这一点对方显然控制的比自己好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