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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娇 鹿时眠 3660 2024-05-24 00:00:00

“是。”沈青稚轻声应下。

老夫人徐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不经意的扫了眼二姑娘头上簪着的珠花道:“我前头可是听说了,大长公主今日赏梅宴,恐怕并不是给嫡子里看的,而是为了给府中的庶长孙,如今的世子里看。”

“丹阳大长公主如今也年纪大了,估计是想选个称心如意的姑娘做孙媳妇才是,毕竟庶子庶长孙才是真正在她膝下长大的孩子。”

老夫人这般说着,眸光稍显刻意从□□月身上瞧去,接着一声感叹:“也不知是哪府的姑娘,会有这般好福气,能得了公主府世子的青睐,据说这位世子,那可是个气质品貌都极佳的郎君。”

□□月听罢,眼中神色微动,双颊更是因着激动稍显泛红,因为今日她可是唯一一个,得了丹阳大长公主赏赐珠花的姑娘。

老夫人瞧着二姑娘□□月面上神色,她满意的笑了,不管□□月能不能成,她只要有这个心思就行。

……

暮色四合,丹阳大长公主府赏花宴终于结束。

府中女眷逐渐散去。

等沈青稚一行人在淮阴侯府前下了马车,这时天色已经擦黑。

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济,一下马车就被早早候着婆子,用了软轿给抬回了万福堂休息。

而随老夫人一辆马车的五姑娘沈映寒,也是个自来身娇体弱的,她下马车后,就直接被三房的婆子,给小心翼翼的背了回去。

沈青稚与沈苓绾,姐妹二人一同下了马车。

而□□月稍显落后。

这时,也不知从哪处冒出一个打扮俏丽的丫鬟。

那丫鬟瞧着冒冒失失,手里还紧紧还捏了封信笺。

她一见着沈青稚,上下打量一番后,也不见她行礼,而是直接把手里头的东西递到沈青稚眼前:“姑娘可是淮阴侯府二姑娘。”

沈青稚扫了眼身前站着的丫鬟,这打扮瞧着像丹阳大长公主府的一等丫鬟。当即她心下一动,眸色淡淡往指了指身后:“那位才是,淮阴侯府的二姑娘。”

丫鬟打一眼瞧去,果然见着一个长得极有姿色的女子,被伺候的婆子小心翼翼扶着,下了马车。

只是马车车辕稍高,婆子正巧叮嘱道:“二姑娘,你小心些,让奴婢扶着你。”

丫鬟眼睛一亮,捏着信笺走了过去。

***

夜深人静,沈青稚提了一日的心,终于稍稍松下几许。

但是夜里,她却是辗转反复,怎么也不能静心入梦。白日疲惫,她又与贺愠不欢而散,她总隐隐觉得心中有事未了,每每闭眼,脑海中总不自觉浮现出贺愠那种清隽玉润、墨色清隽俊颜。

等天蒙蒙亮时,沈青稚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却又被丫鬟给叫了起来,要准备洗漱,出门给长辈请安。

她才一番收拾,准备出门时,老夫人院里却来人了,说是老夫人昨夜累坏了身子骨,今儿早晨就免了各院的请安。

既然不用出门,沈青稚娇娇俏俏打了个哈切,眯着眼迷迷糊糊对书客道:“那我便再睡一会儿工夫,若是等会子大哥哥来了,书客你记得要把我闹醒才是!”

书客自然恭敬应下,她小心放了床榻上的纱帐,拿了平日里未曾绣完的帕子,便在一旁静悄悄的守着。

然而不想,这一上午的时日,沈言珩倒是一直未曾出现。

而今日本要来淮阴侯府,给大姑娘下聘的魏王府,倒也是出奇的没了个动静。

等到日上三竿,即将午膳的时,沈青稚才在丫鬟婆子的伺候下,用了午膳。

午膳后,她心里挂着沈苓绾的事儿,便又差人去外头打听一圈。

魏王府外反常安静。

到了晚间!

外头的消息终于瞒不住,传出来了。

据说是魏王嫡子澹台德宗,与丹阳大长公主嫡子贺愠,两人在花街柳巷挣抢花魁。

天香居的花魁冲撞了贺愠的马车,而贺愠传言中又是极恶女儿,那花魁自然是眼看就要小命不保。偏偏这位花魁可是魏王嫡子早早就惦记上雏儿,就等着挂牌砸银子去买人的,他还没吃到嘴里的东西,怎能让贺愠如愿。

但贺愠是谁,凶名在外,帝王都得给几分脸面的疯子,魏王嫡子就被那位性格阴险狠厉的贺大人,给打得半死了!

等被家中仆人扛着回了魏王府时,宫中御医都赶不及诊断,没想到竟然断气了。

此时正在吃晚膳的沈青稚,听得顾妈妈打探的这消息,她明显愣住,不可思议道:“魏王嫡子澹台德宗,真的被贺愠给打死了?还是众目睽睽下,因着一个花楼里的花魁?”

顾妈妈忙不迭点头:“确实是如此!”

“今日晚间上京城都传遍了,不过那位神秘的贺大人自始至终在马车里,未曾出面,就算是打人,他也是吩咐了侍卫去打的。”

沈青稚只觉得这事儿,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以贺愠的是手段,他有千百种法子,悄无声息的解决了魏王嫡子那个废物,还能顺便把抓了魏王嫡子的把柄,把魏王府捅出一个天大的窟窿。

他又何须要这般蠢笨,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给搭进去?还是闹得满城风雨!

贺愠他究竟是想做什么?沈青稚心头砰砰乱跳,心底升起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

她又惊又气,脑子里乱糟糟的,喉间嗓音发紧:“那顾妈妈可打听到,那位传说中生性暴戾的贺大人,如今是如何?”

顾妈妈摇了摇头,可惜一叹:“听说那位贺大人,已经连夜被魏王带人给压到了宫里头,如今正等陛下处置呢!”

“魏王恐怕是想要一命换一命,才肯善罢甘休。”

沈青稚:“那大长公主呢?她可是先皇姑母,身份极重,怎么会让魏王如愿!”

顾妈妈接着道:“就因为大长公主也连夜进宫,魏王才不敢一剑杀了贺大人,如今贺大人是生是死,恐怕是全凭的是陛下一句话。”

沈青稚心底乱成一团,一向平静的小脸,此时泛着丝丝苍白,没了血色。

瞧着自家姑娘的样子,顾妈妈提了心安慰道:“姑娘莫怕,那魏王府与丹阳长公主府间的官司,不过是神仙打架,我们看个热闹便是,若是姑娘心口不适,老奴便去外头把郎中请来。”

沈青稚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勉强一笑:“不过是这连日来精神不济,觉得有些许疲惫,妈妈不如伺候我先躺下休息,睡一日也许明日便好了。”

顾妈妈赶紧伺候沈青稚去床榻上休息,等沈青稚躺下后,她才悄悄熄了闺房烛火,转身去外间守着。

沈青稚一夜未曾合眼,她呆愣愣的缩在床榻里头,翻来覆去,心口就像是被人堵了一块碎石,酸酸涩涩苦闷。

等好不容易挨到天色大亮,她便急急唤了丫鬟婆子进来伺候洗漱。

这期间还追着顾妈妈问:“丹阳长公主嫡子贺大人,今儿可从宫中放出来了?”

顾妈妈奇怪的看了沈青稚一眼:“今儿一大早,从宫里放出来了,据说是丹阳大长公主在宫中足足哭了一夜,陛下软了心。”

沈青稚略略松了口气:“那可还安全?”

顾妈妈摇了摇头:“这……老奴便听外头采买的婆子说,坊间传闻今日早朝时,贺大人在太和殿殿外,陛下当着一众朝臣的面,下令杖责三十大板,而且是大长公主亲自监督!”

“最后这位贺大人被打得几乎没了气息,是用马车给抬回大长公主府的。”

杖责三十大板,若是生子骨娇弱的人,恐怕都能被那成年男子巴掌宽的刑杖给直接打成一滩烂泥。

沈青稚想着心惊,浑身都软绵绵的没了力气,但她却死死咬着牙,起身对顾妈妈吩咐:“麻烦妈妈你去外头打点一下,吩咐外院的婆子套了马车,我现在就要出府。”

“若是上头问起,你就说,我夜里做了噩梦,是去宣平侯府了!”

顾妈妈听得大惊:“姑娘!这马上就要去老夫人的万福堂请安了,你若是这般出去,老夫人那处恐怕是不好交代!”

沈青稚眉头深深一拧,她心里头如今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他!

必须见到贺愠,瞧着他活着,她才能安心。

沈青稚冷了声音:“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怨你

沈青稚平日里给人的感觉一向温和, 少会这般厉声呵斥。

顾妈妈被她一呵,心头也是惊了一跳,哪怕有心阻止, 却也知今日这事儿恐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她只得按着沈青稚的吩咐,赶忙去外头安排。

约莫一盏茶功夫后,一辆青毡小车, 悄无声息从淮阴侯府后巷驶出。

马车里, 沈青稚悄悄挑开帘子一角, 出声对着驾车的车夫吩咐:“掉头去丹阳大长公主府。”

“姑娘……!”坐在沈青稚身旁的顾妈妈心惊,她以为沈青稚出府去的可能是宣平侯府, 怎么好端端就去了丹阳大长公主府上。

顾妈妈一时间有些想不通, 为何自家姑娘好端端的要去丹阳大长公主府上。

若要论联系,恐怕也就是丹阳大长公主嫡子, 当街打死魏王嫡子, 被陛下罚了三十板子,如今生死不知, 这一件事。

但是现在细细回想,顾妈妈突然想到,沈青稚似乎对这位丹阳大长公主嫡子被陛下杖责之事,格外的上心。

顾妈妈想清楚这一层关系后, 她表情明显的慌了一下, 冷凝着脸,语调发颤:“姑娘,老奴请姑娘三思, 这大长公主府,姑娘是万万去不得的。”

车厢里沈青稚冷着脸,唇瓣抿得紧紧的。

但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必须去!救我大姐姐的命, 是我求他的,既然魏王嫡子已死,我不知他为何要把自己暴露出来,我不管他究竟是如何心思,但这份大恩就是我欠他的。”

“可是”顾妈妈语气依旧踌躇,毕竟那位贺大人的恶名,在上京城里就连三岁小孩,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顾妈妈的顾虑,沈青稚自然清楚,她心中无奈,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好在没过多久,马车已悄悄在丹阳大长公主府门前停了下来。此时大长公主府前,焦急守着个年长的嬷嬷。

当沈青稚被顾妈妈扶着下了马车,那嬷嬷眼中一亮,赶紧迎了上去:“沈三姑娘,老奴给姑娘请安。”

“郑嬷嬷。”沈青稚赶紧往前走了几步。

郑嬷嬷恭敬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姑娘跟老奴往这处走。”

一行人穿过弯弯绕绕的曲径,又回到了上次沈青稚见丹阳大长公主时,那个清幽小院。

站在院门处,沈青稚脚下步伐习惯性一顿,她忍不住朝郑嬷嬷问:“贺大人如今可还好?”

这声‘贺大人’不光是外头对贺愠的称呼,也是大长公主府里,下人对他的称呼。

因为在贺愠回府前,府中庶长子继承了爵位,贺愠回府后,庶长孙也得了宫中封下的世子称号,木已成舟宫中也不可能收回之前的圣旨。

作者感言

鹿时眠

鹿时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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