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真不容易的,被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利用好几年,若不是他还在压榨楚曜的剩余价值,恐怕楚曜还会顾忌以往情分给他留面子,不会在节目中讲出来。]
[靳总听楚曜受了这种委屈肯定也很气,我这当粉丝的都恨不能将谢奕辰大卸八块,何况是靳总呢。]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靳总绷着脸神情那么严肃,被霸总支配的恐惧感来袭了。]
[这种情况下生气才是正常的吧?这不就说明他们俩感情深呢?我们CP粉应该狂喜才对。]
陆绎文望着靳知寒离开的方向,问楚曜要不要跟去看看。
楚曜也正有这个打算,刚刚靳知寒坐在他旁边散发的冷气压,他都清楚感受到了。
来到洗手间外面的那条走廊,楚曜过去时看到靳知寒正在洗手台前,他犹豫上前,想拍拍他的肩膀问他怎么了,谁料他突然转身,顺势擒住了他的手腕。
拉着楚曜进了洗手间里,靳知寒“嘭”一声关了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他反手将他抵在瓷砖墙上,按住他的手腕,胸膛压住他。
深邃的目光森冷,却又散发着蛊惑,就这么凝视楚曜。
怎么牧场的洗手间里都散发着一股奶味呢?
楚曜刻意让自己的思维发散,却无法做到,面前的男人压迫感太强,他用这种暧昧的姿势禁锢着他,羞耻至极。
久久没等到他出声,楚曜只能主动问他想做什么。
男人的薄唇微动了下,深眸眯起两分,脸渐渐逼近,“你说我是你初恋?”
“不然怎么说?难道要告诉观众,我们俩没感情结的婚,我到现在也没喜欢过谁吗?”
“你没有喜欢过人?”他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他。
楚曜不自然转头,“年少时的好感又不作数。”
“那还是有喜欢过了。”靳知寒的话几乎是从牙关里逼出来,“是你说的那位好朋友吗?”
“他都去世了,你还和他比?”楚曜挣扎了下,“靳知寒,你有劲没劲?为什么要执着于过去?”
“呵。”他苦涩低笑了声,松开的一只手,食指戳向他的胸膛,“如果你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就明白我为什么执着了。”
楚曜抿唇不语。
在他眼里,喜欢谁是一件负担感很重的东西,一旦这颗心开始寄托在别人身上,便再也无法受自己的掌控,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靳知寒注视着面前的人,他睫毛低垂,眼睑的弧度微微弯起,看起来是毫无攻击力的长相,应当亲和力,却总让他觉得很有距离感。
“楚曜,你之前说我的存在不真实,离你很远,在我心里,其实也是一样,你就像风筝,哪怕线紧紧攥在我手里,我也会担心会不会突然飞走,从我眼前消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额头抵着他,向来运筹帷幄的男人,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温热的气息拂在楚曜的脸颊,他的手缓缓抬起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亲亲我吗?”
清亮的漆黑分明的瞳仁泛着水光,他这么望着楚曜的时候,让他想起来小时候见过的山泉水,纯粹干净,不掺一丝杂质。
“我……”
楚曜只开口说一个字,他闭眼吻下来,将他未说的话堵回喉咙。
他不要听到他的拒绝,是他主动也无所谓了。
男人硬实的胸膛摩擦着,火热与身后冰凉的瓷砖形成对比,刺激感清晰分明。
他的手掌扣在他的后脖颈上,拇指按着凸起的骨头,无意识温柔摩擦,每一下都是彻骨得麻。
只有这样吻他的时候,内心才会真正踏实。
楚曜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攥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前一带,摸上了他的腰。
白衬衫下男人的肌肤不断传递热意,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炽热。
唇瓣有隐隐刺痛传来,楚曜皱眉退开几分,牙齿不小心磕在他的下唇。
靳知寒低抽了口气,唇瓣有血丝渗出,妖冶的颜色绽放,他宛若染了雾色的目光更魅惑。
“老婆,咬我啊?”他将血印在他的唇上,“再咬下试试。”
第29章
陆绎文在洗手间门外来回徘徊, 想趴门上听听里边的动静,却又碍于摄影师跟着,不太好意思。
靳总和楚曜在里边干嘛呢?那么久了也不出来,他刚过来时还听到里边有隐约的聊天声, 眼下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真奇怪。
大家担心他俩会闹什么不愉快,才特地派他过来看看, 陆绎文回头看一眼镜头, 摄影师见他好奇得不行,都忍不住出声了。
“陆老师, 要不您趴门上听听?”
正有此意。
陆绎文嘴上说着“这不好吧?”, 下一秒耳朵诚实地贴上去。
结果好巧不巧,门突然从里边拉开了,他重心不稳,一下栽倒在靳知寒的胸膛。
活了八百辈子没出过这样的丑。
陆绎文尴尬不已, 站稳脚跟后, 讪笑着解释, “我急着上卫生间。”
他说话时注意到靳知寒的唇上有个口子,还在朝外渗血, 下意识出声, “靳总, 你嘴怎么破了?”
还在里面的楚曜好一阵无语。
明知道答案还问, 陆老师可真是个狠人。
[妈耶!陆老师不说话我都没发现, 靳总的嘴唇居然破了!!这可是录节目期间, 就去了个洗手间而已, 需要这么激烈吗?]
[难怪在里边那么久都没出来, 原来是在忙正事, 看不出楚曜下口还挺狠。]
[靳总这是做了什么惹老婆不开心了?嘿嘿,这个惩罚我喜欢。]
[猝不及防的一口狗粮,想象不到他俩男的在里边接吻会有多刺激,敢不敢当着镜头来一次?]
陆绎文问的时候是真没想太多,话出口才意识不妥,他赶忙一笑,转移话题道:“大家都等你们呢,快去吧。”
经过楚曜的面前,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楚曜走出去,靳知寒自然无比地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眉角锋利的弧度上挑,不容他反抗地加重几分力道。
回想那个激烈的吻,他将血蹭在他唇上的举动,楚曜连指尖都感觉发麻。
或许那一面才是靳知寒的本性,他是可以做到温柔体贴,但骨子里终究还是一个强势霸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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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烤全羊,节目组在草地上搭了桌,牧场的师傅亲自上手在桌边烤羊,嘉宾们过去时羊都已经烤得差不多了,能闻得见孜然和辣椒混合的香气。
闻砚刚准备坐下,被导演挥手叫过去,他还当有什么事儿呢,抓了几颗桌子上的花生米,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去。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是不是打算给我布置什么惊喜?”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闻砚勾起玩味的笑,“这就不用了,大家都这么熟了,那么些人给我送别,还挺不好意思的。”
导演张了两次嘴想说话都被他堵回去,这人的嘴怎么那么碎呢?就不能让他先把话说完?
“我叫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要不要多留两天,你经纪人那边我问过了,你近期只有一个品牌活动,明天过去参加一下就没事了,跟大家相处得这么好,考虑下当常驻吧?”
“哟。”闻砚感受到一种肯定,“是不是感觉到我来以后综艺效果更浓厚了?离了我不行吧?”
“是是是。”导演附和着他的话点头,之后才说:“主要后天是靳总的农历生日,我了解到北城那边都有过农历生日的习惯,你留下来,到时和楚曜一起给靳总准备生日惊喜,行不行?”
“这当然没问题,给老板过生日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闻砚撞下导演的胳膊,笑容意味深长,“感情归感情,价格还是要另谈。”
导演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让他回去坐着,他会和他经纪人详谈的。
闻砚回到桌前坐下,继续吃花生米。
他倒是给不少朋友过过生日,各种各样的派对,场景有泳池的有酒吧的,形式有整蛊的有浪漫的,不知道老板会喜欢哪一种呢?
“你们谁喝酒?”陆绎文从箱子里拿出几瓶问大家。
闻砚拉回思绪,他当然是爱喝酒的,不过想到明天还要参加品牌活动,连忙摆摆手,“我不喝了,明天要走红毯。”
“少喝一点,没事。”
大多数人被人劝酒的时候都会听到这句话,没几个人能真正抵挡得了诱惑。
闻砚犹豫了下,“那……那就给我倒一杯吧。”
陆绎文直接给他满了一大杯,转而看向旁边的靳知寒,“靳总,你酒量好,肯定要多喝。”
靳知寒:“谁告诉你我酒量好?”
“像你这样的老总,几乎天天应酬,酒量肯定早锻炼出来了。”陆绎文说着又给他倒满。
楚曜盯着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阻拦,“他最近胃不好,还是别喝了。”
听闻,靳知寒的眼底闪过一丝微芒。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胃不舒服,也没当他的面表现出来,他是怎么感觉到的?
“真的?”陆绎文怀疑,“别是为了逃酒找借口啊。”
“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呢?”温煦瞪了眼他,“想喝你自己喝好了。”
师傅这时把烤全羊端上桌,最上面的那层外皮烤得酥脆,撒了一层红辣椒,泛着鲜艳的光泽。
吃烤全羊还是要手撕最爽,楚曜戴上一次性手套后,揭开一层外皮,将里面没沾上辣椒的羊肉放到靳知寒的盘子里。
“给你,可以少蘸点椒盐吃。”
被老婆照顾的感觉很微妙,他的关心并不刻意,却都恰到好处。
靳知寒情不自禁从侧面搂住他的腰,旁若无人贴在他的耳边说了声“谢谢老婆。”
楚曜动作一怔,整个人有些慌不择路。
靳知寒越来越放肆了,哪怕镜头都阻止不了他这只“发情期”的修勾。
也许他并没有想到,他不光是怕他胃疼不想让他吃辣椒,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嘴唇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