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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为继 君太平 3649 2024-05-24 00:00:00

后来这个人亲口告诉他,事情他做好了。

他以为那一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个人没有为难他,事后也没有在这个人面前提及那晚的事情,他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可是现在这又算什么?

“既然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又有什么关系?”男人看着他,眼里愤恨又憎恶,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参杂绞缠,“不过,你确定你对我说实话了么?”

他惊惧的看着他,目光惶恐又不安的在他脸上驱巡,他——

“你说实话了么?”男人再一次问,脸上甚至带上了笑,“你知道,我最讨厌撒谎的人,所以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他看着他脸上的笑,眼底的嘲弄和厌恶,那点可怜的希翼终于消散了,惶恐和不知所措一点一点占据他的眼底。

他能问出这话,他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了……是不是?

男人嗤笑,“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嗯?褚瑴那样的人,你竟然有本事能让他为你遮掩,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啊。”男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男孩身边,伸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不过也正常,你毕竟是苏墨生的,当年你、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把我爷爷和小叔玩弄在股掌之间了,后来她嫁给爷爷又生下你这个野种,依然还能把小叔迷得神魂颠倒,就算死了,也依然阴魂不散让小叔为她独身至今,这本事也算是罕见了,你作为她的儿子,继承她的衣钵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是不是?”

“霍先生——”下巴被暴力攥着,他挣扎不得,听着那不堪入耳的话,他瞳孔都红了。

在他们眼中,母亲是霍家的耻辱,是他们所有人嗤之以鼻的羞辱,是他们不屑提及的污点,可是那是他的母亲,是他的软肋,霍先生根本就不是当年事件的见证者,他有什么资格评判是非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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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往事

“怎么?嫌我戳了你的痛处?”男人笑起来,眼里都是恶意,“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爬上褚瑴的床么?可那位高高在上的褚总连眼神都不愿施舍一个,你多厉害,第一次进了他的房间就能让他为你遮掩,不睡你反而替你跟我遮掩,这算什么?他对你有好感?还是他对你有更多的想法?怜香惜玉?”说道最后他呲着牙,脸上神色越发嘲讽,“比起你、妈你可厉害多了,至少当年你、妈还是靠睡才把小叔睡得这么死心塌地的,你第一次见他,他就对你这么怜惜,多能耐啊!”男人的话越说越不好听,他用力去扣下巴上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眼泪成串的落,却固执得不愿哭出声。

“哭什么?在我面前哭我也不会心疼,要哭去褚瑴面前哭吧!”成串的眼泪落到手上,男人甩手就把他丢了开去,他把手背到身后去握成拳紧紧抵在自己的后腰处,“留着你的眼泪去哄褚瑴吧,哄得他高兴了,我们两家的合作更顺利,你这眼泪也就不算白流一场。”

他被这一甩,甩得摔倒在地,跌倒的力道有些大,摔在大理石地面上好一会儿才动弹,“我不去……”

“不去?”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确定?”

他抬头看着男人,眼里满是决绝,“我不去。”

男人蹲下身,欺近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怕是想断了你那位”小姨父”的职业生涯?”

他看着他,眼里的决绝变成了绝望。

当那张陌生又熟悉的房卡递到他手中的时候,再多的绝望也止不住走投无路的惊慌和崩溃,“我陪不了他!”他不断的哀求,无声的泪终于成了嚎啕,奢望这个人可以大发慈悲放过他,“我陪不了他!我真的陪不了,为什么非要逼我去——”

居高临下的男人只是看着他,看着他崩溃的哭,看着他以头抢地的哀求,看着他绝望到心如死灰,然后蹲下,缓慢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入他手中,咧开嘴笑,笑意却没有落入眼底,“你跟我一样,没有选择的权力。”

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别人手里,没有选择的权力,被迫接受,被迫承受,被迫走投无路,所以即使知道前面是绝路也得逼着自己走,因为没有身后没有可以退的路……

他隔着泪眼看他,看到那张从来都是带着恶意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类似”难过”的神情。

……”难过”?他难过什么呢?他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却这样逼他,这样践踏他……

既然做得这样决绝,他又何必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

半醒半睡间,总觉得自己挣扎在梦魇的边缘了,只需要再用一点力气就能挣脱了,但那沼泽一样的梦魇却死死抓着他不放,他不愿意回想的那些过往,死死压在心底的那些过往,就像被钉穿的地脉水,喷涌而出,不管他想不想,愿不愿意,一股脑的把他淹了个彻底……

“……莫先生?莫先生?”

管家叫了两声,睡梦中对的人都没有醒过来,他侧身蜷缩在病床上,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眼泪一直都在掉,人又叫不醒,昨天送到医院前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管家心里不踏实,让跟着进来病房的护工去通知医生马上过来看一看情况。

耳边喧杂的脚步声裹挟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听不清也辨别不明,莫嫌试图挣脱混沌的意识,但是裹缠着他的梦魇却始终不肯松手,他挣扎间又跌回那令人窒息的虚晃梦境……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那个房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酒店的,直到再一次在那个熟悉的总套里见到褚先生,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就此落定,他走他该走的路,死他该死的心,绝他该绝的念,小时候太天真,什么都想当然,可是那是小时候,长大以后他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想当然”这个词。

褚先生对他的出现并没有很意外,他让在沙发上坐下,给了他一杯温水,然后就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再后来?似乎是褚先生忙完了工作过来,问他打算晚上离开,还是像之前那次等到明天一早再离开。他的沉默以对并未惹得褚先生不快,褚先生的态度有礼且疏离,他告诉他,套房里还有一间卧室,如果他不方便马上离开,可以去那间房间休息。

直到褚先生看到他流血的手紧攥着的那个霍先生交给他的瘪凹盒子,语气终于有了变化,褚先生问他,东西是不是他自己准备的,他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出不了声,他能告诉褚先生这是霍先生交给他,要他一定要完成他交代的事情的么?

他猜,褚先生那时候应该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也知道他对霍先生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霍先生把自己的人送到他的身边还交代一定要爬上他的床,这算什么呢?

任何一个人遇上这样的情形,都不会有什么好态度吧?褚先生没有立刻让霍先生亲自来把人带走,已经是给霍先生给霍家留足了颜面。

在那之前,他已经止住了眼泪,他想,既然他是来完成霍先生交代的事情的,那他在褚先生面前哭算什么呢?显得自己是被迫来的?还是显得自己很委屈?

既然选了,那就要为选择来接受结果,这没什么不对,就算这个选择他是被逼无奈。

他觉得很难过,却没有觉得很委屈,可是褚先生动了情绪的那句问话,让他满心都盈满了委屈,眼泪控制不住的就开始掉。

看他掉眼泪,褚先生很礼貌的递给他纸巾,问他,既然这么委屈,为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

他茫然的看着掉落在手背上的眼泪,何必为难自己?他这样走投无路真的是在自己为难自己么?可他只有阿征这一个亲人了,他能看着霍先生毁了阿征么?他们欠了阿征那么多,如果阿征这一生都走不出来,难道连最后这点寄托都要保不住么?

他也不想这么为难自己,他想求,可是他该去求谁?求霍先生放过他?求褚先生放过他?可是他求了呀,霍先生不肯放过他,褚先生倒是放过他了,可结果呢?不是依然如此么?既然如此,那他该求什么?求不委屈,求不为难,可他这小半生都没有求得,现在又该上哪里去求?

褚先生说,每个人都有权利舍弃或者保留一些东西,如果选择为难自己就不要哭,如果要哭那不如选择舍弃,要学会放弃左右为难这个处境,人生提纲里无非就是选择,如果选好答案,无论结果是对是错都不重要,是什么就接受什么,伤心难过不过是事不从人愿而产生的不甘罢了。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对”伤心难过”的解答,在那之前没有人这样告诉过他,事与愿违的难过不过是自己无力改变结果的不甘,既然选好答案,无论结果是什么,接受就好。

后来知道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存在之后,他选择留下他,即便他有无数的担忧和顾虑,即便他身处朝不保夕的异国他乡,他依旧毅然决然的选择留下他,那之后的短短几个月,他经历了太多的变数和意外,他都没有后悔过,也不曾”伤心难过”。

……

庆幸他没有再发烧,也没有再出现之前的那些应激症状,医生确定他的状态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和要转过去的科室交代好具体情况,把人顺利的转去了心理科,等莫嫌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心理科的病房了。

管家给他说明了一下情况,白天他会在医院和护工一起照料他,晚上由护工单独照料他,医生的意见是他的情况暂时还不方便回家治疗,所以他需要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

莫嫌谢绝了管家的亲自照料,他认为自己的状况不算太糟,除了眼睛在陌生的环境不大方便之外,他可以自理,家里还有一堆事需要管家回去处理,他完全可以在护工的照料下住院。

管家没有和他争论这个决定,而是在请示了自家老板之后,尊重了莫嫌的意见,只是晚上的时候,结束了一整天忙碌工作的褚瑴,再次出现在了医院,并告诉他,晚上依然由他陪护。

“褚先生,您回家去吧,我已经没事了,您不用再在医院陪护了,您在这里也休息不好,”莫嫌对着褚瑴第一次说了这么长的话,虽然他的态度已经快要算得上哀求了。

作者感言

君太平

君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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