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抬了抬眼皮,「哦」了一声,他怎么不懂?没感觉所以没有关系。
谢深这声「哦」让钟宴觉得更加可怜了,钟宴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艹。
随即黑了脸,“你回来。”
谢深有些不懂钟宴为什么忽然叫他回来,但是钟宴开口了,他还是下意识地往回走,然而他还没有在钟宴面前站稳,钟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吻了过来。
谢深:“!!”
钟宴又吻他了!
他悟了。
装可怜这招真的是百试不爽,他感觉他好像有点儿摸到钟宴的路子了。
钟宴就是那种典型的嘴硬心软。
对哦,这不就是霸道总裁的套路吗?
表面上,说滚。
实际上,滚回来让我亲一口。
表面上,你就算再可怜也和我没有关系。
实际上,你要是再可怜,我就只有哄哄你了。
这不得说钟宴是真的霸总,霸总套路套在钟宴身上简直服服帖帖。
钟宴放开谢深的时候,并没有继续提什么委屈之类的话,只是客观地评价道:“这次有进步,会换气了。”
谢深双眼发亮,钟宴夸他了诶,“是吧?我也是有天赋的对不对?”
钟宴:“……”
开心了倒是会得寸进尺了,接吻就这样木头一样一动不动还挺骄傲?
——
谢深送完钟宴之后直接去了谢氏,王特助已经在助理办公室等了很久。
他今天早上才看见谢深昨天给他打电话了,不仅谢深打电话了,他还接了电话。虽然他平时对谢深没有什么上下级关系的概念。
但是在自己总裁面前发酒疯好像实在不太好,他现在只希望自己没有太过分。
谢深瞥了一眼王特助,“来挺早?”
王特助前所未有地恭敬:“专门等您呢。我昨天没有乱和您说什么话吧?”
谢深:“没有啊,昨天多亏了你,回去就给你加薪。”
要不是这货喝醉了,他能和钟宴一起回家,还趁着气氛好和钟宴接了三次吻吗?
王特助:“!?”
加薪了?喝醉还有这种好事儿?
下次还要再多喝点儿?
谢深:“对了,史密斯好像有一条矿脉出问题了,你帮我查一下,我想要他这条矿脉。”
刚加薪的王特助现在干劲满满,别说史密斯有一条矿脉出问题了,就算没有问题他都得找出问题来。
王特助:“好的,我立即去将史密斯名下的所有矿脉一一排查。”
半个小时之后,
王特助把结果摆在了谢深面前,“谢总,您说的那条矿脉应该是出问题的应该是出问题最明显的,其余史密斯名下的八条矿脉,还有六条出了不同程度的纠纷。谢总您是打算全部都要还是打算给史密斯留下。”
史密斯家族很大程度上是依仗着身后的矿脉,然后进行各种投资壮大本身的资本。
他现在只要断了史密斯身后资本来源,紧接着断了他在业内的各种投资,就可以让这个人逐渐消失在资本这个圈子。
谢深原来是没有什么非要断人后路的想法,但是史密斯招惹了钟宴,他就不想让这个人再站在钟宴面前,就算他只是说了几句让钟宴不高兴的话也不行。
谢深:“八条全部都要,最后没有出问题的那条,想办法让他出问题。还有同时在业内封杀史密斯。各个地方都出问题了,他总会露出马脚。”
王特助:“好的,我立即去办。”
既然来了海外部,谢深顺便把最近海外部需要他决策的文件都看了,签署了。
做完这一切也才中午,谢深看了看时间给钟宴打了个电话,想约钟宴一起吃饭。但是钟宴却只是让他自己回樱江别墅吃,顺便帮他陪陪樊姨,晚上再过来接他。
谢深没有拒绝,他是更愿意和钟宴待在一起的,但是既然樊姨是钟宴在乎的长辈,他愿意听钟宴的。帮钟宴照顾他在意的人。
“不是说你们都要忙的吗?怎么回来了?”
谢深回去的时候樊姨还有些吃惊,但是吃惊之余谢深还听出了点儿惊喜。
谢深:“我忙完我就先回来了,也是小宴让我来陪你说说话的。一会儿晚点儿我再去接他回家。”
樊姨:“我都习惯了,哪里需要你陪我这老婆子?”
话是这么说,但是樊姨很快却打开了话匣子,和谢深不停地说钟宴小时候的事情,从钟宴出生开始说,时不时还提两句钟宴的母亲。
樊姨:“我说的那个树屋啊?现在算是又老又旧了,我也想过让小宴找人来修修,但是小宴还是不愿意让外人来这里。”
谢深:“樊姨,你可以带我去吗?说不定我可以修修。”
他从刚才樊姨给他说话中知道了整个樱江别墅对钟宴来说都很重要,而其中最重要的可能就是他的父亲和母亲共同设计的树屋。
或许树屋只是上一辈相爱的产物,但是对于钟宴来说是不可磨灭的温暖,要是可以,他想亲手帮钟宴重构这点温暖。
“姨觉得你还是不要去好些,到时候小宴要是不高兴了,连累你了不好。”樊姨语气忽然变得语重心长。
她是希望有人可以带钟宴从原来的种种中走出去,但是她也知道这些东西是钟宴不能触碰的逆鳞,要是把握不好,她觉得更容易断送了谢深和钟宴之间的关系。
——
“你先睡,我下楼去陪樊姨看看电视。”
钟宴不知道谢深这几天都在忙什么,没有那么黏人了,不会主动一定要跟着他去上班,每天把他送到钟氏就着急着走。
甚至基本上这几天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是说要去陪樊姨看电视。
最开始他只是随谢深去,但是连续这样几天他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谢深说的那样。
钟宴:“什么电视看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完?”
刚穿好拖鞋准备溜的谢深缓缓转过头,糟糕,被钟宴怀疑了。
“什么电视来着,我觉得挺好看的,但是还挺狗血的。诶,记不清楚名字了。”
谢深说话的时候眼神是飘忽不定的,钟宴一眼就看出了谢深在撒谎,于是他漫不经心地说了个电视剧的名字。
说完电视剧的名字,钟宴还故意问谢深道:“是不是这个?我最近注意到樊姨在看。”
谢深愣了一秒,“对,我想起来,就是这个。”
钟宴凝视着谢深说完这些话后,移开了视线,“你去吧,别让樊姨久等了。”
钟宴移开视线之后,谢深松了口气,还好他聪明,不然今天指定要穿帮。
等谢深走后,钟宴才缓缓把视线集中在谢深刚刚走出的那道门上,他刚才是炸谢深的,电视剧的名字是他随口胡诌的。
但是谢深却着急下坡的应了。
钟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但是他明显知道自己是不高兴的。
他不知道是因为谢深欺骗了他不高兴,还是因为谢深这几天没有任何理由的忽然疏离而不高兴。
无论那种都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现在就想知道谢深这几天是在做什么。现在就想知道谢深欺骗他的原因,疏远他的理由。
他从来不喜欢被情绪左右,对于他来说现在最好解决这些情绪的办法就是知道所有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谢深深:我好聪明,宴猫猫都被我忽悠过去了。
宴猫猫无情翻白眼:聪明得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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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钟宴换好衣服下楼了, 果然他没有在楼下看见谢深的身影,甚至连樊姨的身影都没有看见。
钟宴去敲了樊姨的门。
“小宴,怎么了?还不睡?”
钟宴开门见山:“樊姨, 谢深在哪里?”
樊姨肯定是知道谢深的去向的, 如果樊姨不知道谢深现在做的事情, 谢深是不会用樊姨当挡箭牌的。
樊姨本来是答应帮谢深打掩护的, 但是看见钟宴的眼神,她就知道瞒不住,她从小带大的孩子,她还不知道?
樊姨:“你也别生小深的气, 是我叫他去的。要怪你就怪我。”
钟宴:“我不会怪你的气,樊姨。谢深在哪里?”
樊姨:“你去树屋找他。”
树屋?谢深在树屋?他在树屋做什么?
钟宴:“我知道了, 樊姨, 你早些休息。”
樊姨还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叫住钟宴, “你进来, 我和你说几句话。”
钟宴没有办法推脱,跟着樊姨走进了她的房间。
“小宴, 樊姨是想一直照顾你的, 但是你也知道樊姨年纪大了, 没有办法照顾你一辈子。并且樊姨回不去, 也不想回去, 很多时候没有办法顾及到你。”
钟宴:“我知道,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让你担心。”
明白钟宴又想推脱, 樊姨语气拖长了, “小宴, 一个人一辈子遇见一个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人不容易。”
钟宴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喜欢谢深。”
“我从小看你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不要跟我说你对谢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以前的事情真的有追究的必要吗?你又确定背后的真相是你想知道的吗?听樊姨的话,忘了以前的事情重新开始,好好的去生活。”
樊姨担心的眼神始终让钟宴没有办法去拒绝什么,但是这些东西他不能忘。甚至有时候是不是能够重新开始并不是他随时可以决定的。
不是有没有追究的必要,是这些事情必须追究。
踩着初秋刚落下的树叶,钟宴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在无限地往下沉,在凛然的秋意中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