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死人了。
“怎么还脸红了呢?”司明翰坐到他旁边,歪头看他低垂下去的脸,觉得这孩子反射弧不是一般的长,附在他耳边故意缓缓吐气道:“刚刚你缠的可真紧,我腰都差点断了。”
江月白捂脸:……麻烦给他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看人羞的都要钻进被子底下去,司明翰一把勾着他肩背把人按进自己胸口里。
江月白贴着他的侧脸都感觉到了他胸膛里的震动,顿时不满被嘲笑,钻出来盯着他的脸恶狠狠的鼓着脸:“有什么好笑的?”
司明翰眉眼都盈满了笑意,这副春花灿烂般的光辉模样,江月白还是第一次在司明翰偏冷淡的脸上看到,顿时就有点看呆了。
可惜,这耀眼的笑容也就保持了几秒钟就消失了。
什么春花灿烂都变成了渺渺清风消散。
江月白惋惜的叹气,伸手磨蹭司明翰笑意未消的眼尾:“你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笑。”说完想到这人平常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就已经够吸引人的了,要是在没事笑一笑散发魅力,全江城的男女恐怕都要迷失在他的西装裤之下了。
想到那场景,江月白赶紧摇摇脑袋:“算了,你还是保持原样吧。”
司明翰挑挑眉,不知道小可爱此刻脑海里在想些什么,就看到他把藏在被子底下的双脚伸出来,拉起裤腿,伸出手指头在一边脚腕上点了点。
“看这里,被蛇咬的。”
那是两个小小的圆形痕迹,在腕骨上方一点的位置,因为过了十多年痕迹浅淡,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司明翰伸手抬起他的脚在眼前仔细看了一下,目光沉沉的问:“毒蛇吗?”
想到小可爱被毒蛇咬过,他的心跳开始失衡,更多的是后怕。
江月白扬起眼角笑的眉眼弯弯:“要是毒蛇你现在怕是看不到我了。”
那个时候在乡下,普通村民对毒蛇认知很少,他年纪小更不清楚这些,被咬了出不去只能害怕的挤在角落哭。
一直到了晚上吃饭时间,他姥姥见他一直没回家出来找到他,发现他脚腕子上的伤口,着急的抱着他去了村镇卫生所。
要是毒蛇,他那会早毒发身亡了。
“疼吗?”司明翰用指腹在伤口上来回摩擦,似乎想把那两个圆圆的伤口给磨平,不复存在。
江月白被他给摸的痒痒的,缩着脚腕说:“都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疼不疼的早不记得了,那什么,你别摸了……好痒啊。”
江月白挣了挣没挣开,司明翰不放手,继续问他:“怎么会被咬?”
傻孩子看到蛇都不知道跑的吗?
江月白脸上的笑容怔了下,淡了点。
司明翰看的仔细,清楚的察觉到一闪而过的害怕,他的神情更冷了几分,目光里透着冷冽的光芒。
江月白嘴唇颤动了一会,之后舔了下干涩的唇瓣才慢慢开口:“就是一群小朋友一块玩捉迷藏,我藏的比较好一直没人找到,那地方是个破草房比较黑,我走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它,就被反口咬了,跑的时候门不知道被谁从外面锁上,出不去……”
说来只不过是一场恶作剧。
很多小时候的记忆其实已经很模糊了,唯有这一件,每次想起都清晰的身临其境一般。
每一点轻微的动静、滑腻冰凉的触感,恐惧惊慌都记忆犹新,相比这些痛疼根本不值一提。
就是从那个时候,从来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要保护妈妈的他开始怕黑,怕蛇,下雨天见到蚯蚓都要绕着走。
十来年了,一直克服不了这种恐惧……
发现小可爱神情有点不对劲,像是陷进了恐惧的回忆里,叫了几声都没反应。
司明翰担心的俯身在他眉间亲了一下,江月白微微回神。
“嗯?”人有点呆呆的。
司明翰又亲亲他唇瓣:“别怕,小白,都过去了。”
让一个人忘记恐惧的最快方法自然是让他的身心被另一种情绪所主宰。
司明翰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己想做的。
第29章
他从不遮掩自己对江月白的渴望。
温柔亲密耳鬓厮磨,拥他入怀,这是司明翰一直期待的,从酒店两人的第一次后他梦到了无数次。
“小白……”
司明翰轻柔的一点点亲他的脸颊眉眼,温热的肌肤相互触碰,渐渐安抚了江月白不安的内心,在颤栗中让他再在也记不起恐惧和黑暗,只有一种灵魂都要被身上的男人给吸出来的漂浮感。
江月白身体都紧绷了,原本微闭的双眼睁大,带着微微的抗拒,想要拒绝却发现连骨头都已经软了。
灵活的大手技巧很娴熟,这是司明翰多年来在自己身上磨练出来的,现在他愿意用来让小可爱快乐。
江月白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这个老男人太坏了。
“哥……”江月白颤着声音双眸里带着祈求。
司明翰轻声笑:“别着急。”
被折磨的在天堂和地狱之间荡秋千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
江月白心里哔哔着,嘴上呜呜呜……“哥……”
……
一切平静下来后,江月白一动不动摊在床上,何谓快乐到要死的感觉,现在就是。
怪不得人人都喜欢。
望着神思不属的小年轻,司明翰亲亲他带着汗珠的鼻头,又去浴室洗手,拿了温毛巾出来。
江月白天生白净,不像其他男人体毛厚重,他得几乎看不到,整个白嫩嫩的豆腐似的晃眼睛。
“还怕吗?”司明翰抬头看似一动不动的小年轻,帮人把衣服拉好,躺在旁边抱着他。
脑子还一片空白的江月白,闻言眨眨眼:“嗯……?”
恍恍惚惚,这是根本不知道人家问了什么。
这么经不住的吗?
司明翰也不问了,让他安静的缓缓。
好半响后江月白水润润的清亮双眼眨了眨,扭头看旁边似在闭目养神的司明翰,这让他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
低头看身上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得衣服,他轻轻呼出口气爬起来打算去卫生间。
之前喝了太多汤,现在一肚子水撑的慌。
江月白刚翻身下床,耳边就传来慵懒的声调:“回神了?”
江月白一僵,司明翰从后面揽住他的腰,跟着坐起来脑袋还搭在他肩膀上,侧头含住他耳垂轻轻咬了几下:“舒服吗?”
江月白被撩拨的浑身发颤,不想在听老妖精发骚,用力挣脱他跑进卫生间,司明翰坐了一会也下床跟进去。
放水到一半的江月白看到他进来,后悔没把门反锁,刹又刹不住,只能努力保持若无其事,继续嘘嘘。
司明翰过去和他站在一块,一阵哗啦啦后,司明翰忽然开口问他:“小白,你去医院检查过吗?”
正擦拭的江月白一时没听明白,一脸懵的扭头反问:“检查什么?”
身体吗?他最近又没生病。
司明翰目的明确的看他毫无遮挡暴露在外的小乖乖一眼,在晃了一下自己的给他看,弄的江月白血压颠升,咬牙切齿,气恼的提上裤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发现自己把人惹恼了,司明翰赶紧拉上整理好裤子跟上去:“小白,我不是故意要问,只是你身体这样,还是要检查一下才放心。”
“放心你个头,你大就了不起啊?看不起谁呢!我这样很正常!”不正常也该是他。
司明翰被吼的楞了一下,然后就意识到问题出在那了:“不是,小白,我不是这意思。”
被比较的都生出自卑的江月白,已经化身喷火龙:“那你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他自己发育过猛超标,还嘲笑别人小。
不要脸!
自大狂!!
没人性!!!
看着跟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似的小年轻,司明翰轻声安抚,真诚道歉:“对不起,是我刚刚没表达清楚,我没有小看你的意思……”
江月白呼呼喷火:“我不想听!”
司明翰摊摊手,那好,不想听那就不说了,用做的。
“这里……”司明翰揉他:“你不觉得你这里太干净了吗?”
司明翰早就发现小可爱的小乖乖周围干干净净,看着是好看,就是这对男性来说多少有点不正常。
他平常观察江月白也不像是发育有问题,该有的欲|望都不缺。
不过为了身体健康,要是没检查过他还是希望小可爱去检查一下。
而且江月白从小单亲家庭长大,身边并没有能够引导他正确认知的男性长辈,他也怕小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不同寻常。
原来是这个问题,江月白明白了,拍开他手,低声嘀咕着抱怨了一句:“问就问,你乱晃什么?”
司明翰:……
“是我的错。”当时顺手而为,没想到会戳中小年轻自尊心。
“对不起,原谅我吧。”除了低头认错还能怎么样。
江月白:“哼!”
他在床边坐下:“十八岁就检查过了,各项指标正常,不影响身体。”
司明翰看他不继续说了才问:“还有呢?”
江月白瞟他一眼,抿嘴不自在的说:“雄激素低了一点点,就一点点。”说着还伸处手指比划了一下所谓的一点点有多短。
“不影响正常生活。”否则之前也不会想结婚生子当爸爸了。
司明翰却根本不信他的话,抓住他的手,下结论:“过几天有时间我带你去医院再仔细查一下。”
江月白立刻苦着脸:“不了吧,我身体真没事。”
司明翰拍拍他脑袋:“听话,查一下我才放心。”还有小可爱的童年阴影,最好也找个心理医生咨询一下。
刚把脑海里几个有名的心理医生过了一遍,还没筛选出来就听到手机震动声。
司明翰接起:“你好。”
“明翰,你还记得今天晚上襄垣的酒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