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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拐跑了恶毒炮灰替身! 湳祈 3680 2024-05-24 00:00:00

“都要上课了你们闹什么?上次交的课业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好好温书只知道玩闹!”

徐夫子说话的时候没一个人敢抬头,静静的等徐书龄骂完,不过这次时间倒不长,原因是裴清宴出手阻止了徐书龄的话。

“夫子。”

徐书龄气急攻心,差点忘记了裴清宴还在这里,于是清了清嗓子,将裴清宴请上座。

“大家这最后一堂课便由裴世子来与你们上。”徐书龄将位置交出来,看着裴清宴跟看宝贝疙瘩一样。

底下人一阵抽气,刚刚是谁猜的世子殿下要给我们教书来着?

沈知屿也没想到今天裴清宴频繁出现竟然是因为要给竹院教书,那实在太自降身份了。

他想不明白裴清宴为何会答应来竹院,梦里也没有这茬儿。

一堂课下来,沈知屿还真听进去不少,倒不是裴清宴厉害,而是沈知屿实在太过防备此人,于是一整堂课都盯着裴清宴。

下了课,沈知屿极快的溜了,只听崔少煊在后面喊:“今晚花朝节,知屿你别忘了!我老地方等你啊!”

沈知屿没应他,上了马车就叫车夫快走,跟后面有狼追一样,车夫还纳闷,怎么今日这么着急回家,平常小公子不都想方设法的要溜出去玩儿?

晚上,沈知屿与崔少煊碰了头,两人招摇的往街上走,一个一身红衣,一个一身藏青,两个翩翩少年郎惹得人频频回头。

“哎,知屿,咱们今天看谁收到的花多如何?”崔少煊揽着他的肩冲他挑眉,仿佛觉得自己赢定了。

“花?什么意思?”沈知屿从小在江南长大,不太懂这里花朝节的习俗。

“你看见有姑娘拿着花没?花朝节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当晚姑娘们会手持鲜花,有看中的俊俏郎君便将花扔到他的怀里。”

“男子不可以送花给姑娘么?”沈知屿问道,他没过过这样的节日,听起来有意思极了。

“也可以吧,不过一般都是女子送花啦。怎么知屿要有送花的姑娘?”他朝沈知屿挤眉弄眼,又压的声音说道:“是那个貌若天仙的心上人?”声音里掩饰不住兴奋和揶揄,明明沈知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个貌若天仙的心上人。

“少煊,你我情分在今天断了吧。”沈知屿实在不想与这傻蛋解释,木着脸快步往前走,看样子是想甩开身后的人。

崔少煊连忙追上,怕人跑了,又用力箍住沈知屿的脖子往自己怀里摁,他说:“不行!我这辈都赖定你了!你就得是我崔少煊的兄弟!”

这人霸道的狠,沈知屿头发都要被弄乱了,锤了他一拳崔少煊才将人松开,他又贱兮兮的凑过来说:“知屿,你该不会怕输给我吧,我知道哥哥我高大威猛,但是你也别泄气啊,说不定你那心仪的姑娘就喜欢你这样的。”

崔少煊从小就被他爹锻炼体格,虽瘦,但看起来是要比沈知屿壮实一些,沈知屿生在江南,但个子随了他爹,又被江南的水养的水灵。

“还说?崔少煊你找打是不是?”

“好好好,不闹了不闹了,哎哎哎!前面有什么好玩的这么多人,我们快过去……”

酒楼之上,裴清宴目光追随着那一抹红色,身后有人走来,问道:“清宴,你在看什么?”

此人与顾玄烨样貌有些相似,只不过五官更加柔和些,此时穿一简单白衫倒像个一般书生。

“没什么。”

顾玄礼笑了笑,走到裴清宴身边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说:“清宴,别总是一个人待着,你看今天多热闹啊,出去走走,一个人总是会憋出病来。”

裴清宴没接话,转身回到桌子前拿起那信张,又揭开灯罩将那封信点着,“殿下,张邬那边我会派人看着,等捉到了于桂平再处置。”

顾玄祐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他走来弹掉裴清宴肩膀上的灰烬,叹气嗔怪:“孤一说这些,你就要转移话题,这些固然重要,但清宴你也该听听我的话,若不是生在皇城,我应该是你大哥才对。”

“殿下,慎言。”

顾玄祐年长裴清宴六岁,皇后膝下无子,而常贵妃生下太子后常年卧榻,没几年就去了,之后才养在皇后身边。

第十四章 素冠荷鼎

裴清宴七岁后才被找到,那时常贵妃已经命不久矣。顾玄祐还记得初见幼时的裴清宴时,小小的孩子身上满是伤痕,衣服也都破破烂烂的,只一双眼睛黑的吓人。

那时的裴清宴瘦弱的仿佛一阵风都能被吹走,谁都不理也不不说话,更不让碰,一个人默默的站在角落防备着所有人,那时就连皇后也花了不少时间才叫这孩子愿意敞开心扉接纳旁人。

他倒是喜欢这个孩子,只是裴清宴当时除了皇后谁也不理会,但裴清宴确实在父皇一众孩子中与自己最亲,不过他明白,自己也算是沾了皇后的光了,若不是后来皇后将他接过去,恐怕自己与裴清宴也不过泛泛之交。

顾玄祐叹了一口气,他怅然道:“有时候,孤觉得,生在普通人家也是一件幸事。”

“殿下,我该走了。”裴清宴饮完最后一杯茶起身离开,没理会顾玄祐的叹息。

生在帝王家,谁也无法独善其身,顾玄祐始终是被推着走的那个,但他自己明白,落后的人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走至大街中央,几乎能看见每位女子手上都拿着花,两人一走来,那些姑娘们便掩嘴笑着将花抛他们身上,有些大胆的甚至会说:“郎君,一定要来寻我呀!”

江南的女子最为温婉,甚少有这样奔放大胆的,京城的姑娘实在热情,沈知屿有些不知所措,又故装淡定的将抛到自己怀里的花收好,只不过太多,有些接不下来了。

更大胆的女子便调笑道:“郎君接不下,我这朵可以戴头上,郎君看着比我们还要漂亮,戴上也不会违和!”

旁边崔少煊一听,觉得甚好,便将自己手上的花挑了一朵往沈知屿头上戴,这一戴,还真如那些姑娘们说的,丝毫不违和且好看极了!

“知屿,人比花娇啊!啧啧啧!”

崔少煊在一旁笑的沈知屿默不吭声的踹了一脚崔少煊,那一脚不轻,崔少煊脸都憋红了。

沈知屿摘下头上的花,举了举问道:“这花是哪位姑娘的?”

手上的花是常见的黄芙蓉,这花在城外十里长了一片,大多数姑娘们手上拿的都是这种,也分不清是谁的,但俊俏郎君问起,那不论是不是,她们都会应。

“我的!”

“是我的!”

“我的我的!”

……

沈知屿勾了勾嘴角,对这反应甚至满意,一旁的崔少煊看他笑心中顿感不妙,于是又听沈知屿说:“刚刚我这兄弟跟我说,这一众花中,唯他手上这朵甚美,怕是手持此花的姑娘也是如此,于是想找出来结识一番。”

他将花又扔回崔少煊怀里,退出一步,说:“还请持花的姑娘现身,莫叫我这兄弟点等的辛苦啊!”

话一完,那些心仪崔少煊的姑娘猛如虎,一个个都说自己是那持花之人,将崔少煊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崔少煊看着这些女子顿时慌了,想给自己弄出个道来逃跑,又怕自己手劲儿太大伤了这些娇弱的姑娘们,刚刚还游刃有余的人此时站在中间不知所措,脸都红了一圈。

沈知屿在一旁乐不可支,也没说要救人出来,崔少煊一看沈知屿在一旁幸灾乐祸,羞恼的说了一句:“沈知屿你竟然坑你兄弟我!”

“我哪是坑你?你小子不是天天羡慕我有个心仪的人,这不,现在可不用羡慕我了。”沈知屿模样瞧着焉儿坏,明显就是报复自己白天将他那暗恋别人姑娘的事儿说出来。

“我的好知屿,快帮帮兄弟我吧!”崔少煊有苦说不出,还在找逃跑的路径,哪些姑娘哪里肯让他走,再说那花还不知道是谁的呢,可不能叫人占了先机,于是他退一步,她们就近一步。

“唉唉唉,听不见!前面有什么好玩的?我先去替你看看啊!”沈知屿装聋,一个人溜了独留崔少煊一个人狼狈。

他一路走来,京城确实与江南不同,江南也热闹,可好玩儿的东西却不比京城多,沈知屿不好将别人送的东西随意丢弃,便将花找了个地方好好放着,自己跑到旁处玩儿,玩儿累了便找了个风景好的地方随便坐着,心里嘀咕崔少煊这家伙怎么还没逃出来。

不会是真看上哪个姑娘跟人花前月下了吧?

又觉得不太可能,这家伙一看不像是开窍的样子,怎么会喜欢上人呢。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又觉得不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才知道自己不知是什么时候逛到月老庙这边来了,自己就在不远处的岸边。他瞧了一会儿,一对对儿的男女在这儿花前月下互诉衷肠,自己在这儿没个伴儿甚怪,于是起身要走,不过身后河里忽然划过一条船来。

船不不大也不小,上面人甚至惬意,有酒有肉,可偏偏上面的人却抱着茶喝。

沈知屿看着那人眼熟,也许是自己好奇的眼神太过炽热,那人转过来头来与他视线对上,把沈知屿吓了一跳。

又是他!

沈知屿面容稍微有些僵硬,又很快反应过来朝他微微一笑点头以应。

这时有人从仓内出来,手里拿着东西。

“殿下,这花……”他

唐澍还未说完余光便瞟到了站在岸边的沈知屿,他微微笑道:“啊,是沈小公子啊。”

唐澍一转过来,沈知屿就看见了他手上的东西,那是还未开花的素冠荷鼎。

沈知屿记得自己从前也有一盆,此花极为难得,是他爹走南闯北时偶然所得,只不过那花被一只猫给弄死了,他哭了好一段时间,被他哥嘲笑了好一段时间,以至今日有时还会被他哥拿出来。

那花自己确实喜欢的不行,可伤心只不过当时是因为自己答应了给一个朋友看那花,结果还没开花就没了,又觉得自己太不守信用,一连两三天不敢去见那位朋友,后来好不容易讨的了原谅,才过了一两天那人就消失不见了。

他觉得那个朋友就是觉得自己是个不守信用的,所以不愿意跟他玩了,当时说不生气肯定是怕自己纠缠而已。

“沈小公子可要上来坐坐?”

沈知屿想摇头,可那花确是遗憾,看样子那素冠荷鼎就快开了,大概就在今晚。

第十五章 幼时

犹豫间,船已经撑至岸边,沈知屿这才反应过来,不论自己是否拒绝,自己都得上这条船。

心中不悦,沈知屿却不好表现出来,下人已经搬了踏板,他只好上了船。

“叨扰殿下了。”礼数还是得周全,沈知屿本不欲与他有过多交际,但奈何自己早就将人得罪透了。

裴清宴不说话,他的车夫倒对沈知屿极亲切:“沈小公子今日也是与崔公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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湳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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