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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琐记 苏七 3635 2024-05-23 00:00:00

玄清不得不走,夜里又赶早回来,张雪言仍在房中照顾,文殊面上恢复了一点血色,可还是没醒,玄清看了一会儿问道:“如何能让皇叔快点恢复?”

张雪言道:“呃,这……主要是要让王爷身上热起来,现在这样的布置已是极限了。”

玄清默了片刻,说道:“若是朕来焐他呢?”

“啊这……这……这行是行,就是……陛下你……你也会过了寒气呀。”

李宣也道:“陛下保重龙体。”

“朕身体康健,不怕这点寒气。”

张雪言不知道说啥,他还没回过神来,李宣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心意已定,劝不动来,玄清又问:“需要朕做什么吗?”

“呃……陛下别让王爷再着风就行,一点风也不能漏进来。”

玄清点点头,示意他们出去他脱了外衣,小心的钻进被窝里,被子让火炉烘的很暖,可文殊的身体很冷,玄清抱他像抱着块冰,同他一起睡了这么久,今天还是第一次有机会抱他。

后半夜文殊起了高热,玄清本已睡着,但文殊很难受,在他怀里乱动,把他惊醒了,玄清把张雪言叫来,张雪言说他体温已经恢复,现在是寒症,照常喝药就行,让玄清换个地方睡觉。

玄清打算睡躺椅,李宣劝他说文殊夜里需人守夜,他休息不好,影响明天早朝,玄清有点犹豫,张雪言说文殊今夜且醒不了呢,玄清于是回宫休息。

翌日一早,夏太后差人告诉玄清要一起去护国寺,她要给她儿子祈福,文殊现在挪动不了,玄清没多想就应了,中午去王府看了看,文殊仍未苏醒,直到晚间他在宫里用膳时李宣才接到消息说襄王醒了。

玄清放下碗筷去王府看,文殊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咳嗽,玄清本来有气要撒的,看他病的这么厉害就闭嘴了。

拉着脸坐在床旁看他喝药。

文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自是不能说话,玄清等张雪言伺候完他,问道:“这怎么回事?”

张雪言道:“回陛下,王爷的肺冻伤了,小人已开了对症的药方,调理个把月就会好。”

“个把月?”

张雪言缩缩脖子:“是,王爷……王爷冻的厉害。”

玄清冷着脸道:“你出去吧。”

“是。”

玄清坐到文殊旁边,文殊烧的头晕而且咳累了,捂着胸口侧身躺着,玄清过来也没有睁眼,玄清摸了摸他的头发,问道:“你图什么?就是不想和我一起睡?”

文殊没说话,不知是没听见还是睡着了,玄清又道;“朕换两个人照顾你,一定让你尽快养好。”

文殊又猛的咳嗽起来,咳得浑身发颤,玄清轻轻拍着他的背,等他咳完了说道:“今夜朕守着皇叔,以后也一样。”

文殊睁开泛红的眼睛,虚弱的看了他一眼。

二月之前文殊不能下地,玄清陪了他几天就得去护国寺,临行前夜在文殊房里休息,文殊靠在床头喝药,玄清坐在一旁玩他的头发,说道:“朕这次去护国寺也不用多久,约莫四日就回来了,皇叔有没有想要的,朕带回来给你。”

文殊摇摇头,这个药太苦了,漱过口仍有苦味,他不太想说话。

玄清又道:“马上就是立春,京郊的春色不错,皇叔若肯一直留在帝都,等你病好,朕就带你逛逛如何?”

文殊咳了几声,哑着嗓子道:“陛下是该去,京郊春游的女眷很多,陛下可以相看。”

“……皇叔可真会说话。”

文殊躺回床上,说道:“臣累了,陛下自便。”

玄清叹了口气,文殊夜里一直咳嗽,他这几天都没在这儿睡,但是明天就走了,有几天见不着他,就是晚上吵得睡不着玄清也不想走。

他在躺椅上睡,文殊半夜闷在被子里咳嗽,虽已极力压着声音还是把玄清吵醒了,他跑到床上,拍着文殊的背睡觉。

翌日,天不亮的时候玄清就走了,今天二月二龙抬头,上午玄清先去先农坛主持春耕礼,下午再去护国寺,文殊估摸着仪式已经开始,没人能打断,于是叫张雪言过来。

张雪言提着药箱过来:“王爷哪里不舒服吗?”

文殊坐起身轻声道:“陛下去了城外,我若要离开此处,这是难得的机会,你肯帮我吗?”

张雪言愣了一下,犹豫的看着他,他一向胆子小,看见玄清不敢多说一句话,更不要说触玄清的逆鳞,但文殊对他确实不错,张雪言知道他在这里不痛快,也很难理解玄清的做法,他想帮但是又不太敢帮。

文殊道:“我若能出去自然带你一起走,离开京城你就去西北找芳如,你救过她多次,她一定会保你一命。”

张雪言听到能去找赵芳如就没怎么犹豫了,他点点头问道:“王爷要我做什么?”

“你出去和他们说我病重,要请太医。”

“啊?”

“在此看守的都是禁军,不会同意这里的人去太医院。”

“那……”

“你让他们把韩真请过来决断。”

张雪言愣愣的看他,不知道他想干嘛,文殊道:“快去吧,耽误不得。”

张雪言哦了一声,颠颠的跑出去大呼小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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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字我的极限,放弃写长

玉珠把毛烤焦了,以后是只焦糖猫了

何止的意思就是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我发现我写文永远都是越写越长,乱七八糟的情节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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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何止(30)

张雪言在外闹腾了许久,禁军没那么容易相信他,但文殊前几天刚刚得了重病,这他们是知道的,于是最终答应了去叫韩真,毕竟文殊真的出事,他们就算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韩真本在城中看守,听到襄王病重,一边派人去通报玄清,一边自己赶去襄王府,不过见到文殊的模样他就知道被骗了。

文殊衣冠整齐的端坐在床上,虽是面色苍白,病态明显,但显然不需要请太医,韩真行礼道:“参见殿下,不知殿下为何见臣。”

文殊看了看他,道:“武安。”

韩真一愣,文殊已许久没有这样叫过他,这个字还是他求文殊给他取的,他幼年跟着玄清一起在文殊跟前读书,要取字时他妈非要给他取一个文绉绉的字,他老大不愿意,就去求文殊,文殊问他想取什么样的,他说要一听就武德充沛的。

文殊于是将武安君白起的武安两字给他,韩真十分满意,文殊说希望他能和白起一样,辅佐陛下武安天下。

文殊继续道:“我要离京,望你协助。”

韩真一惊:“殿下,这……”

“我知道陛下一定不肯,但你需知我留在京城一日,于陛下,于朝堂都是祸害。”

“殿下何处此言啊,您……”

“想必你已知道一些我同陛下之间的事,我若不走他如何专心朝政,你我身为臣子,有规劝帝王之责,若陛下做错,你我有补偏救弊之责,当日你就该拦着陛下,今日更该帮他即时回头。”

韩真垂下头,他一直当自己不知道这事儿,这毕竟是皇族家事,他岂有资格过问,可文殊现在这样说无疑是在指责他没有尽到臣子本分,韩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多想。

文殊道:“我想你应当已经通知陛下,离春耕礼结束还有一个多时辰,现在时间不多,我只要你去太医院请王舒王太医过来,待我出府,你尽可以追捕我,陛下那里你依然可以交代。”

韩真很难决断,玄清对他十分信任,否则不会将看守文殊的事交给他,一边是臣子本分与授业之恩,一边是君臣之义和少年友情,韩真根本不知道该偏向哪一边。

文殊见他迟迟不能决断,蹙眉道:“你需知陛下不可能永远将此事瞒下去,看守的禁军,伺候的内侍都有相熟只人,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在对熟人吐露此事吗?陛下也知道自己瞒不住多久,所以才会想我自己同意留下,可我怎能看他这样错下去?

天长日久,此事真的被人发现,必定掀起轩然大波,到时朝廷百官难道敢将矛头指向陛下,最后只会是你替他受过,弄不好还要牵连全族,即便如此你也要站在他那边吗?”

“我……”韩真猛地抬头看向文殊,文殊所言实在难以反驳,若要他为玄清死,韩真不会犹豫,可若是全家都为这事捐了性命,韩真实在难以接受,他重重的叹了一声,说道:“臣这就去请王太医。”

文殊颔首,又把张雪言叫来交代了些事,王舒来的很快,他十分茫然的被带到王府,在见到文殊之后既惊又喜,语无伦次的说道:“殿……殿下,您不是……您安全真是……”

文殊打断他道:“先帝朝时我曾救过你一次,你说要报答,但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可以兑现,你是否愿意履诺?”

王舒道:“臣自然愿意,殿下吩咐就是。”

“再过一刻,你就回去,但别回太医院,驾车往城外走,这里的禁军一定会追你,你别停,直到他们追上你,韩指挥使会带你去见陛下,你只需如实禀报。”

文殊说完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笔盒交给他,说道:“陛下见了此物应会留你一命,但……此事仍有风险,你也别多问,只说肯不肯做。”

王舒历经两朝,也算见过世面,看文殊如此说便知这里面一定许多他不能知道的事,于是点头道:“老臣的命是殿下救的,理应还给殿下,此事老臣必定办妥。”

文殊有些过意不去,他一个人的事连累这么多人下水,他拍拍王舒的肩膀,去外间的书架上取出一副字帖,说道:“如今我没有什么可以谢你的了,我知道你喜欢王右军的字,这本《黄庭经》我也没有什么用了,就送给你吧。”

王舒双手接过,竟然是王羲之的真迹,一时感动的老泪纵横,忙要下跪谢恩,文殊拦住他道:“你稍坐片刻,我还有别的事,先不陪了。”

王舒拦住他道:“殿下,臣看您心肺俱损,不宜操劳啊。”

文殊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但有些事不得不做啊。”

说完让王舒坐下,自己出去了,门外的两个内侍已经让张雪言叫走煎药,文殊在离马厩不远的院子坐下,不多时前院就传来吵嚷声应是王舒闯了出去,片刻后张雪言也过来了,说道:“殿下,都弄好了,咱们走吧。”

文殊问道:“禁军调走了吗?”

张雪言点头道:“后门的走了。”

文殊站起来,同张雪言一起去马厩里套了车从后门离开。两人等禁军出了城才驾车离开帝都。

文殊身上没有文牒,走不了官道,张雪言同样也不能走官道,容易被玄清抓住,两人走到京郊边缘时已是傍晚,周围的村落在暮色中升起袅袅炊烟。

作者感言

苏七

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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