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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页

绝不低头 樊小哙 3608 2024-05-24 00:00:00

阿飞就不一样了,他正是抽条的年纪,瘦得浓眉大眼,削肩细腰,但身体其实不大好看,全身上下就臀部肉多点,疤痕淤青,看着狰狞恐怖。

一个心事重重的人,哪怕才十几岁,也没有办法安心吃好一顿饭,一点多余的肉也长不出来。

从始至终阿飞都闭着眼,一会儿醒着一会儿睡了,思维混沌不堪,偶尔会有休息喝水的片刻,阿飞也不会抗拒,半阖着眸,双手仍旧圈着他的颈项。他的身体软绵绵地挂在风逐雪身上,呼吸粗重灼热,看着有点呆钝。

他搞不懂为什么风逐雪看着身材修长,肌肉也不厚,人却像沉甸甸的大石头,推都推不开。

风逐雪喝完水,见阿飞像条在岸上扑腾了好久的鱼,挂在他身上没反应,故意舔舐阿飞的锁骨,一路往下。

他动作很轻,却让阿飞觉得犹如万蚁噬骨,难捱极了。阿飞脑海中嗡鸣作响,停顿数秒钟后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双臂撑住肩膀,艰难地偏过头,避开他的亲吻。

“不行,不可以。”他沙哑着声音拒绝。

风逐雪松开他的唇,低头看他。

阿飞紧抿着唇,眸色晦暗,他垂着眼睑,遮住眼底的惊惧与慌乱。

“你怕什么呢?”风逐雪也冷漠地问。

阿飞闭上眼睛,心口像有薄薄的刀片划过,“不要做这些无用功。”

“无用功?”

风逐雪笑得令他胆寒,从他身上起来,将一个东西扔到他耳边,阿飞被他钳制着转头都困难,余光瞥了瞥,只感觉这东西滑滑的,厚得像玻璃。

风逐雪一边拆包装,一边慢悠悠地念广告说明书——爱因斯坦独家制造,飘香阁冠名出品,你值得拥有。

飘香阁是江湖比较有名的暗杀组织,水平是有的,价格良心公道,只是没柳刀宗那么出名。

阿飞要杀要剐都不会动容,最怕无知的恐惧,心头起火:“你干什么?”

风逐雪将这东西悬在床顶,除非阿飞一个暴起杀死风逐雪,不然这辈子也别想够到。

“爱因斯坦说这是他从家乡带来的特产,可以记录声音,还能回放,放在太阳底下就能用。他献给飘香阁之后,飘香阁的生意就变得十分火爆,名气一度高过柳刀宗。”

有了它,几个月只接一单就行,派杀手们暗潜进府邸,录下那些高官名门见不得的事情,再用来威胁,几十万两流水进账。

阿飞听他这么说,怎会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这事风逐雪又不是没做过。

“不是你说我在做无用功吗?我将这录下来···”

“混蛋!禽/兽!不要脸的畜生!”阿飞被彻底激怒了,咬牙切齿,愤懑咒骂,越骂心里越憋屈,最后索性闭紧了嘴巴。

风逐雪低头啃噬他的喉结,哑声道:“你再骂啊。”

等吻到他胸口的伤痕,阿飞浑身一颤,突然抓住风逐雪的肩膀,用尽全部力气掐着他,扭头狠狠咬下去,鲜血涌进阿飞嘴里。

无论阿飞咬的多狠,风逐雪眉毛都不皱,“身体好了是不是,牙口都利索了。”

“是。”阿飞抿紧嘴唇,眼眶赤红,“立竿见影,我怕你撑不住。”

他看起来呆,攻击性没以前那么强,只是在放空脑袋,不想去深思和记住任何细节。

风逐雪笑笑:“不需要再慢点么,你刚刚”

“不要。”阿飞嘴比金刚石硬,“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两人在塌上纠缠厮磨,阿飞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一向不爱哭,这种程度的痛苦却逼迫他落泪,没想到风逐雪看起来是个体面的斯文人,其实人面兽心,等睡意彻底袭来,阿飞头一歪便进入熟睡。

深夜,阿飞猛地惊醒,坐起身四顾无人,全身酸痛难耐,起也起不来,惊得他一身冷汗,以为采阳没用,身体还瘫着。

疼痛很快提醒阿飞想起发生的一切,风逐雪不依不饶地折磨他,他被弄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几度昏厥,这人连昏迷的时候都不忘行这禽/兽之举,更别说技术真是烂得要死了,比夏天放了一个月的香蕉还要烂。

阿飞愤懑欲狂,眼眶渐渐湿润,充斥着屈辱和怨恨,心口传来的阵阵钝痛让他喘不过气,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可是他到底有什么好抱怨的?他也没资格抱怨技术烂,这是他差点用命换来的,他求仁得仁。

阿飞收拾好情绪,将桌上温热的药膳都喝光。洗漱时一低头看见痕迹,他脸色骤变,匆匆擦干套好新衣服。

他忍住下肢痛楚,凝神静气试试拳脚,果然精神充盈,内力丰沛,筋脉仿佛自己重新长了出来,再无滞涩之感。再试轻功,身形飘忽,纵跃几个呼吸便消失在夜空中,转了一圈回到房中,虽谈不上行如影踏如风,但确实轻便。

先前他已和江淮交流过,亡灵书是至阴之功,若是没有强劲的纯阳内力护体,后期体内戾气失衡,不能再进阶还是其次,一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要知道,凭阿飞那浅薄的内功,又被风逐雪毁掉过一次,八百年过去也够不到风逐雪半个头。

阿飞正是想明白这件事,才越发痛苦。

奇怪的是,这样重要的事在那张白绢上却并没有详细记载。

若非像阿飞和江淮这般互相试探,一人单练肯定早已落得风萧萧的结局。

不过采阳补阳并非所有武功通用,他清楚,这只能吸收内力,刀法招式还得自己练,压根不能偷懒。

否则你内功再强,刀又比别人慢,招式都使不出完整一圈有个吊用。

他伸手想去拿东西,随便拿什么都行,能让他转移注意力的,触碰到的却是冰冷僵硬的床板,于是失魂般愣怔在榻上,坐着身上疼,又皱眉躺回去。

又睡了一会儿,有声音在窗外传来。阿飞掀开被褥翻身坐起,抓住匕首握在手中,警惕地盯着那扇窗户。他屏息凝神,耳朵竖得高高的,试图捕捉那丝细微的声音。可惜窗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偶尔有几缕冷风吹来,不寒而栗。

过去半天,阿飞匆匆抹了把脸,不知为何自己变得草木皆兵。

这时天色已晚,屋内只剩下烛台上燃亮的蜡烛。

阿飞走到窗前,透过缝隙朝窗外看去,外面漆黑一片,偶尔有一点灯火闪烁。街上寂寥宁静。

阿飞还想再躺躺,却一直坐在床边,姿势像在等人。

自下山以来,他很少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刻,想静一静,努力克制翻腾的情绪,不再胡思乱想,但那股羞耻愤懑之感不停闯进记忆,胸腔闷闷地发疼。

阿飞深呼吸几口气,他的右手用力握住刀刃,鲜血往下一滴一滴地落,双眼被血色刺痛,泪水顺着脸颊往下缓缓流淌。

他始终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冰冷的刀锋嵌进手掌,血肉与刀刃相接时,就像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见面的朋友。

阿飞突然觉得无比疲倦。

【作者有话说】

风:处男,理解一下

第79章 反间计

咚咚咚。

门被敲响,阿飞猛地转头,原来是宸玉竹。

他挤眉弄眼地笑着,“我来给你送药。”

“我睡了多久?”

“你那哪儿能叫睡啊,干还差不多,这都七天了,祭坛外估计都过了两日吧。”宸玉竹算术不好,也算不过来外头具体过了多久。

“七天?!”

阿飞脱口而出,这个烂技术怎么还能持续七天,这大畜生,阿飞都不敢想象这段时间是如何过来的。

“我知道,你是不是觉得风公子不会疼人?”宸玉竹没处去,姚夫人又不要他了,晚上就睡一楼,光听声就失眠好几个晚上。

“疼人?他这是杀人还差不多。要不是你的药,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

宸玉竹摊手:“不至于吧,我夜里听你声音也没那么惨烈,有点像猫发/情。”

阿飞恼羞成怒拍桌子:“闭嘴!你别说了!”

“好好好,我不说啦。”宸玉竹立马躲他一段距离:“风公子在姚夫人那里闭关,叫你休息一会儿,把药喝了。”

闭关?阿飞想到之前不过吸点他的血,他就要闭关一个晚上,如今吸了七天,不知他要关多久。

事不宜迟,阿飞要出去练练手,这是绝佳机会,他告诉宸玉竹:“我要外去一趟。”

“干嘛?你身体还没养好。”

“待会儿你先带我去死人谷,再将我的话告诉给杨巅峰,我打算和他见面,时间地点他定。”

宸玉竹迟疑着瞥了眼房门,“你真的是非杀风公子不可?要是我肯定舍不得,人家风公子长得那么好看呢。就算技术不好,日后也可以再练练嘛。”

“快去。”阿飞只惦记着他的武功,不断催促他。

宸玉竹自然只有答应下来。

等阿飞出门去找江淮,宸玉竹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他对一直站在门外的黑影说道:“风公子,他走了。”

“嗯。”一身黑衣的风逐雪无声地走进来,“我会替你和姚夫人说好话的。”

宸玉竹激动地点点头,“多谢公子!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说。”

经历一番波折,阿飞找到藏在不远处的江淮。姚夫人造的这个世界是奇怪,明明江淮就在树上,阿飞偏偏绕远路,中途还穿过几座高楼和洞穴,莫名其妙绕回了客栈附近。

阿飞轻车熟路爬上树,江淮在高树上打坐,身上背着柳刀,闭眼运功。阿飞去探他的心脉,江淮的身体竟然变得虚弱,他已经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地修炼,消耗巨大,整个人都格外苍白瘦削。

阿飞没有打扰他,在他附近找到一根粗壮的树枝也来运气吸收。

他真不知道这七天吸收了多少,若是不及时消化,堆在体内反而是负担。

“你怎么来了,风逐雪不在?”江淮睁开眼。

“不在。你还在突破第四层吗?”

“是,但是收效甚微。”有一件事江淮不明白,“杀的人越多,内功为何不进反退?”

他本想通过杀人逼出自己的潜能,却没料到适得其反。

他的内功,轻功,身法,招式,无一不在阿飞之上。可是阿飞稳扎稳打,江淮却久久不见进步。

“空想没用,实战出真知,”阿飞起身,跃跃欲试,“走,随我去祭坛第二层杀人。”

寻常人一见内功提升,第一反应肯定是找同辈朋友试试身手,阿飞心中伴随兴奋感的却是杀人的欲/望。

杨巅峰豢养的死士就是最佳的练习工具。

死士训练场不在原先他们那一层楼中,位置隐秘且阴森,问过宸玉竹后由他带路,七绕八绕才到一处山谷,俗称死人谷。

另外,只有穿越死人谷才能到达真正的第三层,如果留在杨巅峰那一层楼中反而是自寻死路,因此死士必须清理干净。

作者感言

樊小哙

樊小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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