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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弟弟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 襄语 3543 2024-05-26 00:00:00

点了下头之后,宁南嘉就走了进去,步子刚刚在郑致远身后停下,便听见他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外孙为了救你,都弄成这副样子了,宁先生,你于心何安?”

话语虽然充满了责备的意思,但是语气平静,声音听着叫人难辨喜怒。

宁南嘉一时摸不准他这句话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便垂眸沉默地站着,目光越过他去看姜北玙的脸。

依旧是那个趴卧的姿势,姜北玙脸色苍白,眉宇间笼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痛苦情绪,虚弱的模样让宁南嘉恍惚间想起了他十五六岁时,那副娇生惯养又细皮嫩肉的模样。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是仔细一想,又好像只是昨天才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不知不觉,他跟姜北玙竟然纠缠了那么多年,静默了片刻之后,他问:

“郑老先生,我可以带姜北玙回家吗?”

脸上似乎浮起了些许嘲弄的情绪,郑致远嗤笑了一声,“你觉得这个问题我能做主吗?”

干枯的手指抬起轻轻摸了摸姜北玙的发梢,他眼底怒意勃发,最终又被他压了回去,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凝视着昏迷不醒的姜北玙,

“我这个外孙什么都好,就是跟他妈一样,一根筋,认死了一个人,就不会拐弯。他把你看得比命还要重要,就算我锁着他,他也能折断自己的手脚爬回来找你。”

听出了老人家怒气冲冲的声音里包裹着明显对姜北玙的疼爱和关心,宁南嘉垂下脑袋,轻轻又感激地说了一声,

“谢谢。”

这日之后,郑致远就再也没来探望过姜北玙了,宁南嘉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每日守在姜北玙床前,一直等到第三天夜里,姜北玙才终于醒了。

背上刚刚换了新药,他脑袋垫在枕头上,睁开眼睛乍一看到趴在床头睡着了的宁南嘉时,他眼珠子稍稍怔了怔,看了好一会儿才眨了一下眼睛,确定眼前的人没有消失之后,他又眨了一下,一连眨了三下之后,他才敢凑上去摸了摸宁南嘉冰凉又清瘦的脸颊。

这些天里宁南嘉一直睡得很浅,几乎就在姜北玙气息靠近的时候他就醒了,抬起惺忪的睡眼看见对方探身过来,他止住了要抬起脑袋的动作,一动不动地任姜北玙伸手来摸他的脸颊。

瞧见宁南嘉这么乖,姜北玙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怎么?受了我的救命之恩,打算以身相许了是吗?”

没什么脾气地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宁南嘉低垂着眼眸反问了一句,“你要吗?”

这话说得,

狭长漆黑的眼眸眸色微微转深,姜北玙忍不住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自己有些干的嘴巴。

手掌绕过宁南嘉的颈侧去搂他的后颈,凝视着他清浅又认真的眼眸半晌,他倏地笑了一下,

“要,一条命,换一个宁南嘉,太值了。”

 

 

第82章 洗澡

宁南嘉不知道他到底觉得值在哪里,看见姜北玙不安分地想坐起来,便按住了他乱动的身体,皱着眉头放轻声音说了一句,

“你还是别乱动了,差点儿就变成了烧猪,还是安分一点吧。”

姜北玙不知道自己的后背到底烧成了什么样子,听见他这么说,不免有些担心地问:

“是不是很丑?你会不会嫌弃我?”

宁南嘉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替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一边说着一边起了身,“我去给你喊医生来换药,你先趴着。”

好不容易把人哄到手了,姜北玙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他出去了。

没一会儿,医生就来了。

换过了药之后,医生道:“再住两个月,等伤口完全愈合了,看看到时候情况怎么样。”

宁南嘉应下了话,出去买了些粥回来喂姜北玙吃过之后,就出去外面给钟厚荣打了个电话,让他转告郑致远姜北玙的病情。

在医院住了将近两个月后,姜北玙背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立秋那天,宁南嘉就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考虑到他那边只有一个卧室,加上位置又离姜北玙公司太远,两人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宁南嘉做出了让步,收拾了一些衣服搬过去了姜北玙的公寓。

住院的这段日子里,因为背上伤口还没愈合,姜北玙几乎没有痛痛快快洗过一次澡,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缠着宁南嘉给他洗澡。

宁南嘉被他磨得没办法,看不了书又做不了别的,只好进去浴室给他放水。

这些日子住在医院里,也许是因为觉得背上的伤太丑陋会吓着宁南嘉,或者是不想他见了更内疚,姜北玙都是让钟厚荣帮他擦身体的。

所以当他脱下上衣露出了好得差不多,但是斑驳的痕迹依旧很明显的背部时,宁南嘉眼眶不免染上了几分湿润。

姜北玙的皮肤虽然不如少年时那样看着细皮嫩肉,但是没吃过什么苦头,身上的皮肉都是娇养出来,肌理分明光滑细致,两个巴掌都拢不住的狰狞疤痕附在他的脊背上,看上去格格不入又碍眼。

宁南嘉打湿了毛巾,虽然竭力压下了心头翻涌而起的难过情绪,但是手指擦上去的时候还是不免颤抖了一下,生怕弄疼了他。

其实那些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姜北玙根本感觉不到疼意,但是宁南嘉悲伤的气息太过明显,他忍不住转过身,趴在浴缸边沿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放低了声音笑道:

“你干什么?非得要时时刻刻提醒我后背的疤有多难看是不是,我可说了,再难看你也不能不要我,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知道姜北玙是有意跟他说笑转移他的注意力,宁南嘉抿了抿唇,微微低头主动凑上去吻了吻他的眉心,

“不会的,你再丑我也要你。”

那吻来得轻如羽毛,落在姜北玙心里却像是平地燎起了一把大火,伸出湿漉漉的手指捏着宁南嘉的下巴蹭了蹭,他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你亲得好没诚意,教了你那么多回了,总该会一些了吧。”

宁南嘉被他的话引着,恍惚间又想起了高中那会儿,姜北玙趁着晚修耗子去上扶差班没回来,把他堵在浴室里教他亲人的事情。

不同于以往模模糊糊的印象,宁南嘉能够很清晰地回忆起那时候姜北玙压在他身上亲他的每个细节,仿佛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事情。

正想着,姜北玙便等不及地捏着他的下颚低头亲了下来。

湿漉漉的水珠被带起,宁南嘉被他搂住后颈猝不及防地往前一带,手掌一滑按进水里,不小心压到了他微微扬起的地方。

紧绷的唇角忍不住轻轻扯了一下,姜北玙呼吸渐重,舔着他的嘴角打趣了一声,

“你倒是会找地方。”

眼底微微泛起一丝窘迫的情绪,宁南嘉正想解释,视线下滑看见姜北玙心口上一晃而过的东西,他瞳孔猛地一震,随即整个人都僵住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宁南嘉在看什么,姜北玙倏地松开了手,身体往水里沉了沉,似乎想要遮掩住被宁南嘉死死盯着的地方,还没完全沉下去,手就被对方攥住。

宁南嘉从来没有用过这样大的力道对他,腕骨被拽得咯咯作响,还没来得及制止就被用力扯了起来。

水流哗哗下落,姜北玙几乎是无所遁形地将整个上半身都露在了外面,连带着他心口上一笔一划用刀子刻出来的,一个完完整整的“嘉”字。

像是婴儿细嫩的嘴巴,那个端端正正的“嘉”字,粉嫩的颜色跟四周其他皮肤对比得异常明显,一个正常的人,如果用刀在身上刻字,是不可能刻得那么深,比划那么正。

除非,他是反反复复地划着,新伤叠着旧伤,渐渐愈合在一起,最后凝成了一条直线。

反正迟早也是要被发现的,姜北玙垂着脑袋,像是个被突然撞见了秘密的孩子,脸上带着些许不安的情绪,看着宁南嘉发白僵硬的面容,他有些心疼,又有些不知所措,没什么说服力地安慰了一句,

“我是看准了才刻的,都是皮外伤,没事。”

有一段时间他实在是太想宁南嘉了,思念太过煎熬,他就跟个疯子一样,拿着刀子在自己心口上一笔一划地刻着宁南嘉的名字,皮肤上的痛楚稍稍压下了一些太过痴狂的执念,让他熬过了最初分别的那小半年。

姜北玙原以为宁南嘉会斥责,愤怒,再不济,也会说骂两句,但是低着头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声音,便忍不住抬起了眼皮,却发现宁南嘉哭了。

宁南嘉其实很少哭,就算哭也很少发出声音,哪怕是在床上,顶多也只是被他逼得眼眶发红,水汽氤氲,但是如今他却长睫簌簌,哭得整张脸都湿了。

心脏又酸又疼,姜北玙有些无奈地把他抱进了怀里,一边低头去亲他的脸颊一边软声哄道:

“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全身都疼,不骗你,很疼。”

宁南嘉没有说话,脑袋埋在他怀里,好半天才声音沙哑地问他,

“姜北玙,你有没有恨过我?”

两人的分开,在旁人看来宁南嘉是被抛弃被背叛的那一个,但是实际上,姜北玙一直都是被迫的,被迫离开,被迫放弃,被迫成全。

眼底渐渐生出了一片发疼的苦涩感,姜北玙不想骗他,“有的。”

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也恨过,但是恨宁南嘉太难了,恨意多一分,爱意就多十分,所以到最后恨就变得微不足道,他只记得要爱宁南嘉。

最后水凉了,姜北玙也没能把澡洗完,把宁南嘉抱到床上的时候,宁南嘉是没哭了,但是眼睛红红的,像个闹觉的小孩儿。

扯过被子将人笼在身下,姜北玙贴着他的脸颊低笑了一声,“南嘉哥,你知道我现在心里面在想什么吗?”

宁南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抹了一把眼睛看着他,“想什么?”

尖细的虎牙咬着他的脸颊轻轻嘬了两下,姜北玙低头去舔舐他喉结上的小红痣,心满意足抱着他轻声感慨了一句,

“在想我的小南嘉哭过这一回,以后就真的离不开我了。”

宁南嘉在“小你麻痹”和“哭你麻痹”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抬起膝盖顶开了他不老实的第三条腿,

“说话就说话,别老顶我。”

作者感言

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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