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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先生 幸福理论 3638 2024-05-24 00:00:00

他们不说话车里只有引擎的声音,季长宁觉得车里过于安静,他向沈逸尘提议道:“可以把音乐打开吗?”

沈逸尘听话地开了车载音乐,季长宁放松地靠在枕垫上,有声音就不显得那么尴尬。

他闭着眼睛养神,上了高速后他懒得白费力气,也许是最近太累,过了一会他还真睡着了,沈逸尘从后视镜见到这一幕后默默地把音乐关了。

江城跟季长宁的老家是一个省份,只不过一个是省会,一个是边缘城市,从家里出发走高速不塞车需要4个多小时,他们出发的时候是上午8点,路过服务站时正好能提前吃午饭,沈逸尘停好车后把季长宁叫起来去吃东西。

季长宁刚睡醒迷迷糊糊,沈逸尘说干嘛他就跟着去,他们在一家看上去还算整洁的店里坐下。

他们买了两碗牛肉面,付款50元整,沈逸尘夹着那片薄如蝉翼的牛肉看了好几秒。

“刀工很不错吧。”季长宁咬着筷子笑,只要不提起两人的感情纠葛他还是挺心平气和的,除此之外他也没有跟沈逸尘有矛盾的事儿。

沈逸尘尝了一口感觉很难吃,但季长宁坐他对面朝他笑他又觉得很下饭,于是多吃了几口,但终究还是败给了那股膻味。

季长宁不像他直接搁筷子,他也觉得不好吃,但还属于勉强能入口,毕竟25块钱一碗呢。

沈逸尘:“别吃了,要不要买点别的。”他四处望了望,看见一家面包店,“要不要买点面包,也方便在路上吃。”

季长宁:“不用了,其实管家在车里备了很多吃的。我以前从来不到服务站买东西吃。”

“为什么?”沈逸尘想起过去那些年季长宁都是一个人开车回去,这次要不是手受伤,说不定还是独自前往。

“又贵又难吃。”季长宁拿了张抽纸擦嘴,他也不想吃了,不得不感叹自己胃口真是越养越刁了,小时候明明什么都能吃。

“你……很缺钱吗?”沈逸尘的重点放在这儿,自动忽略了后半句。

季长宁摇了摇头,但没有仔细解释。

每次回家都会让他想起自己以前是个穷小子,能够为了省两块钱车费走半个小时的路,他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但走上这条回家的路他就不知不觉的省吃俭用起来,以往的记忆一件一件的浮现在脑海里。

他们重新回到车上,依旧还是沈逸尘开车,只不过这回季长宁从后座调整为在副驾驶上坐着,服务站离出口只有半小时路程,高速上硕大的指示牌显示他们马上就要到达高速出口。

管家给沈逸尘的导航是直接到季长宁的老屋子,估计再开一小时就到,预计中午1点左右到达,沈逸尘随口问了句下午过去祭祖吗?

季长宁想了想,“一般都是第二天才去。”

因为开几小时的车太累了,他一般都要休息过后才去,祭祖可是个体力活。

“而且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今天不去了。”季长宁补充了一句,说完他就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沈逸尘听见他跟电话那头叽里咕噜的说起方言,一句话都没听懂,但他直觉季长宁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谢谢。

季长宁挂了电话扭头跟沈逸尘说:“方便先载我去另一个地方吗?”

“当然,你自己弄。”沈逸尘朝他的手机昂了昂头,示意季长宁把导航换个地点,季长宁没有兴趣看他的隐私,但他改定位的一会功夫手机上方就弹出两条消息,由此可见,沈逸尘真的很忙。忙工作,忙社交,沈逸尘总有做不完的事儿。

季长宁把目的地改为了村委,他刚才是在跟他们的村长通电话。

他这次来不仅是因为祭祖,另一个原因是他跟村长说好了这段时间一定会回来。

村委会没有专门的停车场,沈逸尘随便找了个树荫把车停在下面。

季长宁拿起他的背包下车,沈逸尘跟在他后面进了村委的大门。

季长宁脚步一顿:“你就不要跟着我去了吧,你在这里等我,应该很快就处理完了。”

沈逸尘目送他上楼梯去2楼的办公室,村委这栋楼冷冷清清,他只看见一个工作人员路过,那人用方言问他来办什么事儿,沈逸尘听不明白但不妨碍他用普通话回:“陪朋友过来办事儿。”那人点点头就走了。

其实一路走来沈逸尘注意到这附近人也少,也可能是因为时间问题,这个点大家大概都在休息。

他在村委大厅里看公示栏,上面粘贴的资料大多是关于拆迁,他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然后就出去等季长宁,顺便观察一下四周,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季长宁的家乡。

空气很好,天也很蓝,这边温度要比家里低个三四度。周围的建筑看上去都是老房子,大多都是三、四层楼左右,视野非常开阔,不远处就是连绵的绿色山峰,这边是丘陵地带,很多山。

附近的商业也很落后,自从季长宁说要明天才正式祭祖,沈逸尘就在想怎么解决吃饭和住宿问题,但他几乎没有看见能满足这些条件的店。

沈逸尘等了不到半小时季长宁就出来了。

沈逸尘问他是不是去处理拆迁的事?

季长宁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沈逸尘:“猜的,能补偿多少,换安居房吗?”

沈逸尘猜得没错,季长宁老屋那块地方要被征了建高压线,先前已经把资料寄回去,这次只是亲自过来签名。

他们那边的人早就搬得七七八八,而季长宁本身就定居在外边很少回来,所以这事儿一拖再拖,村长都打电话催过他几回了。

出乎沈逸尘的意料,季长宁说他选了钱,现在征收早就不像以前那样变成暴发户,何况是这样偏僻的乡下,拆迁的补偿款理应不高,而且季长宁不该会缺这些钱,不论怎么想这个决定都很突兀。

季长宁解释:“老屋拆了之后可以重新批宅基地建房,但我不打算回来了,所以干脆就选了钱。”他说的很平淡,沈逸尘不禁看向他,房子对于很多人来说就像根基,季长宁的做法有些匪夷所思,无论是从人之常情或是单纯从效益上说,重新建一套房子明显更有利。

季长宁走到车旁上车,沈逸尘以为他是不想跟自己说,季长宁绑好安全带后,他听着车子启动的低沉嗡嗡声,冷不丁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这是生我养我的土地,我却要抛下她远走,很不孝吧。”他的语气有些惆怅。

沈逸尘转头认真的看他,季长宁正低着头看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

“慢慢的很多东西都会变成累赘,但因为不舍得而留在身边,如果可以下定决心放弃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儿。”沈逸尘跟他说。

他们驾车离开,季长宁在副驾驶做人形导航,老屋的位置比村委更加偏僻,分岔路很多,信号也不好,季长宁指挥着沈逸尘往哪里开,他们的车速很慢,沈逸尘观察周围,他想自己刚才低估了村委附近的情况,那边已经是村里比较发达的地方了,他们现在去的地方要更加的“村”。

他们沿途开过长满杂草的农田,车下的路也由水泥变成泥沙,季长宁说幸好最近没下雨,不然这车就一身泥,他提起以前重阳前后总会下雨,所以祭完祖回家后他就得先把车送去洗了。

“沿着这条路直走,然后右拐前进20来米就能到我家了。”季长宁说完后趴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色,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但故乡跟去年相比变化不大,留在当地的人越来越少。

突然间,季长宁指着一个方向说:“看,那块地以前是我们家的,我说我种过地你还不信,我在那里种过番茄。”季长宁想起家里院子那块菜园,沈逸尘跟他说过别瞎折腾,让他不满了许久。

沈逸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没认出来具体哪块地,他只看见了一大片连绵的杂草,原来那竟是田地吗。

“还有那座山以前也是我们家的,爸妈还在的时候我跟他们在山上种过橘子,你知道果树是怎么堆肥的吗,我们把铲除附近的杂草,晒干后在果树旁挖坑把草填进去,不过到底有没有效就不知道了,后来一个果都没吃到。”

“山上还有好多虫子,我以前胆子好大的,各种虫子都敢徒手抓,还会抓蟋蟀回学校玩。”

“不远处还有一条河,里面有很多螃蟹,我还记得掀开他们的肚子就会有一堆小螃蟹爬出来,不过这条河越来越脏现在好像看不见了。”

季长宁说这些话时面带微笑,沈逸尘听得很认真,这些都是他未曾了解过的季长宁的童年。

他也注意到季长宁说的都是“曾经”,现在又怎么样了呢?但他没有打断季长宁的回忆。

途中他们遇到一个肩上扛着锄头的老人,老人眯着眼睛看车内的人,他在想这辆车是谁,他们这里很少会有陌生人来。

季长宁朝老人挥了一下手,叫了声叔公。

车子停下来,季长宁跟叔公用方言唠叨了几句,沈逸尘有些意外,他以为季长宁会抗拒跟以前认识的人打交道,但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沈逸尘把他们聊天的高频词与复述了一遍,问季长宁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拜山,就是祭祖、上坟的意思,他问我是不是回来拜山,我说是。”季长宁说道。

路上他们还遇上几个嬉闹的小孩,很快他们就到了季长宁的家。

季长宁的老屋是平房,屋前用砖砌一个院子围起来,墙不到一人高,沈逸尘站起来就能看见院子里空无一物,地上有不少落叶。

老屋左右两边的邻居都是空房,门窗紧闭,看上去十分荒芜。实际上他们这一路过来有住人的房子两只手数得过来,留下来的人大多是老人和孩子,青壮年都选择外出打工,显而易见未来也不会回来。

季长宁从包里找出一串钥匙,叮叮当当响,他把院子的门打开了,咿呀一声,他踩着落叶若无其事的走上前,他把平房的大门也打开了。

沈逸尘在他身后跟着进去,一开门他就闻到了灰尘的味道,很明显这栋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毫无人烟味,更让他惊讶的是开门后他看见客厅里什么也没有,不存在桌椅凳子等家具。

“晚上要住在这里吗?”沈逸尘问,他有些震撼,这种地方能称作家吗?

“我住,但你可以开车出去住,村委那附近应该有可以租的地方。”季长宁不太肯定,毕竟在这里的都是本地人,谁会需要租房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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