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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佬协议离婚后我失忆了 金玉其内 3416 2024-05-24 00:00:00

合法合规的身份突然被拦下,他有些难过,撇了撇嘴琢磨着等会儿让司明沉可劲儿哄他这件事才算完。

年会正厅,司明沉眼神沉静,正在与董事们洽谈要事。

今天作为司盛集团五十周年庆典,广受瞩目,现场的财经类杂志社和媒体,就有三十几家。

自从七年前司明沉把公司从二叔手中抢回来,公司的发展如日中天,与欧洲和北美洲建立起很强的贸易联系,分公司在全球共有22家。

董事会成员中,原先还有几位效忠二叔与他作对的人,但现在已经被连根拔起,公司的董事组成干净团结,都是他爸曾经的老部下,还算让司明沉省心。

“司总,最近有件事传得很厉害,不知道要不要跟您说。”

赵董端着酒杯,目光落在刚才和他交谈的合作方身上。

司明沉:“您讲。”

赵董:“金府项目听说您前天做了一些调整,连带着大大小小的五个项目投资金额发生改变,这些项目都是与温家的合作。”

司明沉仰头抿了口红酒:“所以。”

赵董:“所以,外头都在传,您与温少爷发生了婚变。”

温家和司家当年联姻这件事,震惊了整个上层豪门。要知道,温家虽然之前风光,但早如同千疮百孔的木船,摇摇欲坠。而司家作为顶级豪门,想联姻的家族数不胜数,根本轮不到温家这个破落户。

联姻讲究的是势均力敌,温家怎么看也是高攀了。

当外界都在猜测司明沉是别有目的,其实另有计划时,他跟温稚稳定的感情堵住了悠悠之口。

结婚四年,他从未传出过劲爆的绯闻,那些公子哥们经常混迹的声色场所,也从未见过他的身影。

可就在前天,司明沉看似不经意的动作给内部人传出一个讯号。

温家和司家的关系疑似发生破裂。

“我知道了。”

司明沉不想再谈这件事,转身走向别处。作为宴会的主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密切关注。

当下淡漠的表情,也让外人察觉到他的一丝丝不悦。

被扰了一整天,司明沉很累。端着一杯红酒,独自坐在偏僻的沙发上想事情。

自从温稚离开后,他便派人查了查桑祁的回国信息。

如他所想,桑祁的飞机预计在明天到达机场。

他不想再抱有自欺欺人的想法,干脆利落地将两人的婚房挂出去,准备卖掉。

那里的一切他都不想再看见,也不想再进去,更不想有任何关系。

他已经做好未来生活中,没有温稚的准备。

后天,他即将前往北美洲指导分公司工作。这次行程,大概是半年。

这其间,他与温氏的事都会在国外处理,预计在与温稚办理离婚那天回国。

年会已经进行到尾声,司明沉被邀请上台做最后发言。

今天,他穿着一套少见的白色西装,因为最近用眼过度,散光严重,佩戴着一副银丝眼镜。

这样的司明沉,不光落在现场客人眼中,同样占据着温稚的所有目光。

好不容易被相识熟人接进来的他,正好站在场地中央右侧,没人注意。

在他面前,一米九的男人,身材颀长,比例完美。褪去青涩,比年少时更加成熟稳重。

笔挺的白色西装裤和雪白的衬衫仿佛为他量身定制,衬得两条腿又长又直。

温稚没见过司明沉戴眼镜的模样。

但眼前这个头发如墨浓黑,步履从容,自信清冷的人,与他心目中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月光渐渐重合,并未让他感到生疏。

台上的司明沉,已经结束发言。接下来是记者自由提问的时间。

对于公司未来的发展和规划,司明沉回答得很专业,简洁明了,语言组织能力非常强。这份自信同样使集团大大小小的合作方安心。

这时,一位来自《财经在线》的记者撞着胆子提问:“请问司总,最近都在传您即将恢复单身,是真的吗?如果不是,您可以趁机辟个谣。”

说完,记者的目光落在司明沉空荡荡的无名指上。

如果仔细去看,上面的戒痕清晰可见。

这个问题刚刚问出,场内所有宾客愣住,开始窃窃私语。

温稚站在金碧辉煌的柱子前,既不安又烦闷地抠着手指。

他跟司明沉这么恩爱,为什么乱造这种谣?

是他太没有存在感了吗?

从小到大,他没受过这份窝囊气。

温稚气得快要变成一只河豚,双手抱臂,强迫自己淡定。

面对这个问题,司明沉不想过多解释。但为了尽快平息谣言,他的回答必须明确。

“我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但我想告诉大家,我和我的爱人感情很好——”

司明沉的话刚说到一半,被一道清澈温柔的声音打断。

“老公。”

这道声线,司明沉听了无数次,再熟悉不过。

他下意识寻着声源偏头,宽阔的胸膛已经被一股温热填满。

温稚将头靠在司明沉肩头,声音带着一丝撒娇和委屈:“我好想你。”

这一刻,司明沉来不及思考,源于心脏的原始冲动让他第一时间揽住温稚的腰,低头查看温稚的伤势。

那双露出的琥珀色眼眸,蒙着一层雾气,不同于平时那般冷淡,带着强烈的思念情绪,想要跟他诉说。

司明沉觉得恍惚,但手掌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在温稚的绷带上。

他的语气并不平稳,压抑着彻底藏于心底的想念和难过。“我也想你。”

 

 

第4章 离开

周年庆主会场,到处都充斥着闪光灯的声音与刻意压低的讨论声。

主台上,司明沉已经带着温稚离开,副总拿着话筒疏导越来越激烈的震撼声与交谈声。

走廊里,是两道不一样的步伐。

温稚被司明沉牵着手腕,偷偷扬起唇角。这么多年过去,司明沉似乎又高了一些,身材也比高中时挺拔宽阔。

他悄悄扬起唇角,越来越满意自己的老攻。

推开最近的休息室木门,司明沉立刻低头严肃地看着温稚。

“你的头怎么了?”

温稚抬起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没事,出了小车祸。”

紧张之余,司明沉发现自己还牵着温稚的手腕,稍稍松开:“小车祸裹得这么严实,其他部位受伤了吗?”

温稚用手指点了点脑袋:“其他部位没有,就是我好像失忆了。”

听到这句话,司明沉明显半信半疑,严肃的眼神染上一抹复杂,淡淡瞧着温稚。

温稚配合地带起微笑,向前迈了一小步,手指自然而然地牵起司明沉的领带,裹着拇指转圈圈。

……

半小时后,司明沉派人拿到温稚的全部病例。

明亮的窗前,司明沉认真看病例,而温稚托着腮乖乖看司明沉。

头一次被温稚这么关注,司明沉有些不太习惯。

余光淡淡观察着温稚的一举一动,将注意力刻意放在病例上。

出院病例中有这样一段话,让他反复读了三遍。

“患者由于头部强烈撞击,导致记忆系统性的紊乱,具体表现为记忆与事件的关联错乱、杏仁核与海马组织主导的情感表征错乱。目前已知的是患者记忆暂时退回到十七岁,且对当时的社会关系有简单且清晰的认知。但情感表征错乱还未体现,后续需要隔周复查。”

司明沉仍然难以置信,浅棕色的眼眸带着几分推敲,看向温稚:“除了高中的事情,其他都不记得了吗?”

温稚摇头:“高中之前的事情都记得。”

司明沉将病例撂下,靠在椅子上目光复杂:“那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

温稚:“我出了事,医院联系的我爸,我爸告诉我,我们结婚了。”

司明沉轻轻点头,没再说话。

如果说温稚不久前,决绝地提出离婚是老天给他的打击,那么对方的突然失忆,恐怕是老天和他开的玩笑。

虽然离婚那件事,温稚不记得了,但高中时正是温稚疯狂喜欢桑祁的那段时间。就连温稚除夕夜偷偷翻墙跑来给他送的饺子,都只是因为他是桑祁的表弟而怜悯他。

而他却在有胃病的情况下,将饺子全部吃掉,在温稚离开后在无人的宿舍哭了很久。

瞧着司明沉表情的细微变化,温稚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对。

虽然司明沉高冷,情绪表达从不外露,但每次司明沉不开心,温稚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他收回托着下巴的手,静静看着司明沉,待司明沉手指拨动那份住院病例时,站起身走到司明沉肩侧。

“我没事,不会不记得你。”

温稚伸出手臂,揽住司明沉的肩膀,将头靠在上面:“别难过了,今天我本来还想向你兴师问罪,但我决定原谅你了。”

司明沉眼眸一震,来自耳边灼热的呼吸轻轻扑到他的侧脸。

“为什么要跟我兴师问罪。”

“我出了车祸,你应该是我的第一紧急联系人才对,可警察联系的却是我爸。而且我来公司找你,保安不认识我不让我进来。但你不要怪保安,毕竟我裹成这样,能认出我的人不多。但我就是觉得,你是不是应该帮我设立一个门禁指纹,方便我来公司找你。”

司明沉张了张嘴,解释的话堵在喉咙。结婚四年,温稚除了那次提出离婚,从来没踏进司盛半步。紧急联系人那项,司明沉结婚时提过,但当时温稚每天都不开心,这件事也就耽搁了。

“是我不好,我让秘书设立。”

温稚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盯着司明沉的腿,顺势坐在了上面。

脸颊涌起两团淡粉色,温稚耳根发烫,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司明沉。

虽然结婚四年也算是老夫老妻,但在他目前的认知里,算是新婚宴尔。

对于温稚的亲密举动,司明沉反应并不自然,双臂一时之间无处安放。

他把目光移向窗外,想要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腿上的温稚眼神很温柔,此刻正含着笑意看他。

作者感言

金玉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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