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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科研老古板 祝辞酒 3386 2024-05-24 00:00:00

感受着老古板不同往日的情绪外泄,脊背被按住的戚白忍住嗓子里声音,咬着牙关看下方的人,还有心情调侃:

“你说不、不是说不喜……等、会儿…不喜欢吗?”

牵过他手亲了手背一下,少言寡语的江教授抿着唇没说话。

脊背陡然拉成一张弓弦拉满的弓,戚白被拉入漩涡,也没心神精力去促狭江教授了。

事实证明,原本不喜欢的礼物,换个使用者会获得截然不同的反馈。

中途戚白想休战,哑着嗓子申请先喝口水都被江教授残忍拒绝。

先撩的是自己,在外一个打十个的戚爷先服了软,抱着人把‘老公’‘哥哥’‘宝贝’‘亲爱的’喊了个遍,还半真半假掉了几滴泪,终于唤起江教授的一丝怜惜,端来一杯温水。

记吃不记打的戚白大爷似的瘫在床上,张嘴闭眼:

“没力气,你喂我。”

江教授眸光沉沉,又是一番比衬衫夹还不正经的喂水交流,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今天这辆由自己发的车,戚白刹车都踩冒烟、连脚刹都用上了,车也没能停下来。

等戚白能吃上饭时,晚餐已经变成了夜宵。

为自己送的礼物付出‘惨痛’代价的戚白站在浴室,腿都是抖的,扶着洗手池才能站稳。

看着镜子里的人全身遍布红痕的凄惨可怜样,戚白啧啧摇头,饱含同情出声:

“这是怎样一个被这样那样、反复且无情蹂躏的小可怜。”

“瞧这锁骨,瞧这满是指印的腰……啧啧啧。”

“原来不能白天不能搞颜色的意思是要一直搞到晚上,学到了。”

戚白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外面的江鉴之听到的程度。

始作俑者江教授:“……”

***

赵母故意伤人及造谣诽谤一案还未开庭,但戚瑞山一事已尘埃落定。

在后续调查中还查到了其它违法事实,例如非法中标恶意竞争、行贿受贿、公司财务做假账避税……以及曾经和一群这总那总,集体出入夜总会招妓。

数罪并罚,除了坐牢外,戚瑞山还面临巨额罚金和七位数的赔偿金。

戚瑞山垮了。

为了捞他薄英英四处奔波花了不少钱,再加上她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收没家产之余还有巨大的资金缺口,评估之下,法院把薄英英和薄凝南现在住的别墅列入法拍房,强制执行。

薄英英被迫搬出了住了十几年的别墅豪宅,带着薄凝南住进了租来的两室,从阔太太跌落成了普通人。

庭审当日戚白没去,给了江教授一个吻后神色如常去了画室。

倒是暂时不用上课的江鉴之去旁听了。

戚瑞山神色颓靡,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工地事故闹得人尽皆知,多年行贿受贿牵扯甚广,引起了上面重视,正在顺着他这条线严查,以往收了他不少好处、对他和颜悦色的领导们,唯恐自己也被牵扯下水,此时对他避之不及。

大难临头,弃车保帅已成定势。

明白没谁能帮他,挣扎也是徒劳,心死的戚瑞山对自己的最型供认不讳,当庭放弃上诉。

坐在旁听席的江鉴之神色淡漠地看着戚瑞山。

就他这状态,就算几年牢狱放出来,东山再起的可能微乎其微。

薄英英的如意算盘落空,前段时间疯狂塞钱找门路的行为,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散庭后,江鉴之缓缓起身,走在人群后方。

被两位警察看管的戚瑞山被带下去时瞧见了江鉴之,原本哀大莫过于心死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脱了看管人员的桎梏,朝江鉴之跑去,瞪着血红的眼冲他嘶吼:

“是你!”

“一定是你!是不是你?你算计我!”

原本平静安分的人突然挣扎,两位警察一时不察让戚瑞山挣脱,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上前制住他,把人压在隔栏上:

“干什么干什么,老实点!”

戚瑞山脸被狠狠下压在栏杆上,戴着手铐的双手死命挣扎,警察厉声呵斥,制住了他动作。

动弹不得的戚瑞山胳膊被扭,痛得面目狰狞,睁着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盯着江鉴之不放,目光怨毒,嘴上不干不净得骂着:

“**和你无冤无仇,你***害我!”

本来已认命的戚瑞山在见到江鉴之时,陡然明白了为何这次他栽得这么快。

工地事故无可挽回却不是死路,他是公司老板,但并不是那项目的总负责人,出事后他完全可以推下面的人出去堵住悠悠众口,说是手下的人欺上瞒下酿下祸端,他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就行。

不过是多花些钱就能摆平。

公司项目出事故并不少见,只分大小而已。

然而这次出事后,不等他反应过来,记者和警察两拨人就先后找到他,接下来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像是拔萝卜一样被接二连三曝光出来。

就像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波助澜,一切发展迅速得不可思议,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连应对方法都来不及想。

有人猜测戚瑞山是被人盯上了,所以上面雷霆手段毫不姑息,而戚瑞山只当自己时运不济撞枪口上了。

自认倒霉的他在看见江鉴之后,陡然想起上次他电话问戚白借白桑遗产时,对方冷声跟他说的话。

这个清清冷冷的年轻男人说查到许多跟他有关的东西,要是他不想这些东西公之于众,就老实些别再来骚扰戚白。

说实话,戚瑞山最开始没当一回事,他并不认为江鉴之真的能掌握什么对他不利的有用证据。

但被戚白拒绝过一次,身为老子的威严不允许他向自己的儿子低第二次头,就另找了途径解决公司资金短缺的问题。

就是这一步踏错,步步错。

江鉴之站在离护栏三米远的地方,冷眼看着戚瑞山失控发狂。

在如此庄严肃穆的地方出言不逊辱骂他人,摁住戚瑞山的一位警察眉毛一皱,手下用力:

“闭嘴,老实点!”

两位警察夹着戚瑞山往另一道门走,戚瑞山盯着江鉴之不眨眼,扭着头想朝江鉴之扑:

“戚白那小崽子在哪儿?你让他来见我!”

江鉴之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路边的垃圾:

“他不会来见你。”

戚瑞山像条滚动的虫:“我是他亲爸,我生他养他,没有我哪有他今天的好日子,他不能不管我!”

戚瑞山如此不配合,警察们的耐心耗尽,抬手挣扎间他手腕冰冷坚硬的手铐重重撞上右脸,尖锐突出的部分从右脸至耳后划过,立时有血珠从伤口渗出来,痛得戚瑞山‘嘶’了一声惨叫出声。

戚瑞山这些年过得太好,没吃什么苦,不过是流了一点血,就哭天抢地。

江鉴之看着大呼小叫让警察送自己去医院的戚瑞山,嫌恶皱眉。

忽然就有些犯恶心。

 

 

第104章 灯火

戚瑞山在戚白面前逞了二十几年的威风, 端着父亲的架子颐指气使,把长辈高高在上的姿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可以向警察向法官低头,但自尊绝不允许他向自己的儿子低头。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他到现在仍然坚信自己是正确的——

没有老子向儿子低声下气的道理。

就如他当年一巴掌害得戚白去医院缝了几针, 心里不是没有懊悔愧疚, 但他从始至终没跟戚白说一句‘对不起’或‘爸爸错了’。

他对戚白的补偿,就是同意戚白去少年宫学画画, 给他请老师。

就如世上许多父母舍不下面子,明知自己错了仍对孩子冷着脸,最大的退步是主动搭话, 孩子还必须立马顺着台阶下。

清楚江鉴之和戚白的关系, 江鉴之的出现击溃了戚瑞山最后的心理防线。

无能狂怒后不见往日的耀武扬威和威严, 戚瑞山如丧家之犬般被警察左右拎着带走, 捂着流血的脸嘴里还在嚎。

等戚瑞山鬼叫狼嚎的声音渐渐远去,江教授敛眉扫了扫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抬步往外走。

戚白没来是正确的, 的确不应该为这种人浪费时间。

江鉴之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可他想亲眼看看戚瑞山的结局。

身为父亲的戚瑞山,是戚白童年不幸的起始,

出了门行过拐角,江鉴之瞧见了懒散随意靠墙而倚的人, 脚步一顿。

低头玩手机戚白耳朵一动,似有所感抬头,正对上江鉴之那双如静潭般的双眸。

“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戚白收了手机稍微站直身体, 冲江鉴之挑眉笑。

明明在一起也没多久, 但戚白已经能在众多脚步声中分辨出属于江教授的脚步。

不轻不重,不徐不缓, 顿挫有致。

戚白站着没动,江鉴之缓步朝他走去。

江鉴之不错眼地看他:“等多久了?”

抬手按了按有些僵疼的后颈,戚白道:“没一会儿,估计你也快出来了,就没跟你说。”

戚白不是来看戚瑞山庭审的,只是来接江鉴之回家。

江鉴之没问戚白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也没解释自己怎么在这里,只是问:

“还去画室吗?”

戚白摇头:“那里暂时用不着我。”

自从决定扩大画室规模后,前期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戚白分身乏术,就聘请了两位老师上课。

和以往的短期代课不同,这两位老师是试用期过了后会签劳动合同的正式员工。

戚白问江鉴之今天有什么安排,不等后者开口,他又道:

“不管你有什么安排都往后挪一挪,我有别的安排。”

江鉴之垂眸看他,戚白冲他神秘兮兮地笑:

“江教授,我带你去一个你从来没去过的好地方。”

江教授有些好奇,戚白却故意卖关子不告诉他,说待会儿到了就知道了。

二十四分钟后,江教授看着面前闪着五颜六色的LED灯的‘豪煌KTV’几个字,陷入沉默。

江鉴之偏向戚白,眼里意思不要太明显。

作者感言

祝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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