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儿坐着想了一会儿后,惊讶的看着他的小老弟,为什么今天早上没有擎天?
他震惊地眨巴了下眼睛,作为正常的成年男性,小老弟可是每天早上都耀武扬威的。
徐洲白连忙检查了下,他不会是病了吧?别啊,这还未使用过呢。
熟悉的“神之右手”上场后,徐洲白确定自己没生病了,但是为什么感觉有点累?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发现自己压根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甚至连个梦都没做,对于昨晚脑袋一片空白。
“咚咚咚。”
“徐洲白你在么?”
他听王峰找他,一边念叨着“奇怪”,一边去开门了。
王峰见到他,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你没事,太好了,昨天我看到那只鬼就在你的门前敲门,我看不到它,只能看到它身上一直掉落下的血,后来它不敲门了,这些血就都往你房间里钻。”
徐洲白听着这些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没错,那只鬼的确说过要找他的,还真来了。
王峰:“但很快那些血就像是从里面被扇出来了一样,我之后来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应我,而且我也打不开你的门,现在看到你没事就好。”
徐洲白听他说得这些,觉得就是一头猪也该醒了,为什么自己没有醒?
“洲白,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池上雨瘸着腿过来了。
“洲白你是怎么把鬼打跑的?不能是只用黑狗血吧,你教教我们。”
徐洲白没空搭理他,这个主卧有问题,难道是那个新郎帮自己把鬼打跑了?
池上雨还想再套套话,眼睛一眯:“洲白,你脖子上是……”
徐洲白不明白他脖子怎么了,摸了摸,王峰也看到了然后脸就红了,接着又冒出疑惑来,仿佛不能理解。
池上雨:“徐洲白!你跟鬼睡了!你怎么能这么糟践自己!”
他突然大声,说得话又难听。
徐洲白虽然还没弄懂怎么回事,但是眼睛已经瞪了过去,就见房顶的一块砖忽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砸在池上雨脑袋上,顿时血流如注。
徐洲白下意识的想扶他一下,池上雨推开他:“别碰我,脏!”
徐洲白这次是真得火了,他觉得看在小时候情意的份上,忍到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傻b,池上雨的脑袋里装得都是屎!
他怒哼了声,再管他自己就是狗,拽着王峰就离开了,也不给王峰管他的机会。
王峰见徐洲白生气了也不敢说话,这个池上雨说话是真得难听,老天爷都听不下去了,才掉砖块砸他。
池上雨捂着脑袋,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然凭徐洲白怎么让那只鬼放过他的,一定是做了某种交易。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他倒是长了不少本事。
糟糕,自己刚才把他得罪了,他会不会找鬼报复自己?
池上雨顾不得头上的伤,着急忙慌地跑到楼下。
徐洲白这时也在镜子前看到了自己的脖颈,上面有一小片痕迹,很小的一片,没有鼓包所以不是蚊子叮的。
从他们俩的反应来看,这个痕迹应该是红色的吻痕。
有人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嘬出来的,而且是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他愤怒的从卫生间出来,小跑着去到玻璃花房,对着那棵柳树。
手语比划得飞起。
【不要对我做这种事情,我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烧了你。】
柳树没有任何动静。
徐洲白:【我一定说到做到。】
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了这里,半路迎面遇上管家,管家侧身让开路,他也是风一般的走了过去,气得小脸蛋鼓鼓的。
这哪里是新郎,这明明是色狼。
回到餐厅,池上雨又一副要哭的样子过来了:“洲白对不起,我刚才情绪失控了,我就是一想到你可能被鬼欺负了,我就难受,替你难受,你懂吗?”
说着眼泪还真下来了一颗。
徐洲白冷眼瞧着,这变脸的速度够快的,功力比小时候深多了。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前头凶巴巴的对其他小朋友,扭头就能一脸委屈的对那里的阿姨,他还让自己跟他学着点。
徐洲白的确认真学了,能让生活变好的本事,为什么不学,所以他装乖,装无辜很顺手。
但是他没把这本事用在他池上雨身上!
徐洲白这次从兜里拿出了纸和笔,写完举起来:【嗯,我和鬼睡了。】
他眉眼凝着笑,那笑却不带任何温度,等着看池上雨变脸。
池上雨果然没让他失望,不过这次却不是翻脸。
“一定是鬼逼迫你的,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在我心里你永远那么乖,那么好。”
徐洲白心里反胃,小时候那点儿被时间加了滤镜的情谊,几乎要散了个彻底。
再次写下:【那你把鬼杀了吧。】
池上雨一时沉默。
餐桌旁的王峰瞧着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场面是和谐的,但是他心里很紧张。
池上雨喉结动了下:“好,为了你我愿意,就是我现在手头上只有那么两瓶黑狗血,洲白,你有没有什么武器之类的?”
王峰偷偷向兜里的符摸去,看来这个东西徐洲白只给自己了,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徐洲白也明白了,池上雨天天说这些恶心的话是为了什么,那天他来找自己果然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所以才会要拉着自己走,这样更方便他开口或者行动。
唰唰唰地写下:【我要是有武器,就不会被睡了,你要不拼命试试?】
他看着池上雨僵住的表情,讥讽的笑了下,离开了餐厅。
有些人还不如没有重逢。
第52章 鬼新郎7
管家站在镜子前,正一下下掐着脖颈,可是他近乎死灰色的皮肤无论怎样都掐不出红晕。
空洞的眼睛盯着镜子,一下又一下,在不知道掐了多少下后,他重重一拳打碎了镜子,但是镜子很快就复原。
里面出现了绣线绣成的萧一,他们在镜子内和镜子外无声对峙着,管家一点点低下了头,镜子里变成了一片空白。
管家走到门口停在了那里,把袖子上的褶子重新抚平后这才出去。
徐洲白气哄哄的回到房间,重重把门甩上,直接来到屏风前,对着里面像萧一的刺绣人就一通比划。
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东西:【他居然敢给我种草莓,这是耍流氓!我严重谴责这个游戏!】
徐洲白说完有些委屈,凭什么啊,他要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的,他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鬼凭什么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徐洲白抹了把湿润的眼睛,破游戏,还赶不上上一个游戏呢。
今天晚上我一定不睡觉!他要是敢来,就把他打回十八层地狱去!
徐洲白又突然斗志昂扬,起身回到床上躺下,为了晚上不睡觉,所以他决定现在立即睡,白天睡够了晚上就不困了。
刚闭上眼睛,外面就吵闹起来,他仔细听了下是胡婷的声音,在喊着:“救命,救人啊,我家老刘发疯了!”
徐洲白还是起来了,胡婷正在走廊上挨个门敲,身上还有不少的血,看到他立即跑了过来:“老刘发疯了,我把你给我的东西都撒他身上了,也没有用。”
王峰跑了过来:“刘哥怎么了?”
胡婷说不清楚,急得直跳脚,连哭带吓几乎要昏厥过去。
王峰:“你冷静下,我们先过去看看。”
徐洲白抓住他,自己走在了前面,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胡婷俩人的房间。
暖黄色的灯光让地上的血迹看着有些吓人,不过他俩的注意力都在床上的刘培身上,他正在傻呵呵的笑着,那种傻呵呵是五官表情都扭曲了那种。
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把刀,不知道在对着谁说话。
“想吃鸡爪是不是?来,给你。”
下一秒就砍下了自己一根手指向对面递去:“来,宝贝,张嘴,给你鸡爪吃。”
王峰吓得倒抽了口气捂住嘴巴,徐洲白也没见过这场景,但这应该是鬼上身?
胡婷出现在他们身后,哭着瞧着里面,刘培这个时候又开口了:“我的然然小宝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来,亲一口~”
撅起嘴,就向前面亲去。
胡婷的眼神变得迷惑,徐洲白俩人有点尴尬,很显然胡婷和然然是对不上的。
刘培:“啊,还想吃猪蹄,给你给你。”
一听他说这话,徐洲白立即跑了进去,王峰慢了一拍的跟上。
徐洲白在刘培砍掉自己的脚趾前抓住了他,用力按住,刘培疯子一样的挣扎了起来。
徐洲白没有办法,一个手刀照着他后脖颈削了过去。
刘培眼珠一翻昏死了过去,脖颈青肿老大一片,看着伤得挺重。
王峰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看向徐洲白,徐洲白拿出本子:【第一次,没经验,下次注意。】
王峰:他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胡婷走了进来,看着受伤严重的刘培,擦干了眼泪:“我去问问管家,有没有能够处理他伤口的东西。”
她一下子冷静了很多,徐洲白他们能理解。
胡婷刚走没多久,刘培又醒了过来,还是疯狂的状态,徐洲白死死按着他,喊王峰找绳子。
王峰没找到绳子,把自己房间的床单拿了过来。
徐洲白负责按,王峰负责绑,没一会儿就把刘培缠成了木乃伊。
王峰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徐洲白没什么感觉,制服一个刘培对他来说太轻松了。
想着变故是在那些鬼客人出现后才开始的,果然游戏不可能这么平和。
等了半天胡婷还没回来,徐洲白不放心王峰自己一个人,所以俩人一起去找胡婷。
刘培对徐洲白来说只是一个能救就救,不能救就不救的陌生人,而王峰是他绝对要保护的人。
俩人到了楼下,王峰喊着胡婷的名字,徐洲白找着,瞧见了管家后颠颠跑了过去,从后面伸手抓住对方手臂。
恢复平整的袖子再次出现褶皱,徐洲白松开手绕到管家前面。
【你看到胡婷了吗?还有楼上的刘培出事了。】
他盯着管家,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点有用的消息。
管家的视线落在他脸颊上沾染的一滴血迹上,递出了一个干净的手帕。
“这不是我的任务范围。”
徐洲白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太失望,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笑眯眯的往前凑了下,管家向后退了一步。
徐洲白也不在意,大眼睛亮闪闪的:【就当你我私下聊天,你觉得怎么才能救他们?】
管家:“这不是我的任务范围。”
徐洲白见套不出话,也就不在他这儿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