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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忆后渣攻火葬场了 晏夕时 3468 2024-05-24 00:00:00

他在心里快速过了遍工作安排,蓦地一惊,又急问道:“你们现在应该在祈年国际的控股发布会?是不是韩亦程他……”

“是韩修齐。”纪羽晨恨恨地说,“他们一家子都有病。”

“爸爸呢?到底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韩修齐带了一帮混混来砸场子。真砸。爸爸不小心摔倒了,我没事。”

“去医院了么?”

“在去医院的路上。韩亦程他……护了爸爸一下,被砸了头,好像也受伤了。”纪羽晨忿忿又无奈地说,“他估计也一样是来私家医院,我待会去看看他的情况。”

谢期年翻身下床,把电话切换成免提,快速穿好了衣服:“我最快一班飞机过来。”

下了飞机,和来机场接机的李石汇合,谢期年顾不上休息,立刻去了医院。

爸爸摔倒导致了扭伤,除了需要坐几天轮椅之外健康倒是没有大碍。看到安睡在VIP病房卧室里的爸爸,谢期年放下了心,离开卧室后终于在外厅的沙发上坐下来,露出了长途奔波和精神紧绷后的疲倦。

纪羽晨轻轻掩上病房卧室的门,也来到外厅坐在谢期年身边,抬手轻轻给他按揉着太阳穴,乖乖地说:“哥哥,你辛苦了。”

谢期年闭上眼,感受着家人的温情,一夜之前一个人在大宅里被寂寞侵蚀的凄清被恰到好处地溶解了。

几乎睡过去的状况下,却始终有一根说不清道不明的线缠住心脏不肯放松。

纪羽晨似乎知道他心里的情绪,不停止地给他按揉着太阳穴的同时说:“韩亦程有点轻微脑震荡,医生说只要不剧烈运动就没事,他做完检查就出院了。”

谢期年低低「嗯」了声,想了想,问:“傅念衡不是说他要全面退出祈年国际吗?怎么控股发布会他又去了?”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谢期年睁开眼,和纪羽晨一起看过去。

来人正是傅念衡。

“我们的发布会安保不当让伯父受伤,我来道歉。”傅念衡得体又干脆地说明来意,“伯父休息了的话,我晚点再来。”

把傅念衡让进厅里,纪羽晨递过去一瓶水,同时毫不见外地问:“韩亦程到底退出祈年国际了吗?”

“他打算退,但是没有那么快。祈年几乎是他一个人一手一脚建立起来的,很多细节、关系和节点需要他清楚的交接,但是他现在的状况……”

傅念衡说着,下意识看了看谢期年,停了话语。

纪羽晨皱眉:“大家合作这么久了,四舍五入也算熟人,有话直说,别吊人胃口。”

傅念衡苦笑:“我倒是想八卦,但是韩亦程一再警告我,不要再在你哥面前提起任何有关他的事,一个字也不行,我受人之托,除了闭嘴,还能怎么办?”

“为什么不让说?”纪羽晨不屑,“不可告人吗?”

“他怕你哥觉得他刻意刷存在感,怕你哥烦哪。”傅念衡觑眼看了看安静不语的谢期年,刻意放低了声音,像是对纪羽晨私语,“大男人说滚就滚,哪怕自己难受得要死了也不哼一声,多帅。”纪羽晨不认同地讽笑一声:“我从没觉得他帅过。不过他这次帮了我爸爸,我多少要虚伪地道声谢。”

傅念衡摇摇头:“他其实本来也不打算出席这次控股发布会的,只是听说你爸爸也会出席,所以他才去的。”

“我爸爸去他也去,他想干什么?”纪羽晨问。

“他没真的见过你爸爸,说想去看一眼。”

“看什么?怕我爸凶神恶煞会虐待我哥吗?他以为他是谁?”纪羽晨不忿,“除了他韩亦程,谁对我哥都很好。”

谢期年淡声开了口:“小晨,别说了。”

他转向傅念衡道:“傅总,他的情况严重吗?”

傅念衡怔了怔,抿了抿唇,为难地说:“这让我怎么答呢……在我看来,他可能已经快死了。但是旁人看起来,除了不爱搭理人、总把自己封闭起来之外,他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韩总。”

纪羽晨警觉地看一眼谢期年,抢过了话题:“那就是没什么大事。傅总,我爸睡着了,晚点你再来看他吧。至于韩总那边我会去道谢的。”

傅念衡点了点头应了纪羽晨,手机在他手里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界面,又觑眼看了看谢期年,快速说了句「告辞」,便向门外而去。

“联系不上?他是在第一国际吗?”

傅念衡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医院太过于安静,仍然隐约漏进了门内谢期年的耳中。

他不自知地站起身来,向门外走了两步。

“你联系物业,如果他没有在物业放备用钥匙或者留下密码,你就马上报警砸锁。”

那边说了句什么,傅念衡直接冒出了句脏话,又无奈地说:“这一天天的……也亏得他熬了六年。我跟你说他孤家寡人的,一没亲人二没爱人,我也就是和他合作而已,我哪知道他大门的密码。干脆的报警吧赶紧叫人砸锁。他脑震荡还没好呢,一个人在那小公寓里万一又摔了,分分钟植物人怎么办?我可没兴趣给他安排下半辈子。”

“傅总。”谢期年走到门口,叫住了傅念衡,“是韩亦程吗?”

傅念衡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苦着声:“小贺联系不上他了,又进不去门。”

“试试这个密码。”谢期年报给傅念衡一串数字。

傅念衡眼睛一亮:“你生日?”

谢期年无奈点点头,问傅念衡:“已经控股了丰瀚国际,他还住在第一国际?”

韩亦程曾经无数次勾画过得到丰瀚国际、把韩东洲和韩修齐扫地出门后的情形,也和谢期年不止一次规划过他期待的结果:“我外公的别墅那么大,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和我一起住进去,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我们重新装修,你喜欢弄成什么样就弄成什么样」;“不管,你觉得太大了我们就选一间你觉得合适的做卧室就好,怎么折腾都行,你想拆了都行,只要你和我一起就可以”。

而真的拿回了一直想要的东西,韩亦程却竟然没有去享受他追逐了那么久的成果。

电话那边回复「打开了」,过了一分钟,又急促地对傅念衡说了什么。

傅念衡叹口气:“检查一下心理医生开的药,确认他没有多吃的话,就让他睡吧。他能睡着的时间也不多。”

停了停,他又叮嘱:“马上叫私人医生过去第一国际守着,以防万一。”

挂了电话,傅念衡对谢期年道了句谢,想说什么,还是止了话语,进了电梯。

谢期年回到病房里,正迎上纪羽晨担心的目光。

“哥哥。”纪羽晨轻轻咬了咬唇,带着些决意开了口,“虽然我确实不那么喜欢韩亦程,但是如果你担心他,就去看看吧。”

谢期年静静地站着,仿佛没有听到纪羽晨的话。

但他紧紧握成拳贴在腿侧微微颤抖着的手,却泄露给了纪羽晨他此刻的挣扎。

纪羽晨更深地叹口气:“其实你回美国这两年我偶尔也会在祈年见到韩亦程。他……怎么说呢,就像傅念衡说的,不了解的人大概会觉得他没什么问题,很冷酷冷漠而已,但我看着吧,其实是能感觉到他缺了点生气,就是……几乎没有人活着会有的情绪起伏和变化,很压抑。”

“而且他每次看到我时候,那种想问什么又压住不开口的样子我也不想在看到了。”

“我想他现在应该得到了足够的教训,也应该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了。而且我倒是真的相信他确实能把他有的一切都给你,也会尊重地对待你了。”

谢期年木然地扶着沙发靠背,坐了下来,不说话,也不出声。

纪羽晨挨着他也坐下了。

他倒是像个兄长一样,揽住谢期年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温声说:“哥哥,我知道你这几年也不好受。你和景辉哥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很愉快,但那种愉快蒙着雾,让我看着揪心。其实爸爸也看出来了,他回国之后还和我深谈过。刚到美国你会出车祸就是因为心神恍惚。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让你对事物都隔着一层,缺乏那么一点参与的热情。直到回国后韩亦程缠上门来,我才发现你的心是会起伏的。你回美国这两年又成了心如枯木的状态,和韩亦程……其实状态很像,只是你藏起来了,而他没有需要藏的对象了。”

“不管怎么说,哥哥,你现在的状态就是不幸福。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你压抑太久了,该释放的都释放了吧。”他轻轻顺着谢期年的背,“咱们就面对、解决这个问题好吗?不死不活的没意思。”

“可是,如果……”

“没有什么如果。中文里有个词是死去活来,你被困住太久了,没必要一辈子困在这里面。走出去,大不了先彻底死一次,然后再更好的活呗。”纪羽晨轻轻但坚定地拍拍谢期年的背心,“反正你怎么选择,我都是你坚定的支持者。”

谢期年脑子乱得很。他把脸埋进纪羽晨的肩窝,闭上眼,仿佛沉入了梦里。

只有频率不断变换的呼吸显示出他混乱的思绪。

纪羽晨不动声色地靠上沙发靠背,微微动了动肩膀,让谢期年在他肩窝里靠得更舒服点,不再打扰谢期年。

在纪羽晨沉稳规律的呼吸起伏中,谢期年慢慢的平静下来,沉入了梦里。

梦中有小小的韩亦程,和小小的他,两个人手牵着手往一片漆黑里径直走去。成年的他忙忙拦住两个幼时的孩子:“别去那里,那是错的。”

“可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必须经过那里。”小小的他对成年的自己说着,目光坚定而清亮,“阿程他的目标在那边。”

他蹲下来,抚着小小的自己的头,轻言:“你的目标呢?你不用一定要和他目标一致。”

“嗯。”小小的谢期年点着头,“我很清楚啊,阿程和我要一直在一起,所有要把我们分开的,比如那团黑色的坏东西,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一定可以冲过去。”

作者感言

晏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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