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顿烤全羊我是吃不上了，改天吧，反正我已经知道地方了”。莫小鱼上了车，和三人告别道。“行，我让人给你弄一把钥匙，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英康宁摆摆手，说道。莫小鱼去学校先接了顾可可，然后一起去医院办手续。“你说，他们不会找我麻烦吧？”顾可可问道。“找你什么麻烦，我们又不是逃避付钱的责任，不是不欠他们钱吗？”“嗯，一点都不欠”。顾可可说道。“那你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依依去上学了吗？”莫小鱼问道。“当然了，怎么了？”“没事，我晚上过去，找她问点事，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国一次，有些事需要她帮忙”。莫小鱼说道。“又要出去啊？什么时候回来？”顾可可扭头问道。“还不一定呢，可能很快就会回来吧”。说话间就到了医院的停车场，但是没想到刚刚停好车，还没等下车呢，倒是看见远处有个人也下了车，是被莫小鱼放了鸽子的杨燕妮。“她怎么在这里？看病？”莫小鱼嘀咕道。“那谁啊，你认识她？”顾可可看着远处那个干练漂亮的女人，问道。“龙江分局的局长，阴了我不止一次了，她可能不认识你，你去悄悄跟着她，看看她来这里干嘛的，我去办理出院手续，把单子给我”。莫小鱼说道。开始时，顾可可还以为是莫小鱼的某个相好的，没想到还是个对头，一下子来了精神，下了车，远远的跟着杨燕妮进了医院，莫小鱼是等着顾可可消失后才进的医院。但是莫小鱼办理出院手续并没有那么顺利，而是被带到了主任办公室，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接待了莫小鱼。翻看着莫小鱼的病例和医院内网的入院记录，眉头都挤成一个疙瘩了，然后叹口气，看着莫小鱼，说道：“莫先生，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我是来办理出院手续的，不是来看病的，我没病了，我看你还是签字，我办理手续，好吧，都挺忙的”。莫小鱼说道。“我也不想耽误你的时间，但是根据入院治疗的记录，你的问题非常严重，必须要配合治疗”。“你不签字是吧，那好吧，我反正也不欠你们钱，你就给挂着吧”。“莫先生，你先不要激动，先听我说完好吧，我们真的是为你好，根据化验结果，你的基因很可能出了问题，这是最难办的，不查出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事可就大了，基因随时都可能发生突变”。医生苦口婆心的说道。莫小鱼不再理会他，站起来就要走。医生无奈，只能是在出院单上签了字，但是同时给了莫小鱼一张名片，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和我联系，好吧”。莫小鱼点点头，看都没看，直接放进了衣兜里，出去办理出院手续了。到了门口，还没见到顾可可回来，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喂，什么情况。你在哪呢？”莫小鱼问道。“妇产科，她好像是来做孕检的”。顾可可低声说道。“你确定？”莫小鱼问道。“确定，我刚刚问了，在这里排队的都是做孕检的，怎么办，她已经进去了”。顾可可说道。“行了，你回来吧，我知道了”。莫小鱼挂了电话，然后回到车里等着顾可可回来。不一会，顾可可跑着回到了车里，“手续都办完了？”“办完了，这是单子，这张卡你拿着，里面是十万块钱，我就不单给依依了，她花钱让她管你要，你来把关”。莫小鱼说道。“钱还有呢”。顾可可推辞道。“拿着，别舍不得花，你也可看到了，我现在可以自己赚钱了，画廊以后也会慢慢赚钱的”。莫小鱼说道。“我知道，但是你还是省着点，我知道你爸妈也是农村的，你赚了钱，该买房子，把他们都接来跟着你享享福”，顾可可说道。“是啊，你说的对，以前的时候我没钱，还被学校开除了，我记得那一年连家都不敢回，骗他们说在这里打工，其实也没赚到钱，总之是没法交代，现在有钱了，却又没时间回去了，打个电话都是奢侈的”。莫小鱼感叹道。正说着话呢，看到杨燕妮出来了，但是看上去好像是很落寞，一点都没有做母亲的欢喜，而且这样的事一般都有老公陪着，雷鸣山居然没来，这是怎么回事呢？莫小鱼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于是开车跟着她，然后半道将顾可可放下，让她自己回学校了，一直跟着杨燕妮到了公安局门口。莫小鱼将车停在咖啡馆门口，进去要了杯咖啡，一边看着对面的公安局，一边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直到被电话惊醒，一看是杜曼雪打来的，看来是开完会了。“喂，开完会了？”莫小鱼问道。“刚刚开完，但是下午还得接着开，所以，我下午没时间和你去宋城了，你自己看着买吧，你买得我都喜欢，行了不说了，我要去见市长了”。没等到莫小鱼再说句话，对面的杜曼雪就挂了电话，唉，这就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等等，杜曼雪要开会是身不由己，那杨燕妮呢，她会不会也是身不由己呢？一个人去做孕检，而且看那架势，心事重重，看来这个孩子有问题啊，我靠，不会这么狗血吧，难道这孩子不是雷鸣山的？想到这里，莫小鱼感觉豁然开朗，这样一来，杨燕妮的突然变脸也就不难解释了。第416章 洞察回到办公室的杨燕妮看着自己手里的单子，虽然屋子里已经供暖，而且温暖如春，但是自己的内心却像是包裹着一层坚硬的冰壳，无论内心多么火热，都难以化解。根据孕检的结果来看，回想起那个时候自己和老公的同房时间，这个孩子不是雷鸣山的，那只能是慕英泽的，这让她无法接受，但是这却是事实。屏幕朝下的手机剧烈的震动起来，这是她的习惯，手机很少用到铃声，因为她时常会走神，而每一次铃声响起时，她都会吓一跳。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吓得一哆嗦，虽然不信鬼神，依旧双手合十，祈求老天爷这个电话不是那个老混蛋打来的，看到莫小鱼三个字在屏幕上闪烁时，杨燕妮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什么事？”杨燕妮接通电话后很不客气的问道，因为昨天她和莫小鱼见面，但是莫小鱼放了她鸽子，还在耿耿于怀呢。“我就在你对面的咖啡馆，出来聊聊吧，用不了多长时间”。莫小鱼说道。“我没时间，再说了，我和你有什么可聊的”。杨燕妮说完就想挂了电话，但是莫小鱼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如遭雷击，差点将手里的电话扔掉。“没时间？这么忙啊，无论多么忙，孩子的事还是最重要的，你说呢？”“你说什么？”杨燕妮颤抖着问道。“我说什么杨局长心里明白，我也很忙，我在这里等你十分钟，如果不来，那我就走了”。莫小鱼说完就挂了电话。一口香醇的咖啡下肚，存齿留香，当看到杨燕妮步履匆匆的走出办公楼时，莫小鱼为她要了一杯白水。杨燕妮怒气冲冲的看着端坐在座位上的莫小鱼，恨不得掏出枪崩了他，她抓手机的手指节都是白的，可见要么是愤怒到了极点，要么是恐惧到了极点。“请坐吧，这么站着会被人发现的”。莫小鱼小声说道。杨燕妮也感觉到自己确实是失态了，于是坐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向这个玩世不恭的家伙，不知道他的下一步棋将是什么，无论是自己还是雷鸣山，都曾和他过不去，这一点无论如何是绕不开的。“说吧，你想怎么样？”杨燕妮问道。“杨局长，秘密被别人探听到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你的事就我自己知道，不会告诉别人的，况且来说，这种事你老公都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了，也不敢乱说”。莫小鱼试探着说道。“你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杨燕妮几乎是咬着牙，以极大的毅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来质问莫小鱼了。此时的她，倒不是惧怕莫小鱼提什么条件，而是想着要他赶紧提条件，自己的心才能安定下来，因为不论是什么条件，总能想到办法解决，但是这种等待被人决定命运的机会实在是不好受。莫小鱼没说话，向他伸出了手，杨燕妮不明白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下，才明白他是要自己的手机，于是放在桌子上递了过去，但是他还没算完，依旧是伸着手，杨燕妮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终于又把另外一部手机给了他。本以为一切到此为止了，但是没想到，莫小鱼说道：“走吧，跟我去一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莫小鱼说道。“去哪？”杨燕妮自然不会甘心受他的摆布，问道。“到了你就知道了，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去，那你的问题我就不好解决了”。莫小鱼无奈的耸耸肩，说道。杨燕妮不是没有一点判断能力，但是目前来看，自己确实是没有第二条路可选，而且她现在宁肯选择莫小鱼，也不能就这么等着，因为等待的结局显而易见，可是莫小鱼说不定真的能帮她一把。于是跟在莫小鱼身后起身离开了咖啡馆，莫小鱼在前，她在后，在离开咖啡馆前，她眼看着自己的手机被他扔进了门口鱼缸里，恨得牙根痒痒，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上了莫小鱼的车，他开车一路驰骋，而且还出了市区，看路边的方向指示牌，应该是往宋城的方向去了。没错，就是宋城，在唐州没人不知道，宋城除了制造假古董出名之外，还有一样东西也很出名，那就是温泉洗浴，现在已经到了冬天，正是泡温泉的时候。半个小时后，莫小鱼的车在一处温泉度假村停了下来，杨燕妮看向门口的牌子，问道：“来这里干什么？”“到了这里，当然是泡温泉了”。莫小鱼笑道。杨燕妮似乎明白了莫小鱼的意思了，但是心里却是满满的无奈，这个家伙不但是狡猾了，而且是经验丰富，警惕性极高。莫小鱼没说话，开了两间房，然后小声告诉杨燕妮，他在公共汤泉等她。杨燕妮这个气啊，但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而且自己身上确实还带着两样东西，不但是能录音，还能录像，自己的大衣纽扣就是摄像头，这是警用装备，她一直都想扳回一城，偷偷录到关于莫小鱼的东西，那样自己也就有了可以谈判的资本，但是没想到被他一眼看穿。先是在学校的小花园里，说到关键处，他停止了话头，而后是爽约，再后来就是到了这里，可以说，这家伙不但胆子大，而且为人极为精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