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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霸宠了霸道总裁 望无生 3582 2024-05-22 00:00:00

“啪”一声闷响,徐涿扫了眼后视镜,杜子佑端坐在一边,双手搭于膝盖,侧头盯着窗外,注意力被美丽的景色吸引住,神色自若仿佛无事发生;而在另一边座位上,孤零零躺着那盒巧克力。

杜总的心,海底的针,徐涿早就有觉悟,明智地没有发表意见。

他们到达墓园外时已经过了下午最热的时候,车里有伞,杜总显然不是会自己撑伞的人,徐涿自觉履行保姆的职责,一直送他到一座墓前。

那墓的样式并无特殊之处,四周整洁没有杂草,墓碑前摆放着娇嫩欲滴的鲜花,看得出平时有专人打理。

旁边种了一棵高壮的大树,投下一片阴凉。杜子佑摆摆手示意不用他撑伞,徐涿识趣地走开,临走时匆匆过了眼,只瞧见墓碑上是一个貌美女子的照片,笑得恣意,眉眼间与杜子佑有七分相似。

他躲到十几米外另一棵大树下,活动僵硬的手脚,开车真是累人的活,司机这份工作果然不适合他。

下午3点多的阳光不再毒辣,郊外植被茂盛,暑气更是不如城市里蒸腾。他刚从车里出来时还觉得室外热,出了点汗,进了墓园,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脚底升起一股凉意,整个人都凉快了。

人舒适了,精神一放松,困意便袭上来。他坐在盘虬卧龙的树根,背靠树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耸拉着眼皮注视远处挺拔的身影。

杜子佑站了片晌,弯腰徒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和字。徐涿看不到他的正面,猜测他在和墓主人说话。

说了一会儿,他突然单手扶着坐到地上,身体倚靠着黝黑的墓碑,脑袋贴在石面上,时而微笑着张嘴说两句,时而收敛笑容陷入沉默,时而抬手擦拭眼角。

又哭了啊,徐涿困得思维阻滞,懒洋洋地想,其实挺多愁善感的一人,何必在平时装得那么高冷呢。

应该是某位家中长辈。徐涿又打了个哈欠,边忖道,杜家的家庭隐私被保护得很好,外界只知道老杜总和小杜总,其他家庭成员的情况一概不了解,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夏日的蝉鸣聒耳,催得人睡意上头,徐涿的眼皮似有千斤,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去赴了和周公的约。

身体一个失重惊醒了他,喘着气花了几秒钟思索现实,掏出手机一瞧,竟然已经五点,他一觉就睡了一个多小时?

杜子佑不会扔下他离开了吧?不妙的念头闪过脑海,抬头看到远处的身影后,松了口气的同时开始自我鄙视,将杜总想得那么不堪你怎么好意思?真是罪过罪过。

自娱自乐地调侃一番后,他终于完全清醒,站起身便发现睡姿不正确造成的恶果,身体都快散了架,浑身哪哪都又僵又疼。

他呲牙咧嘴走了几步,总算恢复了些,眼睛疑惑地望向杜子佑的方向。

这个点了还不走,有这么多话要说吗?

他观察了一阵,杜子佑一动不动的,额头抵在墓碑上。该不会是……徐涿立马拿起伞走了过去,越走近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他弯腰凑到杜子佑和墓碑之间看了看,“扑哧”笑出声来。

刚才忙着开车没看仔细,现在可算是大饱眼福了。杜子佑呼吸绵长正睡得香甜,脸膛缓慢起伏,浓密的长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红润的嘴唇微启,发出婴儿般细微的鼾响,碑面因他的呼吸而凝结了一片水汽。

长得真是好看呐。徐涿感慨万千,你说一男的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又不靠脸吃饭。

徐涿以前不觉得自己是颜控,现在却不忍心叫醒他了,怕破坏这美好的睡颜。

他忽地想起什么,侧头看向墓碑。上面关键信息就两条,“爱妻范惠茹之墓”,“二零XX年X月X日立”,没有其他人的姓名。

算了算,这个叫范惠茹的女人十几年前逝世,那时候杜子佑应该才十岁左右。奇怪的是刻了“爱妻”二字,却没有丈夫的名字,实在太不合常理。

“嗯……”旁边的人发出呓语,徐涿立马看过去,杜子佑缓缓睁开了双眼,睡眼惺忪地眨了眨眼睛,好像不明白怎么自己又睡着了。

他摸索一手撑着墓碑抬起头,徐涿差点儿又憋不住笑出来——他额头抵着碑面睡了一觉,额头上压出一小片红痕,且因为肤白,充血尤为明显,愣是增添了一股与平时的高冷不相符的傻气。

许是他眼里的笑意没掩住,杜子佑不明就里地瞪了他一眼,扶着碑起身,蹲着的徐涿也站了起来。

然而他起得太急,没想到缩在这里睡了这么久,脚已经麻得站不住,一软就要往前摔倒。

“小心!”徐保姆眼明手快,伸出胳膊去扶,杜总安全着陆,稳稳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嘛,甜甜的恋爱才刚刚开始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生当复来归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杜子佑立即像受了惊的小猫,扑腾着爪子想站起来。

“诶别动!”徐涿忙不迭抓住他胳膊,又要借力给他,又要限制他胡乱拉扯的动作。

他上身只穿着一件薄T恤,被杜子佑这么一攥、一拉,几乎能听到呲啦的撕裂声。

光天化日之下在墓园里裸奔,会被请去喝茶的!

“杜总!”他急了,一把搂紧对方的腰,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杜子佑的手被压在两人之间,终于动弹不得。

他的腿麻得很,全身的重量倚靠在徐涿身上,又羞又恼,从脖子到耳根红了一大片。

“你、你放我坐下!”他忿忿地呵斥。

“好好好,您不要乱动。”

徐涿慢慢蹲低,小心翼翼松开手,扶他坐回到墓边的长石上,还体贴地帮他摆直两条长腿。

“给您揉揉?”徐涿半蹲在他脚边,随口问出来才觉得不妥。

太狗腿子了!

好在杜子佑没有察觉,也没看他,蹙着眉轻轻敲打自己的大腿,说:“不必了。”

徐涿就这么蹲着,静静地看他捶打,哒、哒、哒,不变的节奏。

两人一时都不言语。

四周蝉鸣已略显疲态,斜阳拉长了树影,也将他俩的影子拉到十米以外,钉在青葱的草地上。

那只白花花的拳头在眼前跳跃,徐涿有些出神。

他突然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迷宫,不知该如何和眼前的人相处。

他们算是朋友吗?

因家里做房地产,他这些年也认识不少有钱老板,有合作关系,勉强算是朋友。

但是杜子佑是他的上司,不是平等的合作伙伴,职场存在着等级,等级是天然的不平等。

友谊恰恰需要建立在平等之上。

而且细究起来,他俩其实话都没说过几句,手机里也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不会约对方出去消磨时间,节假日也不会送上问候。

然而即便不是朋友,他们也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哪个上级会趴在你胸口哭?

还要你擦拭眼泪。

还要哄。

徐涿打了个哆嗦——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他抬眼瞅了瞅杜子佑,他安静的模样还是很有欺骗性的,像只无害的小羊羔。

他又想起对方被吓破胆时,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哪个铁石心肠见了都会心软,也不怪自己无怨无悔地帮了他这么多次,甚至豁出去,做好了被事后清算的心理准备。

是了!

徐涿脑海闪过一道光。

这不就是他们关系的定义了么!

原来自己是把他当成需要保护的小弟弟啊!

这个他会!照顾小朋友嘛,从小到大他都是孩子王,“徐哥”被叫了这么些年可不是白叫的!

徐涿顿时豪情万丈——杜子佑,他罩了!

终于结了案,他心情大好,脸上笑开了花。

杜子佑莫明其妙地看他一眼,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慢慢站起来。

“回去。”

言简意赅,说完便走。

“诶!”徐涿一点脾气也没有,乐呵呵捡起伞追上去。

“杜总,”他们并肩而行,“回到您家里起码要八点,不如半路找个地方吃饭?”

杜子佑诧异地看向旁边的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如此热情。

徐涿继续说:“广告人生活作息不规律,但是我们也要爱护自己的身体。三餐尽量定时定点,饿肚子对胃不好,”他扭头对他笑,“您说呢?”

杜子佑回头看路。

半晌后才淡淡道:“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不明确拒绝就是有商量余地。

他可是记得杜子佑在公司餐厅和轻食阁用过餐的。

徐涿一手插兜里,一手抓着伞虚点了下空气,说:“这简单,路上有我朋友开的一家私厨,平时预约得排到2个月后,刚好今天带您去尝尝。”

说着用眼角余光看他,杜子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继续道:“您有什么口味偏好吗?”

杜子佑目不斜视,一会后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们上了车,杜子佑依旧坐在后面,徐涿坐到驾驶座上,给厨师朋友打电话。

挂断电话发动车子,他又说:“一个半小时能到,到了我喊您。”你还困的话可以再睡一会儿。

杜子佑“嗯”了一声,接下来一直没有开口。徐涿不确定他是否睡着,也就不敢说话打扰他。

记得他俩被困电梯那回,杜子佑凌晨半点还在公司,说明他是个工作狂,想必平时睡眠不足,才会随时随地睡过去。

当夕阳完全落下,天际只余朦胧的光亮时,他们的车子在城市边缘一处旧楼停下。

这片楼房有些年头了,听说是文物建筑,内部经过改建和装修,出租给高档餐馆,徐涿那位朋友便在此处开了家粤菜私厨。

徐涿是这里的常客,前台直接领他到小隔间,地方不大,但是布置精巧,暖光营造出温馨恬静的氛围。

“今天有什么菜?”徐涿坐下,问服务员。

这里每天都会根据时令和食材更换菜单,服务员念了一遍,徐涿时刻注意坐对面的杜子佑,却没发现他对某种菜肴有特殊的反应。

麻烦了,直接问的话他一定也不会说,全都上的话又太浪费。

徐涿只好估摸着点了几个,又问服务员:“甜点呢?”

杜子佑抬眸望了他一眼。

服务员:“姜撞奶、椰汁红豆糕和芒果班戟。”

徐涿皱起眉头,没有他想要的。

“哎哟看看谁大驾光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徐涿扭头一瞧,是他那位朋友,叫叶书楠,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厨师服,戴厨师帽,满面笑容。

“你小子消失了这么久,终于露脸了,”叶书楠轻拍在徐涿肩上,看向杜子佑,“这位帅哥没见过,介绍一下?”

作者感言

望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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