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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事儿 久陆 3466 2024-05-24 00:00:00

我问唐屿庭回不回家,唐屿庭说晚几天回去。

他还是经常约我出去,他什么心思,我什么心思,我俩彼此心知肚明,但谁都没说出口。

一天两天的我没当回事,时间长了,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做梦也在嘀咕,有点儿乱。

我之前一直以为,按照唐屿庭开始的那个劲头,他肯定在我们回学校之后就跟我说,后来一直没有,直到他说订好机票要回家了,我还在想,他肯定得在回家之前跟我说。

他回家的前一天,约我出去吃饭看电影。

我当时心里还挺美的,出门前还特意捯饬了一下,但最后饭吃完了,电影也看完了,一直到他把我送回宿舍也没什么别的举动,一切正常,看起来也没有别的安排。

我俩在宿舍楼下又说了半天话,最后他冲我挥挥手,让我早点上楼休息。

我站在宿舍楼下没动,仰着头问他:“你没别的事了吗?”

他还一脸疑惑,摇摇头说没了。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问。

“九点多的。”他说。

我们学校离机场很远,我说:“明天要我去送你吗?”

那个傻大个儿还摇摇头,说不用我送,他自己就行。

我当时在心里骂了他八百遍傻子,没跟他再多说,转头就上楼了,一步两个台阶。

我这人吧,倒不是真的在意那句话到底得由谁来说,但我心里就是拧着一股劲儿,唐屿庭得先开口才行。

我也说不清那时候是什么心理,大家都是男人,那么矫情干什么?但我就是拧巴。

回宿舍之后我洗了个澡,已经十一点多了,越洗越清醒,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玩会手机也没电了,我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

唐屿庭是不是还没想好?

唐屿庭其实不喜欢我?

这段时间其实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会错意了?

唐屿庭不是gay?

唐屿庭是个骗子?

……

后来我越想越心寒,最后彻底睡不着了,手机充好电之后我就穿着拖鞋又跑出去了。

我跑到唐屿庭宿舍门口,站在一棵很粗的梧桐树下给他打电话。

唐屿庭很快就下来了,他也穿着拖鞋睡衣,睡眼朦胧,显然是刚睡醒,是被我电话吵醒的。

我看他迷迷糊糊那样气得不行,他倒是睡得着,我这还失着眠呢。

我劈头盖脸就开始了:“唐屿庭,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啊?你玩儿我呢?你不喜欢我你这段时间一直招惹我干什么啊?你是不是gay啊?你个骗子吧?”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能就是躺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上头了,只觉得心酸,越说越气,越气越难过,眼眶也越来越热。

后来唐屿庭跟我说,他当时都吓傻了,站在那听着我说,他说我都快哭了,呼吸的时候鼻子都在抖,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看我那样又心疼。

他当时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就一把把我抱住了,特别用力,我后背一下子蹭着身后的梧桐树干上,后背磨得生疼,但我也就疼了那么一下,之后全身都在感受唐屿庭那个特别用力的拥抱。

“怎么了?”

“怎么就俩小时不到,我就成骗子了?”

“我怎么不喜欢你呢?我特别喜欢,喜欢到不行了,喜欢到舍不得……”

后来他就那么抱着我,贴着我耳边说了半天的话。

等我冷静下来之后,觉得真是太臊脸了,太他妈丢人了,没脸了,一点儿脸都没了。

我头也不好意思抬,就趴在唐屿庭胸口,使劲儿低着头,如果人的意念有穿透力,地面一定已经裂开三尺宽的大缝了,我肯定当场就钻进去,谁也拦不住那种。

头顶一盏路灯,照在我后背上都觉得灼背,烧得。

虽然暑假期间宿舍没什么人,但偶尔还是有人往我们这边看。

梧桐树很大,唐屿庭把我搂在他跟梧桐树之间,把我挡得很严实,别人再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中间的人是谁,顶多以为是对暑假不舍得分开的情侣。

等到没人了,我推开唐屿庭,头还低着,脸还在发热呢,眼神乱飘,就是不看唐屿庭。

唐屿庭说我脸红了,我瞪他一眼,说:“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唐屿庭抓着我胳膊,一脸认真地问我。

“我……”我随便扯了个借口,“我做梦了。”

“哦。”

“……”

最后唐屿庭终于反应过来了:“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跟你说清楚是吗?”

被他看穿了,我只觉得脸更臊了,干巴巴笑了两声,想转移下话题。

唐屿庭松开我胳膊,换成两只手捧起我下巴,强迫我正视他。

头顶的灯照下来,唐屿庭眼里带着笑:“陈玺,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我没说话,唐屿庭又问了我一遍:“愿意吗?”

“行……吧……”我自己都听出来了,那声“行吧”,尾音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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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宝子们~

 

 

第18章 真冷

唐屿庭:

真冷。

内蒙的晚上比我想象的还要冷,但中午又是大太阳,之前陈玺跟我说的没错,当真是早穿棉袄午穿纱。

好像除了我,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我一个人找了个草坡,站在呼伦贝尔广阔苍茫的草原上,远处成群的牛羊散落在草原上,远远地看过去,连接着草原尽头湛蓝的天空,好像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那些天上的云朵跟羊群。

草原上的风声擦过耳朵,我用手捂住耳朵仔细去听,那些风声像是天外来音。

很美,真的很美。

我在陈玺的相册里看到过这样的风景,陈玺以前拍照没少来内蒙,家里整整有上百本影集。

陈玺以前经常爱干的事就是坐在书房的地毯上,翻他拍过的照片给我看,这几年他很少往家带相册了,大部分时候我连他拍什么都不知道。

以前的照片他也很少翻了,都放在书房里,装在一个很大的箱子里,现在都已经落灰了。

陈玺前段时间把自己的东西搬走了,但那些相册还放在书房里没动。

前天晚上我把叶三儿甩进客房,我自己把那些相册从箱子里翻出来,坐在地上看了半天,还从里面找了不少他以前在内蒙拍的照片。

当然相册里少不了我俩一起出去玩的照片,但我跟陈玺就在大学的时候一起去的地方多,后来我创业开始就忙了,稳定之后又因为疫情,加上这两年我工作上的事也越来越多,每次出来都是我公司组织集体旅游,上次陈玺还说,我俩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

的确很久没单独出去过了,我前段时间还经常逛逛旅游网站,国内国外的都在看,本来想提前选个地方,后来一直没选好,现在也在选,依旧没选好。

之前是不知道去哪好,现在是不知道哪里好。

陈玺毕业那年想来一次毕业旅游,他没跟同学一起,是跟我去的,后来他在内蒙跟西藏之间犹豫了很久,那时候陈玺没去过西藏,所以最后我建议他选西藏。

我没想到他的高反会那么严重,下了飞机没不久就出现了急性的高原反应,头痛头晕,心悸,那时候他真是要把我吓死了。

当时我们已经上了提前约好的车,陈玺坐在后排,一直捂着自己胸口,靠在我身上说心脏疼,他脸跟嘴唇发白,后来嘴唇都开始发紫了。

我吓得腿发软,当时我差点以为陈玺要死了,我整个人头重脚轻,一直催促司机加大油门,赶紧送我们去医院。

司机可能是见多了这种情况,回过头来慢悠悠跟我说不用担心,肯定是高原反应了。

我拿着氧气瓶一直让陈玺吸氧,还差点跟司机吵起来,后来司机才加大了油门。

其实我也有点高反,但没有陈玺那么严重。

陈玺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在睡觉,我就坐在他床头拿着氧气瓶吸氧,模样特别狼狈,但看着他后来醒了,身体里又一下子迸出来很多能量,比氧气罐效果都好。

夸张了,后来我也是吸了两天氧。

陈玺在医院里待了两天,出院的时候脸色还是蜡黄的,出院之后他还想玩儿,我陪着他在拉萨待了一个礼拜,原本的那些计划全都取消。

陈玺还是不怎么舒服,我是全程都提心吊胆,他后来说想去雪山,我们来之前已经查过资料,雪山5000米以上,3000多米陈玺的高原反应已经这么严重了,我是不可能让他去雪山的。

最后我们就在雪山脚下,远远拍了很多照片,陈玺白着脸看着远处的雪山,我白着脸看着陈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雪山像是有种魔力,陈玺站在那里笑了,我看着他笑了,我也笑了,我很想那一刻的时间就那么无限地延伸下去,永远就停在那一刻,多久都好,多久都觉得不够。

现在再想起来,雪山脚下的那一瞬间,好像真的延伸到了眼前,近在指尖,又远在天涯。

陈玺依旧不适应高原环境,拍完雪山第二天我就拖着他上了飞机,他上飞机的时候还闷闷不乐的,不搭理我,飞机上就带着眼罩睡觉,我一直哄了好几天。

陈玺后来还说过一次,说还想再去一次,但我一直没同意。

我一直觉得,陈玺一个人是照顾不好自己的,他让人担心的事还多着呢,现在回忆起来还是会让我提心吊胆的。

心脏好像就吊在半空中,草原上的风一吹过来,就又上上下下浮动几下,站也站不太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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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久了大脑都变得迟钝了,我也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把微信头像换成了草原上的格桑花。

我才发现陈玺居然发了张朋友圈,是张照片,一碗羊肉汤。

配文:小镇上的大块羊肉,好吃,旁边还竖了几个大拇指。

下面有不少我们共同的朋友的评论,还有陈玺他们宿舍里的人。

我也手指一动,在下面给他点了个赞,想了想又想取消那个赞,又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了,显得太刻意。

作者感言

久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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