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臣泽不想说话,心里愤怒又疲惫,他就那样望着窗外发呆,像一个木头人。
晏渔轻轻扳过他的头,捧住他的脸,柔声说:“宝贝,难受别一个人憋着,我在,我一直在。”
(……)处为删减的内容。。。。。。
我来啦~乖乖们下午好,尤其是我QVQ
(……)为删减,老规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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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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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原臣泽睫毛轻颤, 他想告诉晏渔自己有多生气,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只是垂着眼沉默着。
晏渔看他这样,心里跟细细密密的针扎一样。
他突然想, 或许原臣泽并不需要他的陪伴,或许对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在这儿反而碍事。
这个想法让晏渔很受伤, 他总觉得, 原臣泽不那么爱他。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爱原臣泽, 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对方,所以才贪心地想要对方也多爱他一点。
他不求原臣泽也这么爱自己,他只求对方多爱他一点。
至少不要在难过的时候, 推开他。
晏渔喉结艰涩地滚动,凑上去吻了下原臣泽的嘴角:“乖。”
随后他便起身出去了。
原臣泽看着对方受伤的样子, 落寞的背影, 心里也突然涌起难过。
他只是还没办法对晏渔过于敞白,但他心里是喜欢晏渔的。
他知道晏渔想要什么, 但他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给。
一个人封闭久了,接受别人的心意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要他回应更是艰难。
屋外,晏渔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让助理去查一查秦家几个儿子, 这些年干的那些混账事儿。
尤其是在公司里倒腾的黑账。
主要是为了给原臣泽加一道保险,万一到时候这几个舅舅耍其他花招,好有别的把柄能拿捏住他们。
做完这些, 晏渔回了趟公司。
最近白家的公司经营也出现了点问题, 他在医院陪着原臣泽, 那摊子事儿都是丢给父亲和大哥的,也该回去分担点了。
晚上的时候,晏渔又回了医院。
那个地方夜晚有些孤寂,他不想让原臣泽一个人待在那儿,于是回去陪他。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原臣泽睡了下。
晏渔轻手轻脚从后面抱住他,两人贴在一起的瞬间,晏渔就觉得好满足了。
他想,也许是他贪心了吧,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
他要多给原臣泽一点时间,反正他等得起。
而原臣泽,早就晏渔开门的时候,他就醒了,但是装作没醒。
他还以为这人今天不会回来。
原臣泽翻了个身,假装熟睡,很自然地搂住晏渔。
舒服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放松了。
只有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才能安抚他紧绷的神经。
本来熬了大半宿都睡不着,现在却很快入眠。
第二天早上,原臣泽醒的很早,他一般是掐着点,在几个舅舅来病房的时间起床的。
晚上舅舅们嫌弃医院环境不好,没有一个人愿意在医院过夜。
这反倒让原臣泽省心了些,不然还得彻夜不眠地盯着他们。
他怕吵醒晏渔,动作很轻地起床,监控里医生正从外公的病房出来。
原臣泽穿好衣服,去医生的办公室等他。
医生见他在,进门后很谨慎地关好门。
原臣泽:“他们怎么说的?”
医生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医生,是这样的,我们兄弟几个商量了下,想要让老人家安乐死。”
“对,主要是让老人家少受点罪,他都九十岁了,靠着输营养液维持着生命,那多痛苦啊。”
“所以您能不能想想办法?”
二舅压低了声音,似乎塞给了医生一个什么东西,录音里能听见布料摩挲的声音。
二舅:“这个您拿着,您能不能帮个小忙,就当是成全我们的孝顺?”
医生假意思索,沉默了片刻,最后答应了。
大舅和三舅又忙不迭告诉他,他们的诉求。
比如要人死得悄无声息的,最好是让器官能够自然而然地衰竭那种,事后也察觉不出来。
不过这些他们都说得很隐晦,着重强调的是不要让老人家走的时候受苦。
倒不是他们突然长出了良心,而是怕被别人抓住了把柄。
原臣泽面无表情地听完了。
医生说:“放心,我有分寸,到时候会把药剂替换成安全的营养液。”
原臣泽看向他:“不,别用营养液,用能让人致死的。最好让他们自己动手。”
医生愕然。
原臣泽:“有那种注射性的药物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有。但危害人体的一般都被严格管控了,即便是医生,也要打报告,流程很严格。”
原臣泽沉默了下,突然想到什么:
“那你这样跟他们说,就说是医院的药品都是经过管控的,如果医生私自开药取药,到时候很容易追查到。”
“所以让他们去搞一点市面上的那种东西来,那玩意儿能让人衰竭得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悄无声息地就给注射了,绝对查不出来。”
他特意说得很隐晦,没有点名,但是用手比划了下。
医生思考片刻,突然明白面前的人打的什么主意,产生了恐惧。
真是好狠的心,好毒的心思。
不过他是白家的人,要不是白十君,就没有今天的他。
既然白十君让他听这人的,那他没必要管那么多,听从便是了。
反正到时候他也不用亲自动手,什么都查不到他头上。
医生:“好,我会去跟他们说。”
原臣泽嗯了声,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
此时房间里晏渔已经醒了,他闭着眼睛伸手一摸,发现床的另一半空了,这才睁开眼睛。
他坐起身,打了个哈欠,目光突然被柜子上的一张小卡片吸引住了。
这是他好久前给原臣泽的卡片。
那晚他看完了原臣泽少年时的录像,赶回去送了原臣泽这样一份礼物,告诉他以后要心情不好了,就在卡片上面画叉。
满三个叉,他就会哄原臣泽,带他去放松,让他心情变好。
晏渔顿了下,拿起卡片,上面已经有两个叉了。
他突然笑了,心里暖暖的,愉悦得整个人都浑身舒畅。
这是原臣泽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他表示,他心里有他,在慢慢接纳他。
晏渔正傻笑,房门突然开了。
见原臣泽进来,他把卡片放下,懒悠悠地伸出手去抱住爱人。
把脑袋搁在原臣泽肩膀,缓缓摩挲:“去哪儿了,怎么不等我一起起床。”
原臣泽回身抱住他,他喜欢同晏渔贴在一起,那种舒服的感觉可以让他浑身放松,说不出的安心。
就好像是埋进了一团棉花里。
原臣泽:“能帮我查一查我那几个舅舅家里的情况吗?”
晏渔亲亲他耳朵:“已经让人在查了。”
原臣泽心里一软,这说明晏渔一直把他的事儿放在心上。
哪怕他什么都不告诉晏渔,但晏渔还是在尽自己的所能帮助他,保护他。
原臣泽忍不住推开他一点,吻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好。”
晏渔又亲回去,轻声呢喃:“感动吗,叫声宝贝来听。”
原臣泽顿时没了心情,把人一推:“肉麻。”
晏渔又笑着攀在他肩上,咬着他耳朵:“想听一次。一次就好。”
这人似乎格外喜欢碰他的耳朵,那处本来就敏感,原臣泽有些受不住,嗓音哑了很多:“别闹。”
他转移话题:“那你查到些什么吗。”
晏渔动作停了:“你那个大舅,他儿子好像沾了点不该沾的东西,这件事我们可以利用一下。”
原臣泽:“什么东西?”
晏渔:“毒.品。”
原臣泽顿了下,这可真是报应。
他刚才同医生说的,正是撺掇几个舅舅弄点那种东西来。
不过他没明说,只是暗示了下,原本来担心几个舅舅想不到那方面去,或者弄不到渠道……
只要他们敢越过那条线,到时候买卖毒/品加上家属吸/毒,没个十年八年,从牢里都出不来。
原臣泽冷哼一声:“老天都在帮我。”
晏渔又亲他一下,委屈巴巴:“现在连老天都要来抢我的功劳了吗?”
原臣泽禁不住笑,掐住他下巴:“好,是你在帮我。”
晏渔趁机凑上去亲他。
原臣泽感觉这人婚后,就变成了一个亲亲怪,成天逮着机会就要凑过来亲,好像怎么也亲不够似的。
两人拥吻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晏渔先软下来。
他毕竟从小娇生惯养,缺乏锻炼,肺活量不如原臣泽大,所以亲亲的时候总会占下风。
晏渔休息了一会儿,说公司那边有点事儿,就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原臣泽又去病房看外公。
大舅和三舅不知道去倒腾什么去了,不在房内,只有二舅在。
原臣泽照顾外公时,二舅就跟眼睛长在了他身上似的,直勾勾地盯着他,生怕他动手脚。
原臣泽权当没看见,默不作声地给外公擦手,擦脸。
不过半个小时,门被推开了。
原臣泽抬头看见来的人,怔了下,随后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
原夫人同原桦两人见到原臣泽,似乎也很不自在,尴尬地在门口踌躇了半晌。
最后还是二舅首先出声,招呼他们进来。
“妹啊,最近过得还好吗。”
二舅显然不是真的问候,他不过是出言嘲讽两句。
原夫人不怎么理他,三个哥哥中,就这个二哥心眼子最多。
她打小最不喜欢的人,就是自己这个二哥。
原夫人把手里的果篮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看见原臣泽,她欲言又止。
原桦也站在旁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天晚上,原寻给他们看了那些录像后就走了。
剩下他们一家三口在大厅里凌乱了一夜。
原夫人看着原臣泽为自己准备的礼物,只觉得各种情绪纷乱,塞满了她的胸腔,让她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