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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

再改我方案试试? 小饭爷 3511 2024-05-24 00:00:00

阮眠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反常必有妖,姚原哲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这副仗义扶持的样子,真像是吃了馊饭。

更重要的一点,阮眠清楚所谓的上头催业绩完全就是扯淡。

如果姚原哲说这是副总的决定,阮眠还可以理解,如果说是大老板,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因为那个在国外学习的佛系大老板,是他从未提过却曾在学生时代朝夕相处的导师。

拿顶头上司给阮眠施压,倒也说得通,搬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逼他接单而已。

他不是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搬出老师或者告状说有人挤兑他的那种人,整个公司上上下下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这也正是中心经理敢有恃无恐编瞎话吓唬他的原因。

只是如今公司给这帮人弄的像个只知道比业绩的销售型公司,回头让他那个心有鸿鹄的师父知道,还不一定会气成什么鬼样子。

阮眠隐约觉得哪里还是有些蠢蠢欲动的不对劲,一时想不明白,却也无法反驳,只好应下来,并且表示感谢。

他一出中心经理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揪着冯宇下楼抽烟。

袅袅烟雾后,掩着冯宇那张越听越严肃的脸,眼瞅着眉头都快窝成了一团。

他垂下手,弹了弹烟灰,沉默了许久才说,“这个单子最开始是肖毅派给毕戎希的,他们最近走的很近,不可能好端端的把一个油水这么足的单子转给你。”

听到毕戎希的名字,阮眠立时烦得脑门一炸。

这不就一阴魂不散的瘟神吗?不小心得罪了一次,叼住就不松嘴,王八精吧。

如果这单子有诈,转给他肯定没什么好事;如果这单子没鬼,毕戎希还不得跟他玩命。

拒绝接单的话更刺激,一下得罪俩,根本就是骑虎难下。

阮眠嘶了一声,觉得牙根直酸,“我觉得最恐怖的是,这件事是秃头经理转告我的。”

冯宇深沉的揉了揉眉心,“你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先接着看,再就是以前那些需要长期跟进的单子,下班之后打打回访,看看有没有可以转化的,保持保持客户粘度也好。”

阮眠笑嘻嘻的搂住冯宇,拍了拍他肩膀,“患难见真情,宇哥哥雪中送炭。”

冯宇没好气的一把掀开他,“也没见你个铁公鸡请我吃顿好的。”

阮眠,“哎,别着急,下个月咱就把着江颂可劲薅羊毛,薅秃他。”

冯宇出的主意,绝对是目前来看最靠谱的办法,可是阮眠没想到的是,这条后路也让人断了个干净。

十多个客户,电话打过去要么挂断,要么冷冰冰的直接拒绝。

直到最后一个老阿姨告诉他,前些天有人电话联系过她,问她要不要了解一下一家叫“名装易墅”的公司,她表示没听说过所以不考虑,那人便开始攻击YH,列了一二三四五六七,理由真假参半,很有说服力。

阮眠打完回访,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这事也有他的责任,因为一旦忙起来,肯定得先紧着着急的客户来,这种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动工的,几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顶多在朋友圈经营一个点赞之交。

而最最最缺心眼的事,是他用来记录跟进状态的客户联系本,一直扔在公司。

阮眠已然确定是有人在整他,还是想往绝路上整。

?

作者有话说:

真的很抱歉,最近无论是工作还是身体都状况太多,导致更新时间突然玄幻……

社畜早上打吊瓶还带着电脑在干活QAQ

抱歉抱歉,会尽快调整回正常状态,笔芯。

 

 

第18章 

▍或许我只是徒然掬一把废墟灰烬。

Y·H不是这座城市里最大的装修公司,也不是最有名的,因为规章制度比较严格,很难私带客户单独出去购买材料,所以油水也不算多。

可是阮眠不会走。

不是没有别的公司来挖过人,即使承诺的天花乱坠他也无动于衷,原因无非是他的老师兼大老板,孟周。

他是除了母亲之外,对阮眠人生影响最大的人。

当初阮眠刚一毕业,家里飞来横祸,阮爸一直在外面有一房小老婆,一年到头神龙见首不见尾,挣点钱家里一分也见不着,后来小老婆怀孕,阮爸也不装了,摊牌了,要离婚。

阮妈一直觉得他只是贪玩,玩够了就会回来,直到最后一丝希望真的在眼前破灭。

她当了二十多年家庭主妇,当初结婚时毅然决然的放弃事业为这段感情自我阉割,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离婚手续办完没多久,阮妈查出了尿毒症。

透析的费用即使能报销一部分,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也是一笔庞大的开支,还是源源没有尽头的那种。

阮眠那阵子几近崩溃。

都说室内设计毕业穷三年,人人都得从助理熬起,拿着微薄的薪水靠梦想过活。

他白天去公司上班,因为知道自己耗不起,总是不要命似的把手头的活干完,挤出一切时间学习。

觉得自己不够了解主材,就满世界的跑市场,赖在人家店里听销售谈客户;觉得自己对施工工艺不够精通,就挨个工地从头跟到尾,比工长盯的还上心。

那会他没有车,为了省钱,很多时候如果路途不远连公交都不坐,一个夏天下来,晒的跟个黑驴蛋蛋似的。

晚上回家,还要兼职接些私活,有时帮人画施工图,一套大几十张,争分夺秒的也要画半个多月,早几年的市场行情下最后就只能拿个三千来块。

好不容易从助理熬到正儿八经的设计师,空有一身本事无人问津,好不容易开始接单,又接连遇到各种骗方案或者对手公司派来假装客户探价的。

这事落谁头上,谁不怀疑人生。

阮眠是有一腔热血,但也熬不住长了一张嘴要吃饭,睁开眼就得面对新一天的房租,更别说还有母亲高昂的医药费了。

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是孟周找到他,和他语重心长的聊了一整个下午,然后给了他一笔钱,对他说,“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还给我,你是我的得意门生,不要让我失望。”

他对他说,“你可以被这个世界磨平棱角,但不可以被尘土湮灭锋芒,既然有梦想,就用心灌溉让它破土而出顽强生长,终有一天会开出花来。”

所以,即使他现在翅膀硬了,也绝不会得鱼忘筌,如今孟周不在,总不能受点委屈就撂挑子。

除非有一天孟周回来亲口对他说让他走。

“我或许败北,或许迷失自己,或许哪里也抵达不了,或许我已失去一切,任凭怎么挣扎也只能徒呼奈何,或许我只是徒然掬一把废墟灰烬,唯我一人蒙在鼓里,或许这里没有任何人把赌注下在我身上。无所谓,有一点是明确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有值得寻求的东西。”

这是他最喜欢的话,一直用便签夹夹在床头。

阮眠草草洗漱完毕,把自己撂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一觉睡到天亮。

毕竟他还有一个座右铭——一觉醒来,还是一条好汉。

结果某人因为一夜多梦,第二天睡过了头,打仗似的洗脸刷牙,抓起衣服就往外跑,一路疯狂的在超速边缘试探,堪堪在吉时前赶到开工现场。

为了仪式感,一般开工典礼都办的相当隆重,小礼花,大横幅,王老吉,工长监理设计师,样样不能少。

阮眠在看见耿湾湾抱着一箱加多宝走进门时,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

他上前几步,抬起手作势要削她。

结果耿湾湾看着眼前摊平了的大巴掌,鬼使神差的也伸出手,跟他击了个掌,说,“耶?”

阮眠生生把血咽了回去,差点呛死。

他尽力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指了指加多宝,“不是说要王老吉?!”

耿湾湾疑惑的眨眨眼,“老板说没有王老吉了,我看反正都是凉茶,加多宝也一样嘛。”

阮眠气绝,“人家要王老吉取个吉,你怎么的?取个凉?!”

耿湾湾,“嗯,有道理…那怎么办?”

阮眠一指门外,“拿回车上带走,限你一周之内全部喝完!”

装修过程中有几个重要的节点,开工时的拆除交底,拆除完毕后水电交底,再就是水电隐蔽工程验收,中期瓦木验收,和最后的竣工验收。

开工时主要是和工长交代清楚现场需要保留什么,拆掉什么,哪里有新建墙体,哪里要拆除墙体,这些大格局上的东西,一般来说两个小时左右差不多就能完事。

在临近尾声时,他突然接到了肖毅的电话,告诉他山西煤老板一个小时之后到,催他赶紧回去。

阮眠头大如斗,再次重回一整天吃不上饭的怪圈,一边开车一边啃了半拉干面包,匆匆赶了回去。

*

煤老板名叫孙齐天,齐天大圣那个齐天,本人也着实长的像只猴,瘦瘦小小的一只,穿着一身空落落的衬衫西裤,鼻梁上架着一副文邹邹的半框眼镜。

他看见阮眠进来,挺了挺腰杆坐直,操着一口浓浓的山普,“你让额等了很久,你知不知道?额的二十分钟能挣多少钱,你知不知道?”

阮眠赔了个笑脸,往桌上放了两瓶加多宝,“抱歉,您来的突然,我这边正好有点事耽搁了,天热了,喝口凉茶消消火。”

孙齐天不屑的瞅了一眼,“额不喝这些东西,有没有铁观音?给额泡一壶来。”

阮眠冲耿湾湾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泡茶。

耿湾湾力拔山兮的推开门愤然离去,翻了个朝天大白眼,好悬给隐形眼镜翻掉出来。

预先准备好的图纸刚投影在屏幕上,还没等阮眠开口,孙齐天转了转手指上的金戒指,咂了咂嘴,“额就喜欢金色和大红色,雕花越多越好,对了,房顶上那一圈金色的花的叫什么东西?额也要,不怕花钱。”

退一步海阔天空。

面对这种一切为了炫富的土大款,管他什么实用不实用,乖乖答应才是正道。

阮眠笑靥如花的表示明白,“可以的,参照巴洛克风格。”

他知道孙齐天根本不懂,干脆找了几张凡尔赛宫的照片和一些极尽奢华的意向案例。

作者感言

小饭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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