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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犬的狂热 绿色毛毛球 3597 2024-05-22 00:00:00

骷髅头忙缩起脖子回头,边野确实是有在抓他,还碰了一下,只不过没能成功地抓到底,被另一只手拦截。

“别乱摸。”

瞳孔一下地震了,是那个一直站在近旁,一身黑色大衣的男人。

男人手很大,手指修长,抓在边野腕上将其全部包裹,从手背一直覆盖到内臂,对比粗糙,宽厚,肤色偏暗的这只手,边野的那只就显得细瘦了些。

两只粘合一起,在月下泛着银光。

公子哥及其保镖,俱乐部干事,一群挑事的飞车党,场上这些人都有所属,唯独这个乱入的‘路人’,比难以预料的动作还要惊人的是这句此时此刻违和到极致的话,怪诞,荒谬,还透着一丝暧昧。

第一个有所反应的是保镖哥哥。

祁阳“操”的一声,上去就对卫凛冬动手,男人看着边野,半点目光也没分给他,就那么往侧面一推,身高马大的祁阳便被阻隔在外,狼狈地后退。

好巧不巧,正踩在自己扔掉的那几粒石子上,不住踉跄。

祁阳参过军,体格壮如牛,即便有轻敌成分在,也不该像个孩童推一下就打晃,边野惊愕地迎上男人目光,没等他做些什么,祁阳再次发动攻击,边野冲口叫着“阿阳”,同时用那只还可以动的手拦阻。

作为将保镖这一崇高职业贯彻到生活方方面面,尽心竭力领N倍薪酬都亏待他的祁阳大哥,真没那么好拦——

祁阳爱穿衬衣,两片肌肉发达的胸脯微微隆起,顶得开缝,抓在祁阳前胸的那只手在冲劲下扯掉了一粒纽扣,手指意外探入,大半在里面,前襟外只剩小小的一截。

一声轰然巨响。

边野的车被踹翻,抬起的脚悬在机车镜上方,皮鞋寒光凛凛,像一柄锋利铡刀,随时可以结束掉镜子的生命。

‘大宝贝’无论哪个零件,都如同人身上的器官,坏掉不止是修理问题,主人会心如刀割,在围观的人一片倒抽冷气,啊啊啊的叫声中,边野震惊得将眼睛睁圆了。

“还来么?”

卫凛冬懒懒地开腔,脚抵着镜子,眼睛一直盯着还揪在祁阳胸口边野的手。

莫名,不解,怎么都说不通,边野却就是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朝自己来的火气,无意间,他发现了男人的视线并没在他脸上,而是在——

祁阳胸口。

衬衣下那片皮肤都被他抓红了。

边野收回手,低头看了眼卫凛冬的脚,然后抬头,问:“您哪位?”

夜色浓稠,像撕不开的深黑幕布,月被乌云遮了些去,只留下淡淡的,一些轻薄的光。

男人瞳仁湛黑,像要把边野完全吞噬掉那样注视过来。

“卫凛冬。”这人说。

作者有话说:

卫叔:敢摸别人的胸…老婆你这么气人的么。

另外,我想说的是梗是老梗,但这后面的部分不虐不揪心不憋屈,会又爽又苏的,充满作者的恶趣味hhhh,小狗子也会在A爆的老卫手下一点点恢复记忆。

第89章

——失忆症。

手指敲在这三个字上。

“野哥哥脑部受创,醒来后有一些记忆上的混乱,大部分是缺失,极少发生解离伴随虚构,这是后期接手为他治疗,并兼心理辅导及定向干预的私人医师告诉我的,这个医生哥哥是我遇到过,我们圈子里人最好的一位哥哥了。”

唐楚说时眼睛都在笑,可能觉得这时笑太没心没肺,即刻收住,熄灭了手机屏,有些踌躇,又有些不忍:

“我知道的是,野哥哥有很努力地在配合做各种治疗,特别是记忆修复这一方面,收效嘛……一点点,”她捏住很短的一截指尖来形容:“听说断断续续地,可以见到一些被边叔叔收养之前的画面,好像是什么孤儿院我记得。”

“反正,那只大臭狗在工棚扇我巴掌那疯样他还没想起来呢,哼,便宜边狗了我呸。”

……

真是忘得够干净啊。

卫凛冬脚尖碰了碰探出来的那一小扇机车镜,真想一脚跺下去。

之后,他把脚放在璀璨如水晶般的前车灯上,身体右倾,重心向那一边堆叠,分分钟就能让它碎得面目全非。

边野面色沉重,盯着卫凛冬。

从开始对这项运动着迷的那一刻起,这辆车便伴他左右,在玩机车的贵圈中他的车算不得什么,样式又土又过时,性能也不优良,与边慎修送他那辆传承血统,有着奢华名头的豪车完全比不来。

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被骑得伤痕累累,随时可以入土为安的老家伙,有时边野还会跟它像家人般单独坐一会儿,此时此刻被人踩在脚下,他是疼到心坎里。

这样绑架似的用以威胁和泄愤,边野就是再不爽也得强压着,一旁的祁阳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却不敢再冒然出手。

围着的圈子逐步扩大,飞车党和俱乐部干事没人敢管,还有嘴欠不要命的,在那饶有兴味地吹口哨。

其实所有人都没搞明白这个一袭深黑大衣的男人在做什么,但那赫赫威严的气势,孤傲,冷峻,高高在上,这些都太具有吸引力,特别是在某位富家公子哥面前。

这种悬殊地位之间的对峙才最有看头。

有人敲边鼓:“上啊。”“等什么。”“野地里单挑还是车道上比划,别犹豫。”很快,众人齐声高喊:“死亡之翼,死亡之翼,死亡之翼。”

边野始终垂着眼,不动,不说话,等这些人安静后,他把抓得发潮发烫的手腕摆到卫凛冬眼前:“卫先生,可以松开我的手么?很不舒服。”

这是极尽压制后的客套语气,边野如此认为。

“你叫我什么?”

“……”

状况更差了,卫凛冬身上那股具有侵略性的东西迎面扑来,边野觉得这人当场把他咬下来块肉都不为过。

至此,边野也将最后残存的那一点点理智消耗殆尽,他冷笑一声,朝卫凛冬挑衅似一挑眉尖:“那我该叫你什么?卫凛冬。”

缺失温度的眼光,敌意又蔑视的神情,比陌生人更低一层的对待,这就是大脑被强行功格式化后的成果——一个没有过去的躯壳。

卫凛冬凝视着边野的眼睛,那里仿佛被泼过墨,什么也看不清。

留在原地,成天守着那些只存在于自己脑内的一堆影像——他们甚至没拍过一张合照,留下过一段视频,只有转过的两万六千块钱,和微信中寥寥几句没有前言后语的话。

能证明什么?他们认识?借过钱?说过几句话?

可笑。

卫凛冬微微偏头,发出很轻的笑音。

边野看着他,若有所思地打量,意外地,此时一通电话进来,就在男人的大衣口袋里,很响的几声铃。

似乎他知道谁来的电话,贴到耳旁连那声“喂”都省了。

“哥!哥啊!我的哥哥哥哥哥!!”饶是山脚空旷,也挡不住那一道等同开免提的浑厚男声:“小狗子回来了我操的咧!是邱然说的,说他——”

“他在我这。”

卫凛冬目光不移,脚下缓缓碾动——吓得打算趁敌方打电话松懈发动突袭的祁阳赶忙又狼狈推回原地。

“啊???”段文涛感觉到他哥要挂,立刻接上:“怎么样?!还行么?”

“不行,”卫凛冬直言:“想扇他屁股,打得他嗷嗷叫。”

说完,挂断。

神经再迟钝的人也不可能觉察不出异状,事实上从卫凛冬出现就全是困惑和不解,找寻不到突破方向,边野一字不漏地听着。

不待他细想,卫凛冬对他一笑,有些残忍:“边野你今晚玩不了,以后也别想玩,这么刺激的玩乐不适合你。”

直呼的名字掀起巨大波澜,边野徒然撑大眼眶。

紧攥的,一丝缝隙不给透的手腕再一次承压,卫凛冬抓着他往身边一带,边野直直撞上对方的肩膀。

硬质的,被筋肉包裹的骨骼撞起来生疼。

几年来,身患伤疾一直获得比任何时候更多的呵护,平稳无波的生活让边野对疼痛的阈值大幅度降低,他“嘶”地一个抽气,迎上的是卫凛冬审视般,带有窥探性质的目光。

这个人问:“疼啊?”

边野没来得及吭声,就又是一句:“以前你都不会有感觉,看来你被养得很好。”

瞳孔一瞬放大,边野愕然地看着在他耳边低声讲完话,继而挺直背的卫凛冬,多给一秒都不可能,铁钳般的手变成枷锁,边野被拉着向景区外停车场走。

变数如疾风骤雨,谁都可以站桩似的懵然着,某个人却不得不强作反应——

那一刻,祁阳从后面一猛子扑上,他快,卫凛冬比他还快,回身便是一记重踹,祁阳胸脯承接,仰面跟机车摔在一起,从保镖哥哥脸孔惊悚式扭曲,爬起来“操操操”地失声大叫,边野就判断得出,伤着车了。

以保护主人及主人所爱当做自己崇高使命的祁阳一下慌了神,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地捧着被他砸得身首异处的机车镜子,急急看向正被挟持的野哥。

卫凛冬向后看了一眼,撂下句话:“修啊,再晚就焊不上了。”

“哎哎,行。”祁阳一骨碌爬起来,叫着俱乐部那两个干事,要就地解决。

“……”

被拖着,向后回头的边野难以置信。

砰,车门甩得很大声,甚至边野还没从‘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搞定了自己最忠实的保镖先生’中回过神,卫凛冬就坐上了驾驶座。

他迅速眨了下眼,即刻去开——

刷,车门下了锁。

“……”

边野看着这扇固若金汤的车门,幽幽地叹了口气。

月下,车灯照得路雪亮,没开多远,车一个转向,驶入一片茂林。

两旁树枝藤条胡乱拍打车窗,配上望不到尽头深暗的夜,被不相识,首次见面的陌生人困在车中,诸多元素似乎营造出一个注定不会平淡的夜晚。

边野没怕过什么,他放下座椅靠背,头向后仰,神情淡淡的,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卫凛冬分着目光看边野,手背轻轻滑在他的侧脸。

男人不给反应,眼睛没有动过,沉沉地看着前方,形如雕塑。

车停下,是一个林间小屋。

门虚掩着,被树木环绕于密林之间,从屋子右侧方看,是一条偏僻崎岖的小路,满地的碎石,堆叠着一层层枯黄的叶,未被打扰的模样,似乎是一条热度极低,进入景区的辅路。

边野对这里没有任何记忆,包括整个城市都是陌生的,纯粹是手痒想玩车,被推荐过来玩的。

推开门,室内空得只剩一把满布灰尘的椅子,和不是挤入墙角准保成为一堆废木头的歪腿方桌。

应该是个用来歇脚,废弃的驿站。

“衣服脱了。”

卫凛冬冷言这么一句,便开始脱他自己的大衣。

作者感言

绿色毛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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