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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被偏执狂独占 镜西 3453 2024-05-24 00:00:00

直到手机震动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祁让好奇地看向哥哥,发现哥哥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也是不慌不忙,把餐具好好地摆放在原位,又抽了两张餐巾纸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手和嘴角,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整个过程看得祁让都要急死了,老是觉得哥哥这么不紧不慢的,对方随时都会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然而事实上,对方的耐心也好得可怕,一直没挂断电话,而哥哥只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将手机扣在了桌子上,震动声戛然而止。

祁让忍不住了,问道:"不接吗?"

祁月白神色淡淡的:"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

"噢……"

祁让话音还没落,桌上的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

祁让:"……"他怎么觉得不像是不重要的样子呢?哥哥也会睁眼说瞎话吗?

祁月白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再次扣了回去。

"吃饭吧。"

与此同时,城西一座老宅子内,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食物,却只坐着稀稀拉拉的三个人。

上座的老太太神色平淡,在她右下首的男人则是皱着眉,有些不快的模样;男人右手边妆容精致的女人是表情最急切的一个,问身后的人:"还没打通吗?"

助理模样的年轻男人捧着手机,尴尬地点了点头:"对面又挂了……"

"那就再打……"

"不用了,"上座的老太太打断了女人的话,"给让让打吧。"

"诶、是。"助理得令,赶紧换了个号码拨打。

女人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不忿,明明是她的助理,竟然对别的人唯命是从……

"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但这一次好像并非扣在桌上的那只手机在响,祁让冷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自己的手机在响。

祁让小小震惊了一把,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主动联系他,他刚拿出手机,就听到哥哥问:"是183开头的吗?"

祁让虽然不明白哥哥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是。"

"给我吧。"

祁让什么也没问,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

祁月白神色莫名地瞥了祁让一眼,接起了电话:"喂?"

祁让努力立起耳朵,但对面的声音实在太小了,他听不真切,只听到哥哥淡声回应:

"我已经说过了,这个月不回去。"

"让让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

"现在是午饭时间,希望您不要再打过来了。"

说罢,哥哥再次挂断了电话。

祁让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来电显示的陌生号码,好奇地问了一句:"是谁打来的电话啊?"

他猜测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哥哥不会主动把电话接过去,语气也不太好的样子。

祁月白回答:"是我们的母亲。"

"哦……啊?你说谁?"祁让疑惑而又震惊地睁大了双眼,有点搞不懂到底是他出了问题还是哥哥出了问题。

既然是妈妈打来的电话,为什么……?

"我们每个月十五都会回老宅,"祁月白解释,"不过你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回去,下个月再一起去吧。"

"那你……和妈妈的关系不太好吗?"

祁月白勾唇,不过那笑意怎么看都有点凉意,"我拐走了她心爱的小儿子,关系怎么可能好得了?不过不用担心,她很爱你。"

老宅内,因为让让的电话被祁月白接了,而且祁月白的态度还相当不好,餐桌上本来就不怎么好的气氛瞬间更凝重了。

好半晌,老太太冷冷地哼了一声:"长本事了!"

女人——也就是祁让的妈妈云秀春——嘲讽地勾了勾唇,"祁月白不守家里的规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妈您这么疼他,他却一点也不知道感恩。"

"我是说你的好儿子、祁让、真是长本事了!"

云秀春不服气地辩解:"我知道您就是疼祁月白,但这事怎么能怪到让让头上?让让留学了一年,上个月才从法国回来,什么事都是听祁月白的,说不定今天就是祁月白把让让的手机抢了呢?难道还要怪让让太听话没有跟祁月白打起来吗?"

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蠢货!祁让就是随了你,才会这么蠢。"

云秀春反唇相讥:"祁月白聪明,可他听您的话吗?还不是白眼狼一只。"

"你少说两句!"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发话,喝止了云秀春,转过头又安慰老太太:"妈,秀春不懂商场上那些事,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老太太冷哼一声:"这就是你铁了心要娶回来的人,除了能给你拖后腿还能干什么?算了,这饭你们吃吧,我这个老太婆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老太太生气地下桌,男人赶紧眼神示意管事的人跟上去。

随后,男人看向云秀春,脸色有点难看,"你跟妈呛什么?你说的东西像话吗?"

"那我就是气不过啊,"云秀春红着眼眶:"你又不是没听到老太太她说什么,祁月白抢了让让的手机她都能怪到让让的头上。我知道她就是看不惯我,也看不惯我生的让让。"

"你别乱想,妈是最疼让让的,这事……说来复杂,但这一点你不要怀疑。"

云秀春表面顺从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觉得丈夫也不过是敷衍她。

老太太从小就疼祁月白,而让让呢,不管做了什么都只能得到一顿批评,有时候,云秀春都忍不住怀疑祁月白根本不是什么收养的孤儿,而是老太太自己偷生下来的孽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晚了,我可以解释,今早一起来发现停电了,一天都没用手机,刚刚才来电,我就立马来更新了。感谢今天这个停电,我把四年前买的三体的第一部 看完了,上头。 

 

 

第5章 江水心

二楼除了有起居室和书房,还有一间祁让的画室。

祁让已经对他的手机失去了兴趣,而是坐在画室里,打算测试一下失忆有没有带走他的绘画技能。

据哥哥说,他是油画系大四的学生,如果他真的那么不幸完全失去了绘画技能,可能就要面对延毕的情况了。

祁让希望自己就算不能保持绘画天才的水准,至少也要还能画得出来,能把毕设混过去就行。

半个小时过去,祁让还保持着最初的姿势,手握画笔,灼灼的目光几乎快把画板盯出洞了,但依旧只能画出几根无意义的线条。

他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不知道是不会画了,还是只是单纯的没有灵感。

最终,祁让只能先放弃了提笔就画的幻想,站起身来看他以前的作品。

卧室里也有一些作品,但都是一些随手勾勒的小作品,真正装裱着的大作品都在画室的墙上挂着。

祁让一张张仔细看过去,发现他的画风出现过很大的转变。

最初,他的画大多以暖色调的风景画为主,偶尔的人像也是在大背景下的缩略群像;

但后来,他的技术变得纯熟,画作却转变为一些红黑色为主、色彩对比鲜明、鲜亮刺眼的抽象画,有时候甚至看不懂他究竟在画什么,但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压抑与痛苦。

祁让无意识地抚摸手腕上的伤口,心说也许是他的病影响了他的心态,进而改变了画风。

除了受到一些震撼,祁让还是没能得到任何灵感,重新坐回画板前时,反而因为脑子里时不时冒出那些鲜艳刺眼的颜色,心情突然变得暴躁。

他看到空白的画布,产生了一种无比暴虐的毁灭欲,他想狠狠地将笔尖刺进画布,将白色的纸全部切割成碎片!

祁让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他极力控制自己情绪,将颤抖的笔尖轻轻落在画纸上,他随意勾勒了几条线,但脑子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他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

他烦躁地将画纸撕下来,揉成一团扔在一旁,继续提笔画。

流畅的线条跃然于纸上,像是具有生命力一般鲜活,它们在呼吸,随时都会游动起来,但它们的创造者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画下这样的线条。

再一次暴躁地将画纸撕成碎片,他愤怒于自己的大脑为什么空无一物!

地上的废纸团越来越多,堆积成了一张吃人的恶鬼的嘴,祁让几乎要崩溃,像握着一把刀那样握住画笔,疯狂地将画纸切割成碎屑。

突然,他的手腕被握住了,沉稳的力道让他的手僵在半空,带着乌木沉香的怀抱从后方将他纳入怀中,

"没有灵感就不要画了,出去走走吧。"

祁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突然委屈得要命,粗暴地抹了两把眼泪,裹着浓浓的鼻音回答:"好……"

祁月白拉开祁让的手,用手帕擦掉他脸颊上的眼泪,"走吧,去洗个脸。"

十多分钟后,两人一起从楼下走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阿姨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祁月白交代了一句晚上不回来吃饭,阿姨吃过后可以先离开,就带着祁让出去了。

去的地方有点远,祁月白今天开了车。

祁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心说他哥开车还真是充满了"祁月白特质"——沉静安稳,不会出现什么突然加速或者急刹车的情况,平稳得让他一度忘记自己实际在车上。

大约行驶了四五十分钟,祁月白把车停在了广场外的临时停车位上,带着祁让走进了一家装潢雅致的店里。

里面人挺多的,想来味道是真的不错,祁月白要了一间包间,靠外的一面墙是一整面玻璃,坐在里面的人一转头就能看到小池流水以及更外面一点的行人。

多观察一下动态的人与景对现在的祁让来说不是一件坏事,祁让很喜欢这样的设计,连点菜都没有参与,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六月份,外面的人说不上很多,但也绝对不少,根据他们的姿态或者穿着就能看到一个故事。

祁让看得聚精会神,落在每个人身上的时间都差不多,直到一个背着画板的女孩走进他的视野,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夺走。

作者感言

镜西

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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