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聿把最后一口意面吃完，起身，准备进厨房给路瑾言切饭后水果，看向对面跟小孩一样晃着自己小腿的人，“吃什么，蜜瓜还是青提？”
“想吃桃子。”路瑾言放弃了选项A和选项B，自己提出了一个选项C。
程聿看他一眼，没说话。
路瑾言缩了一下脖子，小腿不晃了，声音也变小，“我看到你回来的时候提了桃子……”
程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身进了厨房。端出来的盘子里，桃子去皮、去核，果肉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
路瑾言叉起一块桃子肉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对程聿说，“唔……好吃……好爱你……”
程聿失笑，用食指戳了戳路瑾言的额头，“吃你的吧。”
还剩一块果肉的时候，路瑾言终于停手，看向程聿，“还有最后一块，你吃吗？”
程聿没有跟小孩抢食的兴趣，何况本来就是给路瑾言切的，摇摇头，“你吃吧。”
路瑾言心安理得地将最后一块桃肉也吃掉，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嘴，正擦着忽然听程聿问他，“还吃吗？”
路瑾言茫茫然抬头，“还有吗？但是我已经有点饱了。”
“再吃一点吧。”程聿的手托住路瑾言的后颈，意味不明地摩挲了两下，眸色深沉。
次日路瑾言下床的时候腿是软的，嘴巴也累，暗暗记住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在程聿面前提桃子。
“快点，路瑾言，你再磨蹭我上班就要迟到了。”程聿在洗漱间门口敲了敲。
路瑾言这会儿生他的气呢，哼哼两声，“那就迟到好了，让它扣你的钱，谁叫你昨天那样，我现在嘴巴都是酸的。”
门外的程聿扶着门框笑了两声，“那好吧，让它扣我半个小时的钱给你赔罪好了。”
结果两人不仅没迟到，反而早到了五分钟。但程聿口中半小时的迟到罚款还是扣了，扣给了路瑾言。
进门的时候，路瑾言看到了比他俩到的还早的于森，刚想跟程聿说你们局的年轻人可真积极，就听到于森立了个正对程聿道好，顺便也对他道了一声好。
“头儿，早上好！额……路……哦不，嫂子，嫂子好！”于森的声音洪亮，把协调局里一大半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路瑾言尴尬得不行，连程聿的胳膊都不敢挽了，直往他身后躲。
程聿瞪了于森一眼，教训他，只是语气并不严厉，“别瞎叫，就叫他路先生就行。”
路瑾言也跟着从程聿的身后探出来一个头，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对对对，你就叫我路先生就可以了。”
于森好心办坏事，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行。”
一路跟着程聿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外面的人看不见了，路瑾言才松懈下来，感叹了一句，“于警官这人可真实诚。”
程聿瞧他这反应莫名好笑，“路总之前没少经历大场面，怎么刚刚一句嫂子就把你吓成那样？”
“啊，其实也不主要是我自己尴尬。只是他这么一叫，你局里人不就都知道了吗？我担心这样对你不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我们两个这样的关系。”路瑾言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本来fork和cake恋爱就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何况这还是协调局，程聿还是警官。
想到这一层，路瑾言突然捂住嘴，“那以后我们感情不和，你打我我是不是不能还手？我还手的话是不是算袭警？”
“你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程聿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以为局里其他人不知道么？从你在你公司咬我那天起，他们就都知道了。”
“路先生，你在我们局很有名。”程聿勾了勾唇，“是目前唯一一个公然袭警，但还没有被抓起来的fork。”
“啊……”路瑾言惊讶地捂住嘴，显然没想到，“那你这算不算是以权谋私？”
程聿拿好自己要找的档案，朝路瑾言走过来，用档案袋在他的头上轻轻一敲，“应该不算吧，他们说家属有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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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没能写完，感觉应该是上中下，如果也没写完，会被我改成12345（）
第148章 番外：楼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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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一次路瑾言是协同调查，而非作为嫌犯，他被带去的地方不再是审讯室而是会议室，程聿也在，只是得分开坐。
路瑾言本以为还会见到沈翘，结果到了才知道沈翘作为公众人物不方便出入协调局，所有案件相关口供都是上门做的，会议室坐得满满当当，结果就路瑾言一个编外人士。
他今天不上班特意穿得休闲了一点，是一件姜黄色的套头卫衣，却没想到这让他在一众蓝色警服中格外显眼。
协调局除了程聿以外，路瑾言唯一熟一些的于森也坐得远，左右都不认识，只好低着头吧嗒吧嗒敲手机。
[小狗：我也是公众人物呢，怎么我就得过来开会？]
好在路瑾言进会议室之前同程聿说过，让他要及时回自己的消息，不然自己会很无聊。
发完消息之后，他朝程聿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见原本正襟危坐的人突然换了个姿势，一只胳膊半掩着，看了眼手机。程聿的动作很生涩，显然没有什么开会摸鱼的经验，看得路瑾言嘴角微微上扬。
[CY：加个前。]
前公众人物？路瑾言很不高兴地回了一连串的表情包。
[小狗：小狗问号.jpg]
[小狗：小狗生气.jpg]
[小狗：小狗咆哮.jpg]
“噗嗤。”是程聿看手机没忍住笑意，笑出了声来，遭了张局狠狠的一记眼刀。
[CY：好了，认真开会。]
S所使用的迷药来源已经找到，在来云市之前，S用假身份在另一座城市做了一段时间的医生，偷偷藏匿了一些管制类药物，其中就有这次案件中所使用的迷药。
“路先生，卡洛特杀害受害者的凶器是什么，你是否知道？”询问路瑾言这句话的人是愁云满面的张局，语气很沉。
尽管大家都很明确凶手就是卡洛特，但是由于卡洛特的反侦查意识很强，之前作案的时候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证据能够实际证明他杀害了死者。而根据专门针对fork的法律，路瑾言的供词并不能被完全采纳，仅能作为参考，必须要有实证作为依据支撑。
“铁棍。他当时把我关在一个废弃工厂，那里有很多那种铁棍。”路瑾言回答得很快，之所以印象深刻还是因为，他那日是听到铁棍在水泥地上摩擦出的刺啦声音才艰难地睁开了眼，入目便是一地的血，鲜红而刺目。
“那个工厂的位置你能大概描述一下吗？”张局的眼睛一亮。
路瑾言摇了摇头，“他带去那里以及离开时我都是被迷晕了的，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开过去的，也不知道开了多久才到，有可能都不是在云市。”
他这么说不无道理，毕竟云市的交通发达，距离附近几个市都不远，只需要开一两个小时的车就能到。
“应该不会。”张局对此有自己的判断，“如果是藏在其他市，他不会还特意跑到云市来挑选受害者下手。总之，先主要排除一下云市的废弃工厂。”
路瑾言突然想到什么，“我可以给你们画那个工厂的内部结构，这个有用吗？起码我待的那一小块地方我能够尽量画出来。”
废弃工厂虽然都是破破旧旧的，但是不同的厂里面的构造也各不同，有内部构造图能够基本判断出工厂在废弃之前是做什么的，缩小搜查范围，如果有去过那个工厂的人看到也能够认出来。
工作原因，路瑾言画这种结构模型图画过不少，画出来的图也很好辨认，局里警察看了都说能帮上大忙。
程聿这边刚看完路瑾言画的图，想夸赞一下，手机掏出来却有消息先发了过来。
[小狗：你下班后去我家吗？不远。]
[CY：？]
[小狗：我家两层，有个楼梯。]
[CY：？]
程聿现在实打实怀疑自己和路瑾言是不是因为年龄差距真的有代沟，不然对方说的话自己怎么一句都看不懂，这思维也太跳跃了，什么跟什么？
结果路瑾言下一条消息发过来时，程聿的眸光一下变得幽深，手指一摁，熄屏了，没回复。
路瑾言朝程聿的方向瞟了一眼，发现对方坐姿没有丝毫变化，手机屏幕都熄了，很是不高兴地撅了撅嘴，心想着程聿这肯定是拒绝的意思。
哪料散会后，程聿直接抓着他的手往外走，档案都没放。
路瑾言脑袋懵懵的，跟得有点踉跄，“怎么就走了？你不上班了？”
“请假了。”程聿的声音沉沉的，动作飞快地将人塞进车里，自己去驾驶座开车。
路瑾言安全带刚系好，车就咻地开了出去，吓得他连忙抓住顶上的把手，惊魂未定地朝旁边看了一眼，发现程聿浑身都紧绷着，抓着方向盘的手可以清晰地看到暴起的青筋。
完了，玩过火了。
他想起自己给程聿发的那条消息是：“想要你穿警服在楼梯上操得我乱爬。”
第149章 番外：楼梯（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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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一路上，路瑾言已经说过好几遍自己其实是开玩笑的，但程聿依旧不为所动，车速飞快，从头至尾只问了一句，“所以你家里有楼梯是真的吗？”
“真的。”路瑾言回答的声音弱弱的。
得到肯定答复后，程聿没再看他，路瑾言心里却忐忑起来，他家里那个楼梯可不短啊！他家是买了两层，中间打通了做成一个复式，故而楼梯的高度就是层高，长达二十多节，光是想想，他就开始膝盖疼了。
进门后，程聿连喘气的功夫都没给路瑾言留，他就被摁在墙壁上亲，一边被动地承受着过于热烈的亲吻，一边被扒光了裤子。
今天路瑾言穿的是休闲裤，比平时的西装裤好脱多了，程聿觉得该让路瑾言以后多穿休闲裤。
他含着路瑾言的上嘴唇，交叉着吮吻，一下又一下，把路瑾言亲得意乱情迷，晕头转向，而后手往下伸，去抓小狗前端的性器。
“啊…”路瑾言突然遭这么一碰，浑身一抖，素来敏感的身体已然有了反应，程聿手心里的性器在他们接吻时就悄然硬起。
“骚死了。”程聿咬着路瑾言的下唇，含含糊糊地道出这么一句。
路瑾言的耳尖都麻了，双颊飞快地红了，小声辩解，“我没有…”
手也往下伸，不想让程聿碰自己了，但他完全忘了程聿有多强势，刚露出了这么个苗头，双手就被抓着举过头顶摁在了墙上，无力招架、任人宰割。
路瑾言眼睛都瞪圆了，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变得如此被动，嘴巴上突然遭了一下咬。
他吃痛地张开嘴，程聿的舌头就此钻进来，但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深入纠缠，而是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他的口腔内壁，上下左右每一处都打到，像是有意在教训他不听话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