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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狂撩前男友 A达 3391 2024-05-24 00:00:00

回杭城去做心理咨询更不可能,说不定转一圈就传到父母耳朵里了。

怀年想了一圈,突然想到了UASB的人员配备。

UASB一个案子有时候会跟进大半年一年,甚至三年五年,或者更久。

十分考验人的心境和情绪,所以组织配备了完善的医疗团队,其中包括顶尖的心理专家,自然是为免队员因为无法长期承受压力而崩溃。

怀年在UASB时也去咨询过一次,那次是2·28空难,一架A333从参国首都飞往克国米塔市,却在起飞后1小时38分失联,最后发现坠毁在一片无人区。

当时因为是无人区,光是找到飞机残骸UASB花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

这个案子当时是怀年负责的,因为失事飞机属于参国的航空公司,中间他带人无数次往返参国首都国际机场和USAB总部。

那些参国的遇难者家属在长达半年的时间一直蹲守在他们首都机场,看见UASB的工作人员就上前围堵,他们从起初的期待UASB尽快找到飞机、查出失事原因,到后来开始无故指责怀年等人消极怠工、不尽职守,甚至指控他们包庇失事飞机的航空公司,就连他们一直未能达成的赔偿协议也算到了怀年他们头上。

这是怀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从没想过他一个调查失事原因的人还能莫名其妙背上这种黑锅。

那个案子一直到结束,长达一年零18天。

怀年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次前往参国首都机场他都觉得像是经历一场噩梦,有段时间他甚至开始抗拒前往查案。

他就是那个时候接受的心理治疗,总体来说很有效。

他跟那位心理医生虽然认识,但也仅限于认识。

但怀年有些犹豫,毕竟覃舒妄说五年前他是因为要去UASB才和他分开的,现在又要分开……而且他这次的情况和当时不一样,失忆这种事,说不好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全部记起来。

覃舒妄会同意他离开吗?

其实他也挺舍不得的。

他结束手头的项目大约还有一周的时间,怀年打算在这期间再联系联系国内的心理医生再做决定。

到下午的时候,雨势就小了许多。

但这一场雨,连绵下了四天,接着又阴了两天,到了怀年工作最后一天才彻底放晴。

大家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陈工一面感慨终于要结束,一面催着说大伙儿得好好庆祝吃一顿。

“怀工。”

怀年回头笑道:“聚餐的事周总早说过了,好好犒劳大家,到时候我跟您喝两杯。”

陈工摘了眼镜,揉了揉眼窝,随即又重新架上眼镜:“这段时间累坏了吧。”

这两个月好多事都是怀年抢着做,总说他年轻,有力气也有精力。

“怎么看你今天脸色不太好,没事吧?”陈工又问。

“没事。”怀年按了按太阳穴,“可能没睡好,有些头疼。”

“要不你先休息,也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让下面的人做就行。”陈工给怀年倒了杯水。

怀年道谢,喝了两口:“马上就好了,都到这份上了,好好收尾吧。”

陈工“啧”了声,他从业三十多年,合作过不少人,但怀年是他合作过最舒服最安心的人。

两人聊了两句,继续手上的工作。

下午三点多,怀年结束最后的工作,他连工作服都没换下,去了趟洗手间。

他洗了把冷水脸,往洗手台撑了片刻,头疼并没有缓解,好像早上起床就开始疼,从最初只是隐约有些胀痛,到现在似乎在越来越严重。怀年摸了摸额头,没发烧,但他这两天也没纠结失忆的事。

怀年抿住唇,低头闭目了片刻。

他还是给覃舒妄打了通电话。

覃舒妄此刻正在满菜场逛,他知道怀年今天结束长达两个月的D检,一早就说晚上给怀年做一大桌好吃的庆祝他的第一次D检顺利完成。

接到怀年电话时,覃舒妄正在挑虾,知道怀年喜欢吃沼虾和基围虾,打算都买一些:“基围虾就简单白灼,沼虾给你做蒜蓉粉丝虾,怎么样?”

怀年笑起来:“好啊,听着就很好吃。”

那边传来覃舒妄问价付钱的声音,他又问:“你工作结束了?”

“嗯。”怀年扶着额头,“妄哥,你能不能现在来接我下,我有点头疼,想早点走。”他们是跟大巴来的机场,回去也得等所有人一起上大巴再走。

覃舒妄的声音倏地变了:“你……你就在原地待着别动,我马上过来!”

怀年环顾了下四周,有点想笑,总不能待在厕所不动。但他没提这茬:“你慢点开,注意安全,我也不是很严重,我就是想回家睡觉。”

收线后,怀年又洗了把冷水脸,扶着洗手台缓了缓,这才从洗手间出来。

他刚出去,就听人叫他“怀工”。

怀年抬头,一抹瘦高身影朝他飞奔而来。

怀年有些意外:“大力?”

寻嘉似乎比之前瘦了些,不过精神看起来很好,脸上始终挂着笑。

“我跟孟哥他们来机场送零件,维修区好大啊,我没找着你,后来陈工说你来洗手间了,我就来找你。”

怀年失笑:“你找我干什么?”

“想跟你说声谢谢啊。”寻嘉一脸认真,“所有关心我的人,我都要说声谢谢的。”

怀年笑得不行:“就因为这?你还特意找来厕所啊。我也没做什么……”

“你在群里问了好几次我的情况,孟哥都告诉我了,而且你也给我发了信息。”寻嘉有点不好意思,“我当时手机没什么电,为了省电都没回复你们,但我后来认认真真回复了!”

“嗯,我看到了。”怀年和他一起往回走,“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的?”

寻嘉道:“都半个多月了,主要是你在机场,也没去厂区看看。哦,我没事,江医生还在家里休息,不过他也没事了,我就是担心他没恢复好,想让他继续养养身体。”

“还没恭喜你们修成正果了。”怀年往寻嘉背上拍了拍。

寻嘉不好意思挠挠头:“还、还没修成呢,差那么一点,要是地震没震坏我的床的话,我们就成功了。”

他解释得认真,怀年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再没有人比寻嘉还直还实诚了!

不过……

“地震震坏你的床是怎么回事?”怀年实在好奇。

寻嘉就解释说:“那天吃好晚饭了,我和江医生就那个想睡觉,结果床突然塌了,我刚开始还以为我俩动静太大,我乡下的床板质量不行呢,后来才发现是地震了。”

再后来的事怀年也听说过,寻嘉他们村子里不少人被压在废墟下没跑出来,那天晚上,所有的电力、通讯全部中断,通往他们那个山村的桥梁坍塌,隧道被堵,他们是靠自己活下来的,那其中的艰险辛苦就不必再问了。

怀年笑笑:“没事,来日方长,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好好的。”

寻嘉这会高兴了,点头道:“我也这么想的!怀工,我请你吃饭吧。”

怀年诧异:“嗯?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

“不是突然,我很早就想请你吃饭了!”寻嘉有点兴奋,“要不是你当初让我去口腔医院看牙齿,我和江医生还没见上呢!可我们现在都在一起了啊。”

原来是这事。

“用不着,你不是还送我酒吧打折券了吗?”

“那个券我拿是免费的,所以我想好好请你吃顿饭。”

怀年想了想,觉得也没必要拒绝他的好意:“那我找个时间。”

“好呀!”寻嘉特别高兴,“你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我,等你定下时间,我就好好准备着。”

“你做菜啊?”

“当然我做,你到时候去我们家,江医生可喜欢吃我做的菜了!”小孩儿还有些得意。

怀年应声,问他:“你现在要回厂区吗?”

寻嘉道:“我们不用回去了,等下跟着你们大巴回市区。”

大巴现在还不走,怀年的工作完成,但还有一些工人在收尾。怀年便提议找个地方坐坐,喝点东西。

寻嘉问:“怀工是想喝咖啡吗?”

其实喝什么不重要,怀年就是想坐一下,他的头不仅疼,现在还伴有一些轻微的眩晕。

寻嘉看出他的异常:“怀工,你是累着了吗?你脸色不太好。”

他后面半句话听在怀年耳朵里,像是掺杂着一些嗡嗡声,怀年努力想要听清寻嘉的话,他突然开始耳鸣。

“怀工?”

寻嘉大步走到他面前。

怀年的视线有些模糊,就看到那张脸在他面前晃,隔了两秒,怀年才意识到晃动的不是寻嘉,是他自己。他刚伸出手想抓住寻嘉的手臂,却抓了个空。

寻嘉慢了半拍就见面前的人像是被瞬间抽光了力气,重重摔在了地上。

-

不知道隔了多久,怀年的意识才稍微回笼了些。

眼皮沉得他根本没办法睁开,头依旧疼得要命,他恍惚听到有人在周围说话。

好像是妈妈徐雅兰的声音:“小简,你也糊涂吗?”

“干妈,怀年他知道的……”

知道什么?

后来又有谁在说话,怀年的意识开始涣散,渐渐又听不清楚。

这么恍恍惚惚又浑浑噩噩,仿佛隔了十分漫长的时间,怀年的意识逐渐清晰,他闻到了漂浮在空气里消毒水味道,右手那种冰冷感也很熟悉,是打着点滴的冷。

怀年试着撑了撑眼皮,然后看到床前趴着模糊的身影。

片刻之后,视线缓缓聚焦,他有些诧异:“妈。”

“年年!”徐雅兰忙俯身过来,她的两只眼睛红肿得厉害,明显是哭过,“你感觉怎么样?你吓死妈妈了!”

她说着又要哭。

怀年摸了摸她的脸:“就是累的,没事,而且我马上能休假了,别哭了。”

徐雅兰哪里管得住眼泪,哽咽道:“什么累的?你是不是摔到头了?什么时候摔的?你这孩子怎么不说呢?”

作者感言

A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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