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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男友意外有钱 鸣鸦河渡 3457 2024-05-24 00:00:00

“家属在哪?签字!”

“快,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血库缺血,病人亲属去输血。”

夏远舟蹲在抢救室门口,低着头双目赤红,脸上鲜红的手印有点触目,他动了动嘴唇,口里那股甜腥味已经没那么浓了。

脑子里现在太混乱,以至于他找不到可以用什么情绪来表达,陈漾妈赶到医院的时候,人一下就瘫软了,她哭着走到夏远舟面前,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伤心欲绝忿恨道:“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给他偿命!”

“好。”夏远舟眼神哀伤而笃定地看着她。

为何老天总要跟他过去,四年前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哥躺在他眼前;四年后,看着陈漾躺在他眼前。

他到底错了什么?要对他这样残酷。

他哪做错了?他可以改!他完全可以改!

哪怕能一命换一命。

只要陈漾好好的,鲜活而明亮的站在他面前,笑脸盈盈地对他说:“哥,我没事。”

胸口痛得难以抑制,他闭着眼把自己蜷缩起来脑袋一下一下往身后冰冷的瓷砖上撞,还是无法缓解胸口的痛。

痛死得了!死了吧!

“远舟!”李云宝扣住夏远舟的肩膀,情绪翻涌,“远舟,小陈没事的…你要镇定点。”

夏远舟木讷地看着他,眼神空洞,过了好大会儿才开口,声音像劈了叉:“嗯…哥,有烟吗?”

“有。”李云宝红了眼眶,掏出根烟递到夏远舟嘴边。

夏远舟张嘴叼着烟,愣了半晌才回魂似地说:“没火机吗?”

李云宝没说话,火机点燃凑到烟前,夏远舟抖着手捧火机的时候,便见到自己一手已经干涸的血,鲜艳而刺目。

他手上是陈漾的血!

陈漾的血!

下一秒冲进了洗手间。

夏远舟看着血顺着水流流进地漏口,胃里一阵翻腾,他撑着洗手台吐了个天昏地暗。

等神智清明后,他看着手上,竟然还有血!为何洗不掉!在长达两小时的情绪空白,夏远舟竟然感到一丝愤怒。

他用力地搓着手,那些血似乎长在他皮肤上,无论怎么洗就是不掉。

怎么就洗不掉!为何洗不掉!

李云宝拧着眉,关掉水龙头,抓着夏远舟的手:“别洗了,手搓破了你不知道疼吗?”

“没有,哥,你看我手上还有血,陈漾的。”夏远舟看着自己的手,满脸恐慌。

李云宝看着近乎魔怔的夏远舟,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边安抚夏远舟,一边招手让跟在后面的护士进来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夏远舟睡了很长时间,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这一梦便是四年。

光阴交错,又是一年盛夏。

午后,知了又不厌其烦在树枝上喧嚣,吵得树底下用毛巾挡着光线,躺在懒人椅上,修长的腿微曲吹着风扇睡觉的人眉头拧得如麻花。

大中午的就不能让人安稳的睡个午觉。

他一脸烦躁得扯掉毛巾,带着怒意站起来走到院子角落抄起一根竹竿往树上扑去。

“让你吵,让你吵。”看着被扑断在地的树枝和树叶,夏远舟才满意的把竹竿往旁边一扔,拍了拍手躺回懒人椅上继续用毛巾遮眼,闭眼休息。

不过,还没睡踏实,手机又撕心裂肺地响了起来。

他猛地坐起,愤怒地啊了一声,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定定看了几秒,忍住不摔手机的冲动,按了接听。

电话一接通,对方也咆哮起来。

“夏远舟,你又跑回去睡大觉!!这店你还要不要?”声音很年轻。

夏远舟捏捏眉心,深吸了口气,语气淡淡:“不要了,关了吧。”

“关关关!!”这话似乎成了口头禅,对方显然一点也不介意,“大中午你知不知店里多少客人?你能不能有点当老板的自觉性。”

“嘶~”夏远舟把手机拿离耳朵一小段距离,“有呀,当老板的不都是在家躺着数钱吗?不然我给你发工资干嘛。”

“你心里没数吗?”对方差点怄血,“哪个当老板的像这样,三天两头撂担子。”

“小夏同志,”夏远舟不咸不淡道,“你做为本店的二把手,不能总什么事都让老板来做呀。”

“给你半小时!立刻马上来店里。”夏天不想跟他废话,怕他再说下去会拔出他三米长的刀把夏远舟打一顿。

夏远舟啧了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仰头对刚才在树枝上叫唤被他一顿猛扑没再敢吱声的知了说:“嘿,伙计,你可以继续你的表演了。”

这个城市临近海边,夏天并不太热,夏远舟住的这栋房子就靠近海,只要稍稍走上十几分钟便能来到沙滩边。夏远舟很满意这个地方,尤其是夏天的夜晚,吹着海风,听着海浪拍打的声音,浪花漾在脚上的感觉,很惬意。

惬意的夏远舟并没有在半小时后到达店里,他迟到了半个小时,这不怪他,谁能知道他的小电驴半路没电了呢,大中午的,他就这么顶着烈阳推着回到店里,这精神都能把他自己感动三天的了。

夏远舟把车停在店面前,推门进去的时候,夏天把手里抹布往他身上一扔:“你怎么不晚上来?”

夏远舟从收银台下拿了充电器给小电驴充上电,回到店里扫了眼,只有零星的两三个客人,他耸耸肩:“不是说忙不过来吗?”

夏天重重呼出口气,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几点了?你可以再晚点来,正好赶上晚餐。”

大概是真忙坏了,开着空调夏天额头上全是密密细汗,夏远舟只好赔笑道:“好了,下午放你假,我来。”

店里本来有个服务员,早上打电话给夏远舟说有些感冒,想请假,夏远舟答应了,正好夏天过了来,便把功苦功高的职位光荣的自发的给夏天冠冕了。

自己则找了个理由回家躺着了。

夏天脱下围裙塞给夏远舟:“不用,我回学校,下次周末还来我就是傻逼。”

夏远舟叹了口气,指了指门上的招聘启示问:“有人来应聘吗?”

“没有。”夏天还有气,语气硬邦邦,“有也给你拒绝。”

夏远舟套上围裙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悠悠地喝了口:“你姐最近在干什么?”

夏天低头刷手机头也没抬:“你去问她呀。”

“我……”夏远舟语塞。

他不敢问,上次没经过夏季的同意让她变相的相了次亲,夏季很生气,说以后再也不来了。

他也是被逼无奈。

老妈说要么你自己相亲,要么夏季去。

夏远舟在自己和夏季之间一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为此夏季真连续三个星期没上他这来了,以至于老妈问起,他都硬着头皮搪塞过去。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夏远舟打扫好餐厅之后,搬出躺椅,坐在店门正面翘着二郎腿,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呆。

下午这段时间没客人,要到晚上五点过后才会开始忙,一般这段时间里夏远舟都会关门,舒服惬意地躺在他租来那栋房子的院子跟树上那只知了过不去。

其实他开这个店没想做多大规模,奈何跟开了挂似的,从一个小店面到如今装饰得看着像模像样的规模就一年时间,这店他开的很随性了,心情好就开,心情不好就不开,有时连续几天都是关着的,但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顾客很多,还大多是回头客。

他也没觉得自己煮的面条有多好吃,甚至感觉很一般。

徐舒渝说他店址选得好,街口对面是大型商场,旁边挨着写字楼,附近又有个大学,自然不缺顾客。

夏远舟不懂这些,当初送夏天来学校报名,中午想找个吃饭的地方,路过时看到这个招租广告,也是突然一个念头,盘了下来。

当看着店里顾客排着队吃面的时候,夏远舟心想要是能把旁边的店也租下来扩张就好了。

然后旁边店的老板在不久之后找到他,主动问他要不要把他的店盘下来,夏远舟十分震惊加讶异地看着老板好几秒,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答应了下来。

自从夏远舟在他旁边开了个面馆,他的饭馆收益每况愈下,本来是竞争对手,但夏远舟这人吧,很随和,对人也很爽快,本想把店转给他时狠狠敲一笔,哪知夏远舟在他给的报价基础上多加了一万,这让老板很感动。

劈里啪啦一通装修过后,看着店面从十几平方扩到近百平方,夏远舟突然又点发蒙,怎么就这么大了!

这么大的店老板却很扣,只请了两个服务员。忙得时候,一个人恨不得生出三双手,但夏远舟还是不想再招服务员。

大不了让服务员多放几天假。

要不是这次其中一个服务员怀孕离了职,夏远舟也不会贴招聘启示。

一连过去几天,居然没人来应聘,这就很离谱。

他给的工资副利都很高了。

空调吹得让他昏昏欲睡,夏远舟强撑着眼皮看着街对面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豪车,心想有钱人真是任性,那边明晃晃写着停车抄牌的标语,愣是停了上去。

夏远舟现在最大的爱好大概就是躺着发呆,以前想做个富贵闲人,躺着数钱那种,现在是实现了一半,有钱了但一点也不闲,想睡个午觉都实现不了。

打了会盹就听到店门被人推开,门铃很清脆的响了声:欢迎光临有样面馆。

夏远舟忙站起来,边收起椅子边说:“里面坐,需要吃什么面?”

“哥!”进来的人站在门口,不确定似的喊了他一声。

夏远舟身体猛地一震,椅子从手里脱落,砰地一声闷响砸在了地上。

他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这是幻听,企图让慌乱地心跳平静下来。这也不是第一次错听,在人头攒动的路口,在清晨在午后,在某条路上与人擦肩而过,在深夜人静的睡梦中,那声哥,硬生生的让夏远舟的心瞬间扬起,然后重重落回胸口,再也不会跳动似的;他们已经四年没见过面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哥,是你吗?”那人又说了句,声音都有些发颤。

作者感言

鸣鸦河渡

鸣鸦河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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