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回干净利落道：“我就是为了复仇接近你的，也是我放走的秦东风，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你。”
秦西寺一把扼住楚回的脖子，逐渐收紧。
楚回丝毫反抗都没有，任由他掐住自己脖子。
“你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一丝丝的后悔过？”秦西寺慢慢松了力道。
楚回原本窒息的气管突然呛入空气，呛得他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没有，从来没有。”
秦西寺看着楚回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爱我吗？”
楚回一愣，半晌才慢慢开口。
“没有，没有爱过。”
“说谎！”秦西寺一把把楚回拉到自己面前，“你刚刚为什么舍不得杀我？”
“你错了，我只是时间没算好，你醒了而已？”楚回嘴硬道。
“哼~”秦西寺握住楚回的下颌，“没算时间，那么，你举起放下7、8次是为什么？想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吗？”
“我——”楚回还没回话，再次被打断。
“你说的求我醒来，怎么醒了却连句实话都不敢跟我说！”
秦西寺的声音终于还是引起了外面的注意。
和玉敲了敲门，“主子？”
“没事！”秦西寺的回答让和玉一惊，着急忙慌的去找嘉荣。
楚回闭着眼睛等着秦西寺的审判。
哪怕秦西寺给他机会申辩，楚回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想让秦西寺给他一个痛快。
“你要杀就杀，要刮就刮，何必追求那些虚无的东西？”
秦西寺被楚回的话气笑了。
他觉得自己的感情是虚无的东西。
秦西寺点点头，“楚回，你就是个懦夫，怯懦地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我躺着的时候，你犹豫再三，看到我醒过来是不是心里放下不少，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承认你想杀我，我就会弄死你？”
“难道不是吗？二爷不一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吗？”楚回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恨意更深。
“你跟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就是这么想我的？”秦西寺拇指抚上楚回的唇，恋恋不舍。
“你想替你哥哥报仇？却心志不坚的爱上仇人？楚回，你可真是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了。”
秦西寺看着被自己抚弄，慢慢变红的唇，不由一滞。
接着让楚回没想到的是，秦西寺一手抓着自己的肩膀，一手扼住下颌，亲了上来。
这次的亲吻没有任何温情，只是秦西寺单纯的发泄。
撕咬下，楚回很快就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他的嘴巴被咬破了，自己反抗不了，秦西寺双臂如同铁壁一样桎梏着他。
楚回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和秦西寺的差那么大。
嘉荣走到门前敲了敲门，许久才得到秦西寺的一句问候。
“怎么了？”
“主子，您没事吧？”嘉荣是知道秦西寺没事的，也是这次炸出楚回的事件的主要配合人。
“没事。”
秦西寺看向楚回，楚回此时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眼神空洞的看着床顶。
“嘉荣，你进来。”
秦西寺放下楚回，将嘉荣叫了进来。
“主子！”嘉荣一进来就看到掉在一边的小刀，和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楚回，心中一惊，难不成自家主子真的狠心到把他杀了？
“以后楚回就关在东院，所有东院的人手全部换成麻利的手下，看住前后门，伺候的人换新的，不必闲聊不必说话，月桃和月送到后院，如果楚回不听话，就处置月桃和月，从今天起，东院任何人都不允许进。”
楚回原本一动不动地身体有了反应，他噌地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秦西寺，“你，你要囚丨禁我？”
“从今天起，你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楚回，我要让你的生活里除了我，再无一个人。”
秦西寺说罢准备离开，楚回却拽住他的手，“你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你杀了我啊！我想杀你，你为什么——”
“可我不想你死？”秦西寺低头看着楚回，“我要让你跟我一道活着，一起白头偕老。”
秦西寺说着，拔出被楚回握住的手，“记得，如果你敢自杀，我就让全院陪葬。”
房门咚的一声关上，也把楚回彻底惊醒。
他绝望地看着昏暗的屋子，慢慢滑坐在地上。
院子里窸窸窣窣地脚步声响了半晚，直到凌晨才慢慢停下。
第二天清晨，给楚回送饭的就已经是新人了。
新人没有说她的名字，只跟楚回说有事喊一声来人，自然会有人进来。
饭菜与之前没有差距，楚回彻底被囚禁在府上。
他不知道秦西寺是怎么处理老夫人的，也不知道月桃和和月现在在哪？
就连正新也等在后院他们经常见面的那道门上许久，却依旧没能等来楚回。
“小正新，干什么呢？”刘哥端着馒头经过，看到正新一脸的失望。
“楚先生好久没有出现了，他是不是觉得我太烦人了？”
正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哥一顿，朝他摆摆手，“楚先生再也不会出现了，别等了，天越来越冷，过几日没准就下雪了！”
“我还跟他商量的，下雪一起堆雪人。”正新低着头站起来，满脸的失望。
“这不赖你，也，也不怪他，以后别再提起楚先生了。”刘哥提醒道。
正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没等他想清楚，刘哥就催着他，“行了，赶紧去端馒头，还有一笼呢！”?
第31章 南山
楚回现在只能靠着数百天黑夜过日子，又过了4个白天，秦西寺从上次走后，已经4天没有过来了。
原本屋子里的书桌也被搬走了，现在空荡荡的房子，什么都没有。
今晚楚回以为还会像往常一样，吃了饭坐在椅子上发呆。
可没想到，到了9点多，楚回准备脱衣服睡觉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秦西寺醉意朦胧地走了进来。
楚回一看秦西寺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今晚怕是睡不好了。
他看秦西寺现在一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喝多了，想要发浑的模样。
“你——”楚回话没说完，就被秦西寺拦腰抱了起来，狠狠地丢到了床上。
“你别！”楚回想要起身，但他不是秦西寺的对手，只能任由秦西寺胡作非为，外面院子里站着好几个看门守夜的下人，将整个屋子围成铁桶一般。
屋里楚回睡觉的呼吸声都能听到，今晚这动静，恐怕外面所有人都能听到。
楚回被秦西寺摁住了双手，秦西寺跨坐在他的腰上。
楚回几乎是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秦西寺将他的长袍脱下。
一阵冰凉后，楚回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秦西寺许久没有跟楚回欢愉，已经快要忘记了楚回的味道有多销魂了。
秦西寺没有做过多的前丨戏，直接上了楚回。
楚回已经习惯了秦西寺温柔的玩法，现在这么粗暴的方式，很快就让他流了血。
原本还只顾发泄的秦西寺在看见血后慌了神，他忙拿出药膏给楚回抹上。
“你——”楚回声音沙哑，明显刚才的哭喊让他的嗓子有些经不住了。
秦西寺没有继续，只是摸着他的脸坐在床边好一阵儿，才给楚回掖了掖被子离开。
次日清晨。
若不是自己身体酸痛，楚回一定觉得晚的事情是一场大梦。
热气散去，楚回出了被窝，这才发现今日冷的出奇，外面寒风凛冽，刮得门窗叮咚作响。
楚回凑近窗户，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雪。
大片雪花纷纷飘落，将整个院子装点成白色海洋。
楚回窝在窗边的躺椅上坐了许久，丫鬟敲门进来，问楚回吃饭。
“没什么胃口，有青菜粥吗？来碗粥就好了。”
大门被缓缓打开。
嘉荣等在边上，帮着来人提起手中箱子。
来人十分年轻，带着院子里的人没有的朝气。
头发被帽子压塌，脸上带着一个椭圆的黑色细框眼镜，他随手打了打身上的雪，问道：
“嘉荣，我二哥呢？”
来人正是在海外留学的秦南山。
“三少爷，二爷清早就出门了，特地嘱咐我等您回来告诉他，他好回来给您接风。”
“哦，那先不用了跟我二哥说，等他忙完回来再说也一样，饿死我了，路上看到烤地瓜，忍了好久才终于忍住呢！”
“三少爷要吃饭，咱们后院准备了饭，我让岁云他们烤上几个地瓜给三少爷解馋。”
“好。”秦南山跟着嘉荣往里走。
长长的路上只有两串深深地脚印。
经过老夫人院子，秦南山突然停了下来。
“那个，要不我先去拜见一下母亲，不然母亲又要骂我了。”
秦南山算是家里兄弟中，唯一一个跟着自己亲妈长大的。
奈何老夫人实在太过不安，担心这个进府的妾室影响她的地位，硬是将母子俩送上了山，险些逼着两人出家。
秦南山之所以这么害怕老夫人也是因为母亲的惧怕导致的。
后来，母亲生病，秦南山求到秦东风那里，却什么用都没有，秦东风不愿意忤逆老夫人的意思。
硬生生的拖垮了他的母亲。
要不是后来秦西寺，恐怕母子俩都得交代在山上。
但即使秦西寺给了钱，帮他找了大夫，但依旧是太晚了些，秦南山的母亲没有救回来。
而秦南山被秦西寺接回了秦家，送去念书。
在青城的那段时间里，秦南山最害怕的就是碰到老夫人，老夫人总是喜欢刻薄他几句。
尤其是喜欢在他面前说秦西寺坏话，试图将他侧翻到秦东风阵营。
奈何秦南山已经不小了，有自己的判断。
对此赖夫人对他就更加没有好脸。
“少爷，二爷说让老夫人在院中好好休息，不让旁人见。”
这话一出，秦南山挑了挑眉，明白了自己二哥把这位尖酸刻薄的母亲给关起来了。
“哦，那就算了。”
秦南山也不纠结，跟着嘉荣进了侧院的餐房。
一连串的饭菜端上来，秦南山丝毫不顾忌形象的开吃了。
嘉荣每天忙着宅子的事情，不能等着秦南山吃完饭，只吩咐人将秦南山的行李送到房中，接着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秦南山兴致满满地吃完了烤地瓜，发现自己吃多了。
此时外面的大雪已经逐渐变小，看着院子两边被盖在雪里的梅花。
秦南山兴致大好，准备给晚上回家的二哥一个惊喜，自己出门朝着秦西寺常休息的东院走去。
他记得二哥是经常住在东院的，那里阳光正好，自己被二哥安排在了东院后面的院子里，也是个有阳光的好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