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周牧以生涩且火热的吻技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两人像是为了争夺口腔里那点可怜的氧气一样，吻得喘息连连，津液被迫交换。
前几天方识舟虽然每天晚上都带人回来，但实际上什么也没发生。禁欲太久，他也被挑起了情欲，性器被西裤紧紧包裹，勾勒出欲望的形状。
男人和女人不同，一旦被欲望支配，只会服从本能。他无意识地回应周牧生涩的吻，唇齿相依间扯出黏丝，在银白的月色下闪烁。无意识的引诱只能令男人兽欲大发。
突然之间，方识舟猛地推开周牧，周牧猝不及防地后退几步，方识舟就这样迅速地逃开了。
方识舟走进卧室，快速地把门反锁。好险，他刚刚差点就要解自己的腰带了。
良久后，方识舟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性器一直硬着，他烦躁地闭着眼，撸了半个小时什么也没出来。
这种明明想射却射不出来的感觉，方识舟是第一次体会到，就在这种痛苦中，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但刚出来便立刻被否决了。
挣扎许久，最终欲望占了上风。他绝望地伸出手指探向那处隐秘的地方，随着一声压抑的呻吟传出，男性喘息也逐渐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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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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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识舟把润滑倒在自己手指上的时候，当他把中指插进自己屁眼的那一刻，大概就已经预示了某种事情的可能。
方识舟熟练地探入紧闭的肠道中，寻找那处特殊的地方。他对这种事不算陌生，可小三十年里还是头一次对着自己这么做。这种羞耻里掺杂着一种奇怪的兴奋感。
最后所有的快感和战栗，都来自按压前列腺的动作。
“嗯……”他咬唇蜷缩在薄被里，蹙着眉，白皙的脸上透红，想着门外的人可能还没有走，竭力忍住呻吟，避免声音外泄。
周牧握着硬得流水的鸡巴撸动，手肘撑在方识舟的卧室房门上，额头抵住门板发出粗重的低喘。
他想象着方识舟赤身裸体，雪白的身体跪在大床上，修长的手指掰开两瓣臀，露出中间的粉嫩小洞，穴口不断蠕动着，殷红的肠肉若隐若现，不断流出来黏腻湿滑的淫水。
小穴饥渴地翕张，周牧扶着鸡巴顶住便能感觉到方识舟的屁眼正吸着他的龟头轻嘬。他退开一寸，拉扯出黏腻晶莹的肠液，他轻轻顶开，将狭窄肠道一寸寸挤开，直到插入最深处。
“哈啊……”方识舟在屋内压着声音低喘，扣压前列腺强烈的刺激令他后穴紧缩，一股股快感冲击得他脚趾忍不住蜷缩，双眼迷离泛着水光。
撑在门板上的大掌不由得攥紧了，周牧低声叫着方识舟的名字，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套弄鸡巴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方识舟似乎听见门外奇怪的沉闷声响，眼前突然闪过周牧那张凶悍的脸。
“啊啊……”他猛地发出既欢愉又痛苦的叫声，弓起背脊，肌肉紧绷，浑身颤抖着，随后便无力地躺在床上喘息。
周牧额头抵在房门上，结实的胸肌不断起伏着，抽了张抽纸将门上白色的精液擦干净。他几乎每一晚，都如此病态地意淫方识舟的身体。
方识舟伸出手来看了看手心里白色的浓稠液体，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对着别人的屁股勃起困难，不仅靠后面高潮了，还在射精的那一刻想起周牧的脸。
他绝望地心想，也许做零真的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这晚方识舟竟难得睡了个好觉，早上起来后，只觉得神清气爽。他打着哈欠开门出去，迎面撞见周牧，下意识开口：“你怎么还没……”
话没说完，方识舟便闭上了嘴，神色怪异地绕过周牧走进了卫生间。看见周牧的脸，他总觉心虚。嘴里说拒绝，一边又想着对方的脸高潮了。尴尬。
方识舟在里面呆了许久，门外传来周牧的声音：“我从今天开始要去工地干活了。”
周牧说：“我给你做了早饭，你吃点吧。”
方识舟沉默。
隔了一会，周牧又说：“我走了。”
听见一声“咔嚓”关门声响起，方识舟拉开了卫生间的门，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这人走了，他不正好落得清静吗？怎么还觉得空荡的屋子冷清了呢？
方识舟往餐桌走去，看到桌子上摆着一碗面条。他双手抄着睡裤的口袋，盯着碗里那个完整的荷包蛋，忍不住嗤笑，看着人糙，煮饭煮得还挺好。
方识舟没头没脑地想起挺贤惠这词儿，脑子里浮现出周牧裸着麦色的肌肉穿着围裙的样子……他猛地回神，嘴角的笑意消失。
完了完了。
他脑子出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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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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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牧回工地上班以后，工作量大了，工地上的活多了不少，他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很想见方识舟，太晚了又怕打扰他休息，每天晚上都在小区下面转悠很久。
他所在的那栋楼的顶层窗户，每次都看不到亮灯，周牧不知道他是睡了还是没回来。
这天砌砖的老刘请假了，周牧顶替他的位置。周牧站在脚手架上，汗水顺着额角流向脸颊和下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下巴上一颗一颗往下流，胸前的白色背心几乎全部湿透。炎热像场疾病，不动声色抽干人们的力气。
人群老龄化严重，年轻劳动力稀缺，工地上大多都是四十多岁的男人顶着高温挣这份辛苦钱养家糊口。
现在的年轻人，宁愿拿着每个月两三千的工资坐在办公楼里的空调室里，也不愿意干这种风吹日晒卖力气的累活。像周牧这样年轻力壮的青年，到哪个建筑队都是香饽饽。
“小周，你电话！”不远处一个剃着寸头的男人朝周牧喊道。
周牧朝那人应了一声，跳下脚手架。汗不小心流到了眼睛里，传来一阵刺痛感，他闭着一只眼，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起来手机，上面显示周霖。
周牧接通了电话，放在耳朵上：“是不是生活费不够了？”
在电话那头的周霖说，学校让买教材，生活费花完了，撑不到月底了。
周牧说：“我晚上下班了打给你。”
“嗯……”周霖在那头顿了顿：“哥，天越来越热了，你要不然休息一阵子，等我考上大学你就不用在工地上班了。”
“别瞎操心，”周牧说：“你好好上你的学，挣钱这事儿不用你管。”
之后没说两句有人喊他，便匆匆挂了电话。
周牧被人喊着去帮忙去拉钢筋。拉了两捆，汗滴答往下掉，衣服湿着黏在身上难受，他索性脱了背心，赤裸着上半身。裸露着的古铜色的强悍身材，扛起一捆钢筋时，手臂上的肌肉鼓起来，处处彰显一种可怕的野性力量。
周牧高中毕业，没有文凭，只能干干送快递、外卖员之类的工作。最挣钱的就数工地，最脏最累的也是工地。他选择干工地是为了攒钱供周霖上大学。自己没能踏进的那个地方，希望周霖能带着他的那份一起毕业。
从再次遇见方识舟的那一刻开始，周牧就感觉到自己也许走不上结婚生子的正常道路。虽然签了合同以后工资是拿不到多少了，但他觉得和方识舟之间也算是有了某种联系。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留在这座城市。
下班的时候天还没黑，搭在架子上的背心早就干了，周牧也不管臭不臭，直接就套上。
工地旁边有个街巷，小摊云集，自成集市。他进去前拍了拍身上的土，有些混凝土粘在黑裤子和布鞋上打不掉。
干了一天活又累又饿，他本来是想买点吃的直接回宿舍，经过一个卖水果的小摊时，看见一对情侣买草莓。
周牧站了一会，等两人走了以后跟大姨说：“两盒草莓。”
“诶，一盒四十，”卖草莓的大姨问：“要袋子吗？”
周牧说不要，手机扫了钱，伸手去接，又缩回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谢谢。”
原本是要去买饭的，拿了两筐草莓，两天的饭钱。
前几天周牧到了宿舍倒头就睡，早上早起偶尔也能看见方识舟出门，但自从碰过他以后，沾染的欲望像毒品，戒不掉。
回到宿舍后，吃了一桶泡面，洗完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掂着两篮子草莓往方识舟的小区方向走。
方识舟站在门口看着提了两篮子草莓的男人，满脑袋问号。
周牧举到方识舟面前，说：“给你。”
“你……”方识舟稀里糊涂：“你给我买这玩意儿干什么？”
周牧想起他买完后大姨问他的话，抿着嘴，把草莓塞到方识舟的手里，半晌憋出几个字：“送给心上人的。”
方识舟如遭雷击，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周牧依旧穿着那套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T恤，说着生涩的情话，“今天活少，下班早，我想你了，想见你。”
“不是，”方识舟被男人这番直白的话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你别说了……”
“我能进去待一会吗？”周牧问。
“不行。”方识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周牧靠近些，他比方识舟要高出一点，对视的时候半敛下眼眸，说：“看在草莓的份上，就待一会。”
方识舟犹豫了。
“你怕什么？”周牧哑声道：“怕我对你做什么？”
闻言，方识舟掀起眼皮看向周牧，“激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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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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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舟明知道对方这激将法拙劣，碍于男人的面子，还是说了句进来吧，完美落入敌方陷阱。
明明是自己家，却被对方拉着往里走，他倒不自在起来了。
门刚关上，方识舟突然被搂着腰抱起来，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鞋柜上了。
鞋柜高，上面有一半是置物架的结构，他穿着尚未来得及换下的衬衫西裤，坐在上面脚尖堪堪碰到地面，被对方分开双腿抵在鞋柜上。
后背贴着墙面，周牧抱着他的腰，下巴正好抵在他的肩膀。方识舟突然觉得自己上了个大当，臭着一张脸说：“……给我撒开！”
他心里那个后悔，就不该争这口气。
“不要。”谁知对方没有起来反而贴得更紧，一把细腰被他的手臂勒着，周牧黏黏糊糊得像条狗一样的在方识舟身上乱蹭。
“好累，”周牧抬头，目光灼灼地对上方识舟的视线：“就抱一下。”
不知怎的，看见他这幅样子，方识舟嘴巴像是被黏住了，发不出声音。
草莓被晾在一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耐心要用完了，“你抱够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