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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敌国暴君宠幸了 宋昭昭 3640 2024-05-24 00:00:00

那掌心带着点冬夜里的冷意,指腹粗粝,粗暴地刮过他的唇瓣。

是谁。

韩桃瞳孔微缩,来不及反抗,随即像是有一根发带蒙住了他的眼,眼目所及完全成了一片漆黑,背后那人一下推他去了床榻上。

“砰”一声,他的膝盖重重地磕上床沿,他刚想要起来,就又被人摁着脊背再度压趴下,近乎失明的影响令他忍不住瑟缩,他挣扎着发出声音。

“是,是谁——赵琨……”

“小人是东宫侍卫,奉太子之命,来尝尝七殿下的味道。”

韩桃身子猛然僵住。

背后那人的舌尖狎昵地舔过他的耳垂,嗓音粗犷,完全不是赵琨的声音。“太子殿下说了,七殿下若能伺候得好小人,凡你所求,他皆能应允。”

韩桃身子一紧,第一反应便是韩武礼是想借此狠狠羞辱他,他奋力想要挣扎起来,背后那只大掌却轻轻松松将他摁得更紧。随即他就感觉裳裤被人一把扒了下来。

伴随着“啪”的响亮一声,背后那人用手掌狠狠抽打了他,他低低叫了声,裸露出的肌肤在寒夜里发颤发冷。

“不,不要……”他瞳孔收缩道,心猛然跌入谷底,“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太子不能如此——”

那只糙掌却带着热意,摩挲过他耸起的裸露的地方。

“七殿下果真,风华绝代。”

韩桃重重地发颤起来,脑袋发蒙,只感觉到那人将他双手反绑起,他发带蒙住了眼,肩胛撑着床,完全无法反抗背后人的动作。

猛然间他感觉到一点温热意,随即是一阵刺痛,背后那人竟然俯下身子,重重咬上他,并且毫不客气地留下牙印。

韩桃被吓得几乎尖叫起来。

“不——”

“不要什么?”身后人又重重捏了一把。“又不是第一次做这档子事,七殿下的反应,怎么这般大?”

他无法反抗,只能任那只手沿着尾椎向上探去,粗暴地推高他里衣,他趴在床榻上狼狈不像话,堂堂殿下任一个陌生低贱的侍卫玩弄于股掌之中。

韩桃哑声哀叫了起来。

这是赵琨对韩桃的惩罚。

床榻上,赵琨的心中带着疯意,他要让韩桃知道韩武礼是个如何的卑劣小人,舍弃未来的北齐皇帝却选择这样一位新主,他要让韩桃后悔,要让韩桃痛苦。

因此他不顾韩桃的哀求,身子重重伏了上来,那双反绑的手挣扎着拼命想要解开,韩桃艰难地想要逃离这一处,然而分腿跪着膝盖往前去的姿势,落在身后人眼中又是一种别样的风景。

直至韩桃又一次被重重摁下,骤然发出一声痛苦低叫。

发带蒙上的眼,一点点睁大。

背后人紧紧压着他,嗓音粗犷,带着几分得意。“难怪七殿下能攀附上太子,这副身子确实有真本领在。”

那手又动起来,就像个浑身汗气混着酒气,身材五大三粗的低等侍卫,在漆黑的夜中以下犯上,肆意地对这位高贵的皇子宣泄凌辱。

无法抗拒。

韩桃的身子不断发着颤,蒙着发带的眼,两串泪珠缓缓滑落。

他忽然不再大声呼喊,任这位低贱的侍卫胡作非为,胡茬摩挲过肩颈,带着亵玩意在吻弄他,韩桃只是面颊紧紧贴着被褥,拱起脊背来断续喘息发颤。

他在忍痛,像是不肯对这个低贱侍卫发出一点讨好的声响。

直至单薄的身子被咬得东一处西一处,几乎全是牙印,还有那大掌粗暴掐出的淤痕,韩桃额间紧紧抵着被褥,发带几乎被浸湿了大半,半是泪,半是汗。他哭起来的时候张着唇,却不出声,看着更叫人生可怜之心。

痛意晃着激灵一阵阵弥漫,他脆弱不堪。

“七殿下怎么,不反抗了?”

“……既然是太子之意,”身下的韩桃扯开嘴唇,明明在哭,却更像是在笑,“那臣弟也只有,唯命是从。”

脖子骤然被掐上,压得更紧。

韩桃蒙着眼,衣衫不整,却好像哭笑得越来越厉害。

他早就发觉了。

他差点忘了赵琨会口技,赵琨想要吓唬他,却忘了这世上最了解赵琨的人如今就在这床榻之上。

他是有多高兴,他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再见到赵琨的机会,还以为只有那半块玉佩要陪着自己入了坟墓,却没想到如今还能有一夜的亲密相贴。

身后的赵琨怒意更盛,他却尽力讨好着,乞求能叫人多几分欢愉。

第46章 突然好想赵琨

那夜赵琨是如何疯狂地在他身上宣泄,韩桃如今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他只记得他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身子都泛着痉挛。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赵琨才出去。

解开束缚的手腕还带着深深一圈红痕,发带都散了开来,晨曦映着他有些涣散瞳孔的双眼,他一身狼狈,身子上满是吻痕淤青。

被褥上血迹混着其他什么,已经半干涸了,他瘫软在床榻上,颤抖抬起手来,想要抓住晨曦,但那道光在他面前渐渐消失,视野所及,渐渐成为一片永恒的黑暗。

赵琨走了,听闻是满城欢送,随同北齐使团一同离开,声势浩大。

而七皇子府邸里,韩桃连腿都有些合不拢,反手艰难地为自己清洗。

他忍不住绷紧了身子,在一片黑暗里,摸索着拽下了屏风上挂着的长巾,呼吸几分急促,又唯恐被人发现端倪。

“七殿下,咱家一来你就说沐浴,这都沐浴了快一个时辰了吧,”外头,传来宦官尖细的嗓音,“陛下宣您进宫,您不想去,也不必这般摆架子呀。”

这些时日韩桃闭门不出,终究引起了众人的猜疑,赵琨一走,老皇帝就差人过来宣旨,叫他入宫。

韩桃只能简单地擦了几下身子就把长巾放了回去,等到他穿上里衣之后,发丝隔着里衣贴在脊背上,几分湿黏,难受的紧。

“公公稍待,再吃盏茶,”他忍着痛,一步步绕过屏风走了过去,险些就要站不稳倒下,一边还对外喊话道,“孤近日修身养性,不喜人伺候……因此起居是麻烦了些。”

寒冬腊月,浴桶的水是冷的,韩桃看不见,也不知道浴桶的水掺了血是红的。

他摸过衣裳的布料与图案,确保自己穿的衣服不会错,直至穿戴齐整,才推开屋门,缓缓走了出去。

今日阳光很好,照在身上都有些感觉,但韩桃面色苍白,眼神无光,看起来就如同大病了一场,好像如今都是拖着病体强行出来迎接一般,倒叫宣旨的宦官都诧异了,连忙伸手来扶他。

“哎哟七殿下,您这脸色可不好哇——”

“有劳公公,”韩桃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低头看向扶住他的宦官,“昨夜伤了腿,如今不便走路,恐怕要将养几日。”

“难怪殿下的脸色这般差,您这身边怎么都不留个仆婢照顾……”

“孤前几日去了庙中,为父皇母妃祈福,那庙中主持说须得吃斋念经三十日,吃苦自劳,如此祈福才得诚心,”韩桃不疾不徐说道,“因此孤遣散了仆婢,在府中专心为父皇念经,如今都不知是何日子了。”

“七殿下,您大孝啊。”宦官忍不住感慨道,来时他还道韩桃摆足了架子,如今才见这位七殿下有几分如传闻所言,做事实诚笨拙,全然赤子之心。

“请公公回去禀告父皇,经尚未念完,福尚未祈成,恐怕儿臣还不能进宫看望父皇母妃。”韩桃伸手,从怀中掏出金叶子,“让公公等了一个时辰,孤心中愧疚,只能再劳烦公公了。”

宦官见状,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

“不妨事,不妨事。”

许久后韩桃倚靠在门边,听着宦官脚步声渐渐走远,他低下头,低低笑了声,他的指腹来回摩挲着手腕上的那圈勒痕,像是在黑暗中回忆着什么,又像是想要记住昨晚的感觉。

那种,痛苦中掺杂着欢愉的感觉。

他仰着脖颈看向天上日头,那双眼睛的瞳色变得极淡,阳光再强烈他也感觉不到一丝亮意,一片黑暗笼罩下,韩桃的心中难免生起恐慌来,然而却好像没有最开始那般畏惧死亡了。

赵琨,就看看我能为你,拖住多久的时间吧。

·

·

直到车轱辘的声音吱呀呀转着,黑暗终于开始快速淡去。韩桃的眼睫快速轻颤着,好像蹁跹着的蝴蝶的羽翅。

闷热的午后,他睡了个午觉,只感觉几重梦境沉沉压下,午睡睡得时间太久,反而叫人更加累得慌。

直至他像是挣脱了黑暗,倏然睁开眼,他下意识伸出手,在眼前挥了挥,午后是明亮的光线,带着些许暑气,叫幔子外的冰鉴里,冰块都有些消融。

身上那种撕裂的疼痛好像消失了,身子也不再黏腻发冷了,韩桃茫然地转过头,对上空青来扶的手。

“殿下,您醒了。”

“……嗯。”

“御医说过,殿下您午睡不能睡太久,可是奴婢叫了您几次都没把您叫起来。”

“无妨,只是身子累些。”

韩桃躺在床榻上缓了会儿,午睡前的记忆才逐渐涌来,他环顾四周,想到他告诉赵琨服毒之事,然而在服毒之后所经受的一切,韩桃却有些不忍再提。

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心,手心上掌纹分明,原先在手腕上的勒痕也不见了。

那一晚的印象太过深刻,恐怕五年来,赵琨一直以为他对韩武礼便是这副尽力迎合的模样,如今虽已谅解他,心中,也会留有芥蒂吧。

“殿下在想什么?”空青见他出神,有些担忧地伸手在他面前招了招,“殿下可是身子不舒服——”

“陛下在何处?”他却轻轻问道。

空青一愣,回答道:“勤政殿。”

韩桃被扶起来身子,擦去了额间虚汗,听空青说赵琨已经在勤政殿那边处理政务了,他微微颔首。

这几日赵琨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如今怕是折子都要堆积如山。

但他不知为何还想再见赵琨,他的心极度不安,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虽说这样讲太过贪心,但他巴不得日日夜夜赵琨都待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像那晚粗暴一些也无妨。

呼吸起伏着,他的心骤然一缩。

“陛下还说您如今身子虚,去寻陆大夫虽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但还是不舍得您多走,”空青笑了下,“殿下也不必太过挂念,陛下晚间就能回来了。”

“他处理得完公务?”韩桃眼中露出几分诧异。

“处理不完,但陛下临走前说了,要陪您一起用晚膳。”

“一起用膳……”

“是。”

韩桃眼神微怔,许久后好像心中有一丝安定,缓缓松开了攥紧被褥的手。

唇上不知为何有些半干的湿漉意,大概是赵琨趁他入睡时偷偷吻过,他环顾四周,只看见桌上放着个匣子,那是他之前放在床底装玉佩的匣子,先前被空青翻出来过一次。

作者感言

宋昭昭

宋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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