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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爱小白莲(女尊) 镜与 3604 2024-05-24 00:00:00

阿策怕黑,在暗室门关上的一刻,马上将身子蜷缩进了墙角。

黑暗里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一开始阿策还沉浸在恐惧中,一句话也不敢说,任凭自己融入进了黑暗之中。

但慢慢的,周围安静的环境,开始让他感觉到了难熬。

太静了,静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

阿策的情绪逐渐烦躁起来。

他是个倔性子,不愿意轻易就跟人认输,所以一开始只是咬着嘴唇在暗室里来来回回的踱步。但这个暗室实在是太小了,走上一步几乎就要转身了,狭窄的空间让人的情绪变得越来越不安稳。

阿策开始对着墙壁拳打脚踢,来发泄暴躁的情绪。

没有人理他,他整个人仿佛被抛弃了一样。

阿策一下子就害怕起来,开始对着墙壁呼喊。

然而,直到他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收到回应。

年幼的阿策开始哭闹起来,结果还是没有人出现。他终于学乖了,学会了讨饶。

可是还是没有人进来放他出去。

怎么会没人呢,他们明明说只要自己认错,就来放了他的啊。

阿策害怕极了,开始幻想自己是不是被人遗忘了,于是不停的哭闹,撒泼。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阿策的情绪终于崩溃了,在暗室里横冲直撞的时候,暗室门开了。

关他的人笑嘻嘻的看着他,提着一个竹篮,将他往最里面一推,然后将竹篮扔了进去。

那篮子里,是好几只老鼠,养的黝光蹭亮的皮毛,一点儿也不惧人,一落地就往他裤脚里钻。

小阿策的脑袋瞬间就炸开了。

那老鼠是饲幼堂特意养来惩罚孩子的,个头比一般的老鼠要大的多,牙齿十分的锋利,遇上人不但不避,反而迎上去就往人白白嫩嫩的皮肉上咬。

他被咬的彻底发了疯。

阿策被放出来的时候,几乎没了神智,只是反射性的不停的踩着地面。而地上,流淌着一滩滩的血迹,那几只老鼠差不多成了肉泥。

他清醒过来以后吐了好几天,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反抗过饲幼堂的安排。成了那批孩子里最听话的一个。

……

“砰……砰……砰……”

狱卒周木兰是这两日刚刚上任的,听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原先的狱卒被县令大人给全部调走了,又招了好几个新人给顶了上来。

别人当值的时候难免偷个懒,趴在桌子上睡一觉。唯独她,年轻的女人精力旺盛,即使到了深夜里也没什么困意。

跟她同班的人已经找了个角落睡着了,咕噜打的震天响。而她则开始无聊的逛起大牢的各个角落来。

其实之前的时候,她已经逛遍了,对里面关押的人也大概有了了解。

经过阿策的牢房的时候,周木兰特意多看了两眼。

据说这里面关着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周木兰平日里不敢多往里面看,只记得从她上任以来,里面的人就不吃不喝的,也不说话不讨饶,表现的非常的安静。

有一次周木兰没忍住好奇心,隔着铁栏杆悄悄的多瞅了几下,发现那是个长相异常精致的男子,根本就不是同僚说的凶神恶煞的模样。

那人当时看起来乖巧的不像话,抱着膝盖倚在墙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思不属的样子。

所以今夜他的牢房传出声音的时候,周木兰才会格外的在意。

这一眼,倒是将周木兰吓了一跳。

那人仍旧是蜷缩在角落里,脸上充满了惊惧的神色,瞳孔涣散的大睁着,没有任何的焦点。

此时正在拿脑袋一点一点的往墙壁上撞。

他的动作很慢,嘴巴里念念有词,可惜隔的远周木兰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唯一一点儿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死气,脸色苍白的吓人,表情也是十分的僵硬。

他动作虽慢,但不见任何的犹豫,也不知道撞了多久,额头上已经撞了一个血洞。而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还在继续的撞着。

周木兰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开了锁进去,靠近了那个人才隐约听清,他嘴里喃喃的,分明是“滚开”两个字。

“喂……你没事吧。”周木兰不敢碰他,但心里明白,这人这是被什么东西魇住,犯了魔怔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禀告沈大人……”周木兰一边焦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喃喃自语。

“沈大人……沈窈……”那人似乎听到了周木兰的话,瞳孔微微的颤动了两下,突然间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溅了周木兰半个裙摆。

周木兰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已经两眼一合,缓缓的倒了下去。

“夭寿了,这人不会死了吧!不行,这锅我可不能背啊,找沈大人去!。”

于是……

深更半夜,沈清越硬是被人从被窝里喊了出来。当狱卒绘声绘色的描绘完,她哪里还能不知道,牢里的那个,这是中了毒。

“怎么会中毒?”沈清越百思不得其解。

“回禀大人,今日里,只有沈窈大人去见过犯人……”

是她……

沈清越想到温折玉的为人,骄傲的跟只孔雀似的,又十分的自负。她本是个不吃亏的性子,自诩风流的活了这多年,好不容易打算为这朵小白莲花准备收心了,却没想到竟然被人给骗了个彻底。

若是她想报复人,要他的命,倒也说的过去。

只是……

会不会太过于绝情了些……

沈清越知道如今温折玉正在气头上,哪里敢大半夜的去问她,只好喊来白日里陪她一起去了大牢的小九询问情况。

当得知这毒药确实是温折玉给的之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唉,阿窈此举,未免也太鲁莽了些。这阿策……毕竟在蝶杀浸淫多年,说不定还有用的上他的地方。况且……唉,她竟真的舍得……”

那周木兰还在等沈清越的回复,见沈清越陷入了沉思,不由焦急的道:“大人,那犯人,怎么处理?这……要不要请个大夫啊……”

沈清越摇了摇头,既然是温折玉想要他的命,作为好友,她也不好多加干涉:“不用了,下去吧。若是人真的死了,就……算了,人要是死了再来禀告吧。”

“啊……这……”周木兰踌躇着不愿退下,那人实在是好看的紧,就这样死了,未免也太过可惜。

沈清越一眼就看出了周木兰心底的想法,瞬间脸色变得极为严肃,冷着声音道:“这犯人本就是死罪,如今他要畏罪自杀,你我如何拦的住?记住,不是你该管的事,不要碰,省的惹祸上身。届时,谁也保不住你,明白吗?”

周木兰心下一沉,她本就是个聪明人,只是一时间失了分寸而已。

“是,属下知道了。”

待周木兰退下之后,沈清越将小九唤到了眼前,让她将白日里在大牢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复述一遍。

听完两个人的对话,沈清越也不由得唏嘘不已。

“这阿策,分明是已抱着必死之心了。折玉这杯毒酒,送的算是多此一举了。”

“唉……但愿此后,折玉啊,你可别后悔……”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五章

沈清越猜错了, 温折玉根本就没在衙门。她去了微羽阁,直至凌晨的时候才晃晃悠悠的踩着凌乱的步伐回来。

适逢沈清越来寻她,被她身上浓重的酒气跟脂粉味吓了一跳, 忍不住呵斥她身边临时派过去跟着的照落:“怎么回事, 怎么不看好她, 大病未愈,怎么能喝酒?”

照落为难的垮了脸:“这沈大人最近脾气大的要命, 奴拦不住她啊。”

沈清越哪里能不知道温折玉自从醒过来以后, 确实跟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似的, 喜怒无常。看着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床上的人,心里也是发愁。

“你去跟木槿说一声,让他给阿窈熬一碗醒酒汤过来喝。”沈清越皱着眉头安排。

温折玉等到下午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 洗漱了一番,去了前厅。

沈清越忙让人给她端了一碗清粥过来。

“大人,您的粥。”木槿端着粥过来了, 沈清越示意他摆在温折玉的跟前。

“砰。”白瓷碗重重的一放,木槿冷着脸下去了。

温折玉被吓了一跳, 一脸茫然的去看沈清越:“你家这个,什么意思?你把人惹了?”

沈清越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是你!”

她接着没好气的白了好友一眼:“早上他给你送解酒汤,你拉着人家手不放, 嘴巴里竟是浑话, 可不把人气到了。”

“所以我手腕这道淤青是你捏的?”温折玉亮出手腕, 指控的看着她:“沈清越你没事吧,你自己的人看好了行不行, 别有事没事往我身边放。我喝醉了, 哪里认得清身边的是人是鬼, 不小心唐突了你的心上人, 你我之间尴尬不说,以后还让我怎么面对我这准姐夫……”

沈清越差点被她气笑了,明明是她举止轻浮,反过来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没忍住反驳道:“你以为他不喜欢你,只今日的事?从知道你把阿策关起来后,他对我们俩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近日闹着要去大牢看人,我没同意,对我也是千万个意见。”

一提到大牢两个字,温折玉脸上的表情瞬间冷淡了下来。

沈清越顺手给她倒了杯茶,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口抱怨道:“唉,等他得知了阿策的死讯,还不知得气成什么样子。”

温折玉瞳孔骤然一缩,拿杯子的手顿住了:“乱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沈清越没好气的瞪着她:“还不是你,就不能等上几日,待我将阿策的罪行整理了,连同蝶杀的事宜一同递上去,等朝廷下诛杀令,也算名正言顺。你倒好,偏偏非要给人下什么毒,你就这般恨他?”

“放屁,老娘什么时候给他下毒了?”温折玉猛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一丝隐晦的慌乱情绪爬到了她的脸上。

“那他现在是怎么回事?”沈清越也跟着懵了。

“他中了毒?你以为是我?”

温折玉抖着唇,看到沈清越此刻的表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转头就往外跑。

沈清越没想到这事竟是一个大大的乌龙,六神无主的坐在座位上,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忙高喊:“快,照落,去请谈神医。小九跟上阿窈,让他把人带回衙门。”

是她疏忽了。

温折玉若真是对人无情,昨夜也不至于将木槿当成阿策,又哭又闹的。再看温折玉这紧张的模样,自己怎么就信了她的狠话,以为她真的放下了呢。

阿策啊阿策,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否则不论是温折玉还是木槿那里,她都没办法交代了。

……

温折玉运上了轻功,一路急掠去了大牢。

作者感言

镜与

镜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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