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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心窍 癫婆 3664 2024-05-24 00:00:00

他一把拉过金玉推着自己胸膛的手,握着它重重压在自己心窝。

情深似海。

金玉睁开眼对上二公子视线,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这个曾在窑姐儿嘴里听过的词。

他未曾见过海,可二公子此时眼里的浪涛太汹涌,流露出的波澜如此惊骇,听老人言“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二公子眼眸黑不见底,深不可测。

或许他今晚也见过了海洋,金玉心想,手心被二公子擂鼓般的心跳吓出了汗。

“听到了?”谢谨禾嘶哑的声音传入金玉耳朵。

金玉咽了口水,不明所以道:“什么?”

谢谨禾按着他的手又重了些,道:“心跳。”

他看着金玉懵懂的眼,耐心重复:“我的心跳。”

没听到,摸到了。

金玉不明白,这么晚了,二公子到底想说什么?

谢谨禾挫败下来,埋进金玉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忽而又闷闷道:“你知道吧?我爹不让我有通房,”继而又意味深长地补充:“只能有一位伴侣。”

金玉察觉二公子情绪低落,摸摸他的脑袋安抚道:“没关系,小的不在乎名分,不是通房便不是,就当个普通的暖床小厮…呀!”

谢谨禾恨铁不成钢地咬了一口金玉脸颊,边咬边气急败坏道:“你怎么如此愚钝?!你这个…你这个长了猪脑的蠢驴,满京城找不着第二个比你更笨的!”

金玉呲牙连连应着,只想让二公子松口,道:“小的是笨蛋,是笨蛋…”

谢谨禾却没有放过他,双臂紧抱着金玉,他身形阔大,一点余力没留,把金玉压得严严实实,漏不出一缕青丝,远处看,压根儿看不出来他身下还有个人。

金玉推搡着他,谢谨禾改咬为吮,含着金玉一大块脸颊肉吸个不停。

人人都道他投了好胎,从小众星捧月,是谢府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哪怕就是真的伸手要月亮,也有人巴巴摘了送到跟前。

陆妈妈娇宠,兄长关爱,就连他那严厉的爹也给了他锦衣玉食骄奢无度的生活,在爱意如此浓郁的氛围中长大,谢谨禾能够察觉到自己喜欢金玉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担心金玉在秉礼阁受苦,看见他手上的冻疮会心痛,金玉太瘦了,谢谨禾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喂他吃饭。他说一切都是为了钱的时候,谢谨禾生平第一次尝到了爱而不得的滋味。

他清楚的知道,他喜欢金玉,醒时思,梦里念,心中缱绻缠绵,睁眼闭眼都是他的脸。

落了半夜的雪停了,谢谨禾还想要白。

他抵着金玉的耳,被金玉气得心中酸涩,开口的声音嘶哑,含着十足的委屈:“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想欺负我,你非要逼我说出来,看我急得团团转,憋出毛病来你就心里快活了…”

谢谨禾向来骄傲,即使示爱也要占据制高点,东拉西扯去莫须有的怪罪人家一番,好让接下来他最想说的话显得没那么落下风。

他说的轻,声音颤,像怕金玉听见,更怕人家听不见,颤着嗓子道:“没错我就是喜欢你!你满意了,你开心了!你更可以拿着这个把柄耍我了!”

谢谨禾咬牙说完,深深埋进金玉的颈窝里,再不肯抬头看他一眼,揽着人腰的手收得更紧,像要把金玉勒进身体里。

金玉目瞪口呆地僵着,脸上被嘬出一块青,隐隐作痛,可他感受不到,他像是被天雷迎面劈开,原本有序的思维被劈乱成麻线。

什…什么意思?!他又想错了?二公子给银子不是…不是要他侍寝?!让他侍寝也不是因为给了银子?!

金玉脑浆都糊了,想的东西颠七倒八,但他不是第一回听人说这样的话,金玉长得也不差哩,从前在村里也有小姑娘童言无忌跑到家门前说要嫁给他,他娘说了,人捧着真心给你,你即使无意也要好好谢过人家,谢绝也不可敷衍。

金玉磕磕绊绊道:“小的谢过二公子的…青睐,能得二公子如此看重,小的三生有幸,但…”

谢谨禾听出话头不对,立马抬手捂了金玉的嘴,抿唇道:“你不许说了!我没让你回应我,我就是…就是告诉你这么一回事儿,省得你那榆木脑袋天天想着当通房,败坏我名声。”

金玉愣愣地看着谢谨禾,谢谨禾瞪他,松手后翻身从人身上下来,把金玉脑袋揉到胸膛不让他抬头,闷声道:“不许出声!睡觉。”

金玉听着二公子起伏不定的喘气声,理不明白现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想悄悄往外挪却被人按紧,最终谢谨禾还是忍不住道:“你…你现在真明白了?”

金玉点点头,脑袋轻轻磕在谢谨禾剧烈起伏的心窝。

谢谨禾滚了滚喉尖,问:“那…我还能亲你吗?”

金玉犹豫了,谢谨禾又补充:“我就随便亲一下,你不用…不用负责。”

金玉噎着,随即有些想笑。

谢谨禾以为他默认了,迫不及待亲了一口,黑夜把他的脸红心跳藏得严实,他镇定道:“睡吧。”

第34章 鸳鸯浴

日上三竿,金玉浑身腰酸背痛,屁股那处更是隐隐肿了,疼得压根没法躺正。

他困顿着睁眼,对上二公子乌黑的眼睛。

谢谨禾早就起了,人都去过夏府又回来了,见金玉在自己榻上睡得香,心中万般柔情,午膳也不用,往榻上一趴,手里拿着金玉一缕发丝绕来绕去。

“二公子,什么时辰了?!”金玉挣扎着要起来。

谢谨禾轻轻一按便把他按牢了,轻声道:“你歇着,我让人传午膳进来,方才看了下,好像是伤着了,已经给你涂了药膏,你今日不必干活了。”

金玉惶恐道:“小的,小的还是起吧,叫人知道多不像样。”

谢谨禾浑不在意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善止早上还来看过你。”

金玉瞪圆了眼,惊悚道:“什么?!他们都…知道了?!”

谢谨禾皱眉不满道:“知道就知道,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很丢面?”

金玉连忙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老爷…让老爷…”

谢谨禾把他抱起身,靠到床沿,端来水盆给他净面漱口,道:“还没闹那么大,这会儿…还不是让他知道的时候。”一边说一边幽怨地看着金玉。

金玉看着二公子忙活,恍惚觉得二人身份像是颠倒过来,正要开口说话,二公子却在此时转过身来,金玉这一眼好险收不回了。

谢谨禾今日身着淡紫勾云纹服,亮眼的紫衬得他唇红肤白,眉目俊秀,腰封与臂缚将他腿长肩阔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乌发用玉冠高高束起,长长一把绸缎般的青丝,瀑布般垂落。

好漂亮一个少年郎!

金玉嘴微张,眼珠和猫儿似的,跟着那把黑发飘来飘去。

谢谨禾吩咐人全撤下去,回头问他:“你好了吗?我拿衣裳给你。”

金玉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应道:“好…好了。”

谢谨禾拿了金玉的衣裳,亲自给他穿上。

金玉看着他手里的衣裳,一时间顾不上拒绝,道:“这不是我…小的的衣裳吗?”他昨日穿过来的好像不是这条。

谢谨禾顿了一下,若无其事道:“嗯,我早上让人把你的东西收拾回来,日后你就住我隔壁的厢房。”

谢谨禾手里的衣带一直系不上,余光瞥着金玉的神色。

金玉反应一会儿才道:“多谢二公子恩典。”

他心里是开心的,只有地位比较高的下人才有独立的卧房呢,日后,他也是独有一间屋子的小厮了!

谢谨禾手里的衣带这才严严实实系上。

“我都知道!之前是我的错,错怪你了!给你赔不是。”善止挠挠脑袋,看着金玉的眼里满是怜惜。

金玉被善止带着看看新卧房,不明所以:?

善止叹了口气,早晨进门他也吓了一跳,金玉就这样躺在二公子床上,脖颈上红点斑斑,二公子满脸春风得意,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去问苏惟,这货居然早知道!

想不到苏惟平日像个闷葫芦,回了家居然是个什么都和媳妇说的话唠子,赖景芸在前一阵二公子脾气不好时就看出了不对劲,早早告诉苏惟:二公子对金玉,恐怕居心不良!

想来金玉便是因着这才跑到大公子院里去的,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被二公子抓回来霸王硬上弓、赶鸭子上架、牛不喝水强按头。

善止语重心长道:“事已至此,金玉你就…从了二公子吧,我瞧着也没什么不好,二公子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干有才干…”

金玉哭笑不得,明白善止是误会了,只不过此事他自己都没理清头绪,更没法给善止解释,只能打哈哈道:“误会,误会,没那回事儿…”

善止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深深叹了口气道:“别怕,二公子要实在过分,你就跟大公子说,再不成老爷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不过你真不喜欢二公子吗…”

金玉赶紧扯开话头:“哎呀!怎么…如此奢华铺张?!还…还有浴桶,床也是雕花软榻,这…”

善止被他绕走,自豪道:“二公子吩咐的,哥置办得好吧,一早上功夫就给你收整出来了,我跟你说里面那个沉木柜里可全是……”

金玉原本只是随意一说,细看之下竟也被介绍得眉开眼笑,恨不得什么都摸摸。

谢府年关热闹,近几日的人情往来接连不断,外边都知道谢二公子是谢府的宝贝疙瘩,好东西流水一样进了揽月轩。

谢谨禾没管过那些,只日日去催着卫衍秋送螃蟹来,冬日里这玩意儿难得,卫衍秋好不容易得了筐,一转眼就被谢谨禾拿走大半。

起因是上回送的那筐,厨房知道二公子不爱吃这玩意儿,只意思意思蒸了几只上菜,全进了金玉的肚子,谢谨禾看他把壳都嗦干净了,面上嫌弃,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终于叫他抓到这家伙爱吃的了吧!

“二公子,用膳怎么没叫小的?”金玉按着平日用晚膳的时辰过来,看着桌上热气稀薄的菜,一看便是早早就送上了,奇怪的是居然一筷未动。

谢谨禾擦了擦手,道:“没开膳叫你做什么,坐。”

金玉满怀疑虑坐下,惊奇发现有一盘满满白花花的蟹肉!!不带壳的蟹肉!就连蟹黄也用小碗装了,干干净净地放在桌上。

金玉瞥了一眼谢谨禾,谢谨禾先发制人瞪他:“看我做什么?厨房今日也算细心…你不是最爱吃这玩意儿,反正我是一口不碰的,你敢浪费试试。”

金玉不敢再看,连忙低头扒饭。

浴房里热气烘烘,水汽氤氲,热水里头掺了香料,清新淡雅的味道也沾了金玉一身。

伺候二公子沐浴的事已全权交给了金玉,其实谢谨禾先前是不用人近身伺候沐浴的,下人们一般候在外间,自从让金玉接管沐浴之事后他突然又需要人近身了。

作者感言

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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