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等等等等,不对啊。”纪野白想了想道,“这时候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上次你来我家投奔我还是被一群粉丝围堵,无家可回的时候,那这次呢?你们做完就吵架了?”
江倾白了纪野白一眼:“我倒是想和他吵一架,可人家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咯。”
“那你去找他啊。”
“我找他做什么?”江倾反问,“问贺医生你还满意吗?满意了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哦,我有病啊我这么说。”
“懂了,因为贺知渡提起裤子不认人,所以你生气了,不想再看到他,连家都不想回?”
江倾:“滚。”
“我只是觉得尴尬。”江倾说,“我没预料到事情会发展这么快,昨晚我的状态太不对劲了,这并不是个好信息。”
“哥,你这是谈恋爱,谈恋爱就是这样,看不到他你会想他,看到他了你就会笑,会情不自禁的往他身上靠。”纪野白,“你以前好像没对别人这样过,所以你要逐渐适应。”
“我马上要出差一周,你猜我会不会想他吧。”
“我猜半天。”
“呵,不可能。”
“那我赌3小时。”纪野白说,“其实你现在就已经在想他了。”
江倾无言,片刻后才说:“我在你家想别的男人合适吗?”
“哥你别这样,我不像贺知渡那样坚韧,我一秒就弯,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不能对我下手。”
“那你去陪你女朋友吧,就让我独自在这空房,谁也不要来打扰我。”
“好勒。”
其实纪野白的家里有个房间是专属于江倾的房,虽然他来的很少,虽然他没有住过,但他偶尔来的时候会有地方待。
这儿的被子很干净,每周都会有阿姨来换洗,江倾躺在床上,闻着枕头上传来的阳光的味道很安心,只是他还是睡不着。
他是个重度认床患者。
他必须睡特殊高度的枕头,睡不软不硬的床垫,盖软和轻便的被子才能睡着。
每次去剧组拍戏,他第一个要带的东西就是枕头,因为换了枕头,他会失眠影响拍摄时的状态。
只是昨天,他好像睡得挺香的。
好像又是太累。
江倾记不太清了。
算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屏幕,在各类社交软件上看了一圈,都没有收到贺知渡发来的消息。
已经过去一天了。
可能贺知渡是真的觉得随便吧。
就是随便吧。
只是睡一觉,没什么大不了。
他总不能哭着喊着赖皮说要对方负责。
咦。
好像可以?
江倾点开电话簿,停在了H这一栏间。
山不就我,我就来山。
个屁。
他疯了还差不多。
有病有病有病。
江倾关掉了手机,闭上眼睛尝试睡觉。
只是这一闭眼,某些脑海里的画面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
要疯。
今夜必定是不眠夜。
第二天下午还要赶飞机,江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的酸胀感更甚,像是迎风跑了八千里,不论站着坐着躺着趴着浑身都不自在。
他坐在飞机上,就仿佛灵魂被超度在了外太空,明明困得要命,但就是睡不着。
下飞机的时候,远远的就有人在那等他,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具体叫什么江倾也没太听清,坐上他的车就走了。
幸好他遇到的不是坏人,不然就凭他现在的状态,一只狗都能把他干倒。
一路舟车劳顿,到目的地的时候江倾就已经累的不行,现在都不需要考虑认不认床,只要给他一块平地,他立刻就能睡着。
实在是太困了。
余辞闻风从里面赶出来,解释道:“江哥,节目组今天在录制片前采访,我没办法脱身,抱歉我让你一个人来。”
“这不是有人吗?”江倾说,“没事。”
“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我听你助理说你最近生病了,要不要先去附近的酒店休息,先不用和其他人打招呼。”
如果直接进去的话,那肯定有说不清的寒暄。
余辞懂看神色,能看出江倾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应付那么多。
江倾点头:“嗯。”
“好,我带你去吧,我已经让助理安排好了,明天才会开始拍摄,你想休息多久都行,到时候我再打电话通知你,可以吗?”
“不用。”江倾说,“明天几点?”
“大概上午十点。”
“行。”
到酒店后,江倾什么都没收拾,直接躺在床上,想一觉睡到天明。
只是他还没睡着,电话铃突然响了。
现在这种时候打电话。
要是让他知道对方不是要说地震火灾那种大事。
那人就完了。
江倾接通电话,什么话都没说。
对面声线缓和,不疾不徐,低声说:“你有东西落我这了。”
是贺知渡。
“什么东西?”江倾问。
“袜子。”
“?”
“我没有闲情雅致帮人处理垃圾的爱好,所以你快来拿走。”
江倾思维停滞,一句你有病吗差点骂出口,但他也没力气骂出口。
最后他只是报出一串地址,说:“要不你给我送来吧。”
“好,等我。”
“?”
贺知渡真的有听清他说的地方是哪吗?
因为不想把袜子扔进垃圾桶,所以不远千里的要跑到隔壁省还他?
到底是他在开玩笑,还是贺知渡在开玩笑?
作者有话说:
我现在和倾倾状态差不多了,困到思维停滞。
明天会有一个大肥章更新,这章继续小红包。
第26章
贺知渡很快就到了C城, 他到了后只发了条短信给江倾,然后就坐在酒店的楼下等。
江倾睡醒才看到信息,他立刻换衣服下了楼, 看到贺知渡时又停下了脚步, 慢慢走过去,突然间有些拘谨, 最后只说:“嗨。”
“来了?”贺知渡抬头,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怎么不打电话?”江倾坐在他身旁, “等很久了?”
“刚到。”贺知渡说。
现在的天已经黑了, C城离临洲的距离并不算远, 如果是坐飞机,只需要飞2小时不到,如果坐高铁,那也最多只需要4小时。从挂电话那一刻算起,贺知渡应该来挺久了。
“哦。”
“出去走走吗?”贺知渡问, “我还没有吃饭。”
“好。”江倾说, 他顿了顿又道,“我去楼上换一下鞋。”
他看到贺知渡的消息就立刻下来了, 连鞋都忘了换,只来得及戴上帽子。
贺知渡和他一起去了楼上,一进房间, 就把江倾的帽子取了下来, 低头亲了下去。
江倾被堵在墙角, 连房卡都没有插上, 房间一片漆黑。
他任由对方亲着, 既不反抗, 也没有主动。
分开后, 才哑声说:“才一天不见而已。”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贺知渡说。
“什么事?”
“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很想你。”
“那结果呢?”江倾问,“想我吗?”
贺知渡应声:“嗯。”
“你这样让人挺不习惯的,换做平时我问你,你肯定会否定。”
“那我现在否定你会信吗?”
“你都这样了,否定我还会信吗?”
“你都不信,那我否定还有什么意义呢?”贺知渡又亲了江倾一口,“那你呢?”
“想啊。”江倾说,“就算不想也得说想啊,不然不是挺没劲的吗?”
“是挺没劲的。”贺知渡说。
“我的袜子呢?”江倾问他。
“没有。”
“哦,其实我知道。”江倾说,“我连内裤都记得穿,怎么可能忘记穿袜子?”
“是这理。”
“下次想见我直接来,不需要找这么虚假的借口,换别人我早拆穿了。”江倾说。
“你这不是没拆穿吗?”贺知渡说,“说谎要有人信才有意思,不管是真信还是捧场,我更喜欢你不信还给我捧场的样子。”
“那既然是捧场了,下次需要给你鼓鼓掌造造气氛吗?”
“好啊。”贺知渡说,“欢迎。”
“贺知渡,你是不是该对我说点什么?”
“要我说我爱你?”贺知渡问他。
“那倒不用,我并不觉得让你睡一晚你就会爱上我,要是会那我早和你睡了。”
“今晚不出去吃饭,你再让我睡一晚,或许我就会爱上你呢。”
“不行。”江倾拒绝说,“我现在伤都没有完全好,要是再和你睡一晚,明天的工作就玩完。”
贺知渡揉了揉他的腰,问:“痛吗?”
江倾按住了他的手,说:“不许撩拨我,把手放下。”
贺知渡没放,又揉了揉他的腰,力道适中,不轻不重,腰上的酸胀感减缓不少。
江倾又说:“贺知渡,我很奇怪一点,你说谣言是怎么传出去的,说你私生活混乱,男女通吃,完事还不负责?”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谣言呢?”
“要我直说吗?”江倾问他,“我怕说出来伤你心。”
“就因为我在床上表现不好?”
“看来你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数嘛。”江倾说,“就你那样的,有什么姑娘愿意和你折腾。”
“我有你还会要别人吗?”
“这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贺知渡从江倾手里把房卡拿了过来,插到了卡槽上,房间瞬间就亮了起来,他道:“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