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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关系 笼中月 3603 2024-05-24 00:00:00

章寻轻声细语:“没人要我就要你。”

明明定的是短期关系,这会儿却说这种话,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但指腹就是没法离开闻锐鸣的额,视线也没法离开面前这张脸。

这样绷了两秒,他索性一侧头,主动将唇送了上去:“接吻吗。”

闻锐鸣静止了一瞬,随即张嘴含住他的唇,呼吸浑浊。

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个结结实实的吻。男人和男人之间本没那么细腻,但闻锐鸣亲得很细致,粗糙且细致。粗是因为压得实,力气很大,细致是因为吻得仔细,章寻的口腔被他占满,每个角落都扫过不止一遍,上颚微微发起了麻。

一开始章寻抬着脖,亲着亲着觉得酸,干脆将闻锐鸣推到座上,反客为主吻下去。

充血的耳膜在疯狂鼓噪,因为心跳过于用力,腰杆过于酸软。章寻双手撑在后座上,吻得直接并且投入。闻锐鸣手指摩挲着他脑后的发,轻了不满足,重了怕他疼,胸膛剧烈起伏。

第45章 感觉至上

在擦枪走火之前章寻先停下,从闻锐鸣身上撑起来时口中还在喘着气。他的一缕头发本来绕在闻锐鸣指间,随着他起身慢慢滑出指缝,有些凌乱。

闻锐鸣奔涌的血液没那么容易平息下来,盯着他的脸半晌,才嗓音低哑地问:“不亲了?”

章寻喘息渐匀,转过身低头扣衬衫扣子——刚才吻得太激烈挣脱开了。扣的时候手指微抖,好不容易才勉强恢复冷静自持的模样,可惜脖子颜色还是不对劲。

……或者说全都不对劲。

事情没按照预想的轨迹发展。火花噼里啪啦擦得太劲爆,眼看都快烧着手了。章寻太阳穴突突直跳,恨不得现在就下车呼吸新鲜空气。但刚刚还唇舌紧贴,这会儿说走就走未免有吃干抹净不认账的嫌疑,他强行镇定地靠坐在后排,头歪向一边:“不亲了,不过感觉还不错。”

闻锐鸣微微一挑眉。

章寻:“没想到你吻技还算可以。”

车厢里酝酿着无声的莫名氛围,暧昧中带着点醋意。闻锐鸣用灼热的视线盯着他:“能排第几?”

“前三吧。”

话音刚落,人就又被抵在了玻璃上。闻锐鸣抬手固定住他的下巴重新吻紧,这回磨了三四分钟,磨得章寻缺氧才停。

松开手闻锐鸣直勾勾看进他眼中,视线牢牢扒在他脸上,让他避无可避。章寻那张总是很高冷、很不近人情的脸微微发热泛红,松弛的面部肌肉不易察觉地紧绷着:“较劲是吧。”

“嗯。”闻锐鸣也没废话,身体前倾,鼻尖都快碰到鼻尖,眼珠盯到他眼底,“老板自己说的,情敌太多容易患得患失,为什么转过头来故意刺激我?”

“开个玩笑缓和气氛懂不懂。”

“不懂。”闻锐鸣瞳孔漆黑。

章寻转开脸:“我发现你这人油盐不进。”

闻锐鸣没吭声但也没下车,脸上不笑也不生气,纯粹就是没表情。僵持过一会儿,章寻无计可施地转移话题,算是示好:“那天你打飞碟赢了还没提要求。不是说那天晚上告诉我吗,也没告诉,是不是没想好。”

闻锐鸣眉眼稍微松弛:“想好了。”

“说说看。”章寻支起肘看向他,他说:“想听你说些你的事。”

已经是可以接吻的关系了,结果彼此还不够了解对方,确实说不过去。这种了解不是说性格,而是指成长经历、家庭背景、亲戚朋友等等,这本来就应该是交往前提。闻锐鸣想法偏传统,他不喜欢糊里糊涂地“苟合”。

两分钟后,奔驰一过家门而不入,驶出小区拐向了闹市。

临江是个夜生活相当丰富的地方,这全赖城市发达、人口构成复杂,有一小撮人就喜欢晚上出门吃夜宵喝K打牌甚至是健身。何况现在气温也宜人,夜晚出来闲逛非常合适。

章寻改坐副驾,稍微有些人困马乏,嗓音也变得沙沙的:“今晚我算是舍命陪君子,你该满意了吧。”

闻锐鸣微笑:“谢谢老板。”

“少来这套。”

开过一条酒吧街,他们径直来到更市井的夜市。闻锐鸣平时偶尔会来,章寻却是一次也没来过,看了看觉得新鲜。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酒吧街旁边有这么个地方。”

闻锐鸣边找位置停车边说:“你平时连饭都不吃,怎么会知道吃饭的地方。”

章寻笑着瞪了他一眼:“挖苦我没完了是吧。”

“没挖苦你,说真的,你要好好吃饭。”

这也是闻锐鸣带他来夜市的原因。在众人眼里章寻总是高高在上,冷漠不可靠近,足够优秀但缺乏人味儿。闻锐鸣希望他能沾点人味儿,也想让他更善待自己,别光顾着跳舞。

一进去,扑面而来的是复杂的气味跟喧闹的人声。夜市有门面,但外面也沿街搭了棚子,将近半米宽的大电扇一刻不停地送风,把食物香气吹向各个角落。

章寻呵了声:“真热闹。”

“想吃什么?”

“你看吧,吃什么都行,我就跟着你蹭一口。”

闻锐鸣选了间人气挺旺的烧烤店,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他们:“随便坐!里面外面随便坐。”

地方还算干净,当然章寻也没挑。他们捡了张离电扇近的空桌坐下,闻锐鸣拿手机点菜,上面琳琅满目各种吃的,一时有些眼花缭乱。正滑着,肩膀旁边多了道温热的气息。

章寻手肘架在他左肩上,下巴悬在手背上方,跟他一起看菜单。

“茄子吃吗。”

“会不会油太大?”

闻锐鸣微微转头,看到他专注而稍显纠结的神情,亲密中透着可爱,觉得心动不已。

“都到这种地方来了你还讲健康,这里没有清水抄西蓝花。”

“好吧,那你点一份,我吃半份。”

接着又选了些肉串和蔬菜,章寻不想吃蒜,闻锐鸣去提醒老板。章寻目光跟随他,看他在灶前低头嘱咐,此情此景,莫名很踏实温暖。

回头见他正注视着自己,闻锐鸣扬扬眉,章寻用手在唇前比了个手势,闻锐鸣即刻会意,对老板说:“再来半打啤酒。”

吃的陆续上桌,章寻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我都有三四年没吃过这些了,今天这一顿吃下去不知道要长几两肉。”

“不知道就不去想它。”

闻锐鸣拿起子撬开啤酒瓶盖,一人一瓶。章寻没往杯子里倒,就着瓶口直接来了一口,意外的清洌,从喉管一路到胃里都冰凉沁人。

他享受地眯了眯眼。

闻锐鸣知道他酒量还行,所以也没阻止,反而用淡淡欣赏的眼光看着这一幕:“是你们家的人都能喝还是你比较能喝?”

“我妈海量,”章寻说,“我弟一般。”

闻锐鸣莞尔:“怎么什么都是你遗传你母亲,你弟弟遗传你父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章寻淡漠清冷的眼睛向他一瞥,脸上没流露什么特别的情绪,不过捡起桌上的竹签,用尖的那头点了点他面前的桌子。

“你也这么觉得?很多人这么说,说我弟弟不像我。”

“这我没觉得。”闻锐鸣不这么认为,“你们五官很相像,只不过性格不太像。”

章寻扔掉竹签,微不可察地笑了声,有股自嘲的意味:“他像他爸。”

“你跟你爸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差,”闻锐鸣看着他,“愿意说我就听,不愿意说也无所谓。”

“没什么不能说的,也没什么新意。他当初追求我妈,靠我妈给的本钱发了迹,又让我妈跟他结婚,回家洗手做羹汤,结果不到三年就在外面找了人,养在别墅里,还有了小孩。”

如果今晚不喝酒,这些话章寻肯定不会说,但喝了酒,面对的又是闻锐鸣,章寻难得吐了口。

闻锐鸣心里猜到了什么,沉默不语。

不知不觉一瓶见底,章寻不等闻锐鸣动手,自己就开了一瓶,然后举着朝闻锐鸣晃了晃,眼角半挑:“我都舍命陪君子了,你怎么喝得这么慢?”

其实他们俩酒量都半斤八两,但章寻心里揣着事,反而越喝越清醒。闻锐鸣不同,他今晚不喝就已经醉了。

闻锐鸣笑笑,喝了半瓶。喝完他低下头掐了掐额,感觉酒精的冲劲儿直奔脑门,头顶的血管也微微发涨。

“别光聊我,你呢。”章寻把吃的往他面前推了推,意思是让他解决,“你战友说你是枪王,是真话还是恭维?”

“都不是,就是种过时的称谓。”闻锐鸣嗓音有些沙哑,“部队里什么王都有,枪王也不止一个,也许我以前够得上,现在早就不算了。”

“你的手……”

究竟什么样的意外,会让一个响当当的枪王黯然退伍,沦落为一名保镖?

闻锐鸣垂下眼皮,拿过一个一次性杯子给自己倒满:“就那么发生了,没有为什么。关键时刻判断失误,我救了个不应该救的人,以一只手的准头为代价,过往的所有荣誉也通通成为过去。”

“你救了犯罪份子?”

“不说了好吗。”闻锐鸣看向他,苦涩地笑了笑,“再说这些没意义。”

一个狙击手再也不需要瞄准,意味着他不再有价值,他失去了人生目标,不知道从此应该追逐什么。

章寻侧颊微收,不知道为什么嘴里也有浅淡的苦涩。

老板娘过来上菜,好奇地瞥了低着头的闻锐鸣一眼,问:“喝多啦?”

章寻摇摇头:“麻烦您来壶温水。”

“行,等等啊。”

老板娘走了,章寻说:“抱歉,我不是有意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我只是想,彼此多一些了解。”

闻锐鸣沉默半晌,章寻以为他难受了。结果他出乎意料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拇指蹭了蹭章寻的脸。

“嘶……”

章寻躲开,一脸莫名:“干什么?”

闻锐鸣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深邃迷人。

“你不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幼稚吗闻锐鸣。”

“当着人,想亲你做不到。”闻锐鸣低声说。

章寻脸半侧着,顶棚的灯从旁边照过来,他鼻梁另一侧落下一小片阴影,五官分明,表情含蓄但鲜活。

闻锐鸣盯了他一小会,仰脖喝掉一整杯的啤酒,然后把旁边的空酒瓶倒拎起来抖了抖,“没了。”

章寻眉尾略微上挑:“还喝吗?”

“我缓缓。”闻锐鸣如实答。

章寻轻笑,支着额饶有兴味地睨着他:“明明精明强干,偏偏喜欢不厌其烦地装怂。扮猪吃老虎就这么有意思?”

“没有。”

闻锐鸣从地上拿起最后一瓶酒,筷子上端撬开瓶盖,听到清脆一响。

“老板,我真没有。”

章寻手指在桌上轻点几下,下巴微抬:“没有就喝吧。”口吻就是一副——看你能装出什么花样来。

作者感言

笼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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