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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沉沦 觉觉今天也想睡觉 3390 2024-05-24 00:00:00

“关殊。”沈杳却轻轻地唤他,“我没有朋友,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关殊还是那副不大好相处的样子,手搭在腿上,明明他知道,却说:“是吗,你叫什么?”

“沈杳。”

后来他们经常会在天台上偶遇,夏天淡入秋季,短袖也变成长袖。两个人越坐越近,从开始一句话也不讲,到现在沈杳分给了他一个耳机。

学校举办春游的时候,人群泱泱,他仗着身高优势在人群中看了圈,没找到沈杳。

于是关殊臭着脸转过身,走进队列中。

路庭鑫打着哈欠,只当关殊也是没睡饱才这样,随口道:“待会上大巴上睡吧,学校给我们找了座山翻,爬上爬下要最起码半天。”

“那么久?”

“是啊。”路庭鑫耸耸肩道,“alpha应该也会觉得吃力,不过你和我肯定没什么问题。”

关殊闭上眼,想的却是沈杳怎么办,他是不是连爬都爬不上去。

他下大巴的时候又环顾了圈四周,还是没找到沈杳的身影。漫山的人群都按班级排列,没有办法,关殊只能自己先走。

关殊和路庭鑫听着身后的抱怨,走在前面。爬到路程一半的时候,关殊的手机响了,他接通就听到了沈杳气喘吁吁的声音,叫他名字的时候像是在撒娇。

“关殊,我好累。”

关殊慢慢地停下来,低声问道:“你在哪?附近有没有老师,或者给老师打个电话。”

学校怕他们迷路,沿路插满了旗帜,上面还标了数字,如果看到那标着1000的旗帜就意味着走到了尽头。

沈杳不太好意思地道:“两百。”

这就说明着他没走多少,就没有力气再继续走下去,他有些落寞地跟关殊道:“你过来接我好不好,我只能找你帮我。”

“好。”关殊没什么犹豫地答应了,他转过身,给路庭鑫连个解释都没有,“我去接个人。”

“哎——”路庭鑫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关殊!”

别人都一股劲地往山上爬,只有关殊一个人逆流而上,走的完全是相反的方向,速度还比别人要快一倍。

关殊在吊车尾的位置找到了沈杳,他也没有只是蹲在原地没动,还是边等着关殊,边努力地往前走。

他似乎实在是太感动,直接扑过去抱住了关殊。

alpha与omega的性别有别,关殊被他抱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他抬起手,想推开沈杳,但又有点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还好沈杳只是抱了下就松开了。

关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怎么接你,我又没车?”

沈杳也跟着愣住了,像是根本没考虑到这个情况。

关殊想了想,他把背上的登山包拿下来,背到面前,然后关殊在沈杳面前蹲下道:“我背你。”

沈杳有些迟疑:“……这样好吗?”

他被关殊不耐烦地扯了把,直接扑到了关殊的背上。关殊把他背了起来,扯了扯嘴角:“沈杳,这可是老子第一次背人。”

“是吗?”沈杳的手臂垂在关殊胸前,慢吞吞地说,“那我挺荣幸的。”

关殊走回去找沈杳的时候没有怨言,蹲下身背他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背着他的时候还走得健步如飞。

他突然又想到他和沈杳只是朋友,他这样对沈杳是不是有些好过头了,沈杳不会觉得他喜欢他吧?

关殊的表情悄无声息地变了变,他开始训斥沈杳:“沈杳,你要多锻炼锻炼,不然你这样走几步就累,这样怎么行?”

“没人会喜欢背你。”

沈杳把脑袋探过来,笑脸盈盈地道:“那哥哥真好,愿意背我走那么多路。”

关殊背部一僵,他转过脸,让沈杳看不到他的表情:“你别离我那么近,我身上都是汗。”

关殊的体能是从小就被要求训练的,沈杳很轻,但还是不小的重量。

他到最后的时候几乎也都是咬牙在坚持。

到了临近终点的位置,沈杳却扶住他的肩,轻声地道:“哥哥你把我放下来吧,我们这样不太好,会被别人误会是一对。”

他这替人考虑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对劲,关殊停下脚步:“沈杳,你什么意思?”

 

 

第25章 两记重击

沈杳像是没听出来语气当中的质问,他笑脸盈盈地反问道:“难道我们是一对吗?”

他们确实不是一对,但沈杳这样说,像是要和他撇清关系,又像是用完他就丢。

关殊板着脸,他从来都没有倒贴人的习惯,按照沈杳的话把他放了下来。他不再管沈杳,把两三级台阶并成一起往下走。

他背上的汗已经把衣服浸湿。沈杳被他背着的时候,一直试图用手给他扇风,却被关殊躲开。关殊紧绷着的下颚线条上的汗珠摇摇欲坠,他却别过脸,生硬地道:“我可不热,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沈杳在原地看了会他的背影越走越远,他才小跑地追上去道:“关殊,你是生气了吗?”

关殊头也不回,硬邦邦地丢下一句:“没有。”

他腿长,步子还迈得大,身后omega想紧跟他的时候偶尔要小跑几步,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关殊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了下来,沈杳差点撞到他背上,还好及时反应了过来。

“没多远了。”关殊站在沿路的大树下,树荫扫在他的脸上,“你先过去。”

沈杳下意识地问道:“那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关殊臭着脸凶巴巴地道,“你不是怕人误会吗,那你先回去,我待会再过去。”

他不仅嘴上凶,手上还推了把沈杳的背,催促着他赶紧走。

这已经距离终点很近了,关殊不放心他才一路送他到了这里,沈杳走到山弯处时转过头看了关殊一眼。

关殊还是站在树下,双手抱臂在胸前,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风声掠过头顶的树,发出阵“沙沙”声响,关殊有所预料地一抬头,拐角处的身影已经不见。关殊轻轻地磨了磨牙,沈杳这小没良心的还真没等他。

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关殊才抬步往山下走去。他应该是到得最晚的一个,老师都已经开始点名,他看到了站在队列最末尾的沈杳。

关殊走到属于自己的队列了,没一会儿,路庭鑫就跑了过来。

“你怎么那么晚?”他纳闷地道,“不是,你去接谁了啊?你拿什么接的,你的腿?”

关殊拿他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瞥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更像是默认。

路庭鑫联想到刚才姗姗来迟的沈杳,灵光一闪,大吃一惊地道:“你不会去接沈…唔唔!”

他被关殊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唇,正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路庭鑫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关殊放下手,并皱着眉嫌弃地擦着手。

路庭鑫这次懂得了放轻声音,但还是难掩他的震惊之情:“你和沈杳在一起了?!”

“没有,我们只是朋友。”

路庭鑫无法理解:“那你怎么把他从山上背下来了?!”

“因为我们是朋友。”

路庭鑫有点想晃晃关殊的脑子:“我也是你的朋友!你怎么不把我从山上背下来?!”

关殊看了他一眼:“你也走不动?”

“……”

郊游活动放在周五,关殊和路庭鑫坐着司机的车一起回了军区大院。

他回家没多久,就又和关岩爆发一次激烈的争吵。和沈杳认识之后,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去打架了,这次吵的是他前几天翘课的事情。

吵着吵着,关岩就又用了要动手的倾向,结果还是被梁郁芬惊叫着拦了下来。这种事情一年要上演个百八十次,关殊早就适应,自己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关岩把军营那套带到教育小孩身上,士兵是别人的小孩他不好动手,只能体罚。

偏偏关殊从小到大都不让人安心,只要他犯点小错误,关岩采取的都是棍棒教育。

关殊骨子里更是叛逆,你越打他,他越更加跟你反着来。

久而久之,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很僵很差。

不知为何,关殊今天烦躁得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最后想到了梁郁芬前不久提起的那间公寓,他光明正大地进了卧室,把钥匙顺出来。

公寓前不久刚装修完,屋内还有没散尽的味道。关殊脚步迈进去的那一刻,太阳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电钻在耳边嗡嗡作响。

脑内一阵翻江倒海,刚压下去的躁郁情绪在瞬间再次涌了上来。

关殊的脚步一跌,最后扶着玄关上的鞋柜站直,他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卧室里。

这熟悉的感觉,他知道这是进入了易感期。

针扎似的尖锐痛感让人无法抵抗,关殊难以控制地用脑袋在墙壁上“砰砰”乱撞了下,才觉得脑内的风暴停息片刻。

香根草的味道充盈着房间,潮湿的泥土味道里又混杂着烟味,清新又狂野的味道,矛盾却又贴合。

关殊维持着最后丝理智,伸手摸过手机,给梁郁芬打了电话。

他的易感期每次都格外强烈,假设他现在在擂台之上,就会戴着拳套不分敌友地杀红眼,直到最后一丝力气告罄。

很快,门铃声响了。

梁郁芬应该有叮嘱过过来送东西的人,只是把水食物还有抑制剂放在了门口。

关殊支撑着站起来。直到注射进抑制剂,大脑的刺痛感才终于得到缓解。

他把东西都拿到房间里,然后把门上锁,又把窗帘拉紧,这是独属于他的空间,可关殊却觉得少了什么。

关殊在易感期里总是会出现许多幻觉。

耳边是枪击的声音,他在炎热危险的丛林里匍匐前进。一声枪响,眼前炸开一片血雾,像是烟花般绚烂。

以前的幻觉总是到此为止,今天画面却是一转。

他闻到了花香,淡雅甜腻的花香。关殊躺在床上,脸颊仿佛被柔软细腻的掌心摸过。

作者感言

觉觉今天也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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