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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扰,和顶级Alpha热恋中 织织 3535 2024-05-22 00:00:00

慕淮站在喷水池旁,喊了一声“叶小童”。

叶小童麻溜地站起来,准备跑向慕淮时,盛擎把小姑娘叫住,往她的衣兜里塞了几只的千纸鹤。

慕淮看着像花蝴蝶奔过来的小姑娘,温柔提醒着,“叶小童,不许跑。”

“慕医生!”叶小童把千纸鹤递给慕淮,“送给你!”

“谢谢。”慕淮接过千纸鹤,往盛擎的方向看了过去,他还在慢悠悠地折,长凳上摆了好多排,排得整整齐齐。

不知怎么地,他总能想起青春时的盛擎,游手好闲,喜欢折纸,折各种小动物,最爱的就是把试卷折成小飞机,扔得飞来飞去。

“慕医生,你怎么一直看着情敌叔叔?”叶小童扯了扯慕淮的衣袖。

“情敌叔叔?”慕淮被逗笑了。

叶小童认真点头,“对啊,那叔叔是我的情敌。”

慕淮挑了挑眉,差点笑出声,“那叔叔也喜欢四号病床的余家辉吗?”

“……余家辉?”叶小童瞬间黑了脸,“我才不喜欢余家辉呢!”

“是么,我怎么听护士姐姐说,你喜欢老盯着余家辉看,要把人家盯出洞来?这不就是喜欢吗?”慕淮有理有据地说。

余家辉,9岁,儿童病房戴黑框眼镜的小胖黑。

叶小童一阵语塞后,“我盯着余家辉,是因为他是……”

我的头号情敌啊!

余家辉也喜欢慕医生!

小姑娘的心事不好表露,支支吾吾一会儿,叶小童无奈地说,“慕医生是笨蛋。”

奈何,我们都爱笨蛋美人!

怎么办,只能宠着!

慕·笨蛋美人·淮:“……”

当天晚上,盛擎有应酬,没有去“顺路”接慕淮下班。

盛擎喝了三杯酒,脑袋就晕乎乎的,走路都有点飘。

慕淮下班回到公寓时,在电梯遇到了带有几分醉意的盛擎,一股浓烈的酒味涌过来,他眉头微微叠起。

盛擎靠在电梯壁上,手摁着太阳穴,迷迷糊糊的,估计醉到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电梯门开了,慕淮摁住了开门键,提醒着,“到了。”

盛擎轻轻地“嗯”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慕淮担心醉鬼会摔了磕了碰了,尾随在他的身后,认真地观察着。

盛擎摸半天,始终开不了指纹锁,他一脸困惑地看向了慕淮,“这锁动来动去,成精了。”

慕淮看了一眼盛擎迷糊找不着智商的模样,无奈地笑了下,靠过来,伸手握住了盛擎的手,按在指纹锁上。

“你喝了多少?”慕淮问。

盛擎举起另一只手,竖起三根手指,迷糊中带着认真地说,“一杯。”

“滴”一声,门开了。

“几杯就醉成这样,不会喝,以后就别……”话没说完,慕淮忽而感受到肩膀一沉——

慕淮无法承受住突如其来的重量压迫,往后退了一步,背脊靠在墙上。

下一秒,盛擎如同断了线的提线木偶,失去了控制,软绵无力地栽到了慕淮的怀中,脑袋靠他的颈窝处。

“盛擎,你……”

盛擎伸手环住慕淮的腰,像条需要顺毛的小狗,嗅了嗅那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信息素,满足地喃着,“……嗯,以后不喝了。”

慕淮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推了推盛擎的肩膀,催促着,“门开了,自己回家去。”

盛擎轻轻地“嗯”一声,然后一动不动地靠在慕淮的怀里。

“……”慕淮垂眼,又好气又好笑,“我真是欠了你的。”

说着,他调了调位置,把盛擎扛着往屋里走。

慕淮开了灯,顺手开了暖气,把盛擎安置到沙发上。

看到盛擎动了动脚,慕淮开口问,“盛擎,需要吃点醒酒药吗?”

没有回应。

慕淮摇了摇头,拿起一侧的毛毯,弯身盖到盛擎的身上,正要起身时,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

盛擎睁开了眼,深邃漆黑的眼眸里带着迷离的醉意,深深地凝着近在咫尺慕淮。

慕淮伸手,正想要把盛擎放在腰间的流氓手掰开时——

“……小校花。”

慕淮的动作一顿,鼻息间是一股清烈的酒味,刺激着味蕾,他的大脑一片卡机,忽而没有办法正常运转了。

他懵了。

盛擎的手捧着慕淮的脸,食指指尖轻轻地蹭了蹭他眼角下那一颗像是被朱砂晕染的泪痣,“……我又做梦了。”

慕淮眼角有点发热,咬了咬唇,语气有点颤,“做了什么梦?”

“梦到了,”盛擎傻乎乎地笑了,一脸满足,“……我的小校花。”

不知道曾几何时,只要意中人能入梦中,那便是最大的幸运。

说完,盛擎觉得一阵头晕,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慕淮无奈地舒了一口气,目光落在盛擎的俊脸上好一会儿,低声说一句,“盛擎,你真是一头倔驴。”

七年的时间足够长,长到将一切都风化,他以为盛擎会走出来的。

没想到,当初那一个明亮耀眼的少年为了曾经的惊鸿一瞥,甘愿画地为牢。

熬过漫长的岁月,他归来时,遇到的还是那一头倔驴。

一个星期后,叶小童的基金援助获批。

面对母亲的以死相逼,叶良跪在母亲的跟前,哀求着,“妈,求求你,让我再赌一次,我不花家里的钱,我已经筹了钱,向朋友借,向银行贷,我会自己还钱的,我不会拖累你和爸的。”

年迈的老母亲哭得溃不成声,紧紧地握住叶良的手,摇了摇头,“阿良,那就赌吧,小童是我的孙女,人非草木,怎么会无情,我只是怕输,怕人财两空。”

她怕输,人没了,钱也没了。

一辈子的积蓄在疾病的跟前,渺小又脆弱,一瞬间都消散了。

疾病落下来时,就是一座大山,紧紧地压着他们这样的普通人。

叶良泪流满面,激动地给母亲磕了好几个响头,“妈,谢谢你,谢谢你……”

老母亲为叶良抹去泪水,“阿良,无论发生什么,一家人会一起面对的。”

得到了家属同意做手术的消息后,慕淮立马联系了心外科的权威专家,但是都被婉拒了。

有点气馁的成述都想放弃了,拿着叶小童的最新报告,丧气地说,“叶小童的手术风险太大,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没有专家想要冒这风险,很大可能要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添加败绩。”

慕淮把回绝的专家从名单中一一划掉,最后只剩下一个未联系的——向南路。

他用红笔圈了出来。

成述更头疼了,“向教授,权威中的权威,但是他已经封刀了,绝对不可能。”

慕淮不气馁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成述看着慕淮固执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这一边焦头烂额,另一边叶小童和她的八号情敌盛擎在折纸。

她给情敌编了号,盛擎排第八,于是被称为小八叔叔。

“折错了。”盛擎看着折的乱糟糟的叶小童,“慕医生不喜欢笨的,你聪明点。”

叶小童低着头,有点丧气地说,“小八叔叔,我可能要死了。”

盛擎皱眉,“你一小孩,懂什么是死吗?”

“余家辉说,人死了,就是睡着了,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不能吃饭,不能说话,不能晒太阳了。”叶小童难过地说,“我那天听到护士姐姐说,没有医生敢给我做手术,不做手术,就会死的。”

盛擎拍了拍叶小童的脑袋,“叶小童,不能丧气,不到最后一刻,怎么知道结果呢。”

叶小童抬起头,坚定地瞅着盛擎,眉眼弯弯,认真地说,“对,我不能死,我以后还要追慕医生的!”

盛擎给她一个白眼,将头撇开,“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弃慕医生?”

“我不会放弃的。”

“给你五十块,行么?”

“啊?哈?嗯?我考虑考虑,要不……你加到一百,我就放弃慕医生了。”

“叶小童,你的喜欢,怎么那么肤浅!”

“……”

当天晚上,盛擎一通电话拨给了心外科的向骋风。

向骋风刚下班,“怎么?”

“需要你帮忙。”盛擎把叶小童的具体情况说了一遍后,开口问,“你怎么看?”

“我瞎了,看不到。”向骋风开始头疼,“叶小童的病例详情,南城医院收到过,也讨论过,手术风险极大。”

盛擎认真地开玩笑,“向骋风,我手上掌握着你的黑料,足够让你身败名裂,懂吗?”

向骋风隔着屏幕都想给他翻白眼,“什么黑料?”

盛擎回,“六岁看恐怖片被吓得尿裤子了。”

向骋风:“……”想我死,直接用刀,没必要让我社死!

“我不管,你想想办法。”盛擎说得理所当然。

向骋风一个头两个大,真气笑了,“不是,叶小童跟你什么关系,需要你出卖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她救过你的命?”

沉默三秒,盛擎淡定地说,“情敌关系。”

向骋风:“……”你有病吧!

……

第10章 盛总,或许是您天生不爱笑?

叶小童的手术定在一个星期后,由国内顶尖的权威专家向南路亲自操刀。

向南路教授早已封刀,时隔七年再次出山的消息,轰动了整个医学界,再加上叶小童病情的特殊与风险,使得这一场心外科手术变得更引人注目。

“盛擎,你听着,还得是我,请你以后时刻对我抱有尊敬与感恩的态度。我抱着我叔大腿哭了三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他才点头同意的。”向骋风在电话里邀功了。

向南路是向骋风的亲叔。

盛擎哂笑,“还哭了,你真出息。”

向骋风骂骂咧咧,“哎呀呀呀,还嘲笑我,全靠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信不信我原地发疯,立马给爷唱一首〖感恩的心〗啊!”

“别闹,一百五十斤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稳重一点?”盛擎看着护士推着病床走过来,对向骋风快速地说,“谢了,兄弟。”

叶小童躺在病床上,左边是她的父亲叶良,右边慕淮陪着走在一侧。

病床停在手术室前时,慕淮弯身,叶小童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着悄悄话。

走廊有冷风灌进来,吹得慕淮的白衣大褂晃动,一束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暖地铺到慕淮的身上,将他温柔的裹着,他在光中,但是比光还要亮。

“知道了。”慕淮笑着摸了摸叶小童的脑袋,“慕医生等你醒来。”

叶小童露出灿烂的笑,“一言为定。”

手术室的灯亮起,显示手术正在进行时,家属开始了度秒如年的漫长等待。

手术门关上的那一刻,棋盘上的赌局正式开始,医生与死神的博弈,到底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秒,都无法预测。

作者感言

织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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