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确定好了告诉我一声。”
冉诚瞧了一眼喝的正高兴的冉森文道:“你不管管吗?喝多了能知道你说了什么吗?”
今天是庆功宴,冉森文没有顾及和朋友队友在拼酒。
那边玩的很热闹,他们以前玩的比这疯,现在已经收敛了。
陆鸣只好走过去叫了一声冉森文,“少喝点,该醉了。”
冉森文让旁边人让开,拉着陆鸣坐了下来,他牵着陆鸣的手说:“放心我没醉,还很清醒。”
“我一会儿有话要对你说。”陆鸣的话淹没在劝酒当中,冉森文根本没听到。
冉森文又和他们热闹的玩在一起了。
冉诚在不远处看着,暗道这个陆鸣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笨死了。
他都已经开始拍摄了,那边一点进展都没有。
陆鸣默默坐着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冉森文玩闹。
等了一会儿他出去抽烟,也去外面静一静。
等冉森文留意到陆鸣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人呢?”
旁边人说:“可能上厕所了吧!”
冉森文喝的有点多,这会儿肚子有点涨,于是也要去厕所。
许墨见冉森文要走,也跟着走,“我也去厕所!”
二人从厕所出来,许墨说:“文少你是不是知道了?”
冉森文凝眸,“知道什么?”
许墨说:“去露台谈吧!”
其实冉森文知道许墨说的是什么,只是在装傻罢了!
陆鸣说许墨喜欢他,一开始他确实不信,可自从知道了这个事之后和许墨相处总是变得小心翼翼,一点都不自然。
冉森文想,许墨应该是感觉到那种距离了。
就比如刚才,以前要是一起放水冉森文从不避讳许墨,今天他刻意去了隔间。
有些事一旦知道了,就没办法装作不知道,相处起来总会露出马脚。
冉森文跟着许墨去了露台,这会儿正值夏天植被旺盛,露台种满了植物,大多数都是驱蚊的植物。
冉森文想起自己当初偷听陆鸣和沈千悦的谈话,所以怕露台有人,刻意多看了几眼,确定没人才放下心来。
冉森文没有主动说话,许墨率先说道:“文少,我确实喜欢你,以前不敢说是怕做不了朋友,现在看来我们也是做不了朋友了。”
陆鸣说他是胆小鬼,许墨还觉得挺有道理的,他确实是胆小鬼不敢承认自己的喜欢,更不敢打破现在的关系。
现在关系不得不面对,许墨也勇敢了许多。
卸下心里的负担,许墨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我从小就喜欢你,觉得你长的好可爱,尤其是炸毛的时候,虽然你挺凶的,可你对朋友绝对没话说。”
“小的时候不懂什么感情,只知道我不想离开你,于是我磨我爸妈让他们安排我和你一个学校一个班级。”
冉森文略微一惊,“我们一直同班不是缘分,是刻意安排。”
许墨笑了笑,“哪有那种天降的缘分,都是我的处心积虑罢了。”
“还记得,你和管良闹矛盾那次吗?我发现管良看你的眼神和我很像,都是占有欲。”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有一次我和管良打架,他说,你和我一样都喜欢冉森文对不对?”
“你知道吗?管良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吓坏了,我怎么会喜欢我的好朋友呢?我没有反驳,后来仔细想想,好像真被管良说对了,我喜欢你呢!”
许墨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冉森文,后来他又抬眸直视冉森文道:“冉森文,我喜欢你!”
冉森文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好吧!
他平时拒绝人都怎么说来着。
正思索着,冉森文听见许墨笑出来,“哎呦文少不要有心理负担,我知道你喜欢陆鸣,我也不想做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话不说就没机会了,还是想说出来让自己不留遗憾。”
“现在我心里舒坦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坦然接受!”
许墨故作轻松的望着冉森文,只是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
冉森文顿了顿才说:“许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多年身边人来来往往,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我能为你赴荡蹈火,你能为我两肋插刀,还记得咱们小时候说过什么吗?我们要做最好的朋友,这句话还算数吗?”
冉森文给许墨了一个台阶,没有明确的拒绝,却也拒绝了他的喜欢,话没直说却表达了许多。
许墨眼角含泪,哈哈大笑起来,话语略带苦涩,“我当然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冉森文也笑了,“那就说定了,咱们是最好的朋友。”
许墨静了片刻,说:“文少,我能抱一下你吗?”
还没等冉森文拒绝,许墨直接抱住了冉森文。
抱都抱了,拒绝也没意思了,只能任由许墨抱着。
“谢谢你还能拿我当朋友。”
冉森文垂着双手道:“这不就见外了不是!”
一声轻咳吓了冉森文一跳,很快他透过绿植望见明灭的火星,有人在那抽烟。
冉森文赶紧躲开许墨的怀抱,他没敢过去确认直接跑了。
回到餐桌,陆鸣还没有回来,他的心瞬间跌落谷底,暗道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会儿喝酒就没意思了,冉森文推掉了劝酒等着陆鸣回来。
也就等了十来分钟,陆鸣走了过来。
冉森文急忙走过去嗅了嗅陆鸣身上,确实有浓重的烟味,冉森文赶紧解释,“老公不是你听到的那个样子,我和许墨没有任何关系!”
偷偷瞄了一眼旁边,他们站在门口的位置,别人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应该听不见他们说话。
“老公,我发誓是许墨非要抱我,都没给我拒绝的机会,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陆鸣推了推眼镜,语气不好不坏,“那不是也抱了吗?”
听到这话,冉森文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许墨给他找麻烦,他的老公生气了。
冉森文赶紧低头如同做错事的小孩,“老公,我错了。”
陆鸣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喝好了吗?是不是该回家了?”
这会儿心虚的冉森文哪里敢忤逆陆鸣,和其他人打了招呼跟着陆鸣走了。
餐厅距离家走路不过二十分钟,陆鸣提议走回去。
冉森文很不想走这,可他为了讨好陆鸣同意了这个提议。
顺着人行道往家走,昏黄的路灯拉长了影子,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身边只有脚步声和偶尔路过的车声。
受不了这种沉寂,冉森文主动开口道:“老公你生气了吗?”
拉住陆鸣的手,调皮的挠了挠他的掌心。
陆鸣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冉森文,冉森文摸不准陆鸣的心思,只能闭口不言。
良久后,陆鸣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到许墨比我勇敢。”
冉森文蹙眉,没明白陆鸣的意思,“什么勇敢?”
陆鸣转过身子正对着他说:“冉森文……!”
话还未说完,冉森文出声打断,“你不会就为了这事和我分手吧!我不同意!”
陆鸣从来不叫他全名,一旦叫了全名就证明陆鸣此刻很生气。
冉森文的心不踏实,他现在不想听陆鸣说任何话。
陆鸣惊奇于冉森文的脑回路,疑惑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我说过你是我的,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
冉森文心里踏实了,他直视陆鸣的眼眸道:“那你要说什么?”
陆鸣退后半步,松开了牵着的手说:“冉森文,嫁给我!”
话音一落,冉森文看见陆鸣半跪在自己面前,将戒指递了过来。
幻想过无数次陆鸣求婚的场景,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心里的小麻雀欢呼雀跃,仿佛要跳出来了。
冉森文愣在那里,激动的忘记了言语,他就跟突然间失去了语言功能似的,张着嘴说不出来话。
陆鸣凝眸,“不愿意吗?”
冉森文大急,“当然愿意!”
谁不愿意谁是傻子,他都期待好久了。
冉森文一下子笑成傻子,伸着手说:“快给我戴上。”
陆鸣起身,小心翼翼将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的位置,据说那里是离心脏最近的距离,戒指戴在那里犹如放在了心上。
冉森文看着戒指,满心都是欢喜,他拿起另一只戒指给陆鸣戴上说:“这辈子别想离开我了。”
陆鸣揽住冉森文的腰,将人贴近自己道:“这世界人来人往,而我只看见了你。”
冉森文笑了,“好巧,我也是。”
话落,陆鸣吻住了冉森文的唇,在柔和的月光下,他们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正文完]
第113章 婚礼
冉诚又开始不喜欢陆鸣了,每天看见陆鸣只会翻白眼,说话也是冷嘲热讽。
比如在吃饭的时候,陆鸣刚坐下他会说一句,“呦,陆总来吃饭了。”
随后便招呼王姨上菜,菜端上来,冉诚直接推给陆鸣让他尝尝。
陆鸣尝了一口说:“好像没放盐。”
冉诚顿时板着脸冷声道:“所以这道菜叫言而无信。”
陆鸣:“……!”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冉诚总能找到适应的谐音梗来嘲讽陆鸣。
冉森文看不下去,于是问冉诚怎么了,冉诚还不说,就是生气。
最后冉森文得出结论,冉诚更年期了。
冉诚最近被宽哥传染也爱上了甜宠剧,自己一个人看没意思,总要拉着个人一起看。
王姨还是喜欢撒狗血的电视剧,与冉诚看不到一起去,基本上都是躲回房间看电视剧。
冉诚找不到视友于是将主意打在了冉森文陆鸣身上。
每天他们回来都要陪冉诚看一小时甜掉牙的电视剧,看着男女主亲亲热热甜蜜拉扯。
看就已经够折磨人了,冉诚还要自我解说,他的解说完全偏离方向,只为了自己开心。
解说完还不忘说一句,“是吧陆总!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说话不算话。”
陆鸣:“……!”
最近冉诚这么闹,冉森文也有些生气,“爸,你这一天天不是谐音梗就是指桑骂槐,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就是明显的针对呀!陆鸣也没做错什么呀!
冉诚抱着手臂端着架子道:“那你问他呀,怎么得罪我了!”
冉森文看向陆鸣,陆鸣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呀!
求婚那天回来,冉诚就这样了,连给他问的机会都没有。
冉森文又看向冉诚,“爸你就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陆鸣要是做错了,我帮你收拾他。”
冉森文掐着腰站在二人面前,就跟老师似的开始处理学生的纷争。
他之所以站在这里,就是告诉二人他谁也不会偏帮,只会帮有理的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