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的观察，你比当年的周总狠多了。”陈决哈哈一笑，捏了捏杨牧的脸颊。沉默。十分钟之后。“有负罪感，很深。”杨牧低头看着桌面。“他们所收到的惩罚都是应该的，任何事都有它的代价，咳，这好像是某部小说里面的台词。”陈决坐到杨牧旁边，揽着她的肩膀。“不管谁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我也没有资格代替法律去惩罚谁。”杨牧往他的身上靠的更紧。“法律管不到的人，总得有人管，何况，这些人还威胁到了我们恒远。别想那么多了，来，喝掉这杯，今晚去我家。”陈决先干为敬，看着杨牧喝尽杯中的白开水。到家后。陈决忽然想到一件事，打了个电话给周总。周总正在西班牙旅行，冲着电话就吼：“小陈你搞什么东西，老子现在正忙，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周总，您听我说。这边小杨把事情都搞完了，您准备给她什么奖励啊？”陈决小声道。“奖励个屁！我擦，这么丑的妞，老丁你找这什么人，赶快弄走，老子叫你找个美艳的，具有西班牙斗牛士坚持不懈精神的来，你找这整个一干苦力的，搞个叼啊！”周总似乎正在对身边的老随从老丁发飙。“是、是，我错了，我现在就重叫一个来。”老丁唯唯诺诺应着。“喂小陈你刚刚说什么？说怎么奖励小杨是吧？这个问题我早就想了，我们一环中心的一号楼不是还有三分之一没卖掉吗，我决定等我回来把剩下的都奖励给她，好了就这样，拜拜。”“我擦！”陈决对着已经挂断了电话感叹一声。“怎么说？”杨牧端来两杯咖啡，问道。“你发了，周总说要把一环中心一号楼的三分之一房子作为奖励送给你，我擦！”陈决不得不感叹，那些房子加一起起码值五千万朝上，他陈决和杨牧一比立刻就成了十足的穷人。杨牧皱了皱眉头，喝口咖啡道：“我不会要的。”“干嘛不要，这个必须要，我跟你说，这些房子你一套不用卖，全部拿来租，一年翻个两倍是肯定的。”陈决道。“我不要周总送的东西，想要，我会自己努力去挣。”杨牧说的很坚定。“擦！”陈决脸上写满蛋疼二字：“这就是你挣的，这段时间你为公司做了那么多事，这么点房子还是值的。我可跟你说，等周总回来你要敢不要我就不要你了。”“……”杨牧微微低了低头，沉吟片刻抬头迎着陈决的目光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让我有点资本，但这种方式得到的资本……”“别但是了，我让你要就要。”陈决比她还要坚定。最后无奈的杨牧只得答应。其实她心里很清楚，陈决只是想让她多点原始资本，一环内市中心的房子放在中国任何一个城市都会是永远升值的东西，比黄金还要可靠。有了这一大笔资本，首先杨牧自己股东的身份就可以更稳了，是真正名至实归的股东。不像陈决，空有股东之名，但没资本，也就没有多少股份。三天后。周总从西班牙嫖妓回来，哦，不对，这是陈决的说法，用周总自己的说法就是从西班牙旅游归来。然后周总就通知陈决让他来总部。在周总宽敞奢华的办公室里，陈决翘着腿，抽烟。杨牧则安静的坐在旁边翻看着最新一期内部杂志。‘恒远’有个专门负责发行内部讯息的部门，当然了，不对外发行，只有内部各部门中高层人员才能拿到。非常不寻常的是，这个部门是绝对自由和独立的，也就是说它不受任何人制约，它可以在上面印刷任何东西，包括周总有过多少个女人这类型的事。所以中高层人员还是比较看好这个部门的。如果把‘恒远’比作一个国家，那这个专门负责内部杂志的部门就是一个非常自由的媒体。据说小日本是世界上媒体最自由的国家，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话，那‘恒远’就可以比作小日本，负责内部杂志的部门就是小日本的媒体。没有人知道周总当初设立这个部门的目的何在，但事实告诉所有人，自从有了这份杂志后，恒远的很多-毛病和弊端都被撰稿人毫不客气的写在杂志上。每一期杂志都像一把手术刀，把‘恒远’从头到脚解剖的仔仔细细，更搞笑的是它几乎从来不说‘恒远’的优良组织，反而都是把坏的、死的组织挑出来说，使劲的说。陈决抽烟，杨牧看杂志，而周总此时，却专心致志在玩游戏。电脑前正襟危坐的他已经骂了n句脏话。估计是今天遇上了高手，输的一塌糊涂。“我擦！山丘这么快就五级了，开挂了吧！”“我顶你个肺！DH都六级了！”“我干你娘！这么快就八十人口了！”连台湾话都出来了，陈决忍不住哈哈大笑。周总抽空白了他一眼，于是陈决乖乖的继续抽烟。其实陈决很想知道，为什么周总是福建人，却会说各个地方的方言。陈决猜测过，可能周总年轻的时候在全国各地跑，所以会各地方言，或者也有可能是周总上过的女人太多了，什么地方的都有，所以是在床上和身边的女人学的……以上设想不是没有可能。周总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们分析周总，一定要明白，任何不可能发生的事，都有可能在周总身上发生。经验之谈到周总这里完全就是的扯淡。不走寻常路，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才是周总的行事风格。但是，陈决自知没有达到周总那个境界，所以他想象不出来周总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丝毫未可知。现在，或者以后，可能都无法知晓、无人知晓。像一个没有谜底的谜，从来都只供人们猜测，寻不出答案。第二百四十二章 潮男极品男人，恒远最不缺；极品女人，恒远更不缺了。而周总一直强调的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所以在恒远中随处可见一男一女搭档做事。外事七大部门就有六大部门的经理和助理是男女搭配的。虽然目前社会的潮流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但那是升斗小民所能看到的底层世界，就像井底之蛙只能看到抬头那片小天一样。真正的上流大世界就没有这样的吗？有是肯定有的，但不可能是主流。再举个例子，就如同一个国家，如果它的贪污犯罪是主流，它肯定长久不了。坏的东西永远都会存在，但优秀的国家和坑爹的国家区别就在于这些坏组织是主流还是非主流。像财务部的李良就不是这样，他是有名的妻管严，他要是敢‘没事干助理’，那家里那头母老虎非得将他五马分尸不可。当然了，李良不干秘书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他自己，他是个很顾家的人，据说结婚前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女朋友无数，但一结婚就似乎一下子转了性，除了老婆之外对所有女人都不再有非分之想了。浪子一回头，那种专注，比普通男人要多专注一百倍。所以这个世界告诉我们，女人烂了就真的烂了，一辈子的事。而男人烂了，只要他愿意，他还可以好起来，重新做一个好男人。周总终于打完游戏，最后骂了一声长长的‘操’字，关掉电脑，似乎看到亮着的电脑屏幕就会生气。陈决和杨牧已经安静的坐了一个小时，陈决一共换了九种坐姿，期间还去洗手间尿了泡尿；杨牧一共看完了三本内部杂志，喝了两杯白开水。“西班牙的女人好丑。”周总对着陈决感叹。“那是当然了，任何国家的女人都没有我们华夏民族的精良。”陈决搭腔。“……”杨牧自然是不说话。“我觉得老丁可以退休了，眼光太差了。依我看，你接替他的位置最好，你选得百分之九十九我都能满意，哈哈。”周总笑道。“老丁退休是可以的，毕竟他这么大年纪了，但你要是安排我去干那种事，还不如杀了我。”陈决笑答，喝口水正色道：“那天你可是答应把一环中心一号楼剩下的三分之一房子奖励给小杨的，你不会反悔吧？”“当然不会，虽然手续费等各种费用很大，但我都打过电话了，基本上一毛不用拔，小杨啊，你发了啊。”周总点上雪茄。杨牧点头微笑：“承蒙周总提拔。”“嗯，上次您老刚出狱的那场会议上，我想到件事想跟你说。”陈决。“当时我看出来你想在会议后找我说事，不过那天我正好有事，什么事，你说吧。”周总。陈决干咳两声，端坐身形道：“是这样的。那天开会的时候，我跟同僚们说到您老人家，大家都说您应该多抽点下去体察民情，这样对整个企业的局势也能把握的更好一点。我知道，就算你在这里坐着，下面发生的事也可以了如指掌，但多下去走走，至少也可以让下面人知道，哦，周总还是挺关心我们的。”“有道理，照你这么说我该怎么做？”周总含着雪茄，问道。“其实很简单，每年都把公司的所有部门打个转，最好让所有员工能够每年见你一次。”陈决又喝口水，指尖的烟已经快烧完了。“小杨你怎么说？”周总转头看眼杨牧。“我和陈决的想法一样，你是恒远的旗帜，让大家都能看看旗帜，对于士气也是一种提升。”杨牧。周总吐口气：“既然你俩都这么说，那就这么办了，行程方面小杨安排吧。从明天就开始进行。”然后周总就和陈决深刻的讨论起‘女人’这个话题。陈决永远是一个观点，华夏民族的女人天下第一，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绝对的第一。而周总也是保持自己的观点，说陈决没见过世面，没把全世界各地的女人看个遍，就没有资格说自己国家的天下第一。另外陈决还向周总请教了下，各国女人所喜欢的姿势，兴奋点都有什么不同，周总则一一为其解惑。而孤独的杨牧只得装作非常认真的在看杂志，其实他俩丝毫不避讳说的所有内容她都听到了。可没办法，周总没说让她走她又不好意思自己走，况且已经坐了这么久，现在忽然说要走，总归不大好吧……此时的销售部。苏许的面前站着三个男人，三个男人面色很沮丧，仿佛是在课堂上被老师批评后回到家的小学生。而助理苏许正翻看着手上的一叠资料，眉头微皱。很简单的事。三个恒远的中层把事情搞砸了，砸的非常严重。销售部在h市的三环外一共有六个销售点，也就是有六个建成的小区。前几天，某个当地的帮会到四号销售点来收钱，收保护费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保护费。三个中层当时正好在场，面对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慌。毕竟能爬到年薪过二十万的位子，也都不是吃素的。两帮人当场就打了起来，三位中层打过一通电话后，就站到一旁观战了。警察在二十分钟后赶到了，本来他们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但谁料到，警察反而把他们恒远的人抓走了，而且还和来收保护费的老大眉来眼去的，显然这些来收保护费的也有点后台。在警局里，三位一直都任劳任怨的中层人员才明白。原来四号销售点地皮的持有者一直是别人的，据说土地改革前是一位老红军的地皮，后来政府将所有土地收归国有之后，这里又让党分给了当地某村长的侄子。资料很混乱，但是三位中层算是明白了个大概，简单说，就是四号销售点上百亩的土地都不是恒远的，只是恒远租的。租谁的？当然是租现任持有者的。而去闹事的帮派头子正好也就是那个土地持有者。现在，三位中层把这个问题交到了助理的手上，苏许权衡一下，决定这件事还是不找陈决了，自己解决。这种小问题如果还得让陈决出马，太也显得她这个助理无能了。按照三位中层给的电话号码，苏许打了过去。“你好，是王先生吗？我是恒远销售部的助理，苏许，想跟您见个面，有时间吗？”“干！虾米助理，就是二把手咯？”“…可以这么说。”“甘霖娘的，搞现在才打电话给我，瓦在××××等你。”苏许吐了口气，喃喃道：“太没素质了。”不过她一点都不怕，像这种没素质的男人其实最好对付了，一吓再一哄，保准就乖乖听话了。心里思量着出个一百万是不是就能搞定，她开着自己的奥迪a8，直奔没素质男所说的地点。目的地是个小饭馆，属于低档饭店中的高档。“嗨，美女，你就是二把手吧，过来坐啦。”一个打扮的很潮的中年男人向苏许招手，眼力倒是不错。“不管你是哪里人，现在请说普通话。”苏许坐下，喝口水。“虾米？”“说、普、通、话！”苏许一字一句，脸色不严肃也不玩笑，让人看不出喜怒。“ok，那我们直接谈正事。”男人指指满桌的菜道：“我随便点了些，喜欢吃你就多吃点，不喜欢就少吃点。”“我们的四号销售处地皮是你的，这我不否认，但之前租赁合同我们已经和你签过了，一年五十万，现在你想违约吗？”苏许没有动筷，继续喝水。男子脖子上手指粗的金色项链不知是真是假，他吃口菜喝口酒，那神态活脱脱一个二-逼加傻-逼。之前的资料显示，眼前的男人是附近的地头蛇，上面有点靠山，否则也不敢到恒远的地方耍横。真要陈决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但苏许想自己解决，不仅仅是向公司里的人进一步证明自己，更是可以让自己心里觉得，嗯，我还是比较厉害的。“我是良好市民，怎么会违约。但是我有些兄弟总说我那块地租的便宜了，让我加价，我当然不愿意了，可兄弟们总是爱冲动，于是就发生了那样的事。”男子一脸无赖样，好像那件事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似的。苏许很想拿起桌上的烟缸，像无间道里面的梁朝伟一样把这个男人头砸爆。但是她很清楚，如果自己这么做了，恐怕会受到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非人对待。所以她只能忍着气说道：“那你要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